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等人奪下城門,立刻把門打開,朝外晃動火把,這是張毅預先用弓箭投書給殷豆商量好的暗號,殷豆早就等着,見了火把暗號,下令大軍蜂擁向前。
張毅等人打開城門的事,守衛軍士也報告了守衛將領,守衛將領正帶大隊人馬殺過來,剛好迎着張毅等人,守衛將領不容分說,刀槍劍戟一股腦兒朝張毅身上招架過去,張毅見了,急忙退到皇城外,剛好遇到已經帶兵衝到門口的周元,周元認得張毅,讓過張毅,揮動手中點鋼槍殺進皇城來,城中守將接住廝殺,無奈,殷豆大軍像潮水般從城門湧進來,守城軍士難以抵敵,頃刻間,就有無數守城軍士、將領被擊殺在地。
鍾如意也得知了張毅等人打開城門的事,見殷豆叛軍已經蜂擁進了皇城,知道大勢已去,索性下令守城軍士放棄抵抗。
由於守城軍士不再抵抗,殷豆軍很快帶兵來到城樓上,殷豆見鍾如意一個人坐在城樓上,指着鍾如意說:「鍾如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竊取王位,該當何罪?」
勝者王侯敗者寇,本是殷豆起兵造反,現在卻反說鍾如意竊取王位。鍾如意心裏蔑視殷豆,冷笑說:「殷豆,你起兵造反,竟還大言不慚的說出這話來,你羞也不羞?」
「造反?我何來造反?我父皇駕崩,我理應繼承皇位,我不過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罷了。」
殷豆說得理直氣壯,鍾如意聽在耳里,卻是一臉不屑,蔑視說:「少廢話了,像你這樣厚臉皮的人,我實在不想和你多廢話。現在我落到你手裏,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就是了。」
「哼,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殷豆唰的抽出佩劍,上前兩步,就要殺殷豆,魏曉峰忙勸阻說:「大駙馬息怒,鍾如意留着可有大用。」
殷豆疑惑說:「這傢伙能有什麼用?不如殺了痛快。」
魏曉峰說:「地球上,曹操挾天子以令天下,無往不利,這裏,大駙馬要想讓烈度都臣服於你,就得讓鍾如意先活着。」
殷豆聽了,眼珠一轉說:「嗯,好像是這麼回事,戲裏是常這樣說,既如此,就讓這小子暫時活着。來人,把鍾如意帶下去好生看管,不得讓他跑了。」
士兵應聲帶走鍾如意,魏曉峰說:「大駙馬,我們也是時候去大殿裏看看了,老皇帝的靈柩,還得先送出去。」
「對對對,去大殿,我這個老丈人,他既然把王位傳給別人,我得好好看看他。」
殷豆說着,摔先走下城樓,直奔王宮大殿。
王宮大殿,已經被周元帶兵控制住,各大臣及王孫,戰戰兢兢,一個個耷拉着頭,很是沮喪,卻不見張皇后,倒是九王爺還坐在老皇帝的靈柩旁,滿臉怒氣。
殷豆進來見了,冷笑說:「不錯,不錯,都是忠臣孝子。」
「喲,九王爺啊,你哥哥死了,你應該傷心才對的,我怎麼看不到你傷心,只看到你生氣?告訴我,誰惹你生氣了?我給你做主。」
殷豆目光落在九王爺身上,言語十分苛刻的。九王爺聽了,瞟了一眼殷豆說:「乳臭未乾的小子,你有什麼資格為本王做主?」
「老東西,給你臉你不要臉是吧。」
殷豆聽了,氣得揚手一巴掌打在九王爺的臉上,可憐,九王爺已是七十多歲的人,哪裏經受得住殷豆這麼一巴掌啊,殷豆這一巴掌,硬是把九王爺打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魏曉峰見了,急忙上前勸阻說:「大駙馬,不可這樣。」
魏曉峰一邊勸說,一邊躬身去扶在地上掙扎的九王爺。
「軍師,你管這老傢伙幹嗎?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我那該死的老丈人在時,我尚懼他三分,如今我老丈人死了,我正好出這口惡氣。」
殷豆見魏曉峰去扶九王爺,皺起眉頭來。魏曉峰把九王爺扶起後說:「大駙馬,話不是這麼說。九王爺在烈度的影響,你不是不知道,你要想鞏固你的地位,九王爺的作用不可小看。」
「哎呀,我真是他媽的心不甘啊,之前受氣罷了,現在起兵造反了,還是不能放手行事。」
殷豆雖然氣惱,卻不再去折騰九王爺,魏曉峰見了說:「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大駙馬忍耐一時,他日地位穩固之後,你想怎麼做,還不都是隨你?」
