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黯然的坐下以後,沮授便起身說道:「主公,文和說的有道理啊。此時不出兵鮮卑,恐怕就錯失良機了。況且,去歲之敗,也並非文和一人之過啊。」
一見還有人幫着賈詡說話,林南便更加生氣了,怒喝道:「你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軍尚未休整完畢,如何再戰?出兵之事,休要再提!再提者定斬不饒!」
一見林南火氣這麼大,眾人便都不言語了。
見沒人發言,林南便道:「沒事就散會吧。」
眾人剛起身,就見一個錦衣衛入內稟報:啟稟主公,主母求見!
一聽說蔡琰來了,林南便納悶兒:她來幹什麼?
於是,林南便道:「讓夫人稍後片刻,馬上就散會了。」
林南抬頭一看,蔡琰已經進了大廳,正向自己走來。
「琰兒,你來幹什麼?」等蔡琰到了近前,林南便訕訕的問道。
蔡琰對林南深施一禮,說道:「夫君,妾身今日前來,就是為了給諸位大人一個交代。」
「交代什麼?」林南問道。
蔡琰並沒有直接回答林南,而是轉身對并州眾臣施禮說道:「各位大人,自從林大人與蔡氏大婚之後,林大人便縱情溫柔鄉,不理政務,累各位大人心焦。蔡氏心甚不安。故此,蔡氏今日前來。是為了給眾位大人道歉的。」說完,蔡琰便又對并州眾臣深施一禮。
見主母向自己施禮。眾人便連忙紛紛還禮,同時也忙稱不敢。不過,心裏確對蔡琰豎起了大拇指。
眾人起身以後,蔡琰又道:「蔡氏忝為并州主母,對夫君規勸不力,致使夫君品行有差,耽亂并州之政。故此,蔡氏請求於臉上刺字,以贖己罪。警醒夫君。」說完,蔡琰便從懷裏掏出一把小刀,對着自己的臉就刺了下去。
一見到這樣的變故,眾人一時都慌了,不知如何是好,而林南一聽說要在臉上刺字,就知事情不妙。
也幸虧林南武功卓絕,所以儘管兩人相隔還有一段距離,但他卻閃電般的伸出手。竟一把抓住了蔡琰的刀刃。
隨即,一股殷紅的鮮血,便從林南的手掌中滲了出來。
儘管林南出手的速度很快,可是。蔡琰的臉上還是被劃出了一道淺淺的細細的血痕。
奪下蔡琰手中的小刀,顧不得手疼,林南便氣急敗壞的指着蔡琰說道:「你這是幹什麼?」
一見林南的右手血如泉涌。蔡琰也慌了,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用雙手握着林南的手,眼圈裏還滾動着熱淚。
這時。荀彧最先反應了過來,起身說道:「今日并州例會,到此為止,請主公速回後堂包紮傷口。」
荀彧說完,眾人也趕緊附和。
於是,蔡琰便趕緊扶着林南回到了後堂,而眾人也都先後散去了。
回到後堂,找出傷藥,給林南包紮好傷口,蔡琰眼角的熱淚終於涌了出來。
一見蔡琰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林南頓時心頭一熱,一把把蔡琰摟在懷裏,替他擦拭着臉上的淚珠。
此時,蔡琰臉上的那一條淺淺的細細的刀痕,也得到了妥善的處理,估計不會留下傷疤。
林南的舉動雖然很無禮,但蔡琰卻沒有反抗和掙扎,而是順從的依偎在了林南的懷裏。
「琰兒,你為什麼這麼傻?」林南不由的責怪道。
「為了你,我做什麼都願意。」這樣的話,蔡琰居然脫口而出。
一聽這話,林南心裏不由得又是一陣感動,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感慨之餘,林南便輕聲對蔡琰說道:「琰兒,你放心,你夫君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而蔡琰此時也是微微一笑,輕撫着林南的臉頰說道:「琰兒知道。」
這時,只聽小丫環在門外喊道:大人,夫人,蔡老先生來了。
一聽說自己的岳父來了,林南便趕緊整理衣冠,領着蔡琰到大廳去迎接老爺子。
消息沒長腿,但傳播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刺史府這邊一散會,沒多久,蔡邕便知道了蔡琰要自戕的消息。
一聽說自己的女兒要自毀容顏,蔡邕當時便嚇了一跳,心想:這傻丫頭到底想幹啥?毀了容貌,以後的地位還能保住了嗎?
