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君睿與紀薇白抵達南區港灣新開的那家f國餐廳的時候,正趕上李容修一伙人也在這邊吃晚飯聚餐。``し後天就是周末,大家正商量着要不要去《殺手之昂》的劇組探班。
辛蒙蒙的眼睛最尖,李容修一直覺得她看白蓮花和綠茶婊的準頭就跟雷達一樣。這會兒,也是辛蒙蒙最先發現兩個人的身影。
「看!」辛蒙蒙用菜牌擋住臉,伸手推了推山旁的李容修,擠眉弄眼的說道:「那邊。」
李容修等人全都回頭,只見餐廳一樓的角落裏,被大型盆栽遮擋的一處遲君睿和紀薇白被身穿黑色西服馬甲白襯衫三件套的侍者引入座位。
辛蒙蒙幸災樂禍的笑道:「哎,你們說這遲大公子的品味還真是獨特。看上的女人一個兩個的,都這個德行。他難道就不覺得膩歪?」
周睿信哂笑道:「若不看品性,這種外表精緻,性格柔柔軟軟的女孩子確實符合男人的審美。」
辛蒙蒙冷哼一聲,斜睨着眼睛說道:「你也喜歡,那你也找一個好了。」
周睿信嘿嘿一笑,連忙說道:「我跟一般男人不一樣,我比一般男人聰明的地方就在於能透過表象看到內在,我是一個十分低調且有內涵的人。」
辛蒙蒙嗤笑,懶得理會周睿信的王婆賣瓜。
趙琪俊則有些陰謀論的皺眉說道:「你們說……遲君睿和紀薇白在一起,會不會是衝着容毓大哥來的?」
眾人聞言,立刻擔憂的看向李容修。
李容修莞爾一笑,開口說道:「無所謂,紀薇白跟我哥又沒有什麼關係。認真說來,這位當沈棕卿情人的時間比跟我哥談戀愛的時間可長多了。所以就算有事,也是遲君睿跟沈棕卿這兩個連橋間的事情。與李家又有什麼干係。」
「我們知道沒事,可難保媒體也這麼想。這世間顛倒黑白的事情多了去了,炒炒遲家跟李家兩年爭一女的八卦,總比炒沈家的冷飯要強。」辛蒙蒙說着,示意眾人看向窗外鬼鬼祟祟的狗仔。
艾倫見狀,也皺着眉頭道:「喂,你們說遲君睿是不是知道我們在這裏聚餐,所以故意帶着紀薇白來這裏吃飯,就為了被狗仔拍到我們也在一起的照片?然後給他的電影做宣傳?」
不能怪艾倫把遲君睿想的太齷、齪,實在是這小子為了宣傳自己的影片,一個勁兒牽扯美華娛樂的行為太讓人噁心。
聽艾倫這麼一說,李容修也暗自沉吟起來。按照他上輩子的記憶和與遲君睿對壘的幾次經驗來看,這小子在沒有對上女色的時候,智商很高,頭腦也很清晰。行事作風更是犀利狠辣。
可是一碰見那種長得漂亮且能夠吸引自己的女人,他就不管不顧起來,頗有種「為了你恨不得與全世界為敵」的中二勁頭。
所以李容修還真的難以確定,這會兒遲君睿勾搭紀薇白得目的究竟是什麼。因為上輩子的時候,遲君睿在紀薇白的問題上就是不清不楚的。
這廂李容修等人正暗自猜測遲君睿的目的,那廂遲君睿也留意到李容修等人。
看到李容修,遲君睿也在第一時間想起了自己可憐的弟弟遲君豪。遲君睿連忙給自己的助理打了個電話讓他去學校接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見紀薇白一臉淒婉的看着李容修那一桌,恍恍惚惚失魂落魄。
那精緻的容顏被水晶燈的光暈薰染的越發柔和完美,使得遲君睿心下一盪,笑着說道:「古人云燈下看美人,果然別有一番風味。」
紀薇白嫣然一笑,嬌嗔道:「亂說什麼呢,我可不是那麼輕浮的人。」
這話一說,遲君睿也笑了。不管他心裏相不相信,面上卻立刻慌亂的說道:「你別生氣,我不是有意冒犯你……我只是實話實話罷了,你確實很美,就像誤入凡間的仙子一樣。」
稍微會些唇語的趙琪俊看到這一幕,冷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其他紈絝見狀,連忙追問起來。趙琪俊饒有興味的重複了幾句遲君睿的話,只可惜紀薇白的位置是背對着她,所以他看不見紀薇白的話。
辛蒙蒙慢條斯理的舉起紅酒杯飲了一口,拿出手機偷偷摸摸的給兩人照了一張相,然後低頭編輯短訊。
周睿信見狀,連忙問道:「你幹嘛呢?」
「給沈曼瑤發短訊啊。丈夫都在外頭找艷遇了,沒道理正宮還被蒙在鼓裏。你之前不還說嘛,沈學姐其實蠻可憐的。她人都這麼可憐了,我也不忍心看着她在家裏相夫教子,遲君睿卻在外頭與人花前月下。」
頓了頓,辛蒙蒙又笑道:「何況,我讓她第一時間就知道這些事情,總比她從媒體的口中得知真相,更讓人舒服些。」
說完,辛蒙蒙用一種悲天憫人的情懷,按下了短訊的發送鍵。
對此,周睿信嗤之以鼻的笑道:「我看你是看戲的不怕台高,就別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了,行嗎?」
「你沒聽說過嘛,高尚是卑鄙者的通行證,我這也是遵循名人教導。」辛蒙蒙笑道。
