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俠說他始終沒能想明白是哪一種力量指引着這些人戰鬥,如果一定要給這種現象一個合理的解釋,他相信那是一種叫做捨生取義的信念。
城頭上起了大風,軒轅龍旗獵獵作響。
「這場仗能贏嗎?」
「能贏,但我們這些人註定看不到戰爭勝利的那一天了。」
有熊城外,兩個士兵討論着即將到來的這一場戰爭。士兵們的身上已經被大雨淋透了,一連三天下來,他們每天都要莫名其妙的淋上一場透雨,然後收到一段同樣的警告——那是一個透着妖嬈和嫵媚的聲音:
「我們是妖,你們是人,這場仗你們怎麼打?投降吧!放下武器,就可以不用死!」
將士們始終都無法找到那聲音的來源,每淋一次雨也只能見到一道紫煙飄然而去。
三天前,大將軍風后收到了一封戰書。戰書卻不叫戰書,叫「勸降書」。
接此書信後須於三日內獻出城池。獻城之日,公仍為公,卿仍為卿,將相不易其主。惟拆黃帝廟宇,建夸公祠,受百姓香火。城內諸公若一意孤行,不聽勸誡,則戰事必起。屆時生靈塗炭,民不聊生,爾等千古罪人矣!
落款是九妖盟。
大將軍風后憤懣的將戰書摔在面前的大案上。
風后:
「就憑九妖?未免也太狂妄了吧?」
大鴻輕搖重明羽扇走了過來: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魔都九妖!個個都是千年修為,不白給!」
風后:
「九妖本事雖大,可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兵多將廣、城高糧足,還怕了他們不成?」
大鴻:
「兵多將廣、城高糧足九妖倒是不會怕的。我只是奇怪,九妖怎麼也不把我們有熊四將放在眼裏?」
風后:
「你是說……他們還會有援兵?」
大鴻:
「怕是……」
常先大步走過來:
「打消耗戰,好虎鬥不過一群狼!」
力牧也走了過來:
「消耗戰倒是個好辦法,憑着我們有熊四將的本事想要在短時間內要打敗魔都九妖恐怕也難,倒不如先試探一下對方的實力。」
大鴻:
「要論打消耗戰,最有效的當屬風將軍的八陣圖!」
風后:
「好!就擺八陣圖!」
有熊城外,九妖盟大帳。
「大哥!敵方的基本情況我都已經摸清了!」說話的是媚兒仙嬌娘,她口中的「大哥」叫槐鬼離侖,是九妖盟的老大。
槐鬼離侖:
「嬌娘,你給大家說說具體情況吧……」
媚兒仙嬌娘:
「大將軍風后已經制定了作戰方針,他想打消耗戰,企圖通過擺八陣圖先消耗掉我們一部分戰力,然後有熊四將一同出戰。」
媚兒仙嬌娘取出一捲圖軸來,在大案上展開,上面清楚的標註了風后八陣圖的八陣方位,以及守陣將領。
媚兒仙嬌娘:
「風后八陣圖分列天覆、地載、風揚、雲垂、龍飛、虎翼、鳥翔、蛇蟠八陣,陣法絕妙,將士操練嫻熟,士氣很盛。不過……」
「不過什麼?」藥師孟公湯發現了媚兒仙嬌娘嘴角上一絲不易察覺的壞笑。
媚兒仙嬌娘:
「只不過……這三日來,我每次探營都順便在操練場上降一場大雨,一連淋了三天的大雨,將士們的士氣倒是也減了大半兒。」
冷蛇輕搖清風摺扇打趣道:
「要說壞,還得是我們家嬌娘最壞,典型的蛇蠍美人呢!」
槐鬼離侖:
「還是先說說八陣守將的情況吧。」
媚兒仙嬌娘:
「守天覆陣的是應龍。應龍是八陣將領中法力最高強的一個,江湖上流傳着『南方應龍,北海鯤皇』的說法。他使的法器是龍珠。必殺技叫飛龍在天。他是大將軍風后特意從南方請來的作戰嘉賓。」
槐鬼離侖:
「誰破天覆陣?」
青行燈聲音深沉沙啞:
「老身願往。」
七星台上鼓聲大噪,巨大的風雷鼓擺在了正中間,常先光着膀子熱情洋溢的敲打着鼓槌,城外的戰鬥正式打響了。
一個老婆婆顫顫巍巍的走出來,暗紅袍子內一團漆黑看不清嘴臉,她左手拄着枯木杖,右手提着鬼蜮燈盞,細長的手骨幹瘦如同柴火一般。
守陣的將士們表示很嘚瑟:
「老奶奶,你還能不能行了?不行的話就趕緊回去吧!一會兒打起仗來,刀槍可不長眼啊!」
青行燈將手中鬼蜮燈盞拋向空中:
「咯咯咯……娃娃們,救火吧!」
幾聲詭異的笑聲過後,軍陣之中驟起大火。
應龍施法降雨,那火遇上雨後竟如同火上澆油一般,火苗子瘋狂的往上竄,火勢燒的更歡了。
應龍大驚失色:
「不好……是煉獄鬼火!」
應龍躲進龍珠,迅速逃回城中。
天覆陣的將士們葬身在火海之中。
媚兒仙嬌娘:
「守地載陣的是白澤。白澤英姿颯爽長得帥氣,是戰鬥力極強的白袍小將,他擅長使虎威龍膽槍,是難得的將才。他還有一個特殊身份,他是軒轅劍的劍仕,負責看守軒轅劍。」
槐鬼離侖:
「誰破地載陣?」
猴子一樣的鬼風出現了:
「我願前往。」
槐鬼離侖:
「你只破陣即可,不必傷了那守將白澤,要留着他,引出軒轅劍的下落。」
鬼風:
「是!」
鬼風出現在了戰場上,他的長相有點像猴子,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健壯的猴子。他身形高大,臉上卻長了一臉的毛,所以才有了「猴子」的綽號。鬼風的武器是一把鬼頭大禪杖。
守陣的將士們取笑鬼風的長相,給自己壯膽:
「還有沒有個像人樣的了?怎麼派了個猴子出來?!」
「猴子」可不是你們能叫的,鬼風怒了,他擺了個姿勢,然後揮舞鬼頭大禪杖沖向軍陣之中。
鬼風的七殺鬼兵同時出現在了軍陣之中,行動速度之快令人稱奇,白澤甚至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地載陣的將士們就已經全軍覆沒了。
鬼風:
「你走吧!我不殺你!」
白澤哪裏肯走:
「要殺便殺!九妖盟的高手,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囉嗦了?」
鬼風:
「哼!就憑你,也配是我的對手?」
白澤不廢話,握緊手中虎威龍膽槍猛的跳起,衝着鬼風刺了過去,卻不見了鬼風蹤影。
鬼風:
「後面!」
白澤身子往後一仰,虎威龍膽槍順勢刺向身後,卻又不見了鬼風蹤影。
鬼風:
「左邊!」
白澤站穩腳跟,手中虎威龍膽槍一個橫掃掃向身體左側,依舊不見鬼風身影。
鬼風:
「右邊!」
白澤將身體重心轉移到右腿小腿上,猛一個轉身將手中虎威龍膽槍橫掃向身體右側,卻見着猴子鬼風又迅速跳開了。
