&天!如果我讓你在我和吞天之間做出一個選擇,你會選我,還是它?」
突然,魔尊身上的魔刀動了動,魔尊的表情有些緊張,「是吞天,可能有些意外,我回去看看。」
&夭,只有我足夠強大了,我才能保護你。」
魔尊的眸光一緊,深紫色的光茫,似乎是要將對面的女人完全地吸噬到他的身體裏。
&天,放棄那件神器,不行嗎?」
一不小心,再激怒了他,反倒是會令事情的發展,超出她的控制。
只是這些,她要怎麼才能跟他說得清楚?
而且剛剛和重華帝君的一番交談之中,她已經知道,天界對於他煉器一事,已是有所耳聞,相應的,也已經開始做出必要的防備了。
他們怎麼可能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呢?
可是天界眾神,會這樣看嗎?
退一萬步說,魔界就只是想擁有一件厲害的神器,並沒有挑起戰爭的欲望。
便是他自己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可是又難保,他身邊的人,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一旦他的手上有了如此利器。
如果不是因為她拜託了重華帝君從中周旋,真不知道,那一場求婚,會不會直接變成了一場大戰。
就毅然決然地帶上了魔刀到天界求親。
就好比當初他喜歡她。
他做事向來都是肆意而為,從來不考慮規則,更不考慮外界的其它因素。
魔尊是什麼樣的性子,她自詡還是了解一些的。
怎麼可能呢?
夭白公主的心驟然一緊。
&明白。我只是不想讓魔界一直受到天界的壓制,我沒有別的想法,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
&天,我知道你一心好強,想要煉製出比東皇鍾更為強悍的神器。可是你為什麼一定要有這樣厲害的神器呢?就像是東皇鍾,它再厲害,可是千年萬年,也都只是被懸掛在那裏,沒有人可以靠近,更沒有人可以敲響它。你不明白嗎?」
這一句話,倒是成功地讓夭白公主的身子僵了僵,身上,還莫名地有了一種雞皮疙瘩的感覺了。
&夭,什麼樣的神器,也是及不上你重要的。」
&不過是出來透透氣。你既然想要煉你的神器,那便煉好了。我不會打擾到你。」
&夭,跟我回去吧。」
夭白公主問地很冷靜,這種冷靜,倒是讓魔尊覺得她還是發怒的好。
&所以呢?」
魔尊被噎了一句後,臉色有些難看,「夭夭,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好,不該冷落你。可是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亂來。除了你,我真的沒有其它的女人。」
&也知道我不高興了?」
&是我的妻子。你不高興了,本尊自然是要追過來。」
夭白公主將所有宮人遣退,「你為何要追過來?」
魔尊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重華帝君,重重地警告了他一眼之後,便朝夭白點點頭,然後十分霸道地拉起她的手,一起走了。
夭白點點頭,「我不想與你吵架,有什麼話,我們先回宮說。」
&個時辰前。」他倒是實在。
&什麼時候來的?」
夭白公主微愣,不過,還是很鎮定地走了過去。
此刻的魔尊,冷峻孤傲,一個人站在那裏,倒是給人幾分悲涼的感覺。
這麼一轉身,自然而然地,也便看到了一襲黑衣的魔尊。
一個時辰之後,夭白公主才起身,與重華帝君告辭,欲回寢宮。
魔尊沒有打擾他們二人,一直就在那裏站着,收斂了氣息,似乎是怕驚嚇到她。
&嗎?你以為本君只是在挑撥?呵呵,那隨你吧。」
魔尊猛地扭頭,重重地哼了一聲,「你休要在此挑撥我們夫妻間的感情。」
&尊,本君早就說過,你這樣的身分,縱然是修為再高,也是配不上我們天界的公主的。現在你親眼看到了?重華帝君乃我天界重臣,而且與公主有着萬年的情誼,你不覺得,他們在一起,才更般配嗎?」
兩人都是那種一塵不染的氣質,坐在一起,還真是般配。
一抹黑影,就那樣悄無聲息地看着暢談甚歡的二人。
偶爾,還會十分舒心地聊上幾句。
兩人一起坐在了海棠樹下,一邊品茗,一邊聽琴。
夭白公主點頭,看到了重華帝君這樣溫暖又陽光的笑,心情也跟着好了許多。
&在一個地方待着,的確是會讓人覺得煩了。走吧,我讓人在海棠林里擺了茶器,我撫琴給你聽。」
&不想讓父皇母后多想,我只是覺得魔界太悶了些,想出來走走,透透氣。」
&里是九重天,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回到了天宮。」
夭白公主整理了一下思緒,看到了來人,微微一笑,「你的消息倒是靈通。」
&稟公主,重華帝君來了。」
可是這些話,她只能在心裏想想,不能說,不能問。
若是果真讓他煉成,就他那種隨性而為的性子,還不知道要利用這把神器,給攪出多大的亂子來呢。
夭白公主更擔心的,也便是那把所謂的神器。
特別是最近這段日子,他整個人幾乎就是完全長在了煉器殿,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妻子。
為了他那一件能稱霸六界的神器,他已經煉製了十年了。
她只是有些痛恨一心沉迷於煉器的魔尊。
她並不是懷疑魔尊與那個女人之間不明不白的關係。
夭白公主才剛剛回到了自己在九重天上的宮殿,臉上的表情也不再是冰冷僵硬,而是透着幾分的悲傷。
魔尊輕輕地閉了閉眼,身形一閃,已至神魔之井。
輕聲細語,軟軟糯糯,似乎是就在耳邊響起。
靠近床榻,整齊的被褥,乾乾淨淨,多少個夜晚,他們同榻而眠,將她摟在了臂彎里,感受着她特有的香氣。
甚至,還能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花色、樣式,都是由她親自來選的。
伸手挑開了帳幔,看着這有些鮮艷的色澤,這些都是夭白公主親自佈置的。
猶記得,剛剛成親那會兒,自己還曾親手為其簪花,惹得她連連發笑。
靠近了妝枱,似乎是還能看到了她晨起梳妝的樣子。
魔尊獨自回到了如意殿,看着這裏夭白公主曾生活過的地方,感覺這裏到處都是她的氣息。
&怕尊后,就是這樣想的。」
魔尊輕嘆一聲,「夭夭就是因為這個,覺得本尊如此沉迷煉器,是極有可能會危及到了六界的安危的?」
只是,想到了夭白公主,一直都是心系六界,不願意看到任何的紛爭,她那種性子的人,若是知道了自己有這樣的想法,估計得先和他打一架了。
說實話,魔尊想想那樣的畫面,還是覺得很熱鬧,很有看點的。
若是掀起了一場神魔大戰,那這六界,可就熱鬧了。
夭白公主分明就是擔心他打造出一把極其厲害的神器之後,會對天界不利。
不過,魔尊到底也不是傻子,經過了巫姜這麼一提醒,大致也想明白了。
有什麼好擔心的?他是她的夫君了,他強大了,難道她不開心嗎?
