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
水全順着韋小寶的下巴,灑在了床上,韋小寶下巴被托住,根本難以張口喝水,尚玲瓏急的緊皺眉頭,再次輕輕的把韋小寶腦袋放下,讓他腦袋稍微側轉一下,一手捏着韋小寶的鼻子,一手將壺嘴塞到韋小寶嘴邊,還是不行,反倒弄的韋小寶臉上、床上到處都是水,一氣之下,尚玲瓏索性不管韋小寶了。
韋小寶臉上本來沾滿塵垢血跡,本已乾涸,這次又沾上水跡,臉上頓時小丑一般,左一道,右一道,溝壑分明,髒亂不堪,尚玲瓏掏出手帕,幫韋小寶擦拭臉暇,等韋小寶露出廬山真面目之後,尚玲瓏不由得心中一贊,好俊俏的公子啊。
鼻如懸膽,目如朗星,唇若塗脂,面如冠玉,宛如一塊明玉,璀璨耀眼,尚玲瓏古井不波的芳心,頓時盪起一層漣漪。
心中暗贊,這人年紀跟我相仿,長的如此俊俏,又那麼剛毅不凡,不畏傷痛,真是難得的一員將才。
起先韋小寶手術時悠閒自得,毫不在乎的神情,電光火石之間,再次在尚玲瓏的腦海閃現,聽韋小寶再次喊口渴,尚玲瓏真有點於心不忍,可是,卻又無計可施。
猛然一個念頭,在尚玲瓏腦海閃現。
尚玲瓏偷偷望了韋小寶一眼,竟羞的低下頭去,不知為何,第一眼見到這男子,尚玲瓏就已經為他動心,不然也不會讓他進自己的大帳診治,手術時,韋小寶笑對傷痛,無畏無懼的模樣,再次讓她傾心,加上剛才看到韋小寶的廬山真面目,尚玲瓏的心扉,已經不能再為別人敞開了。
他年紀也不大,又是普通護衛,應該沒有娶妻吧,軍中不能攜帶女眷,何況仗已經打了三年,按理推算,三年前,韋小寶不過十四五歲,娶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當然,這只是尚玲瓏一廂情願,要是知道韋小寶妻女一大幫,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他非殺了韋小寶不可,尚玲瓏小嘴貼在茶壺嘴上,輕輕喝了一口,然後,玉手搬開韋小寶的嘴唇,俯身餵了下去。
「咳咳…姑娘,嘴下留人。」
由於做手術的時候,韋小寶多喝了幾口酒,這一躺下,心中火熱,渴的難受,可是,不由自主的就喊水喝,可是,良久都沒人給自己水喝,硬生生的把韋小寶給渴醒了,乍一睜眼,就見一紅潤的嘴唇,越來越近,正沖自己襲擊而來,韋小寶迷迷糊糊看不清楚,還以為有人要『圖謀不軌』強行非禮自己呢。
不過,還是晚了,尚玲瓏一愣的功夫,嘴唇就印在了韋小寶的嘴上,兩人頓時來了個四目相對,尚玲瓏呆呆的望着醒來的韋小寶,心中羞愧難當,猛的一把推開韋小寶,站起身來。
「說…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羞辱於我?」
蒼啷一聲,尚玲瓏從桌案上抽出寶劍,氣沖沖的就指在了韋小寶的脖子上。
「韋小寶」
韋小寶淡淡的回道,既然人家救了自己一命,韋小寶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啊…你就是韋小寶,一定鹿鼎公韋小寶。」聽完之後,尚玲瓏大吃一驚,這才再次仔細打量了一下韋小寶,果真是昭武皇帝,畫影圖形,張榜通緝的韋小寶,剛才,一來光線暗淡,二來,尚玲瓏只顧得欣賞『心上人』了,哪裏還想那麼多。
「姑娘,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沒必要瞞你,我人就在這裏,要殺要剮,任憑處置。」
韋小寶強自撐着坐起身來,發現自己只穿了一件短褲,又趕緊拽過被褥遮住了身子。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闖入我軍營帳,真是自投羅網。」「唰」的一聲,尚玲瓏舉劍就要劈下,可是,望着韋小寶面無畏懼的模樣,心中一顫,竟又下不了手。
「既然姑娘捨不得殺我,救命之恩,我韋小寶定會報答,姑娘,麻煩你幫我取套衣物來,我還有事,不能在此久留了。」見外面漆黑一片,也不知道雙兒怎麼樣了,這麼晚了,她一個人還在山上,見不到自己,一定會很傷心吧。
「怎麼…你要走?可是,你身上傷勢還很重。」尚玲瓏吃了一驚,不可思議的望着韋小寶,這麼重的傷,不修養上幾個月,根本難以痊癒。
「我跟一個同伴在山裏走散了,我必須回去找她,還望姑娘成全。」說着,韋小寶沖尚玲瓏一抱拳,滿臉的祈求之色。
「你的同伴是女的吧?」尚玲瓏將寶劍一收,幽怨的嗔道,韋小寶一愣,怎麼?這女人也會吃醋?韋小寶還是點了點頭「姑娘,你不殺我,我很趕緊你,希望姑娘救人救到底,讓我離開這裏,別的不敢說,吳三桂兵敗之後,我保你尚家滿門性命無憂。」
「咯咯…就憑你,你怎麼有如此能耐,你何以認定,昭武皇帝會兵敗,又何以認定,憑你就可保我家門無憂?」尚玲瓏微微一笑,好似聽到莫大的笑話一般。
「就憑我是韋小寶,今日你殺了我,我的手下也會替我報仇的,紅星的厲害,相信你也知道,殺數十萬賊兵,對紅星來說,並非難事,就算皇上敗了,吳三桂也勝不了。」韋小寶自信滿滿的道。
「啊…你說的是真的,紅星的厲害,我是見識到了,幾千人,殺了我數萬官兵,的確不愧紅星的精銳,可是,你手中還有多少紅星弟兄,還未可知,你不會是信口開河,哄騙於我吧。」
「他們怎麼樣了,我的手下現在是死是活?」聽說尚玲瓏跟自己手下交過手,韋小寶急忙追問道。
「他們都是好樣的,一個投降逃跑的也沒有,六天前,已經全部陣亡了。」尚玲瓏輕輕一嘆,將前幾日的事情,說了一遍。
「撲通」韋小寶頓時趴到在床,「都死了,都死了,怪我啊,是我來的太晚了,唉…」韋小寶氣的真想捶胸頓足,狠狠的扇自己幾下,可是,身子一動,竟渾身無力,使不上半點力氣。
「你也別難過了,我很敬重他們,不過,兩軍交戰,各為其主,這也怪不得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