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這些事你就別擔心了。我會好好考慮的。」為了讓她安心,他只能先答應着。
對於朱敏會撞向他們是因為車子失靈一,目前他已經調查出些疑了。
這時候要他放棄,他還得好好想想,是弊大於利,還是利大於弊?
蘇韻惜沒再什麼,他現在的意思,就是不一定會起訴,而是會考慮,這樣就夠了。
就在這當會兒,門鈴急促地響起,有傭人去開了門。
「請問蕭瑤婷在這裏吧?」
外邊的聲音,引起了蕭凌城的注意。
「我去看一下。」完,他起身走了過去。
蘇韻惜疑惑地望向大門的方向,聽這個聲音,可以確定是個中年女性發出的。
可是她找婷婷幹嘛?
「二嬸?」蕭凌城望了過去,倏然頓住了雙腿,心下非常驚訝。
站在眼前的女子,跟他記憶中的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容貌已不復當年,稍顯老態了一。
……
客廳內,傭人上了茶。
蘇韻惜知道了來人的身份,是婷婷的媽媽,他的二嬸,遂跟着他稱呼她一聲『二嬸』!
「這麼多年沒見了,凌城都這麼大了,媳婦也這麼漂亮,瞧瞧這頸部帶的項鍊,真好看。」嚴季芳注視着,雙眼微微泛光。
蘇韻惜心裏,不由得划過一絲反感的情緒。加上婷婷曾經對她過在家裏的事,她就更加沒有什麼好感。
蕭凌城微微皺眉,只是客氣地道:「婷婷跟朋友出去遊玩一段時間,二嬸這麼多年沒有回來,到時候大家可得好好聚一下,爺爺晚就會回來了。」
因為嚴季芳的到來,晚餐添加了很多道菜。蕭老爺子回來了,對待嚴季芳的態度卻很冷淡。
蕭嘉天也只是客氣,讓傭人準備好房間,讓她先住下。
嚴季芳一進到房間,就東看看西摸摸的,當年蕭宅雖然也氣派,可是裏邊沒這麼多擺設啊!
「這個花瓶,應該很貴吧?」嚴季芳撫摸着被她抱在手中的青瓷,問向站在一邊的顧憐雅。
顧憐雅望着跟當年已經判若兩人的嚴季芳,心裏非常感慨,真的是歲月易逝。
當年如此高貴端莊的人,如今看着,怎麼全身都充滿了一股酸腐味兒?這些年,她過得不好嗎?
瞥到顧憐雅的眼神,嚴季芳心下微有不悅,她知道眼神里的東西是什麼,看她笑話嗎?
要不是婷他爸早逝,她也不用這麼苦,每晚都在寂寞孤獨中度過的,後來嫁給了現任的丈夫,生活卻沒有像之前那麼的好。
而她顧憐雅只不過就是一心想像姐姐一樣攀上蕭家少爺的女人,現在過得卻比她還好,沒想到她害得蕭嘉天心愛的女人那麼慘,現在還能好好地呆在這裏!
「顧憐雅,我記得你當年可像個花痴似的,明知道嘉天對你無意,還如此不要臉地纏着,現在倒好,聽還帶了個拖油瓶。」嚴季芳放下青瓷,抱胸看她。
聞言,顧憐雅擰眉看她,對於當年的事她自責過,愧疚感,懊悔過,可那些只能對當事人才有這種感覺。
對於無關這件事的人,她沒有必要去心虛什麼。
「季芳,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樣攻擊我。我們這麼多年沒見了,也算是老朋友了,你話能不能別這麼刻薄啊?」
她記得自己可從來沒有得罪過她,兩人也沒有多大的交集。
「呵呵,我沒什麼意思啊!就是回憶往事,隨便問問你近況而已。」嚴季芳似是而非,心裏有些嫉妒她身上穿戴比自己還好。
想到瑤婷這死丫頭回到蕭家這些天竟然一錢都沒有寄回來,而最近日子也過得越來越不好,她這才找上門來,
這死丫頭手機也打不通,看她回來怎麼收拾她!
顧憐雅嘆了一口氣,:「早休息,有什麼需要再跟我。」
完轉身離去,隨便關上了門。
裏邊,嚴季芳對着門的方向翻個白眼,得意什麼!
走出門外,顧憐雅輕吐一口氣,最後回頭再看了看門一眼。
她往蕭嘉天書房的方向走去,敲了敲門,聽到裏面讓她進的聲音後這才開門走進去。
「憐雅?」蕭嘉天站了起來,請她入座後這才問:「找我有什麼事嗎?是不是……她了什麼?」
猶豫了會,他還是把心裏最想知道的問出口,他知道憐雅要她的號碼,現在一定見了面。
他也知道當年憐雅做出傷害了她的事,可這些年來,他知道大家都變了,憐雅也不再是那個傲氣的女孩,不再事事非要得到不可。
特別是有了可欣這孩子以後,性情也變得溫柔起來,經過歲月的沉澱變得更加溫婉成熟,已不是當年那個做事任性又狠毒的女生。
顧憐雅為他感到心疼,這種心疼無關乎其它,只是對兄長般的疼惜。經過跟婉姐見面後,她的態度讓她知道了,婉姐跟嘉天哥的感情已是很難再修復了,如此的堅決,沒有回頭的一絲餘地。
甚至嘉天哥還親自到國外找尋她都無果,自己的三言兩語,確實沒有什麼作用。
只是那孩子,一定是嘉天哥的沒錯,她該告訴他,她的這個懷疑嗎?想比他也知道這孩子的存在,懷疑過吧?
