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的王府之中,幽靜,只有各處值班守夜的還在忙碌,其他都已結束一天的任務去休息。茵曼已經準備就寢,讓大丫鬟吹滅燈,自去休息她不喜歡身邊有人守夜。在丫鬟離開轉入被子,窗戶一身影站立。
茵曼膽子還是頗大,這裏又是王府,王府自有護衛,有第一次半夜被帶到忠平郡王府經歷倒也不怕,此人未離開可見是找她。
「誰?」從內看着外面身影,茵曼問道。
「忠平郡王讓我給郡主帶信過來,」外面人壓低聲音說道。
「拿進來吧。」茵曼罩上外衣,坐在被子裏面。
「嘎吱」門推開外面有腳步倒了前面屏風前的桌旁,停下又翻頭走了出去,茵曼披上衣服下了床到外面,桌上放着字條,點上蠟燭,紙條上面寫着賈家將要辦的事情,和她又關,看外面的人還在「替我謝謝平郡王就說我知道了。」
王府收到了賈家的拜帖,茵曼玩味的思考如何回敬如此看的起她的賈家,王妃拿着拜帖眉頭緊皺,以前對賈家說不上親近也說不上疏遠,上次的道觀之行對於賈家很是不待見,大家族都是如此,當家的人卻如此行事讓人很是不喜歡,看向世子妃「來看望你的,你意思意思就行了。」滿是嫌棄之語。
茵曼柔柔一笑「嫂子有孕怎麼能見些亂七八糟的人呢。」
手被王妃輕輕打了一下「怎麼說話呢。」
世子妃輕輕的笑道「妹妹說的是,最近我聽四郡王妃說賈月身體內有慢性□□呢是在賈家被下的,郡王妃很是同情她呢對她很好呢。」
「可憐見的。」王妃看了一眼世子妃「咱們府里可是不容許有這樣的事情,怎麼說就是生出孩子你也是嫡母不是,孩子也是你的繼承爵位。」
「母親說什麼呢。」茵曼拉了拉王妃的衣服「母親何苦為難嫂子呢,人多了事情還多呢,母親睜隻眼閉隻眼就行了,嫂子也不是那樣的人再說兒孫自有兒孫福。」
世子妃感激的朝茵曼笑了笑,王妃嘆了口氣「罷了。你別太過分。」王妃寵溺看了茵曼一眼,知道她又想起自己之前的身份越發對賈家不待見了。
茵曼拿着拜帖「我來接待就行了。」
下午的時候,王府外有人來報忠順郡王來接小少爺方旭出去打獵,茵曼將方旭送出去看着門口徙彥俊眼神閃了閃正要回去,徙彥俊走到她身邊「賈家要來。」
茵曼點了點頭,徙彥俊臉色沉了沉「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來你們王府門檻也夠低的。」
茵曼眨巴了眼睛一下扭頭準備離開,聽到徙彥俊說道「那天?」
「明天。」
「我明天約王爺去別院,你們全家一起去。」轉頭離開上了馬。
第二天,王妃接到了徙彥俊邀請去別院賞景,讓她們都離開她們都離開,茵曼可以更好辦事情,將王妃和世子妃送上了馬車看着前面瞪着自己的徙彥俊難得解釋道「我有事情要辦。」
徙彥俊負氣上了馬策馬揚鞭離開,水溶看了看離開的徙彥俊看了看茵曼瞭然一笑與王爺小聲說了些什麼,王爺扭頭看了看茵曼寵溺的笑了笑。
張夫人,王夫人,李執,王熙鳳到了王府,王府之中主人就剩下了茵曼。
「幾位夫人來得不巧,郡王邀請賞景,父親,母親,哥哥,嫂子全部離家,倒是過意不去。」茵曼在客廳接待了四位。
「是我們來的不巧,有勞郡主接待了。」張夫人忙說道,三人也推說不在意。
「嫂嫂說幾位來看她,她不在很是過意不去特讓茵曼留下接待,幾位要走茵曼也不好交代,我們坐着一起敘些話。」茵曼看着幾位要離開,忙挽留,笑話讓她們離開還在嗎進行下面的事情了。
幾人忙坐下,王熙鳳打量着茵曼,茵曼朝着她笑了笑「早聽人們說賈府的少夫人,上下無一人不稱頌夫人的,模樣極標緻,言談又爽利,心機又極深細,竟是個男人萬不及一的。今日一見倒是相見恨晚。」