「好吧,軍師,那一切就由你去安排吧,我懶得管了,我先看看我丈母娘去,我老丈人對我不好,我丈母娘可對我不錯。嗯,我丈母娘呢,我丈母娘在哪裏?」
殷豆的目光從眾人面上掃過,沒見到張皇后,提高聲音問,周元急忙說:「回大駙馬,老王后在偏殿休息,張御史正陪着呢。」
殷豆聽了說:「周元,你和軍師把這裏處理了,我去找我丈母娘去。」
殷豆說了,出大殿來到張皇后休息的偏殿,張皇后早從張毅那裏得知殷豆已經攻入皇城,正由張毅陪着等待殷豆,見殷豆進來,老淚流出來說:「我的兒啊,你可讓母后擔心死了。」
殷豆緊走兩步向前拉住張皇后的手說:「母后,你別為我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張皇后說:「嗯,好就好,好就好。」
殷豆見張毅站在一旁,對張皇后說:「不過,也多虧我這舅子把城門開了,否則,一時半會,我還真見不到你。」
張毅聽得,忙說:「這是姐夫洪福齊天,我才有這個機會。」
殷豆放開張皇后的手一拍張毅的肩膀說:「好舅子,回頭我做了王,封你做大學士。」
張毅聽了,俯身跪在地上說:「謝大王!」
殷豆見了說:「快起來,快起來,我可還沒做王呢。」
張毅說:「以姐夫的才能,做王還不是早晚的事?」
殷豆聽了,哈哈一笑,對張皇后說:「母后,我父皇真是老糊塗了,死了不把皇位傳給自己的子女,反傳給了別人,如今我到了這裏,你說說,我是不是該做這個皇帝?」
張皇后心裏明白,如今這形勢,要不讓殷豆做皇帝,自己也沒這個能力,不過,殷豆做皇帝,總比鍾如意做強,好歹殷豆是自己的女婿,鍾如意可只是自己的侄子。只希望殷豆做烈度皇帝後,能好好安葬老皇帝,對殷豆說:「兒啊,你做烈度的皇帝,母后當然贊成,只是,你父皇去世時雖然沒有傳位給你,好歹看在他是你父皇的份上,好生安葬他才是。」
殷豆其實很恨老皇帝,按照他的意思,草草把老皇帝埋了了事,現在聽張皇后這麼說,心裏極不情願,對張皇后說:「母后,據我所知,我父皇在世時,對你也頗為不好,你怎麼還這樣關心他?」
張皇后嘆息說:「兒呀,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父皇再怎麼不是,他終究是我的夫君,是你的父皇啊。」
殷豆雖然混蛋,倒是個孝子。他向來怕老婆,可是,當初他母親死的時候,在喪事期間,大公主吵鬧要回朝,殷豆一氣之下,竟揍了大公主,為此,老皇帝差點砍了他的頭,他卻一點都不後悔,張皇后的話觸動了他,他心一軟,點頭答應張皇后。
皇宮全部被殷豆的隊伍掌控,九王爺和鍾如意都被秘密羈押起來,對於老皇帝的後事,殷豆也確實真心辦理,命護國寺的和尚日夜超度老皇帝的亡靈,惠頓城裏的各大臣和王孫將相,全部披麻戴孝,全程參與老皇帝的後事,前前後後,忙了十五天,眼看到了老皇帝出殯的日子,卻不見各地親王來奔喪,反接到陶峰帶兵回京城的報告,殷豆一時間氣得眉毛倒豎。
「軍師,這是怎麼回事?各親王不來奔喪也就罷了,陶峰怎麼還繼續執掌兵權?」
殷豆很是不解,按照計劃,當初活捉王航他們後,利用從王航身上搜出來的令牌,已經派張耀持令牌前去邊關替換陶峰,如今,沒有張耀的消息,陶峰卻把兵帶回京城來,看來,張耀也是凶多吉少了。
「大駙馬不必擔心,陶峰帶兵回來,張耀多半是沒了,不過,我們手裏卻還有九王爺和鍾如意,有這兩張牌,到時候,陶峰也只能乖乖聽我們的。」
魏曉峰顯得很從容,一副胸有成竹的的樣子。
殷豆聽了,恍然醒悟,點頭說:「還是軍師深謀遠慮,讓我沒有殺九王爺和鍾如意,更沒有貿然稱王。」
按照殷豆的意思,佔領皇城後,就該當皇帝了,卻是魏曉峰勸他說,現在可不是當皇帝的時候,要是他皇帝了,全國上下就會起來聲討他,他不當皇帝,還讓鍾如意為皇帝,也保持九王爺的爵位,全國上下,就算對他不滿,也不敢公然起來反抗。
「既然陶峰的兵就快到惠頓,正好乘此機會逮捕陶峰。」
魏曉峰確實聰慧,見派張耀去替換陶峰不成,聽陶峰帶兵即將到來,馬上就想出了對策。殷豆卻弄不明白,陶峰手握大軍,何以就能逮捕得了他,問魏曉峰:「軍師,要逮捕陶峰,怕是不容易吧?」
魏曉峰說:「大駙馬,等陶峰到來,只管通知他來為老皇帝出殯,他若來,我們預先埋伏下刀斧手,趁機抓住他,逼他投降,他投降則罷,不投降,就地斬殺。當然,他要不來為老皇帝出殯,我們就可以說他造反,號召烈度國民共同討伐他。」
殷豆聽得,讚賞說:「不錯,不錯,這樣一來,陶峰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