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諸葛米峰一行離開中山,回到太吳,諸葛米峰把出訪情況向萬守誠一一匯報,萬守誠聽了說:「好吧,大將軍做好準備,三個月後,我們就出兵,一舉滅掉中山。」李仁河聽得說:「皇上放心,微臣早就準備了,就等這一天呢。」
李仁河的眼裏裝滿戰意。
一個軍人,就是要有戰意,這是取勝的關鍵,沒有戰意,再強的兵,也會變成孬種。萬守誠出生於軍隊,對戰意的認識,比很多人都到位,因此,萬守誠對李仁河的表現十分滿意。對諸葛米峰說:「諸葛丞相一路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為國效力,不敢言辛苦,微臣告退!」
諸葛米峰聽了,退出去。
看諸葛米峰背影消失,萬守誠這才對李仁河說:「仁河啊,自從當了黃帝,我就覺得像失去了自由似的,再沒出去玩過,走,今天我們兩就出去玩玩。」
「這不好吧,皇上。」
萬守誠沒當皇帝前,和李仁河貼心得很,兩人之間行事也沒什麼顧忌,可萬守誠當了皇帝後,李仁河明白,得和萬守誠保持距離,否則,只怕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有什麼不好的?今天,你就別把我當皇上,還像以前一樣。」
萬守誠想找回以前的日子,李仁河卻惶恐說:「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這是我的旨意,趕快說,我們去哪裏玩好,否則,我就拿你問罪了。」
萬守誠見李仁河畏懼他,心裏滿意,嘴上卻繼續說,李仁河無奈,只得說:「既然這樣,皇上,出去按摩一下吧,聽說望江樓這些天來了個名角,不僅長得標緻,還善按摩。」
「你這傢伙,還是沒忘記我愛這一口。」萬守誠笑起來說,「行,那就走吧。」
望江樓位於香江邊上,臨江而建,共五層,站在頂層,彎彎曲曲的香江盡收眼底。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正是一天中望江樓生意走向紅火的時候,望江樓的門前車水馬龍,好生熱鬧。
在進出望江樓的人群中,有這麼一位,腰圓背闊,天庭飽滿,地閣方圓,身高一米八三,約莫四十歲,走起路來昂首挺胸。有經驗的人一看就知道,這人定是出身於部隊,因為只有長期生活在部隊裏的人,才會養成這種習慣。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吳的皇帝萬守誠。
跟萬守誠一起來的,除了李仁河外,還有二三十個彪形大漢。這二三十個彪形大漢,清一色的短打,一看就知道是保鏢,不過,這些彪形大漢都知趣的散佈在四周,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他們是跟萬守誠和李仁河來的。
萬守誠和李仁河不是第一次來望江樓,望江樓的**鳳姐對他們也算熟悉,知道他們出手都很闊綽,至於萬守誠和李仁河的身份,鳳姐是否知道,卻不得而知,畢竟,干**這一行的,有時就算真知道客人的身份,要是客人不願意主動說出來,他們也是不會道破的,這是規矩,更何況,像萬守誠和李仁河這樣身份的人,只要萬守誠和李仁河自己不主動說出來,鳳姐就算真知道,也不敢透露半點風聲。
「哎喲,我的爺呀,好久沒見你們來了,讓姑娘們好等啊。」
早在萬守誠和李仁河還在樓前三米開外,站在二樓的鳳姐就一眼瞟見了,她匆忙下樓來,剛好在門前接住萬守誠和李仁河。
「聽說這些天你們這裏來了個叫牡丹紅的,前頭帶路吧,帶我們去她的房間。」
