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難道是想對我那個那個?
我雖然失憶,但基本的智商可還是在的。d7cfd3c4b8f3一想到這個看起來人模狗樣的男人,要對我意圖不軌時,我當下就覺得他醜陋無比。
我一把扭住他的胳膊,狠狠的使着勁兒。「你快點放開我。」
「如果不放呢?」男人就好像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一樣,竟然還嘚瑟萬分的看着我。
「那你的胳膊很可能會殘廢!」我試圖威脅,沒想到反倒把他逗笑了。
「有趣,真有趣!」他說着,還伸出手指,勾起我的下巴,用那種很興奮的眼神看我。「你要知道。我薄澤辰活了這麼多年,還沒見過誰敢在我面前明目張胆的說要打敗我。」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
薄澤辰?原來他就是薄澤辰?
那個是我老公的薄澤辰?
我的心情當時是有些混亂的,我試圖理清思緒,可能是在這種時候,我的精神有些渙散的,等我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把我抗在肩上,準備帶走了。
「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使勁兒的拍打着他。
可他卻真的像是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一般,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自若的神色中透着一股興奮勁兒。
而小南,則無能為力的看着我。因為她身邊突然多出了兩個黑白無常,看樣子他們似乎想帶小南去喝茶。
這個叫薄澤辰的男人,就好像腳下生風一樣,迅速把我帶離森林,把我帶到之前看到的高樓大廈里。
這裏是裝飾得很高級的酒店。
他很自然的辦理了入住登記,其間我很想和服務員求救,可我的嘴巴竟然突然說不出話來了。而且我明明是想哭的,可我的表情卻是笑着的。
這一切都那麼邪門,肯定是因為薄澤辰控制了我!
我的心裏恨他恨得牙痒痒的,但我的面部表情卻是另一個極端,這種反差巨大的絕望心情,猶如一根稻草一樣,沉沉的壓在我心頭。
服務員在開單的時候,薄澤辰竟然扭頭看着我,臉上掛着一抹壞壞的笑容說,「是不是想親我?」
服務員聽到這話,立馬抬頭快速瞥了我們一眼。
我當時,肚子裏全是火氣,可卻只能瞪他一眼。
沒想到薄澤辰竟然主動勾上我的脖子,壓低聲音很溫柔的說,「我知道你比較害羞啦!那還是我親你好了!」
他剛說完,嘴巴就貼上了我的額頭,服務員那張抹了近一斤胭脂水粉的白得像鬼的臉,竟然也透出一絲紅潤來。
我心裏應該很生氣很反感才對。可是在他吻了我後,我竟然沒有那麼反感,甚至心底還有一絲歡喜。
莫非,他真的是我老公?我雖然失憶了。身體卻對他還很熟悉?
開好房後,我跟着他搭上了電梯,在電梯門關上的瞬間,他竟然又欺身而來。
這電梯四面都是玻璃。他這樣貼合着我,從每個角度都能看得特透徹清楚。我當下又尷尬又害羞,儘可能的推開他。
「你幹嘛?」我發現我能說話了,立馬問他。「剛才在酒店大堂時,我突然發不出聲音來了,是你搞的鬼嗎?」
「我不喜歡搞鬼,我只喜歡搞……」他笑得特別曖昧,修長的食指饒了一圈後,很淡很淡的落在我的身上,用嘴型吐出一個「你」字來。
我當下又羞又惱,下意識的抬腿就往他的腿踢去。沒想到他卻敏捷的一把摟抱住我。身子還一直往我身上靠。
說實話,被那些腦袋咬到的傷口,還是有些隱隱作痛的,可當他抱着我時。或許是因為他的身體很冰涼的緣故,能起到冰鎮的效果,竟然能緩解我的疼痛。
