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推開,邪歌,幽月和水不語三人走了進來。
邪歌臉上香汗滴落,身體前傾一拱手,急切的說道:「大人,來自秘銀級勢力的強者正在圍攻水家,想要將羽木族先知羽靈風抓走!」
「小浪快去幫忙,水家現在危在旦夕啊!」水不語雙目血紅嘶吼一聲。
「咔!」
搭着沈浪右手的桌子發出一聲輕響,瞬間化作了灰塵,飄散開來。
「誰敢!」
沈浪眼中厲色閃過,長身而起。
「把老猿他們三人叫上,去水家!」
沈浪也不多問,陰沉着臉率先出了屋子。
剛一出屋子,一對黑色翅膀舒展開來,沈浪的身形便是騰空而起!
後面的幽月和邪歌都是一愣……就在不久前,帝都外,沈浪曾經親口告訴她們,他被強者給封印了。
所以回來的時候,是納蘭紫煙控制着落淚天堂帶着眾人回來的。
而之前面對那三皇子的時候,沈浪全身上下也是沒有一絲靈力外泄的,想不到……
只是這麼幾個小時過去,他竟然連准帝武鏡強者佈置出來的禁制……都給破掉了!
這一個信息讓得邪歌和幽月心頭又是震撼了一番。
原本以為與沈浪接觸一段時間,應該對他的實力和各種隱秘知曉更多。
沒想到越是接觸,越發覺得他神秘莫測了……
聽到了這邊的召喚,原本與二祖風不平正在暢飲的猿不破三人,二話不說,朝着風不平幾人拱了拱手,一個個全部升空,跟了上去。
祖煒和南風耀兩人面面相覷:「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這架勢感覺比之前更可怕呢?」
這時,一名戰狼成員低沉的說道:「秘銀級宗門天劍山的人出現在了帝都,不知道通過何種途徑,知道了羽木族先知羽靈風在水家,所以公然圍攻水家,想要讓水家交出羽靈風。」
風不平一愣:「羽木族雖然是植物種族,但是現在的世界已經非常開放,人族領地都已經融入了許多外族,他們如此大張旗鼓的,似乎有點不對勁吧?」
「外族,只是個藉口而已。」祖煒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風不平還不知道,但是祖煒可是鎮守裂縫之人,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人衝着什麼去的?
他們是衝着永恆之樹去的!
當初在裂縫當中沈浪將永恆之樹放出,就曾經對他們表達過這種意思。
永恆之樹這件事絕對不能外泄。
一旦被人知道,邪魔兩道的人會想去將其毀掉,以讓裂縫中的至陰之氣正常溢出;
而正道中人同樣會覬覦此物,不擇手段的想要得到此物!
天底下異寶無窮無盡,但是蘊含如此澎湃生命靈力,並且還能不斷成長……甚至到了後面還可能誕生出來生命的,除了永恆之樹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相似的東西了。
天劍山乃是皇龍宗和離恨宗等宗門的上一層勢力,是秘銀級勢力,來紫楚國正是為了封印裂縫的事情。
皇龍宗的人自然不可能對他們隱瞞永恆之樹的事情。
但是祖煒依然覺得不對勁……時間上不對!
因為天劍山的人似乎比他還要晚到帝都,而皇龍宗那邊的幾位老祖還在往這邊趕,人都沒到呢,誰告訴的天劍山的人永恆之樹這事情的?
這時候,南風耀似乎看出了祖煒的疑惑,傳音說道:「當初我去接浪少的時候,他被雪叮噹打了一掌,不得已只好躲了起來。」
「後來我們回去的時候,浪少將前因後果跟我說了一下……他之所以被雪叮噹追殺,是因為他殺了白骨殿少殿主赫連青山!」
「而赫連青山等白骨殿的人,正是因為圍攻村民和羽木族的羽靈風,才觸怒了浪少,讓得浪少殺了他們。」
「只不過……浪少似乎對白骨殿的一名女統領手下留情,只是將其打成了重傷,沒有殺掉對方。」
祖煒臉色一變:「你這意思……是說白骨殿的人把永恆之樹的消息告訴天劍山的?他嗎的!」
南風耀繼續傳音道:「白骨殿的人未必知道永恆之樹,因為當初赫連青山等人追殺羽靈風的時候,只知道她身上有可以抵禦至陰之氣的寶物,並不知道永恆之樹。」
祖煒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所以天劍山的人沒有明目張胆的去裂縫處,去打永恆之樹的主意,卻去圍攻水家,是以為那寶物還在羽靈風手上?」
「正是如此。」南風耀點點頭。
「他嗎的,到了這種時候了,這些混蛋還想着自己的利益啊!他們以為天劍山有多了不起麼?天劍山再厲害,能跟如意佛宗斗麼?天劍山再牛叉,能抵得過雪家一根腳趾頭麼?」祖煒怒罵一聲道
「走,我們也馬上去水家看看……若是天劍山的人敢動浪少,我祖煒拼了這條命也要幹掉他們幾個!」
南風耀抹了一把汗,點點頭說道:「只能如此了……老祖他們恐怕也馬上要到了,我們儘量將時間拖延一下吧!」
