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和蔡琰纏綿了幾天,在接到各地探子的情報之後,林南忽然想起:明年就是公元184年,大漢光和七年,中平元年,張角要起義了。
天下要大亂,還得招人才。
於是,抽個空兒,林南便來拜訪荀彧。
和荀彧談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兒,林南便轉入正題說道:「文若乃潁川人,自古潁川多名士,不知文若能否推薦一二於南啊?」
荀彧笑道:「主公身邊的名士已經夠多了,還要名士?不過,既然主公如此求賢若渴,彧還真想起了兩個人,就是郭嘉郭奉孝和陳群陳文長,這二人是彧在書院求學時結交的好友,雖出身貧寒,年紀尚輕,卻都是飽學之士,前途不可限量,並且,二人此時應該還在書院求學。」
一聽說郭嘉和陳群,林南便心頭一樂,心想:我就是為了他們二人才來的。
於是,林南便趕緊起身拜謝荀彧說道:「多謝文若舉薦,南幾日後便啟程前往潁川。」
一聽林南這麼說,荀彧反而一愣,不過,荀彧馬上也就明白了。
於是,荀彧也趕忙起身還禮說道:「希望主公能馬到成功。」
幾天後,林南便和蔡琰領着許褚和典韋,在五十個侍衛的護衛下從晉陽出發了。
一路上,一行人扮作了并州商隊,悠閒的向潁川進發。
一邊在車上和蔡琰卿卿我我,林南一邊暗想:老子這到底算不算是度蜜月呢?
幾天後,一行人便來到了潁川。
投了客棧,安頓下來,第二天,林南和蔡琰便領着許褚和典韋來到了潁川書院。
本來,蔡琰不想和林南一起拋頭露面,畢竟自己是一個婦道人家,可經不住林南的百般勸說,萬般蠱惑。最後,蔡琰便也只好和林南同行。
投了拜帖,片刻之後,就見一個年紀五十歲上下老儒士領着一大群人出來了。
來到近前。那老儒士便施禮說道:「在下潁川書院院長劉和劉子文,見過林大人。」
一聽說大漢冠軍侯,鎮北將軍,并州刺史,林南林子揚。親自前來書院拜會,院長劉和自然是不敢怠慢,便連忙領着眾人出來迎接,畢竟,來的是一個大官啊。
隨即,林南也連忙還禮說道:「老先生客氣了,南也久仰老先生之名。」
林南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着這個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都很普通的老儒士,心想:「他居然就是潁川書院的院長。」
施禮已畢,劉和便領着林南四人入了大廳。
而書院眾人一見林南竟然領着自己的夫人前來拜會。無不大為詫異,只是,礙於林南的官威,又不好說什麼。不過,他們同時也深信林南「豪放倜儻,不拘小節」的名聲了。
落座已畢,劉和便問道:「林大人今日蒞臨書院,不知有何見教啊?」
習慣了坐着桌椅板凳,如今又跪坐於地,林南還真的有些不適應。所以。林南一邊扭了扭腰,一邊說道:「見教不敢當,只是來找兩個人,一個叫郭嘉郭奉孝。一個叫陳群陳文長。」
林南說完,劉和便趕忙命人去請郭嘉和陳群。同時,劉和也好奇的說道:「老朽冒昧的請問大人,他二人皆是書院無名之子,不知大人竟是從何處聽聞他二人之名的呢?」
林南笑道:「原本南也不知他二人,只是。并州政務院主事大臣荀彧荀文若力薦之,故此,南才會有此一行。」
一聽林南這麼說,劉和便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荀文若王佐之才,眼光應該是不會有所偏差。」
片刻之後,便有兩個青年儒生來到了大廳。
兩人站定,林南便開始仔細的打量着他們:只見一人濃眉大眼,方臉隆鼻,神態很是嚴謹端正。而另一個人卻是眼波靈動,瘦臉尖鼻,神態有些飄逸南流。
只見劉和一邊介紹着林南,一邊對他二人說道:「這位就是大漢冠軍侯,鎮北將軍,并州刺史林大人,是他要見你二人。」
劉和說完,那個神態嚴謹端正的青年儒生便向林南施禮說道:「在下陳群陳文長,見過林大人。」
隨即,那個神態飄逸南流的青年儒生也向林南施禮說道:「在下郭嘉郭奉孝,見過林大人。」
林南點了點頭,隨即便道:「并州政務院主事大臣荀文若力薦你二人,所以,南想請二位入仕并州,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一聽林南這麼說,大廳中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堂堂的大漢列候,封疆大吏,居然親自到書院來請兩個儒生出仕!
