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跪在蕭瑤婷跟前,她卻因為驚嚇過度,已經是呆呆的,整個人瑟瑟發抖着,恐懼地看着他們。
「姑奶奶,我不敢了,你饒了我們吧!」
「姑奶奶,我不敢了,你饒了我們吧!」
「姑奶奶,我不敢了,你饒了我們吧!」
蕭瑤婷嚇得唇瓣都青了,他皺眉,讓他們離開。
隨後走在她面前,脫掉自己身上唯一的襯衫,披在她身上:「別怕,他們走了,你已經被救了。」
他也不知道怎麼地,心裏竟然升起了一抹憐惜。
看着她剛才頑強抵抗的摸樣,他只覺得有趣,所以才想到出手幫忙。
可是現在的她,卻好像縮回了烏龜殼似的,渾身發抖,他又覺得怪可憐的。
蕭瑤婷狼狽地拉緊身上的襯衫,儘管已經濕了,可是她還是覺得很溫暖。
那邊,拿着雨傘的手下跑了過來,遮在他們倆的頭上,伸手就要去扯下自己身上的衣裳給他。
「白三,找件乾爽的女裝過來。」他阻止他的舉動,沒有用命令的口吻,只是吩咐的語氣。
「我們走,到我的車上。」他擁着她冰冷的身子往前方的車子走去,沒想到她抖得更加厲害了。
「我不會傷害你的,要不然就不會救你了不是嗎?」他,右手舉着傘,看着她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的臉。
蕭瑤婷終於輕輕了頭,任由他護着坐進賓利車。
白三找來了一條裙子。
他讓她換上,蕭瑤婷卻羞憤地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想到卻瞥到了他臉上的傷疤,只是一愣便又低了頭。
這清清水水的眸子,他只是一看,便被迷住了,她剛才一臉受辱的看着他,怎麼這會又愣住了。
定是他臉上的傷疤了,他自嘲一笑。傷痕雖然不猙獰,但長在臉上如月兒型也奇怪。
「怎麼不換?」他粗枝大葉地撈起衣服扔進她懷裏,也沒去注意她臉頰的紅腫。
在駕駛座位的白三快暈了,大哥平時看着挺精明的,做事也圓滑,只是為什麼此刻竟然如此……
人家可是姑娘,要讓她在兩個大男人面前換衣服嗎?
於是他:「大哥,我們出去吧!讓姐換衣服!」
沒想到他竟然回覆:「為什麼?」一臉的疑問?
白三的表情快暈倒了,只能明白的:「大哥,她是女的,不是男的。難道你要她在我們兩個大老爺子面前換衣嗎?」
終是他們的大哥,不敢得太過,雖然大哥一向很寬容他們。
蕭瑤婷幽怨地抬頭瞪了他一眼,這下子他可就明白了,也有些不好意思,連忙下車。
蕭瑤婷看了又看,這才確定他們不會貿然上來,連忙脫去身上濕噠噠的衣服,換上乾淨的裙子。
她心裏明白,這個男子是好意的,並沒有存了壞心。
「好了沒?」他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於是沖裏面喊。
「好了……」細如蚊吶,但他還是聽到了。
於是打開車門上去,看着她低垂的臉,心裏一陣怪異的騷動,於是聲音就顯得有些粗噶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回到駕駛座的白三聞言很吃驚,大哥什麼時候這麼憐香惜玉了?女人對於他來就是一件麻煩的事。
剛才他出手時就已經很驚訝了,只是大哥的心一向陰晴不定,他也猜不透,也不敢多猜。
蕭瑤婷也不敢一個人回去了,了地址,就坐在那裏,雙手平放在膝蓋上,還是低着頭。
他也不再跟她話,墨鏡一直都沒有摘下來,抱着雙臂仰臥在那裏,好像睡了一樣。
蕭瑤婷好奇地偷瞄了他幾眼,因為他的衣服也已經濕了,此刻還是光着膀子,她不由得臉更臊。直到車停了,他還是在那臥着一動不動。
「姐,到了。」白三。
蕭瑤婷頭,再看了眼男子,終是忍不住怯怯地:「謝謝你救了我,你叫什麼名字?」
她想記住恩人的名字,這個男人看着很冷,心卻是很熱的。
「大恩不言謝,莫澤龍。」他還是沒有動,只是沉聲吐出了這麼幾個字。
蕭瑤婷已經步出了車外,白三貼心地把雨傘遞給她,再三感謝着,車子已經漸漸消失在她的視線內。
車上的莫澤龍終於脫下了墨鏡,露出了一雙墨黑精銳的眸子,嘴角瀉出笑意,勾唇:「可憐……」
可憐羞怯,卻又堅韌剛強。
她站在原地,輕輕地念着他的名字,好霸氣的名字,很適合他……
蕭瑤婷怕家裏人擔心,站在門外卻沒有立即進去,她現在的摸樣,還是很狼狽的,頭髮濕漉漉的,手裏還抱着自己換下的衣物。
打了個電話到家,聽到傭人他們都還沒有回來,連堂哥和嫂嫂都出去了,她這才放心的進去。
吩咐傭人別把這事出去,她不想他們為她擔心。再想想今天發生的事,真的是有驚無險。
還好,他出現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馬上沖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出來。看着換下的裙子,心想着希望有一天,能還回給他。
她怎麼就這麼笨,忘記問恩人的住址,蕭瑤婷懊惱着。
忽然門外有人敲門,是家裏的傭人。
「姐,剛才有個叫路先生的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讓我告知你回來後打給他。」
蕭瑤婷看了看裙子,漠漠:「你按這個號碼打回去給他,我已經在家了。」
到現在嫂嫂他們都沒有回來,她就已經知道,他並沒有跟嫂嫂她不見了,是怕她擔心吧?
