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 www.bixiale.cc,最快更新[綜+劍三]嚇得我小魚乾都掉了 !
玉維儀之前雖然和玉羅剎說了,自己同重羽兩人輕車從簡,說不定比他們還先回到西方魔教總壇的大光明境去,不過,一直等到玉羅剎帶人離開之時,玉維儀依舊在重羽的屋子裏抱着球球跟人膩味歪纏着。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重羽的情緒較為內斂,並不容易外露,不過,當玉羅剎離開的時候,玉維儀依然還是看得出來,重羽似乎瞬間便放鬆了些。
玉維儀拉着他的手,枕在人家的肩膀上輕聲笑道:「別擔心,有我在,他不會再過來找麻煩的。」
重羽看着他,沒說話。
重羽的神色淡淡的,玉維儀卻是只覺得心動
一直等到吃過午飯之後,重羽和玉維儀兩人才帶上球球準備離開。
明明是極其華貴柔軟馬車,球球卻依然被持續的微微晃動弄得整個喵都蔫了下來,圓碌碌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望着重羽,還有點暈頭轉向的,偏偏它還鬧着扒着重羽的衣袖不肯鬆開,更不肯回去寵物木屋裏。
重羽心疼的眼神都軟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把球球抱在懷裏,極其輕柔緩慢的撫摸着球球的背脊給它順毛。
「給它餵點藥睡一覺?」看着趴在重羽膝上的球球,玉維儀突發奇想的提議道。
重羽頓時微微一愣。
玉維儀卻只覺得自己這個主意雖然簡單卻格外的行之有效,直接從身上摸出來了一瓶藥物,斟酌着跟重羽商量道:「你看餵它吃多少?」
「這是什麼」聞不到任何中草藥味道的藥丸如同紅豆般大小,顏色極為鮮艷,紅彤彤的看着有些嚇人。
重羽繼續問道:「有什麼作用?」
「能夠讓球球好好睡一覺。」玉維儀飛快的答道。
怎麼聽着像是迷藥
重羽心中木然的抽了抽嘴角,沒捨得讓球球吃,只是搖搖頭低聲拒絕道:「算了,球球現在差不多也快睡着了,這些給人的藥物,還是不要隨便餵給它的好。」
玉維儀見重羽對這瓶藥物沒什麼興趣,便立即從善如流的將其收了起來,挨着重羽坐下之後,相當順手的伸手把球球抱了過來,「我看着球球,你先休息一會兒吧!」
重羽也沒拒絕,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重羽突然覺得自己肩上一沉。
側過頭來,赫然看到玉維儀已經抱着球球枕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閉着碧色的眼眸,只有那兩扇鴉色剪羽般的眼睫在眼睛下面投影出一小片淡淡的陰影。
重羽下意識的低頭仔細端詳着這張似乎同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孔,也是直到這時,重羽才赫然發現,玉維儀一貫笑意吟吟的面龐上,眼睛下面竟然有一片淡淡的青色——以習武之人的身體素質,尤其是憑藉玉維儀的內功深厚,他的眼睛下面流露出這般疲憊之色來,只能是恐怕這些天的晚上,他都不曾安然入睡過
想起這些天來,從無名島上的時候就始終表現得遊刃有餘、從容不迫的玉維儀,再到同玉羅剎會面後,一同住進了這處別院中的場景,玉維儀此人竟是沒有一刻放鬆
見機此處,饒是重羽一貫心性冷清,也不由得心中一顫,只是看着玉維儀的睡眼,整個人都變得柔軟下來
「讓我不要擔心,結果你反而比我想的還多」終於忍不住低聲自言自語的喃喃道。
半晌,之間方才輕輕的觸碰到玉維儀的臉頰,捧着他的面孔,眼神沉靜而專注。
以玉維儀的機敏和戒備,重羽這般碰到了他,他哪有不清醒過來的理由?