所以,林南的話一出口,大廳中的眾人便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是真是假。而陳群和郭嘉二人也感到很疑惑,畢竟,二人都是寂寂無名的人,又沒有顯赫的家世。所以,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便都把目光投向了劉和。
於是,劉和便起身問道:「大人之言,可是實情?」
林南笑道:「怎麼不是實情,我就是為了他們二人才來書院的。」
林南說完,眾人便更加詫異了,你堂堂的大漢冠軍侯,鎮北將軍,并州刺史,會親自來書院請兩個無名的儒生出仕?所以,眾人便更加的疑惑了。
而劉和也搓着手說道:「大人,這個,這個……」
其實,劉和是想說,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不現實了,用得着這樣嗎?或者說,你是來逗我們玩兒的吧。
見眾人一臉疑惑,林南便明白了:誠然,自己的舉動把他們嚇住了。
於是,林南便對陳群說道:「取紙筆來。」
還沒等陳群反應過來,就已經有人飛跑着去拿紙筆了。
片刻之後,紙筆便來了。
於是,林南便起身把紙筆塞到陳群的手裏,對陳群說道:「文長請寬坐,我說你寫。」
雖然不知道林南到底是何用意,但陳群還是坐在了一案之旁,攤開了宣紙,拿起筆。蘸好了墨,等着記錄林南要說的話。
這時,只聽林南說道:「潁川書院學生陳群陳文長,品學兼優。性行淑均,特徵闢為并州政務院政務從事,接令速行。
大漢光和六年六月丁戌,并州刺史林子揚令。」
說完,林南便命典韋奉上刺史大印。深呵了一口氣,便重重的印在了宣紙之上。
等林南蓋完大印,大廳中的眾人便全都呆若木雞:因為林南竟然真的要徵辟陳群和郭嘉出仕。
見眾人痴呆的表情,林南便笑道:「這回你們信了吧。」
林南說完,陳群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雙手高舉着徵辟令,說道:「陳文長願誓死追隨主公,一生無悔。」
一見陳群感激涕零的樣子,林南便連忙把陳群扶了起來,說道:「文長啊。你着急起來幹嘛?奉孝的那張還沒有寫呢。」
無奈,陳群只好又坐回了案旁。
而郭嘉卻對林南施禮說道:「林大人,如果我不想去并州呢?」
一聽郭嘉這麼說,大廳中的眾人無不又是大吃一驚:天上掉下了一個餡餅你還不要?你腦子進水了吧?什麼人呢。
林南笑笑說道:「奉孝啊,你認為我會放你走嗎?」
郭嘉聽了,看了一眼林南,又看了看他身後的許褚和典韋,便只好嘆了口氣說道:「那嘉就隨主公入并州吧。」
林南笑道:「如此甚好。」
隨即,林南便道:「二位今天就收拾東西吧,我明天就派人來接二位。」
這時。陳群起身說道:「主公,那奉孝的徵辟令還寫不寫了?」
林南沒說話,而是轉頭問郭嘉道:「奉孝以為呢?」
郭嘉微微一笑,說道:「如果文長願意寫。那就寫吧。」
隨即,林南便轉頭對劉和說道:「今日打擾院長了,為表南之謝意,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說完,林南便命許褚奉上一個錦盒。
劉和打開一看。裏面竟是滿滿的一盒黃金。
於是,劉和便連忙推辭說道:「林大人這是何意?如此重禮,在下受不起啊。」
林南笑道:「老先生不必推辭,我觀書院建設已經陳舊,所以,區區薄禮,就當是南為了書院建設的整修,所出的一點心力吧。」