她知道,他喜歡嫂嫂。
……
上官銘冽和陶喻的婚禮在這個星期五就要舉行了,因此陶婉婉也從國外趕回來,這是女兒的終身大事,比什麼都重要。
「喻,嫁過去後,就不要像在家裏這麼任性了。婆家不比在娘家,兩個人如果吵架了,也不要動不動就回娘家,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解決的呢?何況你們還是要生活一輩子的,這孩子我看着其實對你還算是愛護的,父母輩的事,也許他現在這麼大了,心裏的坎早已過去了。」
陶婉婉撫着女兒烏黑的秀髮,看着她從嬰兒到漸漸長成一個漂亮的大姑娘,如今就要出嫁了,她雖心有不舍,但也為女兒找到歸宿而高興,悲喜交加的情感,讓她一時淚水盈滿眶。
「媽,你別這樣,到時候我跟冽,你過來跟我們一起過。」陶喻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媽媽從跟她相依為命,她就是她唯一的寄託,雖然這裏有爺爺他們,可是她心裏知道,媽媽其實很孤單。這麼多年了,她還是一個人,以前也有人追媽媽,要照顧他們母女倆。
但媽媽為了她,還是選擇一個人。
「喻,媽媽只是太高興了。只要你好好的,媽媽沒關係的。」她也不想離開自己的女兒,可是她覺得,畢竟以前的那些事放在那裏,她去了,也許會破壞到他們的感情。
等到他們有了孩子,她再過去幫他們帶也不遲。
「媽……」陶喻投入她的懷裏,母女倆溫馨地抱在一起。
夜色,已到了傍晚時分。
蕭凌城一回到家,就尋找他家妻子的身影,這幾天,他的丫頭變得特別不一樣。
簡直讓他入墜天堂,連他身邊的人也他變了,笑容比以前多了,甚至有時還會出其不意的在下屬面前一兩句幽默話。
嚇得他們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惶恐不安,直到蘇韻惜第一次出現在公司大廳里才知道,原來是總裁夫人的功勞。
蘇韻惜一個人呆在嬰兒房,擺設着物品,看着周圍溫馨的顏色,眼裏溢滿了柔和的光芒。
她淺淺笑着,撫摸着腹部,蕭凌城找到她時,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黑眸瞬間變得痴迷。
上前就是給了她一記深吻,蘇韻惜還沒反應過來,被吻得有些暈暈的,只有靠在他身上才能撐住的身子。
「丫頭,我想……」目光幽幽地瞅着她的臉蛋,這幾天他們終於有了親密接觸,只是每一次他都會很心,怕傷害到她肚子裏的寶寶。
雖然不能盡興,但他已經很滿足了。
蘇韻惜馬上就意識到他的意圖,臉蛋酡紅,嗔他一眼,自從開了葷。他每天都精神滿滿,戰鬥力很強,每次都需索得她第二天下不了床。
害她每天都怕接觸到家裏人異樣的目光,還好她懷孕,本身就睡得較晚,也沒人她什麼。
「休想!」蘇韻惜推開他,轉身走出房外。
這時候都已經臨近傍晚了,他腦子裏竟然還想着這事,蘇韻惜皺皺鼻子,卻被蕭凌城從身後牢牢抱住,臉貼着臉。
「丫頭,後天我就要去當銘冽的兄弟團了,到時候婚宴我讓婷婷陪着你一起去。」白了,就是擔憂自己妻子的安危。
他到時候忙着其它事,肯定顧及不到她。
其實他心裏是反對她過去的,但是這丫頭死活要去,整天在家裏呆到快發霉了,還可憐兮兮的一求再求,他這才心軟了。
蘇韻惜連聲好,他對她的呵護之情,一直都沒有變過,還有加深的趨向。
膩歪了一會,蘇韻惜便往蕭瑤婷的房間走去,這幾天婷婷總是一臉的若有所思,心裏好像裝了什麼事,問她發生什麼事,又搖搖頭,沒什麼。
「婷婷,你在裏面嗎?」蘇韻惜站在門外敲敲門。
蕭瑤婷連忙起身打開門,見到她,沒有以往的熱情,好似已經在無意中跟蘇韻惜越走越遠。
「嫂嫂……」着,讓給身子給她進。
蘇韻惜沒有立即進去,拉起她的手:「婷婷,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她總覺得,她的眼光在躲着她,雖然還教她功課,可是每次都是心不在焉的。
蕭瑤婷的眸光有些慌,連連搖頭:「沒有,嫂嫂你怎麼這麼想?」
她只是,心裏有些彆扭,這需要時間來調整,她不是在怨怪嫂嫂。
聞言,蘇韻惜略深一口氣:「那你是不是心裏有什麼事?是不是你媽媽她……」
她猜測着,只有這件事才是她心裏最深的困擾。
蕭瑤婷又搖搖頭:「嫂嫂,我沒什麼事,你放心,只是……找不到工作。」
知道沒有出一個理由來,她是不信的,所以為了讓她放心。她就隨口起了一個煩惱。而這也確實她的一件心事,她還想着擺脫那些過去,可是現在看來真的好難走。
「原來是這樣,我覺得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工作經驗。你可以先在你哥哥的公司先做着,只當是實習,積累經驗。到時候你再出去找別的工作,就不會那麼難了,再加上你的學歷也是個優勢不是嗎?」蘇韻惜提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