於是,一聽到這個消息,蔡邕便趕緊來到了刺史府。
一見到自己的女兒容貌無恙,蔡邕也終於放心了。
找個藉口,支開林南,蔡邕便對自己女兒說道:「你這個傻丫頭,你怎麼這麼傻!以後,絕對不能再做這樣的事了,明白嗎?」。
見父親如此緊張,蔡琰忙感動的點頭答應着。
隨即,蔡邕又鄭重的說道:「子揚這個人,太過風流,後院那一群小丫頭就已經說不明白,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個呢。你如果真自戕了,那你以後的地位還能保住了嗎?傻孩子,你怎麼就不能為自己以後的事情好好想想呢?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可做事還這麼任性衝動,真拿你沒辦法,以後記住,做事一定要有大局觀,要為將來多做打算。」
蔡琰含淚答應。
……
第二天,林南便把荀彧、荀攸、賈詡、沮授、劉曄、審配、陳宮、田豐幾人請到了自己的書房。
幾人到齊以後,林南便道:「一切準備工作已經做好,龍騎軍、狼騎軍、熊暴軍和虎賁軍明天便向克倫郡開拔,我明天就會領着飛蝗軍、特種兵和侍衛營趕向克倫郡,文和、子正、子揚要隨我前去。我走以後,并州的大小事務。就拜託各位了。」
一聽林南這麼說,眾人便都明白了:林南這幾天裝腔作勢。原來都是為了偷襲鮮卑人而做的準備活動啊。
所以,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以後。田豐便連忙跪倒在地說道:「豐不知主公所慮竟如此深遠,數次言語頂撞主公,又致使蔡夫人幾乎自戕,豐罪該萬死,請主公責罰。」
林南連忙扶起田豐說道:「元浩剛直忠貞,此乃并州之福啊,南近日言行荒唐,元浩直言強諫,雖古之名臣。亦不過如此,元浩何罪之有?」
見林南虛懷若谷,田豐更是感動異常,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扶起田豐以後,林南便笑道:「只是昨日委屈文和了。」
賈詡道:「為主分憂,乃人臣分內之事,詡又有何怨言?」
賈詡說完,林南便感慨的說道:「南能得幾位大才相助,真三生有幸啊。」
林南說完。幾人便又忙謙虛了一番。
隨即,林南又道:「此番出征鮮卑,南欲打一場閃電戰,所以。才會放出許多煙霧。南此戰,注重隱秘和速度。所以,南走以後。晉陽城要戒嚴五天,只許進。不許出,五天後。一切便可如常。」
林南說完,幾人便都點頭答應着。
……
第二天,別了蔡琰,林南便率領大軍向克倫郡飛馳而去。
四天後,林南便趕到了克倫郡,而僅僅四天之間,小小的克倫郡便忽然多了七萬兵馬,又都是騎兵,其中,近衛軍四萬人,第一師、第二師和後備師各出一萬騎兵。
在克倫休整了一天,加上張遼第三師的一萬騎兵,八萬大軍便開始向草原深處挺進。
龍騎軍和狼騎軍為前鋒,徐晃和于禁為左翼,高順和張遼為右翼,林南和賈詡等人領着中軍。
一路上,見到鮮卑人,無論青壯軍士,還是老弱婦孺,為了不走漏消息,林南都毫不猶豫的解決掉了。
經過五天的奔襲劫掠,并州軍終於接近了拓跋鮮卑部的王庭。
命令大軍就地休整,保持警戒,林南便決定晚上一戰滅了拓跋鮮卑部。
而自從去年秋天林南敗走以後,拓跋鷹便加派了刺探并州軍情的探子,以時刻明了并州軍情,防止林南報復。所以,林南在晉陽的一舉一動,拓跋鷹都是知道的。
一聽說林南大婚了,拓跋鷹便認為林南暫時不會出兵了,因為新婚燕爾的,誰願意去摸冰涼的刀劍呢?