一聽林南這麼說,劉和便想了想,對林南深施一禮說道:「大人心意,劉和代書院全體師生拜謝了。」
林南一邊扶起劉和,一邊說道:「老先生客氣了,不過,南以為,書院整修之事,最好明年再行。」
林南說完,劉和便好奇的問道:「為何?」
林南神秘一笑,說道:「到時候,老先生自會知曉。」
說完,林南便向劉和告辭,轉身和蔡琰出了大廳。
林南剛走出數步,就見劉和從後面追上了上來,在林南的身旁說道:「書院還有很多名士,不知大人可有意徵辟?」
林南笑道:「我雖有意,奈何車駕已滿,無法多載啊。」
說完,林南便拉着蔡琰的手出了大門。
望着林南的背影,劉和不禁嘆道:「如此奇事,也只有如此奇人能做得。」
第二天,林南便載着陳群和郭嘉,踏上了返回并州的大路。
坐在車上,林南忽然笑着問陳群和郭嘉道:「二位是不是覺得南太過唐突了。」
陳群點了點頭,說道:「若非主公發徵辟令,群肯定不會相信主公之言。」
而郭嘉卻笑道:「主公天下奇才,做出如此之奇事,亦不足為奇。」
一聽郭嘉這麼說,林南便好奇的問道:「奉孝何出此言啊?」
郭嘉道:「主公得勢於聖上,卻不欲為官朝中,而是遠赴邊地吃苦,此一奇也。
主公才華驚世,詩文縱橫,卻不欲著書治典,而是效仿武夫征戰沙場,驅除胡虜,此二奇也。
主公不重虛名,唯重實利,不重虛禮,唯重情義,此三奇也。
有此三奇。主公還不是天下之奇才嗎?
並且,主公一入并州,便改制練軍,鼓勵工商。漢化異族,發明奇技,如此奇思妙想,便是奇中之奇了。
還有,天子賜婚。主公竟大膽拒之,試問,這天下間的事,還有主公不敢做的嗎?」
郭嘉說完,林南便大笑說道:「奉孝知我也。」
沒幾日,一行人便回到了晉陽。
給二人接風洗塵以後,林南便命陳群入并州政務院,任政務從事,命郭嘉入并州軍務院參謀部,任高級參謀。兼參謀將軍,頂替虞翻的空缺。
而林南剛回到晉陽,便發現了蔡琰有吐酸水的現象。
於是,林南便對蔡琰說道:「寶貝兒,你看來是有喜了。」
一聽林南這麼說,蔡琰還不信,以為又是逗她玩兒呢,於是,林南便把華佗請來了。
大醫師一出手,便斷定蔡琰已經懷孕兩個月了。於是,刺史府上下便都樂翻了天。
不過,蔡琰卻好奇的問林南道:「你怎麼會知道我懷孕了呢?」
蔡琰這麼一問,林南還真不好回答了。總不能告訴她這是妊娠反應吧。
於是,林南就開始忽悠道:「你夫君我是神仙轉世,上知天文地理,下知垃圾處理,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故此才能百戰百勝,天下無敵……」
終於,蔡琰無奈的啐了一口。
平淡的時光,也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間,九月份便到了。
不能對外用兵,林南便想搞一次盛大的閱兵,畢竟,兵馬不能閒着。
於是,林南便命并州軍的各部都留一半兵馬駐守防地,出一半兵馬來晉陽參加大閱兵。
幾天後,各部兵馬便都狼煙滾滾的齊聚到了晉陽。
各部兵馬到齊以後,休整了一日,第二天,林南便開始了盛大的閱兵。
這一天,晉陽城外紅旗招展,彩旗飄飄,人潮湧動,鑼鼓喧天,很多百姓都出城來參觀閱兵,一時竟造成了萬人空巷的局面。
無奈,林南只好讓侍衛營和特種兵去維持秩序,弄得典韋和許褚二人老大的不樂意。
其實,林南也沒有辦法,晉陽的駐軍很少,軍營的校場根本就施展不開,所以,林南才選了城外的一塊開闊地來充當臨時的校場。