「這話是這麼說的嗎?」艾倫雖然不是帝國人,可隱隱覺得這句話有些不對勁。
一旁吳志恆不耐煩的說道:「對不對,有什麼要緊……你們說羅森怎麼還不來,就屬他最墨跡。成天遲到。」
「啊,羅森剛剛給我發短訊,說他不過來了——上次去酒吧玩的事兒又被他爸逮住了,現在一放學就得回家關禁閉,什麼時候能放出來還不好說。」李容修說着,又搖頭感慨道:「還好我們家的規矩沒那麼嚴,不然我可怎麼活。」
正說話間,只見遲君睿和紀薇白兩人已經吃過了飯起身離開。兩人還特地繞到李容修這一席,紀薇白笑着開口道:「真巧,沒想到在這又碰見你們了。」
「晚城就這麼大點兒,吃飯的地方更是屈指可數,碰見了也不稀奇。倒是紀老師……既然為人師表,就應該自重自愛,與有婦之夫如此親密相處,還希望您在自由過您的業餘生活之餘,考慮一下帝晚的名聲。畢竟瓜田李下,帝晚可不是那些隨隨便便的學校。」辛蒙蒙說着,舉杯示意道:「很抱歉,我們這邊的規矩,並不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與不相干的人閒聊。」
紀薇白聽着辛蒙蒙冷嘲熱諷的一席話,暗暗攥住了手掌,面上卻依舊柔柔弱弱的說道:「我只是過來同自己的學生打一聲招呼罷了。卻沒想到遭受你這樣的侮辱。我知道辛同學一直不喜歡我,可帝晚中學的規矩,最是尊師重道。你這麼說話,也很沒教養。」
「原來在紀老師的心中,這樣的話竟是侮辱嗎?」辛蒙蒙莞爾一笑。「可見忠言逆耳。我的本意,不過是想提醒紀老師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敗壞了帝晚的風氣。畢竟遲先生不比尋常,他可一直都是站在媒體緋聞風口浪尖上的人物。所以愛惜羽毛的女人,大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同他交往過密。我之所以這麼說,也是擔心紀老師初來乍到,不明白晚城的一些事情。如果紀老師執意認為我在侮辱您,您可以向校方提出控訴,看看我會不會遭到校規的懲戒。」
一席話說完,紀薇白已經氣得臉色發白。她沒有想到辛蒙蒙的言語居然犀利之此,讓她完全沒有還擊之力。
而另一廂,李容修也笑向遲君睿說道:「早就聽媒體傳聞遲大公子與沈家長女是真愛,我還不相信,這會兒親眼見到了,我才不得不信。遲大公子果然有心了。」
遲君睿臉色微微一變,沉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字面的意思,怎麼遲大公子無法理解嗎?」李容修說着,似笑非笑的看了紀薇白一眼。「這位紀老師在聯邦留學的時候,曾與你的大舅子沈棕卿同居三年。期間,沈棕卿還給這位紀老師買了一套別墅和兩輛跑車,堪稱珍愛如寶。不過半年前,兩人突然分手了。沈棕卿被他父親召喚回國,緊接着這位紀老師也尾隨而來,不知怎麼說服了帝晚的人事部門,來到這裏教書……」
李容修詳細的說到這裏,衝着遲君睿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沒想到,以遲大公子的身份,竟然對妻子在意到,連對她哥哥已經分手的前任情人,都能照顧到無微不至的程度。您這種心思真是細密如發,像我這種粗心的人是做不到的。也怪到沈曼瑤寧可李家少奶奶的位子都不要,也要嫁給你了。」
辛蒙蒙在旁,十分暢快的笑了兩聲,開口附和道:「這也難怪,過日子嘛,正如人飲水,自然冷暖自知。這榮華富貴總比不上情人的溫柔小意。這一點,容修你真的要好好跟遲大公子學學。」
李容修哂笑,看戲似的看着遲君睿和紀薇白兩個人。上輩子,由於紀薇白有意的遮遮掩掩,沈棕卿的圖謀不軌,以及大哥李容毓從不在背後非議人的習慣,這些事情一直牽扯到很多年後,紀薇白榮登影后時才被人暴露出來。當時還造成了娛樂圈內的一陣轟動,連帶着李家、沈家、遲家都被捲入了這場桃色緋聞中。最後還有人藉此牽扯李容毓,說李家最新一代的掌權者是受了情傷,才會這麼多年一直不交女朋友。甚至還有人懷疑李容毓是同性戀,連帶着那段時間,連李家的股票都受到了一些影響。
紀薇白卻因為被牽扯進緋聞的男主角質量都比較高,所以一舉榮登為帝國女神。不但被諸多宅男x絲趨之若鶩,就連一些女人都開始崇拜她。瞬間吸粉無數。
而這輩子,擁有先見之明的李容修率先將這些事情捅出來,免得那些媒體無事可做,隨意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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