同時,又聽說并州軍師賈詡建議出兵,結果被林南大罵了一頓,而因為林南的荒淫無度,不理政務,林南的夫人居然要毀容,林南的右手還受傷了,所以,拓跋鷹便斷定林南在一段時間之內是不會出兵草原了。
因為林南的煙霧,拓跋鷹的判斷便失誤了,由於拓跋鷹的判斷失誤,拓跋鮮卑部便遭到了滅頂之災。
一過三更天,林南便集合全軍,偷偷的摸向了拓跋鮮卑部的王庭。
走了一個時辰,見東方出現了一絲曙光,拓跋鮮卑部的王庭遙遙在望,林南便命號兵吹起了衝鋒號。
嘹亮的衝鋒號,驚醒了鮮卑人的美夢。
美夢醒來,噩夢便開始了。
八萬大軍,在拓跋鮮卑部的王庭掃蕩了幾個來回。
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因為一方是有備而來,一方卻全無防備。
天亮以後,一切便都結束了。
并州軍斬首無數,俘虜無數。
在初升紅日的照耀下,殘敗的王庭顯得更加的殘破不堪。
站在指揮車上,迎着初升的朝陽,看着一隊隊的俘虜,林南的心情大為暢快,自己總算是雪了恥,報了仇,而自己親手斬殺的鮮卑人,恐怕就不下數千人,對於這些人,想起以後的五胡亂華,林南是絲毫沒有憐憫之心的。
這時,忽見一隊士兵押着三個俘虜向自己走來,一個老俘虜,兩個青壯俘虜。
來到近前,為首的并州軍上士敬禮說道:「報告!啟稟主公:這三個人自稱是鮮卑人的首領,他們要求見主公。」
林南低頭看了看三人,便道:「我就是林南。幾位有什麼要說的啊?」
只見那個五十歲左右的鮮卑人抱拳說道:「在下拓跋鷹,是拓跋鮮卑部的首領。」
說完。他又指着身旁的兩個年輕俘虜說道:「這是犬子拓跋勇和拓跋烈。」
「原來是單于。」林南淡淡的說道。
「此戰之敗,我無怨無悔。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如果想讓我們歸附,我們卻有一個條件。」拓跋鷹硬氣的說道。
林南微微一笑,說道:「我本來也沒想讓你們歸附,并州正缺奴隸,殺了你們有些可惜了,不過,我一夜之間滅了你們拓跋鮮卑部。其他鮮卑小部落還不爭先恐後的歸順,他們可比你們容易管理得多。」
林南說完,拓跋鷹便搖頭說道:「大人此言差矣,鮮卑人個個擅長弓馬騎射,個個都是草原上的英雄,想讓我們不戰而降,那是不可能的。」
林南道:「匈奴人也個個擅長弓馬騎射,個個都是草原上的英雄,還不是被我征服了。我還是那句話:要麼歸附,要麼滅族,你只有這兩個選擇。」
見拓跋鷹低頭不語,林南便道:「帶下去。好生看管,一會兒我便用他們的頭顱來祭奠虞仲翔和皇甫子顯。」
這時,林南身後一人說道:「等等。」
林南回頭一看。見說話的人竟是沮授。
只見沮授上前施禮說道:「主公,我們不如先聽聽拓跋單于的條件。」
林南想了想。便轉身對拓跋鷹說道:「軍師想知道你們歸附的條件,說出來聽聽吧。」
拓跋鷹又抱拳說道:「我想與大人公平一戰。」
一聽拓跋鷹這麼說。林南忍不住好笑道:「就憑你?也要與我一戰?」
拓跋鷹臉上一紅,忙道:「非也,以大人之能,一千個拓跋鷹也不是對手,我說的與大人一戰,是我們出一些人,你們出一些人,雙方一戰定勝負。」
「勝了如何?敗了又如何?」
「大人勝了,拓跋鮮卑部全族歸附,接受大人的改造,大人敗了,有生之年不得再踏入草原半步。」
林南笑道:「如此一來,我不是要把你們全部都要放掉。」
拓跋鷹道:「不必,大人只需放出那些沒有受傷的青壯即可,我們的家人,可以先作大人的人質。」
一聽拓跋鷹這麼說,林南心裏有些嘀咕了起來,戰吧,恐怕并州軍會產生一些不必要的傷亡,不戰吧,拓跋鷹又說的這樣義正嚴詞,而倘若拓跋鮮卑部能全族歸附,那自己的實力可就又上升了一大截。
拿不定注意,林南便回頭看着賈詡等人,以示詢問。
沮授道:「當戰!」
劉曄也道:「當戰!」
而賈詡卻笑着說道:「不僅要戰,我們還要退出王庭,把全部俘虜都放掉。」
眾人一聽賈詡這麼說,全都詫異的看着賈詡,心想:你賈文和這是什麼意思,把全部俘虜都放掉,那我們昨天晚上不是白忙了一夜嗎?
