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哥,你說父親為何不讓我們與他們離得太近,小姑姑不是……」
王俊鍇有點不高興,道:「反正聽着就是了,你就那麼喜歡她?」
王媛子忍不住笑了,道:「我就是喜歡她怎麼里,要你管!」
「我就管你!」王俊鍇怒了,一把摟過她的脖子,不過王媛子比他高一些,被他摟着脖子別提多難受了,將他的手掙開,也有點生氣,纖長的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道:「我個子比你高,以後少摟我的脖子,難受!」
王俊鍇一聽這話,頓時氣炸了,道:「你!你等着,等我長高的!」
「好啊,我等着呢 。」王媛子一臉不在意,倒是把王俊鍇又氣得火大了一圈。
兩隻在外邊吵吵鬧鬧,屋裏面的習芸卻絲毫不受影響,很快外面等聲音就漸行漸遠,他們走了。
習芸一個人留在王媛子的房內,等他們走後,房內瞬間變得格外安靜,只聽見她淺淺的呼吸聲,時而急促,時而緩慢,而此時,房內還有另一個人。
那人一身紫衣,仿佛被天地所偏愛,只是站在那兒就是一道風景,讓人離不開眼,他眸光溫柔繾綣,視線牢牢鎖在在習芸的臉上,仿佛眼裏只有她,世間只有她。
他輕輕坐在習芸的身側,目光逡巡在習芸的眉間唇畔,眼裏似嗔非嗔,似笑非笑,琉璃如星辰月光,深邃如浩瀚宇際。
仿佛世間的所有都以他為中心,他的眼裏卻只有她。
他突然伸手,指尖輕輕置於習芸的額頭,嘴唇輕啟,說道:「竟是從未想過我呢,真是個狠心無情的小人兒。」他說着,自嘲一笑,神情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像是責怪。又捨不得責怪,寵溺之色溢於言表,若是習芸此刻能見到,恐怕也抵不住要淪陷其中。
不過習芸在夢中卻沒那麼美好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這個夢,但是他確實夢見了之前將她擄走,還與她成婚了的君子謙了。只不過她看見他的時候,她已經成了別人的妻子,然後,就是各種狗血。
夢裏的她似乎並不喜歡君子謙,每次他出現她都沒好臉色。然後。夢裏的她。有很多男人,比女主顏柳之還多,而且,這些男人她都沒有拒絕的理由。每一個都對她痴心非常……夢裏,她從不會輕易拒絕這些喜歡她的男人,與每個都保持着曖昧的關係,而他們知道她的所作所為也絲毫不在意……而君子謙,一直對她虎視眈眈……習芸簡直快要被着個夢逼瘋了,她才不會像夢裏面一樣腦殘好嗎,怎麼可能像女主一樣收那麼多男人啊,她才不會這樣做,才不會!簡直是噩夢。習芸在夢裏出了一身的汗,而君子謙卻一直在她床邊給她拭汗,眼神溫柔,唇角帶笑,似乎正在為着什麼而感到很是滿意。
習芸看着夢裏的自己不停歇的作死行為。感到深深地絕望了,軟軟地跪在地上,捂頭痛苦起來,尼瑪,她才不要這樣作死,她才不會幹這種蠢事,她一定是在做夢啊,快醒來,她最後的記憶,最後的記憶是……
習芸夢裏頭哭,她的眼角也確實流下了眼淚,正為她擦汗的君子謙見她忽然落淚,動作一滯,隨即,他眸里泛起心疼之意,纖細的手指輕輕撫着習芸的眼角,沾着上面的淚水,然後送到嘴邊,伸出舌頭舔了舔,然後,他竟然笑着哭了。…
美人落淚也是畫,他就是一妖嬈美人圖,只是美人為何要笑着落淚,習芸睜開眼睛,就看到這樣一幅美絕人寰的美人圖,她喉嚨里還在微微抽噎,看到君子謙時,徹底傻住了,甚至忘了哭,被眼前的美景給震住了心神。
君子謙仍舊笑着,見她醒了,還是笑,只是他臉上的淚水卻讓習芸不由得一陣心慌,想道夢裏荒誕的情景,她又跟着一陣心虛,見他一直不說話,視線看着她也不移動一點,又有點不好意思了,她微微低下頭,道:「你、你怎麼在這?」
「我如何不能在這。」君子謙的聲音有如撥動的琴弦,雖是責備的話,由他說來,卻像是情人間的私語,習芸感覺耳朵一麻,不由得滿臉通紅,結巴道:「你、你幹嘛哭啊?」
「因為你哭了。」他的聲音溫柔得像是要溢出來,習芸不由得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天,她根本抵不住,少年太美太深情太美好了,她定力實在是不夠啊,美少年你說你到底想怎樣,不帶這樣赤裸裸地勾引人的!可惜習芸慫得很,哪裏說得出來這些話。
「你、你、你,你怎麼到這裏來了?」習芸沒出息地趕緊轉移話題,這個話題比較正經,他總不能又變成情話吧。
顯然他的腦洞和她不在一個次元,他道:「因為你在這兒 。」