當日和婉姐見面,後面她了很多,希望能看到他們在一起,可是,她嘉天哥傷她很深,已經無法再回去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讓她如此堅決?
「嘉天哥,你能告訴我當年跟婉姐發生什麼事嗎?」
聞言,蕭嘉天眸子一凝,漸漸浮沉下去……
……
「今天,我可以回家了嗎?」蕭瑤婷鼓起勇氣,來到莫澤龍的房間,這兩天他帶她參觀了整個宅子和外圍。
跟他在一起她很輕鬆,漸漸地心裏竟然有了奇怪的感覺,面對他的眼神心臟會狂跳。
她怎麼會有這種的感覺,這讓她很想逃避,她怕這種危險的感覺。
「在這裏不好嗎?我供你吃供你住的。」莫澤龍好整以暇地垂首看她,她只夠得着他的肩膀,嬌得讓他心裏充滿了愛憐。
「不,這裏很好,可是我終究不屬於這裏,我要回家。」她泛着清清的眸子,凝視他,非常堅決。
「你聽我,我不是不讓你走,只是外邊的危險還沒有解除。」無奈,他只能再解釋着。
他承認自己對可憐產生了憐惜般的感覺,他不想她那麼快就離開,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
他沒有謊,她看得出,可是她剛在天台中收到嫂嫂發來的短訊,問她現在在哪?手機怎麼打不通,於是就發短訊給她,讓她看到馬上回復她。
然後,她知道了媽媽來蕭宅找她了。
這樣,她非得回去不可,她知道母親的性子,她得馬上回去。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你不是很厲害嗎?把那些人打跑就行了!」她非常急切,莫澤龍笑她的可愛。
「可憐,你想得太簡單了,我是很厲害沒錯,可是我不想損失沒必要的傷亡。」
要知道他手底下的兄弟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他得為他們負責。就為了送她安全回家,要他把這些兄弟的生命開玩笑,他做不到。
聽到會有傷亡,蕭瑤婷被嚇到了,垂頭喪氣的,吶吶着:「那算了。」
莫澤龍望着她轉身黯然離開的背影,心裏又升起了一股不忍,每次只要她露出這樣的表情神色,他的心就有些搖擺了……
「可憐,我會想辦法的,儘快送你離開。」他衝着她的背影道,然後,他見到了一張綻放的笑臉。
「嗯!」蕭瑤婷欣喜回頭,用力的頭。
莫澤龍跟着她笑了,她還是笑起來比較好看,整天臉掛着猶豫,他看了都快要被猶豫了。
……
午睡期間,蘇韻惜被一陣鈴聲吵醒,接起聽了之後,精神立刻一振。
「蘇姐,你的答覆……」
是朱富然,那天最後,他讓她回去好好考慮,莫可為了那一利益而置自己的父親於不顧。
「為什麼你會有那些照片?你到底是從哪裏得來的,就算那些是真的,難道你就沒有備好這些照片,到時候你還是會一次次的威脅我。」
蘇韻惜腦子翻轉,想到了一些可能發生的事。
對方傳來一陣笑聲,然後道:「蘇姐想得太多了,這些照片我也是花了好久才得來的,只有這些而已,我沒有底片,複製不了那麼多張的,到時候事成之後就給你,任由你處理。」
朱富然看着放在桌上的照片,眸子沉沉的,誰也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好,我會按你的去辦,不過你也一樣。」
完,她就要結束這一通電話,沒想到對方卻阻止了她:「等等,蘇姐我改變注意了,只要你幫我偷一個印章就行。」
「什麼?印章?」
掛了電話,蘇韻惜深深吐出一口濁氣,睡意全無,望着天花板,腦子空空的。
……
心園的工程出事了,有工人在建設中從高層掉了下去,還好經過搶救沒有造成死亡。
此事經過媒體的大肆宣揚,公司股份一直下跌,出事家屬更是上門討要要損失費,對此蕭凌城已經派出律師進行談判。
本來事情已經鎮壓了下去,沒想到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消息,心園的工程被批是豆腐渣工程。
風雲集團其實就是個空殼,根本就沒有資金撐起這片土地。還拿出一些所謂的證據,就是材料交易的票據,上面有出於風雲集團財務部的簽名和蓋章。
經證實,這些票據是真的。
風雲集團內部,大家都戰戰兢兢的,財務部部長已經被革除職位了,以後關於購買這些問題,都要親自過蕭凌城的手。
蕭宅,蘇韻惜愣愣地看着手上的報紙,半響才有了反應,上面寫着風雲集團的工人,因為在建築中不慎從高空掉落,原因竟然是因為建築的材料不合格。
上面還有票據交易的圖片,她一瞬間就明白了,朱富然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只是這簽名,他是怎麼得來的?
蘇韻惜不知道,朱富然已經事先設計了這一切,先在財務部部長經常出現的夜店顧一個女人引他上身,然後在他意亂情迷的時候被引誘着簽了這麼一個名。
而這家公司的材料確實是不怎麼好,把原來的那家在暗中操作給退掉了。
朱富然的目的,就是讓風雲集團的名譽掃地,讓蕭凌城無地自容。
到此,蘇韻惜心裏已經是不出的愧疚自責。她已經成功服了讓凌城撤訴對朱敏的上訴,現在又做了這事。
而那些照片,早在她把印章給對方的時候銷毀掉了。
只是接下來,她該怎麼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