林南仔細一想,便恍然大悟。
於是,林南便轉身對拓跋鷹說道:「我答應和你公平一戰,並且,我還會釋放所有俘虜,退出你的王庭。不過,我只能給你一天的準備時間,明天必須要戰,同時,你也不能請求其他鮮卑各部的援助。」
拓跋鷹道:「好!大人果然是爽快之人。」
隨即,林南便傳令:「釋放所有俘虜,歸還所有財物,退出王庭,包圍王庭,近衛軍和後備師在北,第一師在東,第二師在西,第三師在南。」
眾將一聽此令,全都大惑不解,不過,礙於林南的軍令,也只好照辦,只是,如此一來,并州軍昨晚的一戰便是一場白忙。
并州軍重新圍住拓跋鮮卑部的王庭,眾將安營紮寨已畢,便都來到林南的帥帳開會。
一進中軍大帳,太史慈就對林南施禮說道:「大哥,為什麼要放掉那些俘虜,連戰利品也都放棄了,還退出王庭,那我們昨天晚上不是白打了嗎?」。
太史慈說完,先到的趙雲和黃忠等人也都轉頭看着林南,誠然,他們也和太史慈一樣。對林南的軍令存在着質疑。
林南笑道:「四弟少安毋躁,稍後。為兄自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無奈,太史慈只好鬱悶的坐下了。心裏卻在默默的盤算着。
片刻之後,眾將便都到齊了。
見眾將就座,林南便道:「諸位,拓跋鷹提出要與我們公平一戰,我們戰勝,他才會誠心歸附,不知諸位可有膽量和鮮卑人公平一戰啊?」
林南說完,張飛便起身說道:「有何不敢?俺老張,定能一戰讓他們心服口服。」
張飛說完。眾將便都紛紛附和,要求與鮮卑人公平一戰,打出并州軍的軍威。
於是,林南便道:「我知諸位皆為萬人之敵,自然不會懼怕鮮卑小兵,所以,我便答應了拓跋鷹的要求,並且,還釋放了所有俘虜。」
接着。林南又道:「我們明日一戰,旨在征服,所以,我們一定要贏。而我們也一定能贏,所以,我便下令把繳獲的財物也都放棄了。因為明日一戰過後,這些財物其實還是我們的。」
「原本。拓跋鷹只要求釋放青壯俘虜,老弱婦幼可以先作我們的人質。可賈軍師卻建議把所有俘虜都放掉,我甚以為然,文和,在這裏,你給大伙兒一個解釋吧。」林南說完,便笑着看着賈詡。
賈詡起身說道:「如果我們扣押了鮮卑人的家人,他們勢必會為了自己的家人拼死一戰,如此一來,我們獲勝的阻力便會很大,而如果我們釋放了他們的家人,他們便有了後顧之憂,便不會生死相搏,這樣,我們獲勝的阻力便會小了很多。」
賈詡說完,眾將便紛紛點頭稱是。而太史慈也起身施禮說道:「軍師深謀遠慮,慈拜服。」
見眾將再無異議,林南便道:「各位都回去準備吧,等着明日一戰。」
一宿無事,第二天清晨,拓跋鷹便派人來通知林南:拓跋鮮卑部出騎兵五萬。
於是,林南便命近衛軍出戰,其他各師待命。
各營軍士飽餐之後,便出營列陣。
龍騎軍和狼騎軍在前,飛蝗軍負責殿後接應,熊暴軍和虎賁軍居中,特種兵和侍衛營在後。
騎兵,弓弩兵,步兵,特種兵,橫向展開,環環相接,層層疊疊,很是壯觀。
列陣完畢,林南便傳令各部喊號,以壯軍威。
林南這邊的傳令號嗚嗚一響,各部的應答號便也嗚嗚的接連響起。
號聲響過之後,狼騎軍和龍騎軍便緩緩向前,士兵們在馬上分別用大弓和長槍敲擊着胸甲,嘩嘩作響。
士兵們一邊有節奏的敲擊胸甲,一邊有節奏的喊道:「龍騎狼騎,天下無敵!龍騎狼騎,天下無敵!」
一聽到龍騎軍和狼騎軍的口號,林南不禁啞然失笑,回頭對賈詡等人說道:「誰讓他們這麼喊的?這也太誇張了吧。」
賈詡聳聳肩,笑着搖了搖頭,表示和自己沒有關係。而沮授卻道:「這樣喊也好,軍威當如此。」
轉過頭,林南心想,一會兒看熊暴軍和虎賁軍怎麼喊號吧。
龍騎軍和狼騎軍向前走了三百步,停了下來。
接着,飛蝗軍也同樣用大弓敲擊着胸甲,邊走邊喊道:「飛蝗飛蝗,天下無雙!飛蝗飛蝗,天下無雙!」
林南笑道:「這黃漢升怎地也這般的喜好虛名了。」
飛蝗軍向前走了二百步,停了下來。
最後,張合和張飛領着熊暴軍和虎賁軍也開始向前移動,同時,也開始敲擊胸甲,喊口號:「熊暴虎賁,并州軍魂!熊暴虎賁,并州軍魂!」
一聽到并州軍魂,林南便笑道:「還是二弟會編口號啊。」
熊暴軍和虎賁軍向前走了一百步,停了下來。
而侍衛營和特種兵,作為林南的親兵,就免了喊口號的程序。
聽到并州軍呼喊不停,鼓聲震天,拓跋鷹不禁很是驚奇,心想:打仗就打仗吧,你搞這些虛禮幹什麼?
不過,拓跋鷹還是對自己士兵喊道:「拓跋鮮卑的英雄兒郎們!今天我們這一戰,不僅要保住家園,更要維護我們英雄的榮譽!所以,為了家園,為了榮譽,我們要拼死一戰!」
拓跋鷹一邊喊,一邊拔出了自己的彎刀,迎向了太陽的光芒。
「拼死一戰!拼死一戰!」鮮卑士兵們也不停的大喊着。(未完待續。)
ps:三國很快結束,正在考慮新的位面,兄弟們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