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他,一直是她一個人的事,跟任何人無關。不喜歡了,也是她一個人的事。
躊躇着靠在冰冷的門上,夏薇薇緊皺着眉頭,他什麼時候才能放過她?!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天空也放晴。
她不後悔喜歡上官希,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放不下。
*
「怎麼回事?」
焦急的男聲在打開門的瞬間響起。
躺在大床上的絕美如仙的女子,見到來人冰山臉上寫滿了焦急,嫣然一笑:「哥,我才沒有事,是冬媽她大驚小怪。」
聶南笙焦急的臉並沒有因為她一句話就放鬆下來,走過來輕輕撫摸她的頭,冬媽站在一邊端着散發沉重味道的中藥,「先生,小姐不喝藥。」
「藥說了,它今天不想讓我喝!」女子閃爍着狡黠的目光。
聶南笙瞪她一眼。
女子乖乖的從冬媽手裏接過藥碗,嫌棄的皺眉,「太燙了,我還是等它涼會兒再喝。」
「不行!」嚴厲的拒絕。
女子咬牙一口喝下,中途停了一會兒,絕美精緻的臉都皺成一團,令人油然而生一種憐惜之情。她太美,也太蒼白了,仿佛一陣風就可以把她帶走。
抬頭看了房裏兩個人目光一直落在她的碗上,只好嘆口氣把藥喝完,喝完之後就把碗遞給冬媽。縮回暖暖的被窩裏,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坐起來,開心的問:「哥,你什麼時候把大嫂帶回家?!」
聶南笙輕輕的坐在床畔,低垂着頭,冷漠的回答:「沒有大嫂。」
「滾,我才不相信你,我有偷偷看過娛樂報紙,明明我就有大嫂了,而且冬媽白天經常不在家,肯定是去照顧大嫂了,大嫂是不是生病了?嚴不嚴重?!」
「簫簫,你想出去嗎?」聶南笙不想回答她的問題,遂轉移話題。
聶南簫非常堅定的搖頭,「不想!」對於牆外面的世界,她的心裏有隱隱的牴觸感。她也弄不明白,患有選擇性失憶症的自己,為什麼不喜歡外面。
「簫簫,不要害怕,這次再沒有人敢抓你走。」
出去?那不就可以……聶南簫輕輕上挑漂亮的柳眉:「哥,你既然不讓大嫂回家,那帶我去見大嫂,好不好?!」
「不好。」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拒絕。
聶南簫癟嘴,被子一掀,成功躲進被窩裏,「我睡着了。」
看到妹妹的模樣,坐在床畔的聶南笙,冷眸里是一片壓抑的沉痛,他的妹妹經過權威醫生的判定,只有六歲的智商。相當於她這二十年的記憶全都被她自己選擇性的忘記。
她又回到未出事前的天真可愛的模樣,會不厭其煩的問他爸爸媽媽去哪裏了,他總是哄着她,告訴她爸爸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
二十年前的空難,他原以為只剩下他一個孤單的活着,他活着的理由很簡單——報仇。
他完全沒有想到上天打了他一巴掌,還留給他一顆糖。
他的妹妹竟然在那場人為的空難里存活下來。
等哥哥離開後,聶南簫從被子裏鑽出來,確定哥哥的車子離開院子的時候。聶南簫嘴角閃過一抹狡黠的微笑,取出柜子裏的枕頭放在床上,造成有人在這裏睡覺的假相。
在門上懸掛「我在睡覺」的牌子,聶南簫關上門,從衛生間的門走進樓上閣樓,再從閣樓往下,她們家最大的優點,就是門特別多。坐在樓梯轉角處,看着正在廚房做飯的冬媽。
冬媽最近都在做飯,而且做的是兩份,另一份肯定是給大嫂送去。
眼看冬媽提着飯盒從廚房出來,然後從視線里消失。
聶南簫揚起一抹邪邪的壞笑。
哥哥,嫌棄她的智商,連醫生都認為她只有六歲。別以為她不知道,她已經二十六歲了,才不是吵着要和哥哥一起坐過山車的小女孩。
她今天一定要讓哥哥刮目相看。
確定了自己的計劃,聶南簫跑去地下室的機房,在地下室看守監控器的人見她來恭敬的低頭道:「小姐。」
聶南簫朝他們點頭,表情像是對機房裏的設備非常感興趣,守護的兩人都沒有戒備,聶南簫趁他們不注意,直接把機房的開關全部都拔掉。
瞬間,別墅的所有用電設備全部停止工作。
在他們兩個人的詫異中,聶南簫拿起放在背後的棒球棍,朝一個人頭上揮去,另一個人見同伴暈倒,驚鄂的望着對面的人。
聶南簫將手中的棍子扔給他,跑出門大喊:「有壞人,有壞人!」
處於驚鄂中的人與棍子直視:「……」
他比竇娥還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