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在,那麼他的推斷就一定沒錯,這個魔術師果然就在這裏。伏魔府 m.fumofu.com
沒有露面的他,肯定不是替身了,想到這裏的雲天,立刻悄悄的跟了上去。
走在前面的人,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動向,急匆匆的他,一路向前走去。
跟在後面的雲天,始終和他保持着一定距離,大概走了兩分多鐘,他閃身走進了一個房間裏。
這讓原本跟上去的雲天楞了一下,他一時不知道應該如何了。
這房間看起來普普通通,也沒有守衛把門,魔術師會在這裏面嗎。
若是不在,自己貿然闖進去的話,會不會引起對方的察覺呢。
猶豫了一下,雲天還是跟了上去,來到門口的他,一咬牙推開了門。
他想過,如果是辦公室之類的,他就假裝走錯房間,所以推門的時候,他沒有一點遲緩。
當門被推開,這裏竟然是一個更衣室,這才讓雲天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現在更衣室里並沒有其他人,所以那個正在脫衣服的白老者應該就是雲天跟蹤的目標,
更衣室很大,所以雲天來到了隔壁的柜子,也立刻脫掉了身上的防護服。
伸手拉開一個更衣櫃,雖然手頭沒有什麼工具,但這麼多更衣櫃,一定會有糊塗蛋忘記鎖柜子。
試了幾個之後,他終於找到了那個糊塗蛋,來開柜子,看着裏面的衣服,他毫不猶豫的穿戴起來。
西服褲子白襯衫,雖然有些大了點,不過還算是比較合適,不過那上面的汗臭味,讓雲天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拿起那副近視鏡戴在臉上,雲天聽着身後的門響,立刻又一次跟了上去。
換過了衣服的老者頭花白,不過走起路來,還是頗為精神的。
看着那健步如飛的模樣,雲天舔了舔嘴唇,也快步的跟了上去。
穿過走廊,走過辦公室,一路尾隨的雲天突然現這裏的裝修不一樣了。
看起來好似賓館一般,地下還有紅地毯。
每走幾步就會有一束植物,這種感覺讓人終於不再是那種實驗室一片白色的壓抑感了。
看起來他已經來到了辦公區或者生活區之類的吧。
「我要見陛下!」
老者轉了一個彎後,終於又一次開口說話了。
聽到話語,雲天立刻頓了一下,並沒有停步,僅僅只是減慢了度。
雖然是生活區,不過依舊有很多的攝像頭,不過那些攝像頭恐怕不會想到,潛入者會穿戴成這樣吧。
「你等一下,上一次你闖進去,已經害死了五個人了!」
另一個聲音氣憤的說道,而這句話更是清楚的落入了雲天的耳朵。
「魔術師一定在這裏!」
這老者竟然稱呼魔術師為陛下,但是不管怎麼說,上一次的事情絕對是一個意外。
雲天嘴角立刻掛上了微笑,信步閒遊的向前走去,不過眼角的餘光卻瞄了一眼裏面的情況。
裏面是一個走廊,盡頭是一扇朱紅色的大門。
走廊外邊六名帶着武士刀穿着木屐的家戶站在那裏,身穿武士服的他們,又有一種武士道的感覺。
而那走廊的盡頭,恐怕就是魔術師的藏身之地了。
「魔術師!我們終於要見面了!」
閃身而過的雲天,眯着眼睛,這些年來的仇恨終於可以報復了。
停住腳步的雲天,聽着耳後傳來的聲音。
那是那閃朱紅色的大門開啟的聲音。
為了防止那門上還有什麼機關,雲天決定立刻行動。
由靜變動,僅僅只是一瞬間,下一秒的雲天,已經出現在了胡同口。
身體微蹲,雙腳猛蹬,整個人猶如一頭狂的雄獅,向着把守在門口的五個人沖了過去。
左手陽刺,右手陰刺,這可以躲避開金屬探測器的利刃,已經被他緊緊抓牢。
閻王的成名兵器,看一眼就足以讓人心驚肉跳。
門口的五個人在看到雲天的時候,只感覺背後亮。
紛紛抽出那長長的武士刀,但是他們幾十年苦練的雙手,竟然在持刀之時變得顫抖。
以血腥著稱的他們,可是殺手界讓人聞風喪膽的黑鷹武士,手中百鍊成鋼的武士刀,不知道劈砍過多少人的身體。
可即便是這樣一群冷血無情的傢伙,現在都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恐慌。
明明衝過來的是一個人,但是在他們眼中,卻好似一道血淋淋的龍捲風。
殺氣暴漲,雲天雙眸猶如寒冰,手中利刃上下翻飛,帶着摧古拉朽之勢。
