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的人和連塵的人在這座古老的祭壇前分成二邊,刀槍相對,劍拔弩張。如此架勢的原因只有一個:
A說,要經過這裏很簡單,就是需要九人獻祭!
A這裏準備了四人,而他要求剩餘的五人,選用連塵這邊的人。
「何必呢?」A雙手攤開,作出表示無奈的動作,「我們找的路,我們破解的毒瘴,如今我們提供了四人,只需要你們多犧牲一人就好,難道這不是公平合理的要求嗎?」
老實說,A說的,確實公平也合理。但問題在於,A選帶來的人都是自願作出犧牲的,恐怕在來之前,這些人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使命。可連塵的人事先卻並不知道有獻祭的事情。如今連塵帶出來的人十之八九是龍組的,如果這個時候連塵表現出一種龍組的人隨時能犧牲的態度,那連塵在龍組裏的地位,恐怕鞏固也是暫時的。
「我可沒有心情跟你們耗,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裏決定你們自願作出獻祭的人,若沒有,那就別怪我多事幫你一把!」A一個手勢示意,他的人就都收起了槍械,並先旁退開一些距離,在那顧自的建搭起帳篷人。
「爺!」申海走到連塵身旁。
「先紮營!」連塵凝起眉頭,轉身看看跟着他一起來的兄弟。
等營地安扎妥當後,連塵就在自己帳篷里待了二天。到第三天將來臨的時候,他將跟他一起來的兄弟聚在了一起。
「抽籤。黑簽的人獻祭!包括我!」連塵掃過每個人的眼,聲音沉穩的道。
最終,連塵這邊定了獻祭的五人。連塵自己並沒有抽到黑簽。
獻祭之後,祭壇中心的圓弧陰陽雕刻自動的緩緩打開來,一個深黑的洞口暴露在了眾人的眼前。
......
「送去吧!」壽晉峰摸了摸昏睡着的楚安若的臉,嘆息一聲,示意錦衣將人送出去。
外面,宣戰已扥了半天,看到錦衣送來的楚安若。激動的眼睛裏閃了幾許淚花。
「她怎麼了,為什麼會昏死這?」宣站摸了摸楚安若的胳膊後,搖頭問錦衣。
「她好的很,只不過。我們給她吃了藥。萬一我們的交易不能順利進行,那麼她,也就永遠要當睡美人了!」錦衣行了一禮,「如今我們履行的一半的約定,輪到你們履行你們的那一半了!巫王墓的坐標呢?」錦衣向着宣戰伸出手來。
「不行。除非現在就給我藥......我信不過你們!」宣戰警惕的看着錦衣。
錦衣無奈的掏起電話,避着宣戰打了幾分鐘之後才過來,取了一隻小瓶子在楚安若的鼻孔邊搖了搖,卻見原本昏死去的楚安若眉頭略略皺起,然後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坐標!」錦衣在收起瓶子後,再一次的對宣戰伸出了手。
......
「這就是巫王墓?」申海環顧四下,話語裏有些不相信。也怪不得他要不信了,因為大家經過九死一生到達的這最核心的墓穴僅二十幾個平方的樣子,而且除了中心放了一方石棺外,就是牆壁上那些看不懂的壁畫。除此外,再無其它。
A的眉頭也略微的皺了皺,似乎也有所懷疑。他拿出一張羊皮卷,細細的看了看後,又斷定這裏就是目的地。
只如今,A的人加上他自己就四人,而連塵那邊活着的,就只有連塵和申海二人了。
進古墓前後的陷阱機關,比盜墓電影裏演的更多更血腥,很多還是人類所謂的科學不能解釋的。
「開了巫棺再說!」A看了看連塵。又向正中的石棺,那石棺及其古樸粗糙,看似由整一塊巨時鑿刻而成,在石棺上。則有一個和巫盤形狀大小差不多的缺口,若理解的沒有錯,這裏就是放置巫盤的地方。
連塵也看了看那缺口,然後從一直背着的包里,取出了包裹嚴實的巫盤。
他將巫盤放置到缺口前,大小尺寸果然合適。連塵就慢慢的使力將巫盤向前推進。
只是巫盤才進到一半,所有的人就感覺到了地震動起來,同事頭頂上方開始出現大片的開裂,並且開裂的口子以人眼可見的速度蔓延,眼見着再不多時,整個上方就將榻下來。
「不好!」A的心裏道了聲不妙,卻並沒有立即的奪路而逃,而是掏出手槍,指着連塵連射了二槍。
連塵卻並沒有貪戀手裏的巫盤,他在A開槍的那刻,就鬆開手,朝着出口的方向狂奔而去......
......