魔尊擰眉,「擔心何事?」
&稟尊主,您只想着打造出這樣一把厲害的神器,卻完全沒有想過,公主會為此而擔心嗎?」
巫姜臉色一垮,尊主果然是根本就不知道尊后在想什麼了。
&尊當然是想要打造出一把比東皇鍾更為厲害的神器!本尊的魔刀,一直屈居於那東皇鍾之下,魔刀不樂意,本尊還不樂意呢。這一次,本尊就要打造出一把六界第一的神器,看看他們哪個還敢小看我魔界!」
魔尊顯然沒有領會巫姜的意思,反倒是有些得意了。
&主,您現在的法力修為,在六界內,可以說是名列前茅。若是只比法力,不動神器,或許,您都已經到了無敵的境界。您都這樣厲害了,還總是沉迷於煉器,您到底想要做什麼?」
巫姜搖搖頭,尊主的情商,還真不是一般的差。
&麼?」
&主,問題就出在這裏。」
&本尊也沒有去幹壞事,本尊在煉器殿,她是知道的呀。」
魔尊一愣,仔細想想,自己貌似有一個多月不曾離開煉器殿了,她這是覺得自己受冷落了,所以才會使性子?
&主,公主此翻離開,一來是因為誤會了您剛剛和那個女人的關係。二來,只怕也是因為她有些惱火於您這些時日對她的冷落。」
再說,自從自己受到了魔尊的懲罰之後,便明白了,尊后在魔界,是有着至尊的地位的。
還是巫姜,同為女人,了解女人。
不就是洗了個澡嘛,怎麼還就將自己的媳婦兒給氣跑了?
魔尊氣得一掌就將浴室給轟平了,心裏別提有多窩屈了。
&主,已經來不及了。」
&上派人去截住她。」
天界的那些個道貌岸然的神仙們,原本就有些不樂意看到自己娶了他們心中的女神,這會兒若是讓夭夭回去了,那自己的幸福,豈非就是徹底地沒戲了?
魔尊暗暗叫糟。
&下看到公主怒氣沖沖地去了神魔之井,應該是回到了天界去了。」
&麼?公主去哪兒了?」
&主,不好了。公主帶着人離開魔界了。」
直接灰飛煙滅,這手段,也實在是沒誰了。
火焰掃過,連個灰都沒給留下。
這個時候,如果求饒還有用,那發怒的,就不是魔尊了。
&要!尊主大人,奴婢知錯了,您就饒了奴婢吧。」
手掌一翻,一抹藍色的火焰已經開始在他的掌心跳躍,地上的小宮婢似乎是被嚇得不輕,連連哭叫着求饒。
這分明就是想着讓夭夭誤會他,這個賤人,留不得!
竟然敢公然來勾引他?
還真是好大膽子!
魔尊看着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了眼前,這才轉頭怒氣沖沖地看向了那名小宮婢。
可是看到了她一臉的堅持,知道她性子執拗,也只好鬆開了手。
他是真的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幹嘛要去洗眼睛?
這話說的還真是讓魔尊有幾分的尷尬。
&先鬆開我。我要回去洗洗眼睛。」
&夭,你信我,我真的什麼也沒做。」
夭白公主掙扎了兩次,可是對方的手勁兒實在太大,根本就無法掙脫。
&開!」
他又不是凡人,就算是前一刻赤身裸體,下一刻就被包裹得嚴嚴實實,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那又如何?
她的衣裳雖然有些濕,不過,看起來來還是很完整的。
似乎是怕夭白公主不信,還直接就將那浴室的門窗轟開,裏面一名小宮婢,正有些悲催地躺在地上。
&夭,我剛剛什麼也沒做,是那個小宮婢想要勾引我。我剛剛是想要教訓她。真的。」
夭白公主的臉色始終保持着冰山一樣的高冷。
可是剛剛?
夭白公主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衣衫完整整齊,沒有一丁點兒的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