當他再一次停住的時候,身後五具屍體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猶如疾風一般的刀鋒,將他們身上不知道切割了多少刀。
不過,他們的咽喉都被一刀割開,連一聲驚恐的慘叫,都來不及出。
鮮血濺在雲天的身上,聞着那血腥之氣,雲天的殺氣更是不斷的攀升。
魔術師,這些年來的對手,就在前方的朱紅大門之後。
仇恨終於找到了宣洩點,雲天大步流星的向着那大門走去。
就在雲天來到門口的時候,朱紅的大門突然打開,剛剛帶着那滿頭白的老者走進去的人,正好出來。
可還不等他看清楚站在眼前的人是誰,他的咽喉頓時一陣火辣。
雙手本能的想要去捂住,可為時已晚。
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屍體硬生生的撞開大門飛了進去。
緊隨其後的雲天,也射入了大門之中。
整個房間不大,卻也不小,朱紅的地毯、歐式的家具一應俱全。
沙前的茶几上,還放着一瓶剛剛打開的紅酒。
房間裏現在有兩個人,一個就是剛剛進來的那個老者,而另一個則端着酒杯坐在電腦前。
「魔術師,終於讓我找到你了!」
看着站在不遠處的魔術師,雲天嘴角掛着冷笑,激戰多年,他終於見到他了。
留着一頭長的他,有着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龐,皮膚白皙中,五官簡直可以用俊俏形容。
身穿黃色長袍,若不是露出上身,雲天還真難分辨他是男是女,身材高挑纖瘦,不僅讓人想到了一個詞。
在古代,應該被叫做男寵,但現在可以統稱為偽娘。
「你竟然找到了這裏!」
魔術師萬萬沒有想到,雲天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愣住的他,還是很快就恢復了過來,雙手背在身後,驕傲的仰着頭。
「當然了,我說過,我一定會找到你,親手幹掉你!」
把自己的替身都弄成一個摸樣,四十多歲的老男人偽裝下,卻有着這樣的真身。
若不是那滿頭白的老者不小心出賣了他,雲天真不敢相信站在眼前這妖艷的傢伙竟然就是臭名昭著的魔術師。
眯着眼睛的他,緊握着手中的雙刺,罪魁禍終於找到了。
「你覺得你贏了嗎?恐怕你的兄弟現在都已經死完了吧!」
魔術師微微一笑,看着十米外的雲天,這房間只有這一個出入口,他無處可逃。
「放心吧,我的兄弟比你命硬,不會就這樣死掉的,不過你的生命已經快要到達盡頭了!」
雲天冷笑着,一步步的向前走來,不沾血的雙刺,隨時可以殺人。
「哈哈哈哈,果然是閻王,真實的感受一下你的殺氣,確實成長的夠快,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是一個三流兵呢!」
在手持利刃的雲天面前,這傢伙竟然還能笑的出聲,捋了捋飄逸的長,魔術師依舊站在那裏。
「是啊,這麼多年,我終於可以手刃仇敵了,這感覺真好!」
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那棟大廈之中,偽裝成管家的他,就在雲天的眼皮底下溜走。
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雲天就誓一定要親手宰了他,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
「你真的以為殺了我就可以結束了嗎?花豹說得對,我們都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你是阻擋不來天堂集團想做的事情!」
盯着逼近的雲天,魔術師微微一笑。
「你放心,我一定會親手摧毀天堂集團的!」
雲天此時的雙眼都快要滲出血來,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燃燒。
手刃仇敵的快感,讓他是前所未有的興奮,尤其是可以親手幹掉仇人魔術師,絕對是最好的禮物了。