只不過,見重羽即使對自己越發親近起來,卻始終沒有再做點什麼的玉維儀,只能是遺憾的閉着眼睛繼續休息,只希望重羽什麼時候能夠對自己更加親密一下
到了後來,見玉維儀一直靠躺在那裏休息,重羽索性把球球抱起來放在了一旁,反而是調整了一下姿勢,讓玉維儀在馬車裏就這麼躺在了重羽的身邊,並且不假辭手的照顧他。
球球晃晃悠悠的走了幾步,很快又跳了回來,見重羽的懷裏已經有一個人躺下了,球球氣鼓鼓的跳到了玉維儀的身上,枕着他的手臂裹着重羽分給他的一小塊毛毯,就這麼搭了個窩睡下了。
待到玉維儀一覺醒來,馬車車窗外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怎麼一直沒有叫醒我?」玉維儀嘴上說着這話,可是,言語間表現的態度卻是截然不同。
重羽隨口道:「看你睡得那麼舒服,就沒忍心把你叫起來!」
玉維儀知道重羽只是現在嘴硬,本質上對於另一個「自己」,他的心情卻是意外的溫和柔軟
——至於那個真實的自己,還是等回到西方魔教總壇的大光明境,並且確信自己可能之後幾年都留在西方魔教總壇而回不去的消息之後,再原原本本的展示給他吧!
玉維儀還在腦海中幻想着日後就能夠同重羽朝夕相處的美好情景,然而,聽到重羽接下來的一句話之後,玉維儀心中卻是微微一頓,神色間反而變得平靜下來。
「陸小鳳和宮九的下落,你知道嗎?」玉維儀醒了,自然也就坐直了身子,重羽重新把球球抱進懷裏,輕輕的揉了揉還在打盹的雪白色小毛球,重羽抬起頭來靜靜的看向玉維儀,有些回憶着前幾日在無名島上的情況。
「」回到中原以後,一直就在憂心着自己親爹態度和重羽會不會留下來這麼多事情的玉維儀,早就把之前同宮九一起失蹤的陸小鳳給拋到了腦後
「今早應該問一下我爹的口風的」玉維儀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重羽見狀,也沒追問,只是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玉維儀卻不忍見他略有些失落的模樣,翻身從佈置舒適的馬車裏面找出來一個雕刻精美的木匣,將蓋子上的機關打開之後,從裏面取出了幾張西方魔教用作密信的特製紙張。
「他們的下落,我爹手下的應該大概會有人知道。」玉維儀一邊奮筆疾書,一邊同重羽解釋道。
重羽出於好奇,見玉維儀也沒有保密的意思,便也微微湊上前來,看着玉維儀在那紙上筆走龍蛇,略有未潦草的字跡卻如鐵畫銀鈎。
玉維儀寫完之後,直接就拿着信鑽出了馬車。
重羽這次沒有再跟着,只是抱着球球自言自語一般的低聲喃喃,笑了一句道:「陸小鳳這人似乎走到哪裏都能找上一堆麻煩,偏偏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也是難得。」
球球被他弄醒了,睜着圓碌碌的眼睛,粉嫩的肉墊子蹭到了重羽的頭髮上,「瞄?」
「你還是繼續睡吧!」重羽輕輕的撓了撓球球的下巴。
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客棧的房間裏,玉維儀拿着一封信走了過來,將其遞給重羽道:「陸小鳳和宮九兩人的下落。」
「這麼快?」重羽接過來的時候,還有些微微的驚訝。
玉維儀莞爾道:「也是湊巧,陸小鳳他們兩人就在此地不遠處的萬梅山莊之中。」頓了頓,玉維儀的聲音裏帶着幾分懶洋洋的意味,悠然笑道:「想來,過不了幾日,江湖中便又全都是陸小鳳的傳聞了。」
