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刺蝟,要我拿你怎麼辦呢。」
他嘆了口氣,眼眸中,某種奇妙情緒一閃而過。
蘇曉不可置信地呆住了。
他說什麼?
怎麼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
霍晟完全沒理會她驚訝得可以塞進一個雞蛋的小嘴,垂下眸子,伸出手指,全部精力都放在對付蘇曉的胸衣扣子上。
只可惜,這位叱咤風雲的大總裁似乎完全沒有給女人扣胸衣的經驗。
手指****怎麼纏繞,都沒辦法歸位。
俊臉漲得微紅,微微蹙起眉,悶哼道:「這東西到底怎麼弄的?」
蘇曉愣住……
這情景,真的好奇怪……
他斜眉看她一眼,不再理她,繼而專心致志地研究胸衣的扣鈕。
那種表情,深鎖眉頭,就好似在面對什麼世界級的難題一般。
——————————————————————————————————
終於,手指笨拙地連上胸衣鈎子,桀驁唇邊突然流瀉出一抹笑意。
&來這東西是這樣扣!」
那抹笑意,是如此燦爛,如同心胸磊落的純真少年。
蘇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眉心微動。
她完全不能相信,剛才還是那樣一個凶神惡煞的修羅,眼中噴出的火焰似乎要在一瞬間將她化為灰燼。
剛才她甚至存了必死之念,也許這個男人會掐死她……
但,即使那樣,她也不後悔。
可是,為什麼,在她終於依着自己的性子對這個男人說出這些像刀子一樣尖利,冰雪一樣冷酷的話的時候,這個男人卻好像變了一個人?
感覺到他在扯平她胸衣後面的褶皺,蘇曉突然想起似乎很久以前,在一本情感專欄上看到過那麼一句話……
脫下女人的男人太多,而真心真意幫女人穿上的男人太少。
脫下你的男人未必是愛你,但耐心給你系上扣子的男人,要珍惜。
她眯起眼,為什麼?
當初他是那麼殘忍,那麼粗暴地脫去了她的,那個時候她對這個男人的定義就是兩個字:禽>
可是現在,為什麼,這個禽~獸一般的男子,竟然開始有了一點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