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是柔軟一團的芳香,在兩人形成的狹小距離和空間裏,這芳香如罌粟,時刻撩動着荷爾蒙的甦醒。.年柏彥從來也不是什麼素食主義,許久未進葷腥的他,懷中就摟抱個不着片縷的溫玉,重要的是,這溫玉還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自然而然就會產生最強烈的生理反應,小腹緊繃起一陣陣的酥麻。
大手稍稍用力將她身子拉靠,他垂落在她耳畔的話含糊而低沉,呼出的氣息漸漸變得滾燙,薄唇延着她的耳垂緩緩向下,吻過女人性感精緻的鎖骨,最後埋首於令他熟悉的峰巒之中,張口,情不自禁品嘗溫柔鄉的甜美。
素葉只覺胸口一片溫熱,呼吸驟然加促,全身跟着一緊時只覺得鉻着腿間的物體似乎又龐大了許多。「柏彥……」心底是驚濤駭浪,又如同被關了一頭獸似的亟待衝出,抬手捧住他的臉,面色緋紅地看着他英俊的眼角眉梢,「你身上還有傷,又從南非趕到香港都沒怎麼好好休息,別鬧了。」
年柏彥的唇順勢落在她的手腕,滾燙的氣息令她忍不住縮了手,他便又重新低下頭,薄唇綿延在她的高聳間,她只覺的溝壑間刺癢非常,是他下巴上的心生胡茬,又疼又癢地折磨着她。
&妖精,我恨不得一口吞了你。」他聲音含糊性感。
素葉卻大膽地擁着他,在他耳畔嬌滴滴低喃,「你先好好休息嘛,等你養好了身體,我主動補償你還不行?」
&在主動也一樣。」他說着,大手用了些力道。
她驚喘一聲,勾緊他的脖子,似嬌似嗔,「你弄疼我了。」
年柏彥笑了,薄唇朝着她壓了過來。
素葉正玩笑躲閃,身旁的電話卻響了,算是不合時宜地打斷了此時此刻雄性激素正濃的畫面。年柏彥停了手,眉頭微蹙。她忍不住笑出聲,手指觸碰到的是他滾燙的胸肌,自然清楚他一旦要是迸發的**有多強烈。
趕忙按下電話鍵,是私人管家的聲音。
&先生,梁經理已經將清單列好了,您要見他嗎?」
素葉遲疑,什麼梁經理,什麼清單?
興致被打斷,年柏彥雖有不情願但也沒表示太多,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道,「讓他上來吧。」
通話結束後,他才輕捏了下她的小屁股,「要麼穿好衣服,要麼待在臥室里不准出來。」這小妮子在他身上亂蹭,天知道很想將她按在床上,但多少還是心疼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狼狽,再加上她昨晚宿醉,他真怕自己手勁一大不小心弄死她。
素葉嘻嘻笑着,「我穿衣服。」
話畢便從他身上逃離,扯過睡衣套在身上,年柏彥也起身,稍稍整理了下身上的凌亂,卻很快見到素葉指着他瘋笑個不停,他順勢低頭看了一眼,再抬頭盯着她時略感無奈。
剛剛性起的男人多少都會有些狼狽,正如年柏彥,他試圖壓下**,但不是說馬上就能恢復到毫無跡象。他站在那兒,從素葉的角度,正好能清晰看到他西裝長褲下的異樣,小腹之下雙.腿之間,有粗偉的輪廓橫在布料下,讓人用目光就足以描繪出他傲人的尺寸來。
&總,您好威武雄壯啊。」她笑得肚子都疼。
&笑信不信我先辦了你,嗯?」年柏彥見她有意取笑,乾脆落下威脅。
素葉趕忙止笑。
門鈴響了,那個所謂的梁經理速度倒是挺快。
素葉耳朵尖,穿着睡衣「蹭」地一下從床上起來,指着他的胯下,「怎麼辦啊?要不然我替你去面見?」
&鬧。」年柏彥淡淡了一句,轉身走進浴室拿了件浴袍出來,直接套上。
素葉為看不成熱鬧而抿了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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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私人管家口中的梁經理竟然就是那位熊貓經理。
穿好睡衣的素葉懷裏抱着個大抱枕窩在沙發上,看着眼前這位熊貓經理畢恭畢敬地向年柏彥送上清單,「賠償總額已經附在上面了。」
年柏彥看了一眼後點頭,「稍等。」話畢轉身出了會客廳。
素葉不明就裏,待年柏彥離開後忍不住問了句,「什麼賠償?」她隱約記得年柏彥抱她回房間時也說了個賠償>
豈料,熊貓經理見她突然開口後竟嚇了一跳,一雙眼驚恐地看着她,像是盯着鬼似的。素葉察覺後更感奇怪,將抱枕朝旁一放,乾脆起身走向他,「喂,我有那麼可怕嗎?」
熊貓經理更驚駭了,後退了兩步,連連擺手,「不>