一個月後。
那條被宋老研究的怪魚「綠指」如今已經成為了一片一片的魚片,它的所有部位,都已被宋老徹徹底底的解剖並研究過了,尤其是怪魚頭頂的那個部位。
此刻的宋老正在對着顯微鏡觀察着怪魚身體裏發現的特殊細胞體,好一會兒後,宋老才直起腰身來。他的神色很是嚴峻,薄薄的嘴唇上下開口,只說了這樣一句話,「他難道是想來一場生化危機?」繼而宋老發出一聲冷笑,「管他呢!」竟是將手頭的資料全部的保留了下來,然後發了郵件給自己的孫女。
「你看看,能不能找到解藥!」宋老在郵件里附言道,「回來吧!」
而再另外一邊,僥倖未死的連塵和申海回到了自己的營地,見到了宣戰,還有楚安若。只是楚安若人雖然是醒了,但是卻身體顯的異常的虛弱,連塵在這一個月里和宣戰一起輪流的陪着她,最好的藥材,最好的醫手都被請了來,楚安若的身體漸漸的就有了好轉,她的話語並不多,但看到連塵和宣戰,臉上帶了微笑,眼睛也亮亮的。
連塵心裏直想,他是真的什麼都可以不要,唯希望眼前的女人能好好的,一直就這樣好好的待在自己的身邊。
宣戰看看連塵和楚安若,神色悄悄的有幾分的黯然,又想到了麵條將軍的事情,他的心就更加的覺得難受了。
然而,事情卻並沒有就此圓滿起來。漸漸恢復的楚安若卻突然的大口的吐了鮮血,而後整個人都失去的光彩,從面本的面色紅潤到後來的乾癟灰敗,幾乎是在一天裏出現了轉變。誰也說不出來問題出在哪裏,誰也沒有辦法治癒楚安若這樣的情況。宣戰嘗試着和壽晉峰那邊的人聯繫,他和連塵最先懷疑的就是壽晉峰那邊的人給楚安若做了什麼手腳。但是,如他們心裏一早預料到但卻任存了希冀一樣,那原本的號碼早就成了空號。
連塵和宣戰又第一時間的撲到了壽晉峰的幾個組織點,但是那些他們所知道的據點全部都轉移了。
而楚安若,在漸漸的枯萎,用一名德高望重的中醫來說,「最多怕是只能挨三天了!」
「就沒有一丁點的辦法嗎?」連塵的聲音帶了顫抖,他想要平靜,但心早就亂了。宣戰沉默不語,眼神同樣帶着期望看着那老中醫。
「我是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別人有沒有辦法,我不好說!」那老者認真的回答道。
西醫西藥完全不見起效,中藥還能吊着楚安若最後一命。如今。老者說的「別人」,連塵也不知道要找誰才好了。只是就在他為難之際,他一直尋找未果的宋老卻是主動的打來了電話。
「聽說你在找我?」宋老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來。
連塵嗖的一下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宋神醫,你聽我說!」連塵將事情的大致說了一下給宋老聽。
電話那頭的宋老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道,「我去也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請說!」
「我需要一袋子你的血漿!」
連塵很奇怪宋老的要求,但還是答應了。
宋老聽他答應,立即道,「地址告訴我,我就去!」
「不用了,我陪直升機去接您,您將地址告訴我吧!」連塵忙道。
接到宋老是在當天傍晚的時候了,跟着宋老一起來的還有他的一名男助手:白競。
宋老說他看病不喜歡外人在場,連塵和宣戰就都暫時的離開了。
「那個房間的監控開着吧!」一轉身,連塵就問申海。
申海點了點頭後,連塵和宣戰就進到了監控室里。
「你不信任他?」宣戰看了眼連塵,問出口。
「我想找他,龍組的力量都動用了也找不到,但他想找我,我的手機電話他就知道了,你覺得,他會僅僅是神醫那麼簡單麼?」連塵目光落在監視屏幕上,語氣冷然。
連塵心裏暗暗點頭,目光也落向了宋神醫。
此刻的宋神醫眼開始給楚安若把脈了,卻見一幫的白競笑嘻嘻的蹲在楚安若旁邊,不知道跟她在說着什麼,聽不到聲音,卻能看到楚安若的頭在搖動。
不一會兒的功夫,宋神醫就出來了。
「怎麼樣?」連塵關切又緊張,「您老有辦法嗎?」
「沒有!」宋神醫回答的直截了當,連一點委婉都沒有,「她必然是要死的!」
連塵的臉一下就挎了下來,整個人向着宋老逼近一步,「就一點法子也沒有?」
「沒有!」宋神醫臉色不變,腳步不退。
「死因?」連塵的神色略緩,從牙齒縫了逼出二字。如果楚安若無藥可治,那麼死因是什麼對連塵來說就非常的重要了。如果是壽晉峰那邊的人害的,那麼他連塵必然要給楚安若報仇的。
「因為她本來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她開始成為生命的時候,她的生命就已經被設定了只有那麼短暫的幾天!」宋老神色似笑非笑,意味深長的看着連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