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萌那晚做了一夜刀光劍影的夢,夢裏她與凌子烈大戰了八百回合,可最終她還是敗了。她被凌子烈霸道的扛走,扔進車裏,帶到一個充滿消毒水味道的地方。然後被他無情的扒了衣服,扎了針,又重新換了一身寬鬆的衣服,最後被他強行摁在懷裏,動手動腳......
田小萌夢中隱約還能聽到他罵她「笨女人」的聲音。雖然心裏一百個不服,奈何自己渾身癱軟的使不上半點力氣。
意識清醒之時,田小萌眼前一片雪白。直覺告訴她,這不是她的出租屋!動一下渾身酸軟的身體,田小萌本能的以為自己又被凌子烈這廝給強*暴了。
這隻大牲口,夢裏都不放過她。
「醒了?」凌子烈冷冷的聲音響起!
田小萌抬眼,就看見凌子烈一張冷硬的放大的臉,頓時讓她沒了看下去的**,微皺着眉頭又閉上了眼。
「醒了就自己起來把粥喝了!」凌子烈繼續冷冷的說完,自顧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對着電腦飛舞着手爪子!
田小萌撇着嘴轉頭看向他。那一臉認真專注的表情,與他一貫冷漠的態度充滿極度的違和感!上帝真是鬼斧神工,怎麼就造了這麼一個怪咖出來,放到她身邊?
只是,他脖子上的橫七豎八的抓痕……看上去相當別致。
活該,誰讓他每次都只會對自己動粗!田小萌下意識的以為,那是昨晚她反抗他的傑作!心裏稍稍舒暢了些。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遭遇點不好的事情,田小萌的心情總能瞬間就轉好。
「看夠了嗎?」凌子烈目光盯着電腦,卻冷不防對田小萌說。
「呃......,沒,不是......」田小萌對自己簡直無語,每次單獨面對他,舌頭都會不自覺的打結。
「不想吃飯就先把這些藥吃了!」凌子烈說着起身把矮桌上的一堆藥按類別一顆一顆的倒在不同的瓶蓋里,然後又混在一起,遞過來!
「藥?什麼藥?」田小萌一陣狐疑!
「毒藥!」凌子烈毫不客氣!
「毒......?唔......」不容田小萌發問,凌子烈已經將藥一股腦塞進田小萌的嘴裏,遞給他一杯水,示意她喝下!
藥的糖衣在田小萌嘴裏化開,內里苦不堪言,她慌忙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咕咚咽了下去!
「我生病了?」田小萌再傻也該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了。
「嗯,高燒四十度!」凌子烈餵她吃完藥,就又回到了床邊的沙發上,邊揮舞着手爪子邊同她搭話!
「這是哪裏?」田小萌環視一下房間問。
「家裏,陌生嗎?」凌子烈真的對眼前這個女人的智商表示着急!
田小萌忽然絕望的「嗷」了一聲,頹然將自己重新摔回床上。好不容易逃出去,怎麼莫名其妙又回來了?
「昨晚燒成那樣,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凌子烈看她一眼,似有指責的問。
「我沒覺得自己生病!」田小萌一臉怒氣,語氣冷冷的!
「以後不准離家出走!」凌子烈語氣里似乎含着某種怒意。
「我不要,我要搬出去住!」田小萌使着性子,倔強着。
「你那個房子我已經退了!」凌子烈果斷地說。似乎他辦事從來沒有和她商量的習慣!
「退了?我交了三個月的房租,還付了一個月的押金,才住幾天......,你給我退了幹嘛?」田小萌頓時急了,呼的一下直起身來,動作過大,扯疼了扎吊針的手,不覺倒吸一看涼氣!
凌子烈狠狠瞪了她一眼,用眼神警告她乖乖躺着別動!
田小萌懾於淫威,重新躺好,心裏卻鬱悶的要死,嘴上嘟嘟囔囔的抗議着他的武斷!
她不滿的看着凌子烈——,腦門上的大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脖子上的抓痕顯得那麼扎眼。想到自己身上的碾壓般的疼痛是發燒的緣故,又不禁對那些抓痕產生了好奇。
「你脖子......,怎麼了?」田小萌依然冷冷的問。
「被某隻小貓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