李仁河開門見山,要去找牡丹紅,鳳姐聽得,先是一怔,隨後賠笑說:「我的爺啊,你們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只是,現在牡丹紅的房間裏有人啊,給你們另外找些漂亮的可好?」
李仁河沉聲說:「我說你是聽不懂我的話還是怎麼的?我們就要牡丹紅,趕快去安排。」
鳳姐聽得心裏大急,眼珠急轉,半天后說:「我的爺,你看這樣可好?你們且到石榴的房間裏稍歇,等我和那客人說去。」
聽鳳姐這麼說,李仁河看向萬守誠,萬守誠點頭同意,李仁河才說:「行,那你快些去。」
鳳姐如逢大釋,賠笑說:「兩位爺,跟我來吧,我先帶你們去石榴的房間。」
鳳姐說着,把萬守誠和李仁河帶進三樓石榴的房間,出門來,看見二三十個彪形大漢散佈在走廊上,心裏一陣嘀咕。以往,萬守誠和李仁河來時,雖然也帶隨從,卻不過六七個,如今,隨從卻陡增到二三十個,顯見得來頭更大了,鳳姐看得心裏直叫苦。
牡丹紅生得如花似玉,年方二八,更學了一手按摩技藝,凡經她按摩的男人,無不全身舒泰,所以,她雖然小小年紀,名氣卻大。
對於一般的**,男人們通常是衝着**的姿色而去,對於牡丹紅,多數的男人卻是衝着她的按摩技藝而去,何況,牡丹紅又是絕色佳人,男人們更是以嫖到牡丹紅為幸事。
在牡丹紅房間的是一個書生,這書生談吐不俗,出口成章,一支長笛吹得山海震動,且畫得一手好畫,惹得牡丹紅春心蕩漾,把一顆芳心,不知不覺的交給了他。
此時,書生正聚精會神的畫着一幅水墨牡丹畫,牡丹紅在一旁為他研磨,牡丹紅看向書生的眼神,宛如着魔一般迷戀,郎才女貌,又構成了另一幅神韻別致的畫。
咚咚——咚咚——
伴隨着急促的敲門聲,鳳姐的聲音傳進屋來。
「牡丹,牡丹啊,開門,媽媽有事和你說。」
聽到鳳姐的聲音,牡丹紅依舊看着書生作畫,只口裏回答:「媽媽,鍾公子在這裏呢,你有什麼話就不能晚些再說嗎?」
「我的兒呀,要是能晚些說,我又何必現在來找你?快開門,快開門。」
鳳姐見牡丹紅不開門,在門外等不住了,伸手又敲門。牡丹紅無奈,只得去開門,開了門後卻撅起嘴對一腳踏進門來的鳳姐說:「媽媽呀,你有什麼話就快些說了,鍾公子在這裏,怎麼好這樣慢待了人家?」
鳳姐卻不管牡丹紅,徑直走向鍾公子。
鍾公子自始至終都在專心作畫,對鳳姐的到來,視若不見。鳳姐倒也不怪他,瞅了一眼畫後說:「真是好畫啊,比真的牡丹都好看,鍾公子可稱得上是國手了。」
鍾公子已經畫到最後,筆尖用力在畫面上一點後,把筆扔進筆筒里說:「說吧,什麼事?」
鳳姐未說話先賠笑,牡丹紅跟上來說:「媽媽,你快說呀,到底什麼事?」
鳳姐這才說:「是這麼回事,來了兩個客人,指名要到牡丹的房間來,所以,我想請鍾公子行個方便,暫時把牡丹讓出來,不知鍾公子可願意?當然了,如果鍾公子願意暫時把牡丹讓出來,鍾公子今天在這裏的消費,我保證,分文不收。」
「哪來的客人?這麼蠻橫。他們給了你很多嗎?」
鍾公子的眼裏燃燒着怒火,話音冷冰冰的,鳳姐聽得心涼透底。牡丹紅也忍不住說:「媽媽,你說的什麼話呀,凡事得有個先來後到,鍾公子先來的,再怎麼說,也不能這樣,要不,你以後還怎麼做生意?」
「你個小娃娃,知道什麼?」
鳳姐說不動鍾公子,正好拿牡丹紅來出氣。
不料,鍾公子卻說:「要我暫時把牡丹紅讓出來也可以,你讓他們自己來跟我說。」
「好的,難得鍾公子這麼通情達理,我這就和他們說去。」
鳳姐聽得,心裏大喜,心想,這樣就好了,即便你們雙方爭吵起來,彼此打得頭破血流,那也不關我事了。說着話,鳳姐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