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趙家別墅。
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大家都在趙家聚會。
其實,趙寶路並未說錯。每月一日趙家聚會是以前的慣例。只不過趙天贇搬離家了以後,趙天翔工作又太忙,這樣的聚會便一次次減少了。最後只剩下偶爾有空回去看看的狀態了。
趙天贇其實每周都有和趙母通電話,有空也會回去看看的,但是最多吃一頓飯,基本不會留宿。和袁筱丸有了一起吃飯的約定以後,連晚飯都不在趙家吃了。
這次他也是和袁筱丸說好了,元旦要回家,就不一起吃飯了。
袁筱丸知道趙天贇的家在S城,元旦回家也是理所當然,因此很理解也很支持趙天贇回家。沒想到她的大度倒是讓趙天贇小小地鬱悶了一番,怎麼這姑娘連一點兒不舍和挽留的行為都沒有呢?
(袁筱丸:我要不捨得,挽留你,你會留下來麼?真是的,這種不講道理的事情也只有你那個莊麗麗做的出。你們男人,就是一方面希望女人大度,一方面又希望女人在乎自己。這不是自相矛盾嘛……
趙天贇:……黑線!)
趙天贇到家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他平時晚睡晚起是慣例,趙辰和林月如也習慣了兒子這種做派,幾乎不會管也管不着。
一進門,家人都已經上餐桌吃飯,趙天贇到餐廳一看,不僅僅趙天翔父子來了,連大姨林月嬌和莊麗麗也來了。
「爸、媽、大姨新年好!」趙天贇給長輩們打招呼,同時和趙天翔拍了一下肩,「老哥,新年好啊!」
「叔叔新年好!」趙寶路向趙天贇打招呼,趙天贇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白白的臉蛋,便在趙寶路身邊坐下了。
「贇哥哥新年好!」莊麗麗主動向趙天贇打招呼,趙天贇回了一個皮笑肉不笑。
「好了,既然人到齊了,那就開始吃飯吧!」趙辰一發話,大家就吃起來。
周圍有保姆和傭人不停地上菜,拿盤子,還有專門餵趙寶路吃飯的。
趙家是大家族,有着傳統的規矩。食不言寢不語是其中的一條,所以一家人吃飯,極其安靜,只聽得到筷子和調羹碰到盤子的聲音。
趙天贇就是不喜歡這種吃飯的氣氛,所以回家吃飯甚少。和袁筱丸在一起吃飯多愜意呀,能聊天開玩笑,還能打情罵俏,現在對着一群家人,反而更加不自在。
何況還有個外人——莊麗麗坐在一桌,趙天贇吃飯都吃得不香了。
好不容易一頓飯吃完,一家人去起居室喝茶,這個時候就是可以閒聊的時間了。
「天贇啊……」姨媽林月嬌率先開口了,「你這孩子,誆你姨媽嗎?明明沒女朋友,幹嘛要對我們麗麗說你有女朋友了啊?」
這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可女人的記性是十分好的,把很早以前的事情翻出來說也不是不可能。
「呵呵……」趙天贇對親愛的大姨媽回復了一個網絡最無聊的詞彙,便沒了下文。
「舅媽,您就別怪贇哥哥了,我不介意的……」莊麗麗在老人面前,總要裝得溫柔賢淑一點。
「麗麗真是個好孩子。」趙母林月如和姐姐當然是一條心的,「天贇,我答應你,讓你自己找女朋友,這幾個月你不是還沒找到嗎?那我就做主把麗麗約過來了。」
「哦……」趙天贇繼續採取網絡最討厭詞彙戰術,然後隨手拿起茶几上的雜誌開始翻閱。
「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是反感我們老人做主,所以你不願意了解麗麗,大姨我也不怪你,」林月嬌接着妹妹的話道,「所以我們也不逼你,你就把麗麗當表妹看,年輕人一起玩玩樂樂,多了解了解,有感覺就在一起,沒感覺,那還是兄妹嘛……」
其實林月嬌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夠給趙天贇面子了。可是趙天贇心裏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他很清楚。
別說莊麗麗這種一身公主病,化妝又化得永遠看不出真實面貌的女人,就算莊麗麗像吳雁那樣漂亮溫柔賢淑,趙天贇也不會考慮的。
趙天贇看重的是女孩子的性格和能力,當然在這個基礎上,越漂亮越好。
(袁筱丸:呸,男人永遠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就不信一個有着好性格的「鳳|姐」你會考慮。
趙天贇:大姐,你別這麼極端行不?)
見趙天贇光顧着低頭喝茶,沒什麼反饋,趙母訕訕地把話題轉移到了趙天翔的身上:「天翔,你年齡也不小了,有沒有想法給寶路再找個媽啊?」
趙天翔明顯比趙天贇要好說話多了,他微笑着對林月如道:「回嬸母,我一直在找呢!」
「唉,你在找就好啊!」林月嬌又嘆了一口氣,「我真是不好意思來見你了,你看我這個侄女……」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一直在看報紙沒說話的趙辰突然發話了。他瞪了一眼林月如,說道:「現在主要的問題就是起訴離婚,她好幾年沒有音信,我們天翔完全有理由以多年分居為由起訴。」
在一旁玩兒的趙寶路聽到叔公提到母親,也沒玩了,豎起耳朵在聽。
趙母的臉上明顯掛不住了,她歉意地對趙天翔說道:「那你現在有女朋友嗎?還是一直單身呢?」
趙天翔想到了袁筱丸,微微一笑:「遇到了一個,我正在努力。」
趙天贇一聽堂兄這麼說,本來在看雜誌的也看不下去了,豎起耳朵開始聽。
「是什麼樣的女人啊?說來我們參考參考!」林月嬌也開始感興趣。
「不是那種富家的大小姐,性格挺好的,主要是寶路喜歡她。她對寶路也好!」趙天翔一想起袁筱丸,心裏就滿是暖暖的感覺。
「不是富家小姐……」趙母聽了這話,沉吟了起來。
趙辰又適時地發言了:「不是也挺好的。你們那個侄女林玲,那還不算是大家閨秀?可她有個大家閨秀的樣子嗎?你們這兩姐妹介紹的大小姐,我看都不靠譜!」
趙辰的話音一落,林月如姐妹,莊麗麗的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