鬼風:
「哈哈,打不到的,你被猴耍了!」
白澤衝上前去胡亂衝殺了一番,槍法凌亂毫無章法,他也知道這樣做傷不到鬼風,但這樣做很解氣。
七星台上觀戰的大鴻將手中重明羽扇拋了下去,那羽扇化作重明鳥將白澤接回城中。
媚兒仙嬌娘:
「風揚陣的守將是離珠。離珠戰鬥力中等,擅長使雙鈎,特長是千里眼。」
槐鬼離侖:
「誰破風揚陣?」
藥師孟公湯放下手中的茶杯:
「我去吧!」
槐鬼離侖:
「藥師,多加小心!」
藥師孟公湯平時有兩大愛好,一是擅長製毒,二是喜好茶藝。槐鬼離侖很敬重他的為人,也喜歡喝他泡的茶。
媚兒仙嬌娘介紹風揚陣守將離珠時說他擅長使雙鈎,特長是千里眼,這兩樣是沒錯的,可她還漏了一項——離珠的輕功極好,身形靈巧,行動起來宛如雲間之雀。
藥師孟公湯出現在了戰場上。乍一看年紀有小五十了,衣着打扮像個淨衣派的乞丐,這倒不是說那衣服上也打了補丁,只不過這身打扮也確實是任性了些。
不過我需要特別說明一下的是藥師孟公湯的年齡,絕對不是看起來的小五十那麼簡單,他至少也有一千幾百歲的高齡了。
守陣的將士們依舊叫罵着給自己壯膽:
「到底還有沒有個正常人類了?怎麼派了個臭叫花子出來?」
話音未落,離珠已經手持雙鈎出現在了藥師孟公湯麵前。藥師孟公湯很是驚奇,然後從容不迫的揮了揮衣袖。
藥師孟公湯:
「幹嘛要這麼着急呢?這是趕着投胎嗎?」
再看那離珠已經連人帶雙鈎被凍成了一組冰雕,藥師孟公湯向着那冰雕輕輕推了一掌,那組冰雕碎成了細小的冰塊,離珠消失不見了。
眾人看的很是驚奇,都不明白其中的奧妙。原來藥師孟公湯揮了揮衣袖的功夫使出了一味奇毒——百里殤音。百里殤音是藥師孟公湯的成名絕學,此毒無形無味,一旦中了,便沒了救了。
風揚陣的將士們尚還在驚奇着就已經變成了冰人。藥師孟公湯又推出一掌,掌風所到之處,將士們紛紛碎成細小的冰塊,然後消失不見了。
當真是,揮一揮衣袖,不留一個活口。
媚兒仙嬌娘:
「雲垂陣的守將是金甲神。金甲神是個金盔金甲的巨人,使金剛寶杵,力大無窮,法力高強。」
槐鬼離侖:
「誰破雲垂陣?」
雷斧頭儘量壓低了嗓門,但還是粗口大嗓:
「大哥,我去!」
雷斧頭手持一柄雷天宣花大斧出現在了戰場上。他的長相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一張凶神惡煞般的臉上鑲嵌了一雙環眼,胸前一坨大黑毛常年裸露在外面。大夥私底下管他叫「雷爺」。雷爺手上這柄雷天宣花大斧,威力實在是不一般。
雲垂陣的將士們繼續叫罵:
「你也太噁心人了吧?你長成這樣,對得起你父母嗎?」
雷斧頭脾氣火爆,聲如雷震:
「住口!」
金甲神決定先發制人。他施展法術,率領雲垂陣的將士們衝上雲端,也不廢話,直接使出了必殺技——寶杵金光。
一道巨大的光柱從雲端打下來,氣勢洶洶直奔雷斧頭而來。
「雷爺」的稱號可不是白給的。他手中一柄雷天宣花大斧舞動起來密不透風,愣是把那道金光劈了個七零八落。
「長!」
雷斧頭使出一個長身術,身形暴漲,矗立雲端。手中那柄那雷天宣花大斧,竟也跟着他長了起來!
