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記的不記,不該記的倒全部記下了。」蕭雲刃輕搖了搖頭。
「因為有趣啊,」墨無雪一臉天真的說道,「而且今天我用事實證明了,這不僅有趣,而且還挺有用的。」
「都是一些旁門左道,有時候我都為自己會這些而感到慚愧呢,」蕭雲刃的語氣完全聽不出來是在感嘆,分明是在炫耀,「一點好處都沒有,我說的那麼多有益的東西怎麼都不用心記着呢?」
「比如?」
「比如?比如我要求你注意個人衛生,不能夠玩帶血的東西,很有可能會感染血液病甚至愛滋,你看這多重要?」
「所以刃,你是在暗示說這政府的走狗……可能會是血液病或是愛滋的攜帶者?」墨無雪單純的眨了眨眼說道。
「我……看來不採用點簡單粗暴的方法你是記不住的,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吧?」感覺受到挑戰的蕭雲刃霍然起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竟然抽出了一把半米長的透明塑料尺子,故作威懾般的揮了兩下,「不僅不認錯還敢頂嘴啊?我要執行家法,快,把手伸出來!」
「刃,你是要體罰我嗎?」
「對,我要體罰人啦,把你的手伸出來。」立場突然發生了改變,所以蕭雲刃的口吻也可以突然發生改變,變的苛刻與不近人情。
「那……打右手可以嗎?」有點被嚇到的墨無雪怯生生的伸出了右手。
「有什麼區別嗎?」蕭雲刃依舊是那樣高高在上的嚴厲姿態。
「我習慣用右手持槍以及扣動扳機,所以右手上有老繭,打着不怎麼疼……」墨無雪微微低着頭,小聲說道。
「可既然這樣說,你應該是用左手換彈夾的吧?如此一來你的左手上不是也應該有繭子的嗎?而且會更厚更老,應該更不會疼的才對。」墨無雪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似乎有點觸動了蕭雲刃的內心。
「從這傢伙屁股里拔出來的東西我才不想多碰呢,剛才扭的針頭是我重新拿的一個全新的,可是在扭的時候太用力結果把手劃傷了,針頭上沾的是我的血……」有點心虛的把手背到身後,墨無雪心說蕭雲刃百分百會生氣,所以把頭埋得更低了點。
「唉,把手伸出來,左手。」
「刃,輕一點……」不敢抬頭的墨無雪沒有看見蕭雲刃的表情,只能依言伸出手,左手的食指與拇指上清晰可見幾道不規則的劃痕,血液雖然已經止住,但殷紅的傷口似乎在下一刻就會重新噴出點醒目血腥的液體來。
「呼,真是敗給你了,」輕輕握住墨無雪的手,蕭雲刃輕嘆了口氣,隨即將她的手捧到嘴邊,張口輕輕含住墨無雪受傷的手指,「好在只是表皮傷害,抹點口水就好了。」
「呣嗯……」指尖傳來的奇妙觸感讓墨無雪不禁呢喃了一聲,類似嚶嚀的嬌柔嗓音連墨無雪自己都嚇了一跳,但是現在這樣全身發熱的感覺讓她不太去在意這種小事。
「雪兒你好噁心,」嘴上是這麼說,但是誰能想到從破傷風到抗生素都一應俱全,進口國產全都有的海獠基地卻連最便宜的紅藥水都沒有?因為手邊沒有什麼消毒用的藥水,再者說用那些昂貴的藥水處理這種小傷口是在浪費,索性蕭雲刃就「自力更生」了,畢竟自己的唾沫能有多值錢呢?「這點你也要學學我,講究衛生的我早晚刷牙,飯後漱口,口腔乾淨的比用消毒水洗過還要清潔,甚至口水直接當消毒液用都行呢。」
「呣嗯嗯……」墨無雪似乎還在享受這特殊的「指尖按摩」,開始的火熱感覺已經轉變為悠哉的愜意。
「行了,差不多就這樣了。」
「這裏,這裏還有……」意猶未盡的墨無雪急忙說道。
