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道寒芒一閃而過,那把漆黑的短刀猛然下落,就朝着明香的胸口處刺去,可明香卻在這個時候極為意外的翻了個身,極為巧合地讓過了那看似必殺的一刀。
可那黑影的這一刀是在是太過用力了,一時間竟然沒收住,直接扎在了床板上,就那麼一震之後明香的就醒了,隨即極為驚異地翻身下床,在伸手把枕頭抱在了懷裏之後,就用那極為驚恐的眼睛看着那個剛剛差點要殺掉自己的黑影。
可那黑影卻並沒有給明香多少時間注視它,而是在奮力把短刀拔出來之後,就一踩床鋪騰身而起,這會功夫就像是一隻黑色的飛鳥一般朝着明香撲了過來,把司徒明香嚇得是驚聲大叫起自己的父母,想要尋求庇護,畢竟以她現在的這個狀態可沒有半點反擊的能力。
可自打這明香失了方寸之後,明香的父母根本就沒有動過一下,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們倆就想是兩具毫無知覺的屍體一般,半點反應也沒有,要不是看他們倆現如今還有點呼吸的話,那可還真會以為這對夫妻是出了什麼要命的大事呢。
既然自己的父母沒有反應,司徒明香就只有去尋找記憶里另一個能夠保護她的人了,所以她在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背後沒有防備的事情了,猛一扭頭就想要打開房門跑到樓下,去見那個依然還在靜坐不休的李玉陽,好在他那找尋到安全感。
那道影子實在是太快了,霎時間如道漆黑的閃電般已經越過了明香的那張大床,手中的短刀也直指明香的後心,瞧那個架勢,是想要在這一擊過後。直接想要讓司徒明香就此斃命。
可就在她剛剛越過明香的床榻,身後毫無防備的時候,一道身影忽然在這一刻破床而出。手中的長刀猛然掄起朝着那漆黑的影子就砍了過去。
那黑影顯然不是無畏無懼的,在感覺出那長刀避無可避之後。它竟然硬生生地在空中不住旋轉,那手中漆黑的短刀也在這一刻抽回了身去,在接觸到那長刀之後,無數的交鳴聲驟然響起,這才讓它堪堪躲避開那看似致命的一下子。
可就在那團黑影驚魂未定地用那滿是仇恨地眼神再次看向司徒明香的時候,才發現明香的身前赫然站着一個身姿挺拔卻滿身邪氣的男人。
這個男人單手持刀,傲然挺立於他的面前,那滿眼的鄙夷像是在對它訴說這一種蔑視。就好像是只要是他擋在明香的身前的話,從此以後誰都不會再傷到明香半分似得。
而那司徒明香在看見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之後,那滿眼的眼淚也從臉頰上劃落了下來,一時間她竟然像是擁有了所有的事物一樣,緩緩依靠在了這男人的背上,那種滿足無以言表,就好像是在這一刻即便是丟了性命,也無怨無悔似得。
這個男人手中長刀猛然輕甩了幾下,在長刀下壓的同時,那慘烈的刀氣竟惹得身旁燭台上的蠟燭燒灼的越發熾烈的。
而在光芒大盛了之後。這團黑影才算是認定了眼前瞅見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只不過它實在是想不明白,如果那李玉陽此刻就站在它面前的話。那外面一直打坐不停的那個人會是誰,而他們倆又是什麼時候轉換身份的。
可時下的李玉陽可沒時間讓他去想這些玩意,在隨手側身撫摸了一下明香的手背以作安慰之後,就挺刀迎上,朝着那團影子沖了過去。…
可那團影子卻好像是不太想要和李玉陽發生什麼衝突似得,在扭過身去之後,瞧那個架勢就想要從窗子處跳出屋外,就此逃生。
不過李玉陽又那能給他那個機會,那手中的長刀玩了命的猛砍。並且還從懷裏頭掏出了幾枚銅錢,如同是天女散花般地扔了出去。
這些物件雖然不大。但也着實把那個影子嚇了一跳,那把銅錢為了減緩對方的行動也盡數砸在了那影子上。只不過那效果卻把李玉陽給嚇了一跳,原來那影子竟然不是肉眼所見的虛幻貨,而是全都被反彈了回來,看起來那個影子就是用邪法偽裝成那樣的活人而已。
其實如果就只單單是個影子還好,李玉陽還真就不會產生多大的憤怒感,可現在擺明了就是真兇親來想要刺殺他的明香,這可就讓李玉陽越發的咬牙切齒,在這會功夫里眼睛都氣紅了,就想要把眼前的這個可惡至極的人殺之而後快。
那一把銅錢就只是讓那人停頓了一下,可也就是這一下卻讓那個人徹底失去了從窗口逃出去的機會。
可那人功夫也算是了得的很,雖然他沒有李玉陽勢大力猛,刀勢連綿不絕,可他卻出刀的角度詭異至極,一時間讓李玉陽是頭疼不已,在頻頻躲閃之餘只能拼命搶攻才把眼前的局勢給爭搶了過來。
其實李玉陽並沒有太下死手,因為他想要知道這人到底為啥痛恨明香,想要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的真實身份。