正在看密信的重羽還有些不解,上面的消息只是說,宮九和陸小鳳一個追一個逃的進入了萬梅山莊,然後就一直不曾出來。
「為何?」重羽將那封信折上,然後有些困惑不解的問玉維儀道。
「誰知道宮九和陸小鳳兩個人在耍什麼花腔!」玉維儀完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坐在重羽身邊還手欠的又捅咕了兩下吃飽了之後正趴在桌上打盹的球球,然後才慢慢悠悠的繼續說道:「據我所知,宮九這個人其實不太認路,難為他居然能把從小在江湖中漂泊的風流浪子陸小鳳給追得上躥下跳,最後只能逃入萬梅山莊避難。」
頓了頓,玉維儀臉上的笑容就更是掩不住了,「更有趣的是,陸小鳳本以為,憑藉西門吹雪的劍,總能將宮九隔絕在萬梅山莊之外,殊不知,縱使宮九平日裏只把自己的劍留在房間裏,可是,對於西門吹雪這種愛劍成痴的人來說,對方極致內斂的一身劍氣,完全有如實質」
重羽微微怔了一下,旋即有些驚愕的反應過來,「西門吹雪見獵心喜?」
玉維儀忍不住笑的點了點頭,「去年響徹江湖的月圓之夜、紫禁之巔一戰,因為白雲城主葉孤城的無故爽約,徹底成了一場笑話。」
「」重羽頓時想起來,葉孤城會失約,似乎還和自己有點關係,心情不由得有些微妙。
不過玉維儀卻是並不知道這些,只是繼續道:「葉孤城就此退走海外,中原江湖,西門吹雪卻是再難尋覓劍中知己。反而是身份神秘的宮九甫一出現,便是以把陸小鳳追得無處可逃這一身份,偏偏他又是當世罕有的用劍高手,想來,西門吹雪再不會比這時更願意陸小鳳留在他那萬梅山莊了」
玉維儀甚至忍不住的心中暗道,有宮九在後面盯着,說不定,這次反而是陸小鳳想走,西門吹雪強行留人,也猶未可知
只是不知道,陸小鳳這次去萬梅山莊搬救兵,反而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該是何種心情了
知道此時陸小鳳安然無恙,重羽也就放下心來,把這件事放在一邊,不再多想。畢竟,陸小鳳稱得上是他在此間難得熟識的一個朋友了,他的安危,重羽自然免不了有些在意。如今陸小鳳在萬梅山莊之中,後面的事情,自然也就無需重羽多加掛懷了。
玉維儀和重羽兩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待到他們兩人回答位於西域的西方魔教總壇大光明境之時,已經是數十天之後了。
玉羅剎忙於教中事務,得知玉維儀回來之後,只是晚上把他拎過去一起吃了個飯,隨便聊了聊,至於重羽,玉羅剎此時全然是視而不見的態度,不過,他這般冷淡的表現,對於重羽來說,卻反而是讓人覺得自在了許多。
此次回來後,在玉羅剎的默許下,玉維儀正式以少教主的身份現身,在教中引發了多大的波瀾暫且不提,對於玉維儀來說,還是一直在大光明境中偏安一隅重羽更為重要一些。
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就連和重羽寸步不離的球球,都免不了漸漸的對重羽身邊的玉維儀徹底習慣了起來,有時候一覺醒來,整隻喵睡得有點發懵,不小心認錯人都是常事。
陽光溫暖明媚的午後,重羽坐在院中的藤椅上,手中雖然還握着書卷,不過,看他另一條手臂拄在桌面上,微微側着頭支頤輕輕垂下眼睛的模樣,也知道重羽這會兒已經有些睡着了,就和趴在旁邊一張藤椅上舒服的舒展着身體睡覺的球球一樣。
