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明兒中午的事情,你晚上收拾也不遲。何況我們這趟上京極有可能是要在京城謀取新的財路,前方路途遙遠又險阻,你帶上這麼個大箱子倒是耽擱了我們的行程。只要挑上幾件乾淨保暖的衣裳和一些吃食即可。」
側眸掃了眼傻站着一旁盯着阿杏看的董金寶,輕笑,「金寶,晚上你也回趟家裏跟董媽說說這上京的事情,我準備捎上你一塊去京城。」眼神曖昧地瞟了眼一臉期待的阿杏,林亞茹心想,她怎麼可能會讓這一對小鴛鴦在還沒修成正果的情況下,讓她們彼此單飛呢。
一聽自己也可以上京,董金寶激動地一把抱住阿杏,繞着木箱子就轉悠起來,「喔喔……我也可以去京城了,不用和阿杏分開,哈哈哈哈……」
阿杏被抱得又羞又惱,小手丫胡亂地拍在董金寶地胸前後背,「混蛋,瞧你激動成什麼樣子,快把我放下來。放我下來了啦!」
一掙脫掉董金寶的懷抱,阿杏逃也似的溜到林亞茹的身後,粉嫩嫩地小臉紛紛地好不可愛,她像個剛出殼的雛鳥從林亞茹的背後伸出腦袋,睨了眼董金寶,「混蛋,下次再抱我,砍了你。」
「呵呵……」林亞茹掩嘴輕笑。
「……」董金寶卻是盯着阿杏粉嫩的小臉失了神。半晌,嘴角傻傻地扯出燦爛地微笑。
「林老闆,我現在就回家跟我娘說這事!」說完話,董金寶拔腿就跑出了屋子。』
「姐姐!」金寶一走,阿杏嬌羞地逃離了林亞茹的背後。
「阿杏,金寶看起來對你很有意思,你說姐姐要不要把你許配給他?」林亞茹揶揄道。
「姐姐,你在說些什麼嗎?」說着這話,阿杏跳着腳丫子,臉蛋紅的跟蘋果似的讓人心生憐愛。
「阿杏,你終究是個女孩子,不可能一直陪在姐姐身邊的。」斂眉,鳳眸失神地垂下,「你早已過了及笄的年紀,若姐姐用有些,你早該嫁給好人家了。」
林亞茹的落寞,阿杏敏感地抬眸,抿唇,眼神堅定地看着她,「不,姐姐在阿杏的眼裏永遠是最偉大的存在。不管是在春風樓還是龍鳳坊,你的出現都是那麼的耀眼奪目。阿杏每每想到姐姐,都會覺得很是驕傲。」粉唇輕咬,「至於嫁人,阿杏從來沒有想過。況且姐姐還沒找到好的歸宿,我怎麼能趨於姐姐?」
提到春風樓,林亞茹神經一崩,她一個月多生意巔峰,她差點忘了自己曾經是個青樓女妓。
「阿杏你何必呢?至少到現在你還完璧。而我已是殘花敗柳!」雙唇被小手捂住。
「姐姐,阿杏不許你這麼說自己。」瞪着晶瑩地雙眸,阿杏生氣地大聲斥責,「姐姐無需再逼迫我嫁人,阿杏現在還小還不想嫁人!」
看到阿杏眼眶裏打轉的淚花,林亞茹難受地咬着唇,沒再繼續下去這個話題。
鳳眸落到地上的大木箱,林亞茹抬腳就將它到床側的屏風後。
看到林亞茹的舉動,阿杏才恍然大悟地盯着林亞茹,「頭昏的我啊,怎麼差點就忘了這茬事情了。」
「姐姐你剛才冒冒然地到前院就說要上京尋取什麼商機,我先前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當時那邊人多我也不好問你,現在沒人你可否告訴我,你為什麼突然說要到京城尋找商機?商機又是什麼東西?難道我們賺到一萬兩黃金了?不對,我記得龍鳳坊好像沒有賺過金子啊。姐姐,難道你和夏小姐解除三月契約了?」
噼里啪啦地問話,懵地林亞茹一時沒有轉過來,好半天才解釋。
「恩,平安鎮的百姓皆是普通人,富足之人也都被夏府挖走。我要是想要賺到黃金只能望天子腳下的皇城走。商機的意思太過繁瑣,我就不做解釋了。」其實不是商機的意思太過繁瑣,而是林亞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好,當時去前院也是隨便搪塞的話。沒想到阿杏還會記得。
「哦,原來是這樣啊。」心思簡單的阿杏,不作他想,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既然要去皇城,那我上廚房讓廚娘多準備下路上的食物。別去了,還要到處找吃的。」
「恩,好。」林亞茹點頭,想到他們走了就無人管理龍鳳坊了,招手又吩咐,「吩咐完廚房,幫我去賬房找下樑生來。」
梁生雖是個酸秀才,但是賬房手藝不在話下,腦子又轉的快,生意經又是說的頭頭是道,年輕人果然敢於直闖。要是梁生敢背着她幹壞事,林亞茹想他們簽了五年制的勞動合同工,梁生要是背叛她,她就上衙門廢了他。
林亞茹成功交代完梁生,又讓吉祥帶着明和月上夏府走了個形式後,她才放鬆地回屋休息。
上面說到冷寒彥向林亞茹扔下句「你還會關心我去哪裏?」的話,就離開了龍鳳坊。林亞茹一直以為他是真的離開,可最終她還是猜錯了。
平安鎮夏府後院的某處紫竹林,冷寒彥因為身體上的傷口還沒權益,直花了半個時辰才到了竹林深處的中心空地。
空地上有座大理石堆砌的石桌石凳,桌上一瓶酒壺,兩隻淡青色酒杯,夏洛一身墨發紅袍,妖魅惑神容貌此時淡若處子地靜坐在石凳上,白玉地纖長手指捏着酒壺,然後一一執壺浸滿兩隻酒杯。
聽到風裏淡若無痕地冰雪氣息,薄唇邪氣地勾唇,「你來了!我已為你斟好酒水,我們今日便不醉不歸。」
恍若沒注意到空氣里激盪而起的殺氣,夏洛慵懶地開口。
聽到夏洛的話,躲在竹子後的冷寒彥意識到自己的藏身處已被發現,走出身,下意識的捏了捏放在腰側的銀劍。
黑曜石般的眸子狀似無意地掃到冷寒彥腰側的銀劍,紅唇傷感地開合,「冷大哥,難道你就是這樣來看老朋友的嗎?你這個樣子,我的心會很痛的。」心碎的話緩緩流出,黑眸下的卻沒有一絲溫度可言。
琥珀色的眸底閃過陰鬱地暗光,冷寒彥沒有回答夏洛老不正經的話,「為什麼要把她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