天際,黑雲壓住了金光,雲層之中電閃雷鳴,暗藏巨大能量。雷斧頭矗立雲端,高高舉起雷天宣花大斧,驚雷和閃電像是受到了某種號召一樣都奔着雷天宣花大斧涌了過來。斧頭在瞬間吸足了能量,雷斧頭全身也似暗藏了無窮大的力量。
只聽得雷斧頭一聲暴喝:
「啊呀嘿!」
雷天宣花大斧奔着雲垂陣將士便劈了下來,只一瞬間,金甲神和將士們灰飛煙滅。
這一回,讓人家打得連根毛都沒剩下。
媚兒仙嬌娘:
「龍飛陣的守將是燭九陰。燭九陰真身是上古神獸燭龍,擅長使火。」
槐鬼離侖:
「誰破龍飛陣?」
韋大力站了出來,人高馬大:
「大哥,我去!」
韋大力出現在戰場上。他是個粗壯、暴力的和尚,胸前大塊頭的肌肉很是搶眼,手中一對火焰流星錘耍得虎虎生風。
龍飛陣的將士們依舊沒忘了叫罵:
「你長成這樣,你爸媽知道嗎?」
韋大力不廢話,掄圓了火焰流星錘直接砸了過去。火焰流星錘所到之處,龍飛陣的將士們統統飛上了天。
燭九陰現出燭龍真身竄上了天,吐出一個個巨大的火球把韋大力圍困在火海之中。
韋大力舞動火焰流星錘,流星錘竟在瞬間吞噬了火焰!他繼續舞動着火焰流星錘,憑空生出了一股颶風,天空中一個巨大的雲旋將燭龍困在正中。韋大力將火焰流星錘直接拋了上去。
燭龍一命嗚呼,從高空跌落下來。
媚兒仙嬌娘:
「虎翼陣的守將是陸吾。陸吾原是人面虎身的上古神獸,他的虎爪功獨步天下,少逢敵手!」
槐鬼離侖:
「誰破虎翼陣?」
葫蘆酒保:
「大哥!就讓我的醉仙拳來會會陸吾的虎爪功吧!」
葫蘆酒保出現在戰場上。他一副酒保模樣的打扮,步子走得踉踉蹌蹌,手中一個葫蘆正「咕咕嚕嚕」的往嘴裏灌酒。
守陣的將士們還是罵:
「醉鬼!你還站得穩嗎?不行就趕緊滾回去!」
葫蘆酒保幻影分身衝進軍陣之中,借着酒勁兒耍了一套醉仙拳。守陣的將士們傷的傷、殘的殘、瘸的瘸、死的死,一個虎翼陣算是徹底被他玩廢了。
陸吾現出虎身,他要和葫蘆酒保過過手:
「陸吾虎爪功領教葫蘆酒保醉仙拳!」
葫蘆酒保還是站不穩:
「我保證會讓你死的很痛快!」
陸吾虎爪功果然厲害,每出一招都有一種猛虎下山、餓虎撲食之勢,招招兇險,招招致命,但無一例外地都被葫蘆酒保那套腿走八卦、醉眼朦朧、跌跌撞撞、搖搖擺擺的醉仙拳輕鬆巧妙的躲了過去。
葫蘆酒保那套醉仙拳三分醉七分醒,形醉意不醉,拳醉心不醉,打起來巧妙的很。他一邊打拳一邊道出了醉仙拳的「醉八句」心訣:
「醉酒提壺力千斤。」
「旋爭膝撞醉還真。」
「醉步抱埕兜心頂。」
「醉酒拋杯踢連環。」
「擒腕擎胸醉吹簫。」
「單提敬酒攔腰破。」
「仙人敬酒鎖喉扣。」
「彈腰獻酒醉盪步。」
一套醉仙拳打下來,陸吾的虎爪被打成了貓爪,一雙手腕處皆被打成了傷殘,再也無法施展虎爪功了。
陸吾化成人形,披散着頭髮:
「你給我來個痛快的吧!」
葫蘆酒保取下腰間的葫蘆,「咕咕嚕嚕」的灌上一口酒,瞬間消失不見了。
陸吾靜靜的閉上了雙眼,他感到一股霸道的拳勁從天而降。
陸吾釋然了:
「是天降拳!謝謝了!」
高空的氣流凝聚成一個巨大的拳頭,如同一顆天外隕石一般奔着陸吾砸了下來。霸道的拳勁形成一股狂風,吹散了陸吾的長髮。
「呯!」
一個巨大的拳印砸在地上,地面上像是砸出了一個大型隕石坑。
