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拿出八塊靈石,在藏寶圖四周布下散靈陣,隨後大叫道:「我等三人組成三才陣在外施力,催動散靈陣,將附着在藏玄符咒上的靈氣一點點的抽離,讓封印顯現。」
也是幸運,若是單單一個人,催動散靈陣到一半必定後力不足,從而以敗北告終,畢竟就算是消弱的符咒,他的施法者卻是一位分神期的修士,並非元嬰期能比。
而三人用三才陣輔車相依,使得三人的靈力得到最大程度的利用,才讓破除陣法變得穩當。
陣法在有條不紊的運行着,一絲絲淡白色的霧氣從藏寶圖中慢慢的向外溢出,而那原本只露出四角的藏玄符咒,因為靈力的流逝,而變得若隱若現。
當最後一絲靈力被抽取乾淨以後,藏玄符咒終於露出了它原本的面貌,上面密密匝匝的寫着許多看不懂的符文,散發着神秘的淡青色光芒。
當寧遠將符咒摘下的那一刻,四周豁然明亮開來,那藏寶圖發出乳白色的光輝,甚至一時之間超過了天上的太陽。
當光芒散去,再定睛看裏面的時候,發現有一塊刻着盤龍的令牌出現在這裏,令牌之上隱隱有瑞光浮現,寧遠將令牌拿在手中,有股清涼的感覺瞬時湧上,舒爽至極。
「果真是好東西。」寧遠淡淡的說道。
這時,狼嘯月說道:「剛剛有雪狼在水底看到了類似的標記,似乎是潛藏在水下八九丈的地方」
「既然如此,我們便好好的探尋一番,可好。」
「都到了這裏,難道還能走回頭路不成,自然是捨命陪君子。」
「爽快。」
隨後三人便看到了水下那塊好似能插入令牌的地方,無外乎沒人會注意這兒,那是寬約十厘米,寬約三厘米,而高卻又四十厘米的凹槽,一般人若是看到這裏,定然會以為不過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唯有拿着令牌的人,才會知道這裏的價值是何許。
寧遠迫不及待的將令牌插入凹槽中……
讓人難忘的一幕發生了,四周的河水開始瘋狂的向外涌,在這地方形成了一個無水的真空層,而那令牌插入的地方開始出現類似於龜裂的痕跡出現。
之後,陡然一陣強光襲來,大家都因此而閉上了眼,隨後就聽到什麼東西剝落的聲音,於是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道光牆,其上還浮現着似有若無的神秘線條。
「傳送陣。」寧遠畢竟見多識廣,當初龍叔叔給他的雜記可是不少。
寧遠也未曾想到,這裏竟然還有如此多的彎彎繞繞,簡直是讓人應接不暇,於是便收回嵌在門上的令牌,誰知,那光門居然漸漸變小。
「快點走。」說着寧遠先沖了進去,隨後其他人接連進去。
「這裏也許並不是什麼化神期的洞府。」寧遠說道,傳送陣,而且還是如此高級的傳送陣,不要說化神期,想來臉大乘期都無法繪製。
於是又補充道:「若是沒猜錯,此處必定是上古遺址,我就在想,失傳多年的藏玄符咒為何會重現,本以為是運氣使然,如今看來,很可能就是在此處得到的。」
「可惜,這裏似乎限制了等級下限,金丹期的雪狼剛剛明顯被彈出。」
看來這裏進入必定有什麼等級的桎梏,如今看來也只有我三人守望相助。
「這個是自然」狼嘯月說道。
定睛觀望四周,發現四周靈氣密佈,呈現出霧狀,而四周的牆壁則是,鑲嵌滿了天青色的晶石,散發出瑩瑩的光芒。
四周被這樣渲染,看上去有如仙境一般。
前方有一個黑影,寧遠的好奇欲被勾起,趨步向前,才發現原來是一具枯骨,那枯骨的旁邊聳立着一塊牌匾,上面寫道「陰陽兩相隔,無處話悲涼,佳期如夢魘,歡愉幾成空。」
而此時,寧遠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陡然襲身,時候就發覺自己似乎被什麼困住,無力掙脫。
「盼了五百多載,來的還不是我歐陽子孫。」說着寧遠明顯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一股捩氣,那種力量是如今的寧遠無法承受的。
狼嘯月和李潯看到了這個情況,便即刻沖了過來,卻不想,被一股大力擊中,身子倒飛了出去打到了周圍的牆上。
寧遠臉色陡然一變,心中益發的着急,突然想到了什麼?便腦中靈光一閃,說道:「您可是做出藏寶圖的那位前輩。」
「所以是你殺了我的子孫,然後得了藏寶圖。」說着,似乎覺得這件事情甚是正確的,一股濃濃的威壓,直接衝上了寧遠。
「夏族子孫再落魄,還需要去搶一個化神期修士的藏寶圖,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說着還呵呵,笑了兩句,語氣中滿是不屑。
「夏族」也許是在這個地方呆太久,所以有些記憶便恍如隔世一般,還需細想下。
驀地,他臉色微微一變,說道:「你是夏族的。」
寧遠聞之輕蔑一笑說道:「在這華夏大地難道還有誰敢冒認夏族人,而我不僅是夏族人還是夏族的嫡系。」
說着,也不待他回答,便繼續道:「若前輩仍舊有所疑慮。那我便在這發誓,如若我並非夏族之人那邊叫我立馬死於天劫之下灰飛煙滅。」
修道之人最是信天道,而發誓化為灰飛更是誓言中最為惡毒的詛咒。
故而若是誰發了這個誓言,倒還真沒有幾個人敢說假話。
於是便說道:「那我的子孫到底怎了。」
「這我還真不知道!」寧遠頓了頓,似乎是想理清腦海中的思路,隨後便說道:「我也是偶然得之,嗯,但是我可以確定它的主人必定不姓歐陽。」
寧遠前面說了那麼多,又是發誓,又是示弱,便就是為了引出這句話。
縱然是假話,但,經過前面的鋪墊,也讓人深信不疑,這便是寧遠所希望看到。
並且對於在這種,並不知道夏族已經滅亡的人來說,夏族決計是華夏大陸大上的龐然大物,也算是一種威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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