所以我只是象徵性的反抗了幾下,可能是貪戀那絲疼痛緩解的舒適感。也可能是出於內心深處的悸動吧。
他見我不反抗了,聲音也變得溫柔起來。「不怕,很快就不疼了。你現在會多我很排斥,會覺得我很陌生。但是相信我,我很快就會讓你回歸屬於自己的位置。」
他的聲音很低沉,很柔情,像水一樣。潺潺流入我的心裏,灌溉了我內心的焦渴。
他還想說什麼,但電梯已經到了,他便扶着我走進了房間。
房間很大,有客廳,有臥室,家具一併俱全。他讓我現在客廳休息,然後去給我放了洗澡水。
我原本不想洗的。可我身上又是泥土又是血,看起來的確磕磣得很。所以我最終還是進了洗手間,在我要鎖門時,薄澤辰卻跟了上來。
「這樣吧,我幫你洗,你身上全是傷口,你自己不便操作的。」他說得一臉誠懇,可是內容卻是那麼猥瑣,我的防備心頓起。
「不用!我就算摔得半身骨折、半身不遂也不會要你幫忙的!」我說完,把門重重的合上,還反鎖了。
浴缸很大很寬敞,水溫也很合適。在我剛入水時,水滴濺在傷口上的確是有些疼,但適應了一段時間後,就沒那麼疼了。
薄澤辰還真是有些浪漫,還在浴缸里舖滿了花瓣,不過我身上實在是太髒了,沒泡多久血就把浴缸里的水染紅了。
我尋思着我先用沐浴露徹底清洗一下傷口,在洗的過程中把浴缸的水換了,洗乾淨後再進去裏面好好的泡一個。
因為我內心深處根本不願意出去,我太知道出去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一定會被那麼男人,吃干抹淨!
我揉揉我平坦的肚子,「我這裏面可還住着一個女兒呢!為了保護孩子。不管外面那個男人是不是我孩子的爹,我都不能讓他占我便宜!」
於是,我把浴缸的水塞取下,在放水的時候,我也站到了蓮蓬下,取了沐浴露均勻的抹在了臉上和身上。
我沒想到的是,那沐浴露的泡沫竟然有那麼多,我原本是圖乾淨,所以就弄得比較多些,可一搓揉,竟然全身都掛滿了泡沫。
可能是這段時間太壓抑了,看到這些泡沫我玩心大起。忍不住搓着泡沫玩。可是沒想到,我竟然腳下一滑,一下子就摔倒了。
我的頭是朝浴缸方向砸下去的,當時為了保護腦袋。我儘可能的讓身體往側邊偏移,結果是我的腦袋沒有砸在浴缸上,但我的脖子卻搭在上面了,然後在重力的作用下,我又像灘軟泥一樣,倒在了一旁。
「啊!」我當時就感覺脖子處有種快要斷裂的痛感,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叫聲。
沒想到外面的薄澤辰,竟然聽到了。他立馬敲門,語帶焦慮的問我怎麼了。
「沒事,沒事。」我當時全身一絲不掛,自然不能讓他進來了。
我一邊說一邊試圖坐起來,可一用勁兒,脖子處更是疼到不行。我嗞着牙,冒着一身冷汗,又發出痛苦的叫聲來了。
「你到底怎麼了!許可!」
我嘀咕,原來我叫許可?
可他卻一直在拍門,作勢要進來,我只好說,「我好着呢!你別進來了!」
為了讓我聽起來很好,我很大聲的說話,沒想到因為太用力了,脖子又撐不住了,疼得我又哎呀一聲。
「騙子!」他低斥一聲,下一秒竟然直接站在了我面前!
我當時就覺得不可思議,總感覺可能是我看花眼了。我試着揉了揉眼睛,可他依然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你……你怎麼進來的……那門……那門分明是鎖着的。」
「哼!」他冷斥一句,「如果我那麼普通,一道破門就能攔住我,那我也不配做你老公!」
他生氣了,但我完全get不到他生氣的點。現在分明是我比較疼,他不關心我也就算了,竟然還發脾氣。
我當時也是有些不高興,便撐着身子想站起來,沒想到卻又重重的倒下去了,倒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