素葉頓步,皺眉,她清楚看到他的額頭竟流了冷汗。
&個……年太太,您就算有什麼,您先生也幫您處理了。」熊貓經理擦了擦額頭的汗,小聲說了句。
他總覺得此時此刻上來像是做了件離譜的事,一進門便見男主人套着睡袍,再看女主人,雖說還是素白睡衣,但臉頰已稍有緋紅了,他又不是什麼清純少年,自然明白小別勝新婚的道理,便覺得尷尬了。當然,令他驚悚的原因着實是眼前這個女主人。
他是拿了清單後才知道這女人有多怪,想起當時劉經理接到這位年先生安排為他太太置換總統套的電話,更覺得這兩人都是奇怪的,因為年先生要求在不驚擾她的情況下置換房間,酒店執行總裁一個命令下來後可愁煞了劉經理,還必須得換房間,還不能讓她有所察覺,無奈之下劉經理只要親自給年先生打電話,豈料這位年先生開了尊口便是一句令人難解的話:你只要把熱水給她停了,她自然會配合你換總統套。
事實證明,這女人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素葉交叉手臂環抱於胸,皺眉盯着熊貓經理的神情,見他一會兒皺臉一會兒抽鼻子倍感不解,再加上他剛剛沒頭沒腦的話,抬手便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嘿,看着我。」雖說他的那句年太太叫得她心花怒放吧,但不意味着就解決了心頭疑問。
熊貓經理馬上反應了過來,看向素葉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麼賠償?」她一字一句問。
熊貓經理剛要開口,年柏彥正巧走了進來,見這一幕似乎也料到發生什麼事了,面色淡然地將手中支票遞了過去,「交給劉經理吧。」
&好好,我會轉交的。」熊貓經理像是遇上了救星,接過支票二話沒說一溜煙兒竟跑了。
素葉瞪大了雙眼,良久後面朝年柏彥,「我是做了什麼令他毛骨悚然的事嗎?」
&覺得呢?」他反問。
素葉一聽他的這番語氣,心裏就沒底兒了,眼珠子轉了轉,卻怎麼也想不起她到底哪裏得罪熊貓經理了,遲疑了一下後道,「我沒怎麼着他啊。」時空着腥。
&是沒怎麼着他,而是差點折騰死我。」年柏彥語氣略顯無奈。
&她嚇了一跳,很快反應了過來,「哦,你是說我喝醉了之後吧,沒那麼誇張吧,我喝醉後挺安靜的,除了睡覺還是睡覺啊。>
年柏彥深吸了一口氣,手臂一收將她扣在懷裏,然後拖着她來到一個房間前,推開門。
&塞,這裏還一個房間呢,挺大呀。」素葉眼前豁然開朗。
看結構這是獨立的書房,落地環窗,足可以將香港城市風景盡收眼底,最令她驚愕的是,承重牆是一副巨畫裝飾,與牆體同寬同高,說是畫,仔細看上去卻是一件如畫的織品,是湖光山色的勝景,站在面前如置身山水之間般悠閒。
她不懂這些織錦類的裝飾物,但不難想像,能將這麼一巨幅的織錦嵌入牆體,該是多麼大手筆的花銷?素葉上前端詳,又環視了周圍一圈,還真沒料到這個總統套的格局如此奢大,也難怪她不知道,換到總統套就倒頭大睡,昨晚又酩酊大醉,哪有時間來欣賞這間房的美妙之處?
只是……
這織錦怎麼看着有點怪?
伸手摸了摸,這才發現織錦上面繪製的飛鳥兒沒了身子,被扣去了大半,徹底毀了這幅壯觀美景的整體性。
&麼好的酒店竟然掛副破畫?」她搖頭輕嘆。
身後的年柏彥沒吱聲,保持沉默。
而素葉的手指在這個時候也輕輕一顫,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驀地轉頭看着他,見他目光深淵難測,心頭猛地升騰起不詳的預感,良久後顫顫悠悠開口,「……不會是跟我有關吧?」
年柏彥用悲憫的目光看着她。
她只聽到頭嗡地一聲,瞪大了雙眼,「怎麼可能?我……我好端端的毀畫幹什麼呀?」
年柏彥無奈搖頭,「你想要的是畫裏的飛鳥。」
「……不懂。」
年柏彥嘆了口氣,朝着她一伸手,「你過來。」
她心裏開始打鼓,小心翼翼上前。
&見那堆樹杈了嗎?」他摟着她的肩膀,指了指牆角。
素葉一看,好嘛,竟堆了半人多高的樹杈,葉子散了一地,剛開始進來她還以為是擺設呢,看樣子也沒那麼簡單。咽了下口水,點頭。
&要飛鳥是想bbq,用這堆木頭。」
年柏彥的一句話着實震驚了她,>
怎麼可能?她哪弄來的這些樹枝?
而年柏彥接下來的話便解答了她的疑問,一字一句,令她羞愧到了極點。「書房原本擺放了兩盆珍貴的觀賞性嫁接小水杉,是最新引進的室內型樹種,每一盆都超過二十年的樹齡,結果,昨晚被你給砍得七零八碎,目的就是要生火烤了那隻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