塵埃落定,陸吾轟轟烈烈的走了。
媚兒仙嬌娘:
「鳥翔陣的守將是女魃。女魃一生只穿青衣,使雙手劍,她輕功極好,行動起來身輕如燕。」
槐鬼離侖:
「誰破鳥翔陣。」
冷蛇:
「大哥,我去會會她!」
冷蛇出現在戰場上。他手中一把清風摺扇,風度翩翩,臉上流露出自信的笑容。
按照慣例,守陣的將士們還是要罵:
「這回總算是有個人樣的了,可怎麼看着倒像是個白面書生啊?書生也能打仗嗎?」
冷蛇打趣道:
「我這個書生要是出手,分分鐘就能要了你們的命!」
女魃手持雙劍迎了上來,冷蛇也不出手,只是輕鬆躲開了。他暗中觀察女魃的那套玄女劍法,見那劍法變化精妙,劍氣宛若驚鴻,劍招又似游龍戲鳳一般,甚是漂亮。
冷蛇輕搖清風摺扇:
「好漂亮的劍招!只可惜讓你遇到了我了!」
話音未落,冷蛇的九鳳飛刀已經飛了出去。九鳳飛刀隨風而行,快如幻影,女魃尚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已經看見鳥翔陣的將士們紛紛倒下了。
女魃誓死抵抗,身中九鳳飛刀而死。
媚兒仙嬌娘:
「蛇蟠陣的守將是英招。英招是戰鬥力極強的四足獸人,使長槍。」
槐鬼離侖看一眼藥師孟公湯:
「藥師,我們喝茶吧!」
媚兒仙嬌娘:
「大哥,我去會會那英招!」
槐鬼離侖:
「去吧,快去快回!」
媚兒仙嬌娘出現在了戰場上。她本是青丘之國仙鄉福地的大美女,長相又妖又美,身材火辣性感。不對,我糾正一下,她本是青丘之國仙鄉福地的小妖精。
幾戰下來,蛇蟠陣的將士們已經知道自己的宿命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媚兒仙嬌娘:
「討厭!奴家滿足你們也就是啦!」
媚兒仙嬌娘蓮步輕挪,幻影分身,施展魅惑之術,一瞬間幻化出了數百個嬌娘。性感,妖嬈,香艷,嬌喘,軍陣之中極盡魅惑。
一見妖精誤終身。將士們經過一番緊張、掙扎、恐懼之後,也就美美的從了。既然註定要死,死在這溫柔鄉里又有何妨?
守將英招不為所動。
他心態好,坐懷不亂?
不,他不是人,他是個禽獸。
英招現出了四足獸人原形。嬌娘從腰間取下九靈蛇軟鞭。
美女與野獸?不,美女馴獸師。
英招現出四足獸人原形之後,戰鬥力雖然強悍卻也無計可施。因為媚兒仙嬌娘施展幻影魅術之後,英招根本無法找到她的真身。
四足獸人英招手上一杆長槍,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九靈蛇軟鞭不斷的抽打在他身上,每打一鞭都是皮開肉綻、血肉橫飛。
在羞辱和疼痛之中,英招死了。
美女,如果你一定要殺我,麻煩你下次溫柔點。
槐鬼離侖:
「冷蛇聽令!」
冷蛇:
「是,請老大吩咐!」
槐鬼離侖:
「你去一趟成都載天山,請少主凌天!」
七星台上,鼓聲停了。大將軍風后看了一眼身邊的三位兄弟,臉上竟是出奇的平靜:
「該我們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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