「就憑你?螳臂當車!經營百年的天堂集團,又豈是你所能觸碰的,我告訴你,我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棋子傀儡,你還沒有了解天堂集團真正的恐怖,到時候你就會現,你連一個鬼卒都不是,更別說閻王!」
對於雲天的殺氣,魔術師卻依舊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見慣生死的他,恐怕現在已經知道結果,並且接受了。
「你放心,我殺死你之後,再把這裏的一切都毀掉,只要我活着一天,天堂集團就永遠都不會有安穩覺睡!」
雲天看着魔術師,左手的羊角匕隨時可以射出去。
但是他不準備這麼快解決掉他,因為他要讓魔術師嘗嘗臨死之前的恐懼。
「不行啊!這裏可是多年的研究成功,是可以改變全人類的技術,你不能啊!」
沒想到,不等魔術師說話,那老者竟然戰戰兢兢的對着雲天說道。
「你這種人讀書讀傻了嗎?把人變成只會服從的傀儡還是科技技術,你就是這樣改變人類的嗎?」
雲天鄙視的看着這個滿頭銀的傢伙,他的歲數絕對可以做爺爺了。
可他的腦袋,怎麼卻好似幼兒園裏的小孩一樣,這麼可惡的話語都說的出來。
「傀儡有什麼不好?如果全世界的人都變成傀儡,那麼就不會有戰爭,這才是避免戰爭最好的辦法!」
魔術師冷笑着,雲天有雲天的底線,但是他們也有他們的思維。
「天下大同最好的局面就是讓所有人都成為服從的傀儡,到時候所有人就可以安居樂業了。」
魔術師抬起頭,放佛那天堂的日子,就在他的眼前一樣。
「放屁,收起你那一廂情願的狗屁思維,老子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看着魔術師那近乎於瘋癲的話語,雲天冷冷的說道。
他才不會認同他那狗屁道理,更不會讓所有人都成為奴隸。
「孤陋寡聞的傢伙,你不會明白我們的理想,你知道一年全球死於戰亂的人口有多少嗎?你知道從古自今有多少戰爭和殺戮嗎?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只要有紛爭就會有殺戮,要想徹底的解決戰爭,讓整個世界變成天堂,我們現在做的才是最好的方法,這也是三王所要追求的!」
說道這裏,魔術師已經開始狂笑了,而那滿頭白的老者,也是一臉的憧憬。
「我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但是我知道,人是有情感的,更有自我選擇的權利,只要有壓迫的地方,就會有反抗,我會把你們這群瘋子全部關入十八層地獄!」
雲天聽着那刺耳的言論,偏激的他們簡直就是瘋子。
但只要他活着一天,他就不會讓這些偏激至極的傢伙掌控這個世界的走向。
「你是阻攔不了的,即便你毀掉了一些,但你不過是車輪下的螞蟻,而且很可惜的告訴你,你不出去!」
魔術師微笑着,他不會讓雲天得逞的,雙手微抬,衣衫掉落,露出那一身肌肉。
「你以為你是我的對手嗎?」
看着滑落的衣服,雖然他的身材挺不錯,但皮膚白皙,就憑他怎麼可能斗得過自己。
「我不需要和你打,我只需要你陪我死,只要我的心臟停止跳動,整個埋藏在基地下方的炸藥,就會讓這裏變成我的陵墓,百年之後,我還是會被歌頌,更會被奉為英雄,而你不過是死在我陵墓之中的螻蟻罷了!」
露出了上身的魔術師,一臉冷笑的看着雲天,自知不能活下去的他,卻一臉的淡然。
不得不說,這種天才和瘋子基本等同,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他竟然還能如此的輕鬆。
「你以為我會被你的謊言欺騙嗎?」
看着對面的魔術師,雲天冷笑着說道,這種卑劣的謊話,他自然不會相信。
即便是他相信,他也不會讓他活下去,這是他來的目的。
「你殺不了我的,我是不會……」
就在這時,魔術師的嘴角竟然流出了鮮血,面目猙獰的他一邊噴着血一邊狂笑。
可還不等他說完,一把鋒利的白色匕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臟,看着胸口處的匕,魔術師驚訝的看着雲天。
「你死在我的手中,這是註定的!」
雲天雙眸帶着血絲,他不會讓他服毒自盡的,因為他必須要死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