玉維儀忙完玉羅剎交代的事情,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般柔和恬靜的景象。
知道不管是球球還是重羽,感官都尤為敏銳,所以,為了不吵醒他,玉維儀走過來的時候,腳下幾乎是悄無聲息。
把球球從椅子上抱起來放在被太陽曬得暖融融的黑曜石桌面上,就算霍然間睜大眼睛的球球一開始還有些意見,感受到黑色石桌上舒適的溫度之後,它很快就又團了團身子舒服的趴下了。
黑色的石桌上,那雙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被映得如同最為精緻光澤柔和的白玉。
重羽微微睜開了眼睛,聲音輕啞的道:「維儀?」
「我在,再睡一會兒吧」玉維儀輕聲細語,幾近呢喃,他的一隻手搭在重羽的肩上,順勢坐在了球球剛剛被迫讓出來的那張緊挨着重羽的藤椅上,他微微側過頭來,盯着重羽神色安然的側臉,修長有力的指尖輕輕的纏繞着重羽肩側垂下的一縷墨色長髮,黑白交錯的景象,竟是平添了幾分說不出的曖昧迷離。
重羽重新閉上眼睛,然而片刻之後,他卻猛然間皺起眉頭,再睜開眼睛時,那雙碧色的清亮眼眸里已經只剩下一片清明。
「重羽?」玉維儀的指尖正巧溫柔的貼在他的脖頸一側,旖旎而溫情,重羽心臟跳動帶來的微微起伏讓他整個人心中都柔軟了下來,見重羽突然甦醒,雖然並未收回手,卻免不了的有些微微的怔愣。
重羽直接把一直不曾離身的清音鈴拿了出來,「它變熱了。」
玉維儀見狀,立即拿起了自己的,卻發現,自己這枚清音鈴,卻並沒有絲毫的異動。
想起之前清音鈴起到的作用,兩個人對視一眼,心中同時掀起了驚濤駭浪。
玉維儀幾乎是驟然出手,緊緊的握住了重羽拿着清音鈴的那隻手,下巴也親昵的枕在了重羽的肩上,同重羽的身體糾纏在一起宛若耳鬢廝磨一般的低聲道:「清音鈴會帶你回去麼?」
重羽抿了抿嘴唇,感受到玉維儀抓着自己的手指愈發用力,神色間有些微微的怔忪,卻並未立即做出回答。
「用吧!」半晌,還是玉維儀輕輕一嘆,主動握住重羽的手,使用了重羽手中那枚還在持續發熱的清音鈴。
周圍的世界天旋地覆的一瞬,玉維儀敏銳的察覺到,自己一直帶在身上的那枚清音鈴,似乎也開始漸漸的有所變化,從之前已經封存的狀態,變成了可以使用的情況。
玉維儀心裏瞬間一松,待到兩人重新站定,才發現此處竟赫然是重羽在明教聖墓山下、映月湖畔的那座小木屋。
半掩的門扉突然間被人從外面撞開。
一個穿着紅色和白色衣裙、還裹着紅色斗篷的小姑娘如同一個炮彈一樣飛撲了過來,直愣愣的就撞進了玉維儀的懷裏。
「師兄!」重羽的小師妹阿依塔娜、穿着可愛紅色裙子腦袋上還帶着貓耳朵兜帽的小姑娘興奮的叫道,然而,當她摟住玉維儀的胳膊、喊完那聲師兄之後,才猛然間意識到不對,嬌小的身體更是陡然間僵住。
剛剛還在和阿依塔娜小姑娘聊天的山石道人紋絲不動,依舊悠閒的坐在映月湖湖心的樹下,一派悠然的喝着馬奶酒,翻看着面前的書卷,嘖嘖一聲,忍不住笑的搖了搖頭。
發現自己撲錯人了的小師妹阿依塔娜躡手躡腳的後退兩步,從玉維儀身上挪開,眼巴巴的瞅着剛剛正好被玉維儀擋在身後的重羽。
旋即,玉維儀卻是笑吟吟的微微莞爾,眉眼一彎,伸手摸了摸阿依塔娜小姑娘帶着紅色|貓耳朵斗篷的腦袋就直接認下了人家剛剛的稱呼,送了一份見面禮的同時,不經意間瞥了重羽一眼,轉過頭來就極其悠然自得的道了聲:「師妹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