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萱被他盯得頭皮發麻,各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湧上了心頭。
難道他看中了我的處子之身準備要我做他的試驗品?還是他突然之間起了色心想要對我有非分之想?如果真是這樣,那我該怎麼辦..
正在他心中萬分驚恐之時,突然腦海當中的那隻藍葫蘆又浮現了出來。與之前一樣,藍葫蘆又開始了快速的轉動,在它下方的那三組字眼逐漸的閃現出耀眼的光芒。
慕容萱急忙閉起雙眼,凝聚注意力,在那組「攻擊術」的字眼上狠狠地點了下去。頓時感覺到有一股強勁的氣流自那隻藍葫蘆中緩緩輸送了出來,瞬間涌遍全身各處。
「姑娘,姑娘!」在她的耳旁響起了淺倉的聲音。慕容萱睜開雙目,淺倉那張好奇的臉孔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姑娘,你..你怎麼了?為什麼剛才有一股清煙從你的頭頂冒出?」
慕容萱沒有理他而是把目光在周圍的眾小鬼子身上掃視了一遍,她發現此時圍在她周圍的這些小鬼子的臉上俱是滿面的驚恐之色,而那個帶她回來的齋藤此刻早已不見了蹤影。
慕容萱徑直走到那名被剔掉右小臂的中國人面前,輕聲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的地方?」
那名中國人滿臉吃驚地搖搖頭。
「嗯,沒事就好,我現在就帶你離開這裏。」慕容萱平靜地說着,同時伸出一隻手去毫不費力地便啟開了用來固定他四肢的鐵扣,「你自己能走嗎?」慕容萱站在他的身旁扶住他的左臂問道。
「能,能走。」那人又驚又喜的使勁兒點着頭。
「站住,你們不能走!」
這時,站在淺倉背後的一名白大褂閃現了出來,他右手持槍指着他們二人冷冷喊道。
慕容萱毫不理會,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繼續扶着那人的胳膊向門口走來。
「八嘎,我讓你站住,你聽到沒有!」
「咔咔!」兩聲那白大褂氣急敗壞的將手中的手槍上了膛,現場的氣氛驟然間凝固了起來。
慕容萱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舊扶着那人的胳膊固執的行進着。
「這位姑娘,他們人多勢眾的,我們..我們今天怕是走不出去了..你就不要管我了..」那人遲疑了一下站住腳步扭頭說道。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把你救出去!」慕容萱毫無懼色的說道。
「八嘎!」那名白大褂雖然會說幾句簡單的中國話,可慕容萱他們的對話內容他還是聽不太懂,不過從慕容萱的表情上來推斷,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根本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兒,心中當下便起了殺機。
就在他將要叩響扳機的一刻,突然被淺倉的一聲怒吼給制止住了。
「住手,你想幹什麼?」淺倉怒不可遏的回頭瞪着他吼道。
「大佐閣下,您..您這是什麼意思?」白大褂怔怔的望着淺倉。
「什麼意思?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大佐放在眼裏?」淺倉吼道。
「大佐閣下,我..」白大褂被他吼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剛想辯解幾句,卻發現慕容萱他們已經走到了門口。
「大佐閣下,這..」白大褂又急又氣的望着慕容萱他們的背影,「您難道要放走他們嗎?」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淺倉此時也知道自己的這個氣置大了,可礙於面子他不得不堅持着自己剛才已經說出口的話。
眼看着慕容萱他們的背影就要消失了,這時白大褂把目光落回到了淺倉的臉上,冷冷的說道:「要是這麼就放走了他們,恐怕石井閣下回來後是會怪罪下來的。」
「八嘎!現在我才是這裏的最高長官,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你來教我!」淺倉一聽白大褂竟然敢用石井來壓他頓時火不打一處來,他狠狠地瞪了白大褂一眼,背起雙手憤怒地摔門而出。
慕容萱扶着那名受傷的中國人剛走出走廊的那扇鐵門,突然從他們身後傳來了淺倉的聲音:「站住,我還沒答應放你們走呢!」
慕容萱停下腳步回過頭去,面無表情的盯着他道:「你想怎麼樣?」
淺倉立刻換上了一幅笑眯眯的表情,「姑娘不是有話要和在下說嗎?難道姑娘忘了?」
「現在沒有了,因為我看你並不像能做了主的樣子。」慕容萱冷冷回答道。
淺倉一聽這話,原本剛剛熄滅了的怒火瞬間又被慕容萱點燃了起來。
「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淺倉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問道。
「沒什麼意思。」慕容萱此時已經掌握了他的弱點,當下靈機一動接着說道:「與其在這兒做一個名不符實的傀儡,倒還不如回日本去繼續教你的解剖學去。」
淺倉似是被她揪住了心結,在沉默了短短數秒鐘之後,衝着慕容萱他們甩了甩手,無力地說道:「好了,你們走吧,剩下的事情我自會處理。」
「希望你好好考慮考慮我剛才的話,我們走了。」慕容萱說罷,扶着那名受傷的中國男人打開鐵門緩緩向外走去。
淺倉一個人孤零零的站立在走廊之上,他抬起頭來呆呆的注視着頭頂上的白熾燈泡,在醫學院的那些美好的日子像放電影似的出現了他的眼前..
正在這時,從他的背後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