可自打倆人一對上之後,李玉陽才知道,如果要是繼續藏拙的話,很可能他們倆人就這麼打到天亮也分不出個勝負來,所以在打了好一會之後他才終於狠下了心腸,想要直接把眼前的這個人擊殺在這裏。
可打了半天,倆人的所在位置早都變換了好幾次了,那個人也好像就是在等着一刻似得,所以在稍稍離得明香的位置接近了一點之後,他就猛一轉身,不管不顧地朝着明香沖了過去。
他的這個舉動把李玉陽恨的牙根直痒痒,心裏頭是暗暗咒罵,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死不要臉的對手呢,可眼下罵是絕對不管用的,所以李玉陽還是得跟着那人的腳步沖向明香,只希望自己的這番舉動能夠搶在對方的頭裏,能夠快上一點。
可讓李玉陽沒想到是,這人竟然在即將要接近司徒明香的時候,猛一擰身。手中短刀隨之往後一遞,直接就朝着李玉陽的心口窩子扎了過去。
這一下實在是太快了,讓李玉陽毫無準備。不過也多虧着他反應機敏讓過了致命的位置,可就只是單單這一下。也足夠李玉陽喝一壺的了。
就只是這一下就讓他從前胸到側肋上出現了一條冗長的口子,一時間血流如注,雖然因為躲閃及時並不太深,可冷不丁瞅過去也着實的讓人為之心生驚恐,就好像是李玉陽快要不行了似得。
自打李玉陽受傷了之後,這司徒明香就像是瘋了一般,也不管中間是否還隔着一個人了,急沖沖地跑到了李玉陽的身邊。在眼瞅着那不住流淌出來的鮮血之後,就想要用手去捂,可自己的本能卻告訴她這麼做根本就沒有半點的效用,所以她只能夠回身從床上撤下來一張巨大的床單,在推開窗子把灰塵抖落乾淨了之後,就趕忙開始給李玉陽包紮傷口,而那張小臉上也寫滿了心疼和擔心。…
這一切可都被那個人看在了眼裏,自打他刺傷了李玉陽後就再也沒動過,就那麼站在原地任憑着明香一個勁兒的忙亂不停,看着那張白布單子下的血一點點滲出來。
可當他看見明香對於李玉陽的那種細心招呼的時候。他顫抖了,他像是憤怒了,一時間就見他橫刀直刺扎向了明香的心窩。想把眼前的這對男女完完全全地釘在一起,好讓他們倆人作對恩愛的同命鴛鴦。
可這一刀即將要刺在明香身上的時候,李玉陽卻用盡了全力把明香推了出去,並且在那種癱倒的情形下舉刀直刺,瞧那個意思是想要和那個人同歸於盡。
可那個人卻在這一刻停了下來,並沒有對眼前的李玉陽有所舉動,反而是矛頭一轉再次瞧上了司徒明香,大有不除掉明香誓不罷休的架勢。
可李玉陽即便是都成了這個德行了,他依然也不會讓對方為所欲為的。讓那人在自己的眼前殺了自己最為心愛的人,所以此時此刻他也不管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有用了。連忙舉刀朝着那人所在的地方揮了過去。
可這一刀過後,卻並沒有把那個人怎麼樣了。不過也正是這一刀終於讓那個人顯露出了行藏,原來那竟然是個身着一身黑衣蒙着臉面的女人,而她之前用來隱匿行藏的招也非常的簡單,無非就是些障眼法而已。
不過自打李玉陽瞅見了對方的那雙極為銳利的眼睛和那曼妙的身姿的時候,卻不由得讓他滋生出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
可就在李玉陽還在尋思的這麼個當口上,司徒明香則又一次跑了回來,並且用雙手死死地抱住了李玉陽的一條胳膊之後,就再不鬆開,擺出了一副要視死如歸,和李玉陽同生共死的架勢。
這一下李玉陽是高興了,可那個女人卻是極為的氣憤,所以她此時此刻就像是瘋了一般,朝着眼前這對戀人刺了過來,不過那短刀卻遊走不定,一時間還真拿不準這一刀到底是要插在誰的身上。
可就司徒明香卻在這個時候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竟然猛一翻身一下子壓在了李玉陽的身上,用自己的身體牢牢護住了身下的李玉陽。
而且她竟然還在短刀插進身體裏的時候喊出了李玉陽的名字,只不過當她想要去最後親吻一下自己身下的愛人的時候,她卻已經失去了知覺,一動都不能動了。
「明香!」
這一聲叫的是多麼地撕心裂肺那就不用提了,這司徒明香就是李玉陽的逆鱗,自己的愛人變成了這樣,這李玉陽又怎麼可能會繼續保持冷靜,所以在這一刻趕忙把明香的身體輕撥往一邊,想要好好和眼前的這個人廝殺一場。
這人可能是也感覺到了李玉陽的那種爆棚的憤怒,慌亂間連刀都忘了拔了,就想要破窗而出,這可能是在她心裏能夠想到逃出去的最快辦法。
可就在她還沒等衝到窗口的時候,李玉陽就一把把她拉扯了回來,並且猛然一刀,直接朝着那人的臉上砍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