「去,誰知道你的手有沒有經常洗啊?上面肯定都是細菌,」話是這樣說,蕭雲刃卻是寵溺的點了一下墨無雪的額頭,「簡單處理下就是這樣了,可是女孩子手上留下疤痕那可不得了,正好這裏是海獠基地,回頭記得去抹點東西,絕對不要客氣。」
「嗯……」
「喂,你的家法執行到那裏去了?家法的尊嚴都丟沒有了啊!」又是那個鬼一般的討厭聲音,墨無雪有時候真的很懷疑這位葉芷珊葉檢察官她到底是不是人類?剛才明明清楚確認過她已經徹底昏迷了,怎麼能在這麼短時間裏就清醒過來?按理來說哪怕是拿針插都插不醒才對啊?另外就是她的討厭程度真不是能用人類的標準來衡量的。
「她一定是處女座-β行星派來的間諜,處女座真的好討厭,為了地球我一定要在世人面前將她就地正法……」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就在墨無雪腦補科學幻想連續劇時,蕭雲刃故作恍然大悟道,「可是,我現在很累,一點力氣都沒有,這次家法就留到下一次吧。」隨手用塑料尺子輕敲了一下墨無雪的腦門後,蕭雲刃一臉慵懶的爬回了床上。
「哈啊?劇情不該是這樣才對啊……」
「家法、家法、家法……」伸手拿過那根塑料尺子,危機解除的墨無雪,底氣立刻變得不一樣了,普通的塑料尺子包含着她心頭的怨氣與煩悶,要在此刻和葉芷珊做一個了斷,「啪啪啪啪……」,尺子一下接一下重重打在了趴在床上的葉芷珊裸露的臀部上,尺子每抽一下白淨的臀部肌膚都會紅一大片,這才是家法的「精髓」。
「等等你要干什……啊吼,哦吼,呀吼……啊啊,你個該死的殺手……呀嗷,你怎麼能對一個因你受傷的傷員下這種毒手……哦哦啊,你不得好死啊!」
「家法、家法、正法、正法……」常言道,父母打孩子都那麼一點原因是想撒撒氣,你別說打人屁股這種事還真的能讓人心情變好起來;而「劫後餘生」的墨無雪特意選擇葉芷珊完好的那一半屁股下手,這也讓她為自己的仁慈而感到欣慰。
「蕭先生,你覺不覺得我應該阻止一下?」墨無雪暴打葉芷珊正酣,一邊的譚雁陵小心翼翼的繞開二人來到了蕭雲刃的床邊。
「這還用問?看着芷珊差不多了……哦,她精神還挺好的哈?」不知何時起,只會趴在床上叫嚷的葉芷珊已經反客為主,不僅奇蹟般的站了起來,甚至搶過那根塑料尺子,並把墨無雪摁倒在了床上,和之前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樣判若兩人: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啊?打得很爽吧啊?打我還敢喊家法,讓我教教你什麼是真正的家法!」一隻腳踩住墨無雪的後背,一條腿壓住她的兩條腿,褲子都沒來得及提上的葉芷珊左右開弓,像是在叢林砍藤蔓一般對着墨無雪的屁股展開了攻勢。
「啊吼,哦吼,呀吼……你個不是人的傢伙,外星人的間諜,我要代表月亮……呀嗷,鄙視你啊……」
「你叫啊,叫啊,你倒是用力的叫啊……」正如之前提到的,打屁股是種很撒氣的娛樂項目,不知不覺的,葉芷珊也打上了癮。
「要不要管呢?」譚雁陵再度看向蕭雲刃。
「我們還是來談談回家的問題吧,我們這些『空難倖存者』應該也可以回去的吧?」蕭雲刃示意譚雁陵來到自己能背對着墨無雪與葉芷珊的方向。
「嗯,72小時之內,最近的政府高層就會派遣直升機來將我們帶走。」
「呼,終於可以回家休息一下了……」
「這個,恐怕不行,我接到命令,現在國際局勢動盪,不少名不見經傳的恐怖組織紛紛開始冒頭,製造國際恐怖事件,國家的領導高層很重視這件事,也很擔心我們國家也會遭遇類似案件,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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