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盡興?若是不夠……本殿還是有力氣的。」燕子歸見她柔柔的躺着,不由逗弄。
「殿下……妾腫了……」明明是一副仙人樣子,拿來那麼大的兇器!
「棉棉是誇讚本殿麼?你不知道,有時候,誇讚也是要受罪?」燕子歸揉捏着蘇棉胸前的美好,聲音越發低沉。
「殿下……夜裏再來好不好,妾好餓……殿下……」蘇棉只好可憐巴巴的求着他。
燕子歸其實也不欲再來了。到底是白日裏。她如今是側妃了。
「起來吧。」扶着她做起。
等穿戴好了,蘇棉道:「昨個兒簡氏來了,說是舅舅生辰,叫我明天去。如今我還能去麼?」
「想去也可去。冊封禮還未下,你只以庶妃身份去就是。」要是皇子府側妃去一個小小侍郎家裏拜壽,那是太抬舉他了。
「好,其實我不想去的。只是……我娘那個脾氣性子。我怕他們用我娘生事。倒不如去一趟,想來,以後也不會叫我去了。」蘇棉道。
「嗯,你有分寸就好,這等事,你自己拿捏。」燕子歸對此,沒什麼興趣。
蘇棉也就是打個預防針,見他沒興趣,便不說了,洗漱好陪他用午膳。
午膳後,蘇棉也不回去,只在這裏內室睡午覺。
燕子歸也睡了一會,起來後就見疾風候着。
「何事?」
「咱們散出去的流言有效果了,有人上書彈劾四皇子殿下買兇殺人。說他毫無兄弟情誼。陛下本想壓着,但是那官員卻在萬象宮前哭了起來。」疾風興奮道。
「此事是有人安排的吧?」哪個官員願意這麼得罪皇帝?
疾風愣了一下,慢慢思索。破綻便出來了。
一來,那位堂官並非是殿下的人,可說素無交集。那麼人家憑什麼這般幫忙?指望人古道熱腸?
這般作為,一來叫皇帝不喜,二來得罪了四殿下。他如何保證能釘死四殿下呢?
「屬下愚鈍了。」疾風道,其實他也不是想不到,只是事情太順利了,便沒想那麼多。
「不怨你。是本殿這幾個兄弟太過不省心了。依你看,這是誰做的?」燕子歸勾了個笑問道。
「屬下覺得,該是三皇子吧。」又是一個一箭雙鵰。
釘四殿下是一出,藉此也算是坑了一把九殿下。
畢竟皇帝都打算息事寧人了,九殿下抓住不放也不好。要是皇帝自己覺得九殿下委屈還可以,可是這樣逼迫皇上,可就不好了。
「是不是他都不要緊。如今老四一定會自救。那麼……我們只要搶在他之前就好。不容有失。」燕子歸道。
疾風一笑:「殿下放心,屬下這回絕對辦好。」
「你的能力,本殿是信任的。明日側妃去簡家,叫朔風跟着。」燕子歸道。
「是。」疾風應了便去辦差了。
趕在四皇子之前麼,不就是找出這個吳大人的漏洞麼?他就不信,無端去哭訴的人,沒有弱點?
只要殿下戳破他的弱點,不領情,陛下自然明白,這事不是殿下指使的了。
要快,要是先叫四皇子辦到了,那可就麻煩了。皇子們都精明的猴子一般。四皇子要是先出手了,指不定又要順手怎麼坑人呢。
咳咳,他沒說九皇子是猴子,嗯,沒有。
蘇棉睡醒後,就光着腳出了內室。合歡幾個都在外頭,並不敢在裏頭呆着,邀月和惜月在屋裏伺候着燕子歸筆墨。
「起來了?」燕子歸見她頭髮散着,只講外衣隨意裹着就光腳出來了。不由失笑。
「殿下,叫合歡進來給妾穿衣吧。」蘇棉坐進燕子歸懷裏道。
「還不過來伺候?」燕子歸只掃了一眼邀月的惜月道。
「是。」兩人便過來要伺候。
「哦,不勞兩位了。方才伺候了筆墨,還得洗手。叫我的奴婢來就是。」蘇棉不買賬。
燕子歸無所謂,但是邀月惜月卻心裏暗爽。就這麼倨傲才好呢,做了側妃就看不起她們姐妹了麼?
合歡進來請了安,扶着蘇棉進去伺候她穿戴好。
「渴了。」蘇棉出來,沒骨頭似得靠着燕子歸。
「只有本殿喝過的茶。」燕子歸故意道。
蘇棉絲毫不介意,端起來喝了幾口。
「唔,殿下的茶泡的恰到好處呢。看來,兩位月姑娘只是給妾泡茶的時候才會失手。」蘇棉狀似無意地說了一句。
惜月和邀月臉色一變忙道:「側妃原諒,奴婢伺候的不周到。」
「去泡一會白茶來,拿些點心。」燕子歸不管這些官司,只是吩咐道。
邀月惜月忙去了。
「她是要與我們算賬?」惜月走遠些便憤憤道。
「哼!正妃也沒她囂張。」
邀月皺了皺眉:「到底她是主子。進府兩個月不到就坐上了側妃,豈是好相與的?收斂些吧。」
「哼,狐媚子!不要臉的東西,動不動就往殿下身上貼。」惜月猶自憤憤然。
「住嘴吧!你倒是想往上貼,殿下准麼?你見這府里哪個敢這樣?她敢,說明她有過人之處,你就不能先壓着些脾氣?」邀月忽然怒道。
惜月被她罵了,又是有些羞愧,又是不甘心:「我想,你不想麼?」
她們伺候燕子歸十多年了。守着這樣俊美的男主子,說不動心,那是哄鬼呢。
「我想,但是我也不想因此毀了現在的體面。」燕子歸是何種樣人,她們說不得最清楚,也清楚一半。當然這是說對女人。
這個蘇氏,是前所未有的。殿下對她何止是容忍?簡直是寵溺。此時她風頭正勝,何苦與她爭奪?
這麼多年都等了,再等等又有何妨?花無百日紅。下半年還有一位側妃進府呢。倒時候慢慢尋機會豈不是好?
不管這頭,兩姐妹說什麼。
書房裏,燕子歸看着蘇棉道:「又不喜她們?」
「又?」蘇棉驚訝了一下,不禁心裏衡量,這個又說的奇妙,燕子歸已經嫌棄她多事了麼?
燕子歸卻不是。他倒是喜歡她這般做法。她不喜女子圍繞他,他自然是愉悅的。但是見她此時驚訝,他卻不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