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容萱悲痛欲絕之際,她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在快速地向自己這邊移動着,隨後便聽到了一個親切的聲音:「門主..」
人往往在越看不到希望的時候越能堅持,可是一但看到希望了卻堅持不下去了,一般人如此慕容萱也是如此,在聽到那聲親切而又熟悉的聲音後只覺眼前一黑又昏倒了過去。
當她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一縷刺眼的光芒正射好在她的臉上,溫暖而又舒服,「我這是在哪兒?」慕容萱艱難地抬手遮住光線四處打量着。
「門主,你總算是醒了。」一張熟悉的臉龐擋住了她面前的光線。
「老人家,真的是你嗎?」慕容萱難以置信的望着面前的李玉蘭。
「正是屬下,門主,您現在感覺怎麼樣了?」李玉蘭關切的望着慕容萱。
「感覺好多了,老人家,我..我對不起你,莫大叔他..」
「門主,您千萬別這麼說,鍾兒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能夠為門主獻身是他的榮耀..」李玉蘭雖然嘴上大義凜然的說着,但慕容萱卻已從她的眼角中看到了淚光。
二人沉默了一陣都沒有說話,李玉蘭背過身去用衣袖擦拭着眼角,慕容萱一臉愧容的望着她那佝僂的後背和滿頭的白髮。
片刻之後,李玉蘭緩緩回過頭來,雙眼通紅的望着慕容萱,頷首說道:「門主,您的那位朋友已經死了,屬下斗膽把她埋在了鍾兒的旁邊,您看..」
「哦..」慕容萱心中一陣疼痛襲來,躺在地上的她側過頭去,眼中飽含的淚水,頃刻間一泄而下。
「門主,您大傷未愈,當心身體啊..」李玉蘭擔心的望着慕容萱。
「謝謝您,老人家我沒事兒的。」慕容萱扭過頭來艱難地擦拭着臉上的淚痕。
李玉蘭點點頭,接着說道:「門主,我們回去吧,您的傷還需要靜養一段時日。」
「回去?」這兩個字眼猛然敲擊着慕容萱的心口,「回哪兒去?我有家嗎?」慕容萱喃喃自語着,腦海中充滿着對親人的思念。
「回屬下的地洞去啊。」李玉蘭不解的問道。
「地洞?」慕容萱聞言,不停地打量着李玉蘭,雙眼之中滿是疑惑,「老人家,您,您不是不能見強光嗎?您怎麼..」
李玉蘭立刻轉悲為喜,衝着慕容萱一抱拳道:「門主,屬下最近研製出了一味奇藥,專門克制走火入魔之道。」
「哦?什麼藥?」慕容萱瞬間瞪大了雙眼。
「此藥是用百年的劇毒蟾蜍和西域的靈山冰蠶歷經九九八十一個時辰的熬製,然後再用蜂蜜和之,製成丹丸,並配以七針匯穴的針灸之法,便可以消除體內的罡煞之氣。」李玉蘭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紫瓶來遞向了慕容萱。
慕容萱接過後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不解的望向李玉蘭,「老人家,照您剛才說的配方並沒有花草香料之類的東西啊,可是我為什麼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兒?」
「門主,您有所不知,丹丸在製成之後會有一股極濃的腥臭之氣,正是因為這股腥臭之氣使人無法下咽,所以屬下才把它裝入到了這紫瓶之中。」李玉蘭解釋道。
「您的意思是說,這股奇香是這紫瓶本身發出的?」慕容萱仔細端詳着手中的小紫瓶問道。
「門主所言不錯,此紫瓶名為『凝香紫露』瓶,乃是屬下家傳之寶。」李玉蘭盤膝在慕容萱身旁坐了下來,繼續解釋道,「此瓶是屬下祖上在四川做生意時結識的一位唐門高手所贈,據說此瓶乃是用峨眉山上一株存活了千年的桃樹根部的泥土和七七四十九種世間紫花的晨露和製成,又經三年零七個月的燒制方可出爐。此瓶除了自身會發出奇香之外,還有着中和毒物的功效。」
慕容萱邊聽邊打量着手中的這個狀如普通葫蘆大小的紫瓶,這段日子以來自己雖然經歷了不少的風雨,但同時也學到了以前在醫學中從沒有學到過的東西。
盯着手中的小紫瓶沉吟了片刻,慕容萱把它還給了李玉蘭,此時,在她的腦海中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