夠了夠了,習芸抓狂了,猛地抬起頭,儘量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努力扯開自己的喉嚨,深吸了一口氣,在觸及他的目光時,氣勢又瞬間弱了下去,她軟軟地道:「你,到這裏來做什麼啊?」
「我來看你。」
還是那麼溫柔,還是那麼寵溺,習芸投降了,心道,算了,反正自己就是一個花痴,反正自己就是見到美少年沒定力,所以她為什麼還要在這裏做沒用的掙扎,於是她道:「你怎麼突然到這裏來了?」
君子謙抿唇一笑,似乎對她方才的話很是滿意,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習芸臉更紅了,眼睛濕漉漉地看着他,他道:「過幾日你就要去修仙前輩的洞府了,對嗎?」
習芸點了點頭,仍舊目不轉睛地看着他,這人怎麼能長得那麼好看呢,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好看,下巴好看,哪哪兒都好看,連聲音都蘇到爆,這麼好的男人,她怎麼可能不喜歡呢,所以夢裏面對的自己簡直愚蠢至極啊!
他嘴巴一張一合,唇色是淡淡的粉紅色,很正,像是抹了潤澤的唇彩,微微地反着光,幾乎晃花了她的眼睛,然後,他突然停了下來,習芸不由地抬頭看向他的眼睛,正巧,他也正看着她,他道:「你可明白了?」
習芸一愣,明白什麼,他剛才有說什麼嗎,她怎麼啥也沒聽到,不禁疑惑地看着他。君子謙也沒再問,看着她的眼神陡然變得深邃,他伸手扶住她的後腦勺,然後湊近她,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呼吸可聞。
他慢慢湊近她,習芸緊張得幾乎忘記了呼吸,她以為他會向之前那樣吻她,他卻是將頭埋在她的頸間,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脖子上……他雙手牢牢固定着她,習芸想要掙扎一下都不行,可是她的脖子被他的呼吸噴得好癢!
她道:「你起來。」
她這話才說出口,就感覺耳朵被什麼濕潤的東西裹住了,接着又被什麼硬硬的東西咬了咬,他他他居然咬她的耳朵,這腦補的刺激讓人難以承受,習芸想要躲,卻怎麼也躲不開,他的的唇在她的耳朵上輕輕啄磨着,舔一下,再咬一下,像是在玩什麼好玩的玩具一樣,習芸覺得自己要暈了………
他忽然停止了動作,在他耳邊道:「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習芸被蘇得連怎麼喘氣都快忘了,哪裏還記得他曾經說過什麼話啊,腦里混沌一片,支吾着說不出半個字,他似乎並不着急,又在她耳邊輕聲道:「成婚那日,我說了什麼,乖,回答我。」
成婚?對,他們成婚,不對啊,那不是過家家嗎?也不對,他好像是認真的,以為是過家家的只是她自欺欺人吧,可是那日他說了啥子來着,她怎麼想不起來,習芸腦里繼續糊塗着,還是沒想起來。
君子謙見習芸一臉茫然,有點生氣了,很想責罰她,見她身量小小,卻不知從何下手,咬牙切齒道:「芸兒,你可是忘了我說的話,我可是會很生氣呢。」他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大拇指在她的唇上輕輕摩挲着,剛開始還是輕輕地摩,可是摩挲着他似乎上了癮,下手越來越重,習芸那個無語啊,這人玩完她的耳朵又來玩她嘴巴了,簡直痴漢!習芸受不了了,張口就咬住了他的手指,牢牢咬住,死不鬆口,君子謙的動作停了下來,拔了拔手指,沒拔出,習芸定定地看着她,他也看着習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忽然,他另一隻手伸進了習芸的被子裏,直接入侵她的咯吱窩,習芸一時不防,嘴巴一松,咯咯咯笑了出來,一邊道:「別撓別撓!」一邊想把他的手推開。
而君子謙見習芸笑得沒心沒肺,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她越是躲着他就越想撓他,這麼一來,他就停不住手了,實力壓制,習芸想要躲開他的手簡直痴心妄想,知道他是在罰她想不起他說的話,只得一邊求饒一邊努力回想,他在成婚那日到底說了什麼來着,可惜左想又像就是想不出,習芸都快要笑得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