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孤雁走到哪裏一看,原來這裏是一個小院子。院子裏有幾顆大樹,那些樹很茂密的生長在院子裏,枝葉茂盛的擋住房子。而那光亮就是穿過樹影,透出來的。
那些光,忽明忽暗的,總有種魅惑人的感覺。我想進去,卻被孤雁拉住了。
「這裏的鬼氣熏天的。你別急着進去!」孤雁的表情很凝重,「我感到這裏有着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許可,一會兒,你一定要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後,沒有我的話,一切都不可以輕舉妄動。
孤雁走到前面,而我則緊緊的跟在他身後。
剛走進小院,我就發現這院子不是遷龍村有的房子。這房子的構造,特別想民國時期的建築。
一進院子,一股濃濃的民國的味道撲鼻傳來,就像是在電視劇看到的民國大宅子一樣。裏面的裝潢裏面的一切都滿滿的都是一種那樣的味道。
這房子實在太美了,但越是美,就越顯得詭異。何況這裏到處都充斥着一種鬼氣和死亡的味道。
「小心,不要被這裏的一切所蠱惑。」孤雁說着望向院子角落的一叢花,同時拿出一塊**白的東西給我,「那東西叫**花,你快把這清心散放到鼻尖聞着,**花專門蠱惑人心,你若有一刻的恍惚,那花味就會攻克你的心,讓你喪失意識。」
我立馬接過去,湊在鼻尖聞了聞,一股好聞的味道立馬竄入鼻中,我感覺我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這時,我跟着孤雁來到了客廳。
這客廳里沒有任何家具,只有房間的正中間,放着一盆花。
那花朵很大,全身通紅,就像是人的血液一般……帶着一種特殊的魅力。孤雁輕輕的縱身一躍,便將那一束妖艷的花兒給摘了下來……
我本想伸出手去碰觸一下那花兒的花瓣,卻被一邊的孤雁給阻止了,「這東西你不能碰!」
他的語氣很急,我詫異的想,他自己不是也拿着的嗎?怎麼他能碰我卻不能了?
我藏不住什麼心事,眉頭漸漸緊緊的擰在了一起,仔細的盯着孤雁。
原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手上帶了一種特殊的手套。而且他的手壓根都沒有接觸到那花兒的花瓣,只是拿在綠的莖部。和那花瓣還是存在一段距離的。
孤雁拿出了小刀,然後將那花的頭部斬斷,當花兒的頭掉下來的時候,那花瓣就像是蒲公英一般。瞬間的開始往空氣之中飄去。然而,當剛剛脫離了莖飄到空氣之中的那一刻,它們便已經全部化為了灰燼。
我吃驚的看着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對此感到十分的震驚。然而一邊的孤雁卻是十分鎮定自若的樣子,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花香撲鼻,我面前的民國院子竟然完全換成了另外一番光景……那美美的宅院在一瞬間變得死一般的沉寂,而且那粉雕玉砌的繁瑣花紋早已經不在,反而是屋子裏面到處掛滿了蜘蛛網。以及到處都是一副凌亂不堪的樣子。
屋子裏面很亮很亮,這當然也不是燈……我順着那亮光的聚焦點看去,竟然在骷髏的腦袋裏面藏着一顆正在發着亮光的珠子。
「咯咯……咯咯……」一陣女人的笑聲傳來,由遠及近。仿佛已經來到了我的身邊,就像是在我的身後一般……
我猛的回頭,卻不曾發現後面有一個東西。
「你……是誰?快點出來……」我壯着膽子喊着,旁邊有孤雁在,我多多少少是放心的。
可是,突然之間,我的身子就像是被鉗制住一樣,絲毫無法動彈。
而我的身邊。早已經沒了孤雁的影子……
「孤雁,你在哪兒?」我小聲的呼喚着孤雁,可是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影子,更聽不到他的答覆。
我又喊了幾聲「孤雁」同樣沒有得到回答,不由的,我心中一驚,莫非是孤雁出了什麼事情嗎?
我的身子已經無法動彈,我往下看了看。我的腳上、腿上、胳膊上已然不知什麼時候全部爬滿了藤蔓。怪不得我無法動彈,原來竟然被這些鬼東西給纏住了手腳。
這藤蔓全體綠,可是在這上面卻開滿了紅的小花。這紅的小花看起來是那麼的眼熟,這不正是剛才被孤雁砍斷了頭部花蕊的**花嗎?
「咯咯……咯咯……」那詭異的笑聲再次襲來。讓我的心裏不覺一驚。
「你到底是誰?我這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我衝着那個女聲說道,就在這時,一陣刺骨的陰森之氣襲來,我感覺我的對面涼颼颼的。
漸漸的一個模糊的影子變得越來越清晰,最終變成了一個女人的模樣。
那模樣,我竟然有些熟悉。
我聞到了在她的身上有着鬼的氣味,甚至那一股濃重的鬼氣很大一部分都是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那麼這就說明了,她一定是一個鬼,而不是一個人。
她全身都被罩在一個碩大的白紗里,腦袋上還帶着一個很大的帽子,不過她的身形,我倒是有些熟悉的。
好像……好像和凌遲很像……
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席捲在了我的心頭,若真是凌遲,那她把我困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孤雁呢?他是薄澤辰認識的人,那他應該值得信任,但他突然消失,到底是被女鬼抓走了,還是這一切都是他設的局?或許他也是幫凶之一?
「許可,你可算來了。」那女聲,和我記憶中的聲音重疊。不是凌遲還能是誰?
「果真是你!」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心尖都是顫抖的,我萬萬沒想到,我還算信任的凌遲。竟然把我綁在了這裏。
「你還記得我呢!」凌遲痴痴的笑着,然後掀開面紗,「記得也好,那你也能死個明白。」
凌遲的話。讓我心頭一顫,但我還是克制住恐懼,一副雲淡風輕的口吻說,「凌遲,你還真是挺幽默的,我知道你是來救我們的。這樣,你先把我放了,然後我們一起去找孤雁。」
凌遲的臉還是原來那張。但她的眼神卻由原來的溫暖霸氣變成冷漠陰狠了。
但我刻意忽略了她的冷漠,繼續說,「你知道嗎?我知道侯華在哪裏,我們已經匯合了,我帶你去找他。」
凌遲卻始終沒有理我,好像要聽我說到什麼程度。
我繼續說,「我之前說侯華在地獄的19層,但他已經從哪裏出來了,現在就在冥王府呢!我……我……」
凌遲的笑越來越陰冷,似乎她已經沒了耐性聽下去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竟然慢慢的忘詞兒了。
「許可,現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凌遲臉上的陰笑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冷漠的臉。
「怎麼救?」雖然我覺得凌遲的話肯定會讓我難以接受,但我還是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很簡單,和他做一次。」
我隱隱中猜到他要說什麼了,但嘴巴卻還是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我相信你是我的朋友,你一定會幫我的,不會陷害我的。」
我企圖用我的話,換回凌遲的良知,可凌遲的話,卻令我的心再次冷卻,陷入絕望。
「想活命,就讓他,做一次,否則,天皇老子都保不了你!」
「這話一點都不好笑!」我心裏暗沉,祈求孤雁,或者薄澤辰,或者侯華……不論是誰,只要他現在能來救我,我就感激不盡了。
凌遲就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說,「放心,沒有人會來救你的!薄澤辰剛坐上冥王寶座,現在估計已經灰飛煙滅了,他可是刷新了史上任職最短的冥王記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