閱兵式的第一項依然是檢閱隊列。
最前面的依然是近衛軍,龍騎軍、狼騎軍、熊暴軍、虎賁軍、飛蝗軍,依次喊着口號通過了中軍台,而特種兵在維持治安,自然就不能參加檢閱了。
一見到如此雄壯的軍隊,郭嘉的眼睛都看直了,口水淌了老長。
一邊不停的擦口水,郭嘉一邊說道:「真是精銳啊,真是精銳中的精銳啊,這種軍隊,天下無敵啊!」
一看郭嘉那沒出息的樣子,林南只好無奈的回頭白了郭嘉一眼,說道:「奉孝啊,并州最精銳的部隊正在維持秩序呢。」
一聽林南這麼說,郭嘉當時驚訝的下巴頦子差一點沒掉到中軍台上。
接着,第一軍、第二軍、第三軍、第四軍、後備軍,也都喊着口號通過了中軍台。自然,眾軍過後,郭嘉又是一番讚嘆,弄的賈詡等人都無可奈何。
之後,就是檢閱陣法。經過了近四年的操練,并州軍對各種陣法都已經很熟悉了,眾將指揮起來也甚是得心應手。
一見令人眼花繚亂的各種變陣,郭嘉便又是一陣稱讚,眼珠子差一點沒掉到中軍台上。
等檢閱完陣法,眾軍士都有些累了,而太陽也已經偏西了。於是,林南便宣佈今天的檢閱到此為止,明天繼續。
可閱兵剛結束,郭嘉便拉着林南請教練兵治軍之法,弄得林南腦袋大了好幾圈。
第二天,林南便下令檢閱戰法,也就是戰陣的兵法。
龍騎軍的突擊,狼騎軍的飛射和打食,熊暴軍的奮進和飛槍,虎賁軍的絞殺和飛刀,飛蝗軍的連弩和飛箭。一番精妙的兵法演示過後,郭嘉激動的說都不出話來了,只是雙眼通紅瞪着這些士兵。
而隨即,其他各軍的各種戰法也都演示了一遍,其中,以第二軍高順的陷陣營最為突出,因為高順演示的正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道理。
所以,見高順終於組建了陷陣營,林南也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
第三天,便是閱兵的最後一道程序:斗將。
百步之外,立一箭靶,眾將每人一塊靶,二十支箭,限時射完,最後靶上箭多者勝出。
片刻之後,趙雲、太史慈、黃忠、于禁四人均二十支全中,同居魁首;而拓跋勇、高順、張遼三人,均中了十五支以上,次之;而徐晃、張合、張飛三人,只中了十支以上,成績最差。
見勝負未分,太史慈便道:「大哥,如此比試,有失公允,慈尚有絕技未獻出。」
一聽太史慈這麼說,林南便好奇的問道:「你還有什麼絕技啊,可速演示,若別人不能,你便是冠軍。」
太史慈道:「慈的絕技便是透甲箭,二百步以外,可擊碎硬木。」
太史慈說完,林南便來了興趣,因為以前只是聽說過透甲箭,沒有見過,今天正好見識一下。
於是,林南便命人取來一塊硬木,立於箭靶後的一百米處,命太史慈射之。
只見太史慈飛身上馬,雙腿用力一夾馬腹,那馬便長鳴一聲飛了出去,而同時,太史慈也弓箭上弦,拉滿大弓,只聽太史慈喊了一聲:「破!」
話音未落,眾人便聽見了「啪啦」的一聲響,離此二百步以外的那塊硬木竟真的成了碎片,而太史慈的那隻箭,竟還深深的扎在一塊碎片裏。
一箭飛出,全場皆驚,叫好聲,讚嘆聲,不絕於耳,而狼騎軍的士兵更是一齊大呼:「將軍威武!將軍威武!」(未完待續。)
PS: 三國馬上結束,在我心裏,這本書其實才剛剛開始,下一個位面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古劍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