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涵怕趙剛認為她有別的心思,改變帶她出去的想法,又加了一句,「我心臟不好,醫生說,每天最好適當走走,總躺着和坐着不好。」
趙剛點點頭,抬手,落在如涵的頭上,掌心輕輕的從如涵的頭頂滑下到發。
如涵的一頭烏黑秀髮,是他的最愛。她從來不染燙頭髮,只是最原始的黑髮,素淡,卻極美。
如涵很厭惡趙剛的碰觸,她下意識就想抬手揮掉趙剛落在她頭上的手,但是她忍住了,只是轉過身,避讓開,扔下一句話,就上了樓。
&回房間休息了!」
回到房間後,如涵偎在床上,一邊看着窗外,等待着陰霾散掉,一邊想着,下午要怎麼求救。
到了中午的時候,天色還真的緩和了許多,那看似沉重的陰霾正一點點的散開。
下午兩點多,趙剛又過來敲門,如涵很快下床去給他開房門。
&做好的午飯,吃完午飯,我們出去走走?」
&如涵這次沒有再反抗趙剛,而是很配合的答應了他。
兩個人一起吃完午飯,又休息了一會兒,趙剛讓如涵上樓去穿外套。
如涵知道,房間的衣櫃裏,掛了很多套為她準備的衣服,如果,她和趙剛還是戀人關係,她會為他這麼體貼又寵愛的行為感動不已。
只可惜,她和趙剛不再相愛了,而逸雪早已經為她做過這件事,所以趙剛這樣的做法,只會讓她覺得,很無趣,甚至有東施效顰的意思!
如涵隨便的找了一件外套穿上,又很快的下了樓,正要出門,忽然,別墅的大門外發出『咣咣』的踹門聲,很響。
如涵一愣,然後一下子反應過來,一定是有人找到了這兒,來救她了!
如涵立刻就向門口走去,只是,才走了幾步,已經被趙剛的手臂扣住肩膀,「涵涵,我說過,你別想離開!」
如涵冷着小臉,不在乎激怒趙剛,她的聲音裏帶着譏誚,「趙剛,你還不肯醒嗎?他們來救我了,難道你認為,你還能繼續囚禁我?」
如涵剛說完,趙剛還不等再說什麼,別墅的大門已經在巨大的一聲響後,被踹開。
第一個衝進來的,赫然是逸雪。
逸雪第一眼就鎖定如涵,然後沖向兩個人,一把將如涵護在懷中,抱着她,「涵涵,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如涵有想過,或許不用等太久,大家就能找到這兒,來救她,只是她沒想到,來救她的竟然是逸雪。
所以,逸雪一定是剛到國外,或者說還沒到國外,就因為得知了她被綁走的消息後,立刻又轉機回來的……
如涵的心裏又酸又甜的,想哭,又想笑。
她伸臂,也環住逸雪,聲音有些哽咽,「逸雪哥,我沒事,什麼事都沒有,我很好!」
逸雪微微放開如涵一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似乎是想確認如涵有沒有受傷。
如涵對着他搖搖頭,逸雪終於是鬆了口氣一般,在她的額頭吻了吻,「涵涵,過去亦晴那兒!」
亦晴和卓君都來了,還跟着幾個亦晴的公.安朋友。
如涵點點頭,抬步向亦晴走去,逸雪向前走了兩步,來到趙剛的面前,一伸手,兩手狠狠扯住了趙剛的衣襟。
&似乎對你太過仁慈了,知不知道,我可以讓你無路可走?」
趙剛任逸雪揪扯着他的前襟,並不反抗,看臉上的神情,竟然還是一副從容的模樣。
&路可走?」趙剛裝腔的呵笑了兩聲,「辰總,你打算怎麼動我,還用你手中我行賄的那些材料?我現在既然能夠完好的站在這裏,你該不會還天真的認為,我能因為那點過去的事情,被你整進去吧!」
逸雪看着囂張的趙剛,眯了眯眼睛,並沒有出聲,讓趙剛繼續說。
&是,你打算告我綁架,讓警察抓我,嗯?」趙剛說着,看了看亦晴身後的幾個人,因為亦晴是從局裏直接接來的同事,所以那幾個人都穿着制服。
&道你以為,你這行為不算綁架?」亦晴已經隱忍不住,冷喝道。
趙剛輕蔑的看了一眼亦晴,當然,他是不認識的,也不需要認識。
&架?我怎麼綁架了,話可不能亂說!」
亦晴看着如涵,問道,「涵涵,你是當事人,你的口供是最重要的,這個人,有沒有綁架你?」
如涵看着趙剛,然後對着亦晴點頭,很肯定的點頭,「是,他是綁架我!」
趙剛聽到如涵的回應,豁的大笑出聲,笑的更是放肆,他的目光掃過眾人,然後落在如涵的身上,深深的看了她幾眼。
&可不是法盲,想判定我有罪,現場的證據和目擊證人呢?」趙剛冷笑,「我提醒你們,還是快去尋找證據吧,否則,定不了我的罪,你們奈我何?」
說完,趙剛一把推開逸雪揪着他前襟的雙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領,然後故意的對着逸雪攤了攤手,笑的邪肆,「辰總,我只是請涵涵來這兒作客而已,吶,這兒是我給涵涵買的別墅,將來我們複合之後的家!」
逸雪沒有再跟趙剛廢話,直接一拳,打在了趙剛的側臉上。
逸雪一貫商界精英的形象,幾乎讓人不會將他和打人這種事掛靠上。逸雪遇事只是習慣用理智的方式解決問題,不願意動手而已。但是若遇上無藥可救的人,他並不是一味退讓,隱忍的人。
對於趙剛這種人,直接動拳頭,才是應該的解決方式!
逸雪的拳頭,並不是紙老虎,趙剛直接被打的向後傾倒,趔趄了幾步,才勉強站住。
即使被打了,趙剛還依然保持着所謂的『理智』,他沒有動手,因為他不傻,現在動手,他就真的沾惹上事了。
他站穩腳步,看着逸雪,冷笑着,「辰總,儘管打,儘管泄憤,我不會還手的,不過……」
他賣了個關子,緩了一下才又繼續道,「不過,辰總還能得意多久?哈哈哈哈!」
逸雪的情商,又豈是趙剛幾句話就能挑撥的,他只淡淡的回道,「我還能得意多久,我不清楚。不過,我想,你大概不會得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