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棉拿出那三萬兩銀票來放在頭頂的小柜子裏道:「我娘是怕我受欺負吧?」
「本殿還不至於養不起一個女人。」至於這般給銀子?
見他有些不悅,蘇棉趕緊將他手裏的書拿走,就那麼柔柔的趴在他胸前:「爹娘對孩子,永遠也是不放心的,何況我剛進府,又沒底子,她們自然是愁的。她們不知道殿下對我好呢。」
「既知道本殿對你好,你是否也該回報一二?」燕子歸忽然將她整個人抱上他的身子道。
蘇棉臉一紅,便將臉埋進他頸項:「殿下好不羞……」
「棉棉想到了什麼?本殿是叫你對本殿好些。」燕子歸嘴角的笑更加放大了。
「哼,妾不信,殿下就是那意思。」蘇棉哼哼着,輕輕蹭燕子歸的脖子。
便是原本沒有那意思,這會子也有了。何況,他就是有那意思呢。
「既知道,今兒你來。」燕子歸說着,就一隻手解開了她的衣裳。
只那麼薄薄一層,裏頭就是月白色的肚兜,也因天氣越發暖和,做的極為薄。只是那麼輕輕一觸,蘇棉就覺得自己沒力氣了。
「嗯……」她情不自禁的,就發出一聲令人輕輕聲的低喃。
燕子歸怎會放過她?就這這樣的姿勢,只一瞬,就將兩人都脫了個乾淨。
「準備好了麼?」他溫柔卻又霸道的問她。
縱然她心裏還是有些忐忑,對上他的目光,也生生說不出一個不字來。
「殿下憐惜妾些……」只好這般求他。
「嗯……疼……」
燕子歸沒回答,只是緊緊將自己埋進她的身體內。
「乖,本殿疼你……」再是冷清的燕子歸,到了這會子,便也只有滔天的欲望,他緊緊抱着蘇棉的腰身,壓着她給自己快樂。
「殿下……殿下……」蘇棉的疼痛很快便過去了,她不習慣這樣的姿勢,只能一聲聲哀求他。
「真好聽,棉棉人如其名。」燕子歸被她這哀求的聲音叫的心都要化了,又怎捨得放開她?
蘇棉只能伏在他身上,摟着他的脖子親吻他,但願他能早些結束,這樣的姿勢着實累人。
她小巧的舌像是一劑藥般,只能令他更加瘋狂。
「真真勾人。」他更加瘋狂的動作着。
蘇棉的手又一次划過他的胸膛,也又一次碰觸到了他的疤痕。這一次,蘇棉沒躲,只是俯身輕輕舔着那一道傷口。也不過是半指長,還沒有一根簪子粗的一道傷口。
可是,那傷口正在他的左胸。像是劍傷吧?想不到這個男人受過這樣的苦。
燕子歸早在她吻上他傷疤的那一霎,身子就有一瞬僵硬。不過,她的吻太過溫柔,甚至帶着憐惜。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情緒,燕子歸只知道他即將失控。
懷中女子太過美好,他十九年來第一次得到這樣美好的女子。
他一個翻身,將她抱在身下,疾風驟雨一般動作起來。
「怪不得本殿,棉棉着實誘人。」他輕聲說着這樣的情話,整個人失控的動作着。
「殿下……」蘇棉不知哪裏惹了她,她整個人都不太清醒了。她以為這樣的情形下,她會痛,會害怕。
可是,事實上她卻覺得不夠。她緊緊的抱着燕子歸的腰身,指甲都已經扎進他的肌膚,一聲一聲的呼喚他。
良久,蘇棉覺得自己即將就要暈過去了一般,她緊緊抱着燕子歸,喘息的如同被擱淺的魚兒。
「棉棉……棉棉……」燕子歸也如她一般,他知道,最快樂的時候就要來了,他更驚喜,她與他竟是同時。
「嗯……」
「啊……」
兩人幾乎同時發出一聲呼喚,說不清是愉悅還是什麼,只是一瞬間,屋裏安靜的像是沒有人一般。便只是四月里的天,兩人也是一身的汗。
「棉棉……」燕子歸輕輕叫了一聲。
蘇棉想答應,卻覺得張嘴都是極為費力的一件事,只能用鼻音嗯了一聲。
燕子歸不想動,他緊緊摟着她,這是他十九年來,最痛快的一次。
歇了很久,蘇棉並不想睡覺,她伸手摸着燕子歸的疤痕,靜靜的不說話。
「想問?」燕子歸揉着她的肩頭淡淡的道。
「殿下福大命大。」蘇棉小聲道。
「僥倖不死?」燕子歸依舊淡淡的。但是蘇棉卻聽出一絲冷嘲。
蘇棉爬起來,湊近他,不管兩人身上都有汗,只是輕輕的將紅唇湊近燕子歸的右胸,落下一個吻。
「殿下的心,在這裏。」她吻過了,便就那麼趴着。
而燕子歸,眼中驟然起了狂風,握着她肩頭的手也緊的令她發疼。
她知道?她居然知道?也不過進府三日……她竟然知道了!
許久,燕子歸緩緩鬆開手,平復了眼中的情緒。她知道也不足為奇,本就是聰慧的女子。
只是可嘆,與他相伴三日的人都知道他的心臟生長在右邊,而……
罷了,陳年往事而已。
「殿下,熱。」蘇棉方才肩頭疼痛,但是一聲都不吭,這會子見他鬆開了,才輕輕蹭着他撒嬌。
「去浴室?」燕子歸問。
「殿下……妾不夠……」蘇棉勾着他的手,一雙美眸波光瀲灩,小巧的舌頭輕輕划過自己的紅唇。
燕子歸再一次眼眸幽深,這般狐媚,如何饒了她?
兩人只一瞬間,就又一次滾在一起。唔,良宵苦短呢。
一夜酣戰,燕子歸破天荒的沒有洗漱好再睡覺。他醒來的時候蘇棉還在他懷中睡得沉。
她小巧的唇瓣微微張着,一頭長髮與他的攪在一起,緊緊靠在他懷裏。燕子歸不由的,就想親親她,事實上,他也那麼做了。
她的唇瓣一如以往的軟。他略研磨了一會子,就聽她呢喃:「殿下,妾困。」
她聲音一如往昔的甜膩。燕子歸便笑了笑放開她。
出了內室,玲瓏錦繡忙上前服侍。
「不必叫醒,本殿晚間自會來,預備好浴室。」
玲瓏錦繡忙應了是,便伺候他洗漱穿衣。
送走了他,兩人對視一眼,都是一臉的輕鬆,這兩個相識不久的奴婢,也因此建立起些友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