說完這句話,南風耀扭頭對風不平說道:「穩妥起見,你們玄道宗的人就不要跟過來了,以免被天劍山的人找到藉口為難你們。」
「不用擔心,我們皇龍宗會全力以赴,絕對不可能讓任何人傷害到浪少的。」
風不平面色凝重拱了拱手:「那就全要仰仗二位了!」
祖煒兩人點點頭,身形一晃,已經消失在了當場。
邊上的邪風谷和羞花門幾宗的老祖,一個個立刻湊了過來。
「風老頭,我們就真的只能在這裏等待麼?」
羞花門老祖宮嵐煙遲疑了一下問道。
風不平嘆了口氣說道:「小浪沒有把我們叫上,已經包含了這幾層意思了……第一,即便我們去了,也未必能幫得上忙;第二,對方是秘銀級勢力的人,若是處理不當,我們可能都要遭殃。」
「這種情況之下,我們隱忍不發,然後讓皇龍宗的人出面是最為穩妥的辦法。」
「而另一方面,皇龍宗,離恨宗和花間派的幾位前輩在之前外面鬧騰的時候,就已經趕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要到了。」
「跟他們一起來的,恐怕還有如意佛宗的亂來大師……有這麼幾位皇武境強者相助,應該不會再有多大問題。」
「所以我們就在這裏安心等待吧……」
眾人聽得連連點頭,一個個又坐了下來。
而另一邊,邪歌和水不語將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對沈浪說了一遍。
沈浪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了。
「秘銀級勢力天劍山?好大的威風!搶東西搶到老子頭上來了!」
「羽木族為了這個世界做了這麼多事情,他嗎的一群雜-種竟然還想為難她們?」
「你們想鬧,我就給你們鬧個天翻地覆!」
說到這裏,沈浪一揮手:「老猿,你們三人帶他們先過去,誰敢動水家的人,誰敢動羽靈風,就給我殺!」
猿不破和尹千觴齊聲應道:「殺!」
花魂則只是恭敬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玉手一晃,一道雲氣將邪歌幾人裹挾在一塊,如流光一般消失在了遠方。
這些人一離開,沈浪身形一動,直接就進了封天鼎。
封天鼎內,那僵皇端木邪似乎已經感受到了左問天的存在,徹底的放棄了反抗。
如同一棵大樹一般,乖乖的呆在裏面一動不動。
而星月菩提念珠懸掛在其腦袋上空,釋放出來萬千佛光,消磨和鎮壓這這不可一世的僵皇。
見沈浪進來,端木邪無精打采的臉上立刻一變,堆起了一絲討好的笑容。
但是殭屍就是殭屍,殭屍要是能笑得好看,那簡直是見鬼了。
這廝不笑還好,一笑簡直不哭還難看,足以讓人從噩夢中給嚇醒過來!
但是他又不能不笑……
實在是被嚇怕了。
之前左問天一怒之下出手,把邪眼領主那無數根觸鬚全給砍了。
就這一刀,把在這頭看戲的端木邪嚇了個半死!
換了別人,或許也就是只會感受到左問天這一刀的霸道和強大而已。
但是端木邪不一樣啊……
他當初是看着自己老大被左問天一刀劈掉的!
當年左問天那開天闢地一般的一刀,即便是睡了一萬年,又如何能忘得了?
就是因為那一刀,他端木邪才被人追殺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最後躲到了隱月墓地,然後落到了這般下場的。
如果說端木邪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害怕的人,毫無疑問,就是左問天了。
而之前左問天那絕世的一刀,雖然這刀氣和力量遠遠比不得當年那一刀。
但是這所向無敵的刀意,霸道慘烈一往無前的精神,端木邪卻是感受得清清楚楚!
說來說去,端木邪已經確定了一點……
把邪眼領主觸鬚砍斷的這人,就算不是左問天,也應該是天清派有數的強者!
而且是得到了左問天真傳的那種強者!
有這樣的人坐鎮這鼎內,別說現在被封印了,而且還有星月菩提念珠鎮壓……
就算沒有這些東西,就算他端木邪還是全盛時期,也得乖巧得像個綿羊一樣的。
對左問天和天清派的恐懼,已經深入到了骨頭裏邊了。
他可不會像他地底那無頭殭屍一樣,一醒來就在那叫囂:「天清派你們要倒霉了,老子醒來了!」
……
就在端木邪愣神的這一會,沈浪已經走了過來。
「做個交易怎麼樣?」沈浪淡淡問道。
「可以!」端木邪樂了,等的就是你開口啊……尼瑪這麼幾天,等得老子都長草了你也不出現。
沈浪嘴角微翹笑道:「臣服我,或者,魂飛魄散。」
端木邪瞬間哭了……
媽蛋這怎麼能叫交易呢?
這是明目張胆毫無技術性的威脅啊……而且這也太直接了當了吧,你不用考慮考慮我的感受麼?
一點心理準備都不給老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