王熙鳳嘴角含笑「郡主謬讚了,郡主才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呢,可是我見過的最最標緻的呢。」
茵曼盈然一笑,朝着張夫人和王夫人說道「這少夫人真是會說話。」
「郡主快別襯着她,她這張嘴是讓人又愛又恨。」張夫人笑了笑。
「我很喜歡少夫人,母親常說家裏的主母總要頂家的,要不然上上下下幾百口子怎麼能服眾呢,少夫人幫着大夫人不少忙吧。」
張夫人臉色變了變「我身體不好是弟妹在當家。」
茵曼咋了眨眼「大夫人身體不好?有了兒媳婦了正好也不用在意了,看着少夫人也是能掌家的正好二夫人也能卸下重擔子了。」
王夫人坐在一旁看着茵曼一直無視着她,心裏恨恨的,只是面上不顯瞅了一眼李執想要她上去搭話,李執沒看見垂着頭髮呆。
將眾人的神情收到眼裏,外面有丫鬟進來「郡主,大夫進來給您診脈了。」
「郡主病了?」王熙鳳忙問道。
「無妨,是請平安脈,家裏大夫一直在忠平郡王府中,今日才回來。」
「郡王府中。」王熙鳳滿是好奇問道,別人也都是一副好奇的神情。
「說起來去忠平郡王府看的病人還是賈府的賈姨娘呢。」茵曼輕輕一笑,丫鬟也請答覆進來。
王熙鳳看了王夫人一眼「不知賈姨娘是什麼病。」進來的是一年輕女子,朝着茵曼行了禮,茵曼讓做到旁邊。
茵曼有些為難的抿了抿嘴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子,女子會意「是中毒,身體會越來越差,還會影響子嗣。」
王熙鳳捂住了嘴,滿是驚訝。
「郡主。」女子朝茵曼伸手。
「你呀,也不看我有客人。」茵曼朝女子撇了撇嘴,還是伸了手旁邊的丫鬟連忙給挽起了袖子,放了小枕頭。
「看病是最大的事情,倒是身體很不錯了呢,你比我會醫術,自然不錯。」女子診脈了一盞茶的功夫「倒是最近累死我了,幸虧有我要不然我看那位姨娘可是很麻煩的,也不知誰給一個小姑娘下藥。」
「你呀,還是這麼多話。」收了手拍了拍女子的頭,看向了四人「讓諸位夫人見笑了,這是流語,是邪醫的弟子,也算是我的師妹。」
「師傅,聽到你這麼說一定開心死了。」晃了晃腦袋,打量起了四人「我看這幾位夫人也都有些中着毒,只是有的深有的淺。」
「流語不要胡說。」茵曼斥責道,眼裏滿是警告。
「切,你明知我不會胡說的嗎,這麼清淺的東西看不出來我還不被師傅打出去。」流語吐了吐舌頭。
「郡主,讓這位姑娘但說無妨。」張夫人說道,邪醫影蹤不定,醫術高明,有起死回生之能力,只是為人邪魅不羈,很少出現在世人面前,更是很少人能得到醫治。面前邪醫的弟子,幾人更是想得到機會,給自身看看,更是聽說自己中毒,有緊張又害怕,張夫人忙說道。
流語眨巴着眼睛看着茵曼,茵曼微微點頭,流語看着張夫人,在身邊轉了一圈「夫人把手伸一下。「看着張夫人攤開的手,未診脈看起了手相「夫人會每日甲時頻頻心痛,有時會胸口憋悶,頭上一側經脈會緊繃。」
張夫人點頭,流語診了一刻鐘的脈「夫人在生育後身體越來越差,大夫說事血脈不覺,是中毒了,如果沒有子嗣沒事一旦生下來,毒素會進入五臟六腑慢慢消耗人體,想夫人的血脈也都是身體也是各有柔弱。」
張夫人若有所思「不知我中毒時日有多少?」
「十年之久。」撇了撇嘴「你們府邸還是下毒上癮啊,雖然不是很厲害的但是也很麻煩。」
「十年。」張夫人加入家福十年之久。
王夫人皺眉「姑娘,我的毒素是否和大嫂一樣?」
「差不多,但是你的不會影響子嗣,藥效上不同,年限上要少幾年,壽元也要長一些。」說着流語皺了皺眉頭「倒是你們的毒素有些發展,想必和你們最近用了些什麼有關,比如薰香,吃食,食器,用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