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忠雖然明白葉青說的不錯,可還是不死心的問:「就沒有其他的方法了嗎?」
葉青點點頭,段忠大喜,連忙問:「真的?麟兒你快說說,有什麼方法可以立老三為太子?」
葉青看着段忠的眼睛,緩緩的說道:「很簡單,只需將皇長子和皇后生的皇子都殺掉,這三皇子自然能名正言順的當上太子。」
段忠一聽此言,臉色登時就是一變,搖了搖頭,道:「麟兒,虎毒不食子,更何況是朕,朕雖然不想立他們為太子,可也希望他們平平安安的做個太平的王爺。手心手背都是肉,朕怎麼下得去手?」
葉青沉默,一國之君,執掌生殺大權,有多少人為此丟了性命?又有多少人能放棄權利的誘惑?若不是葉青此時已入修途,有了更遙遠的長生之求,恐怕葉青也會生出當皇帝的心思。
段忠長嘆一口氣,道:「如果立老大為太子,必會留老二一命,可是老三這般聰穎,老大恐怕會要除之而後快啊。」想到這裏,段忠看向葉青,心中一動,繼續說道:「麟兒,若是讓老三隨你去修仙如何?」
葉青一驚,沒想到段忠竟然動了這個念頭,不過能不能修仙可不是他就說了算的,若是沒有靈根,即便是大乘期的修士也會束手無策,更何況是葉青。
「能不能修仙我現在還無法下結論,我必須先看看這位皇弟的資質如何」三位皇子都是段忠的兒子,而葉青又是段忠名義上的侄子,這一聲皇弟叫的沒錯。
段忠道:「今天太晚了,明天朕就把老三叫過來,讓你好好看看。如果他真的有資質修仙,朕也就放心了。」
葉青說道:「皇叔,有關我的身份還是暫時不要對皇弟說,等到他真的能修仙的時候再和他說也不遲。」
段忠點點頭,道:「麟兒你且放心,若老三真能隨你一同修仙,我便對外說老三隨一個江湖人士行走江湖去了。哦對了,今夜麟兒就在朕的床上暫且睡一晚吧」
葉青道:「皇叔有所不知,自從我修仙之後便不用睡覺,只需打坐即可。」說着葉青走進紗帳的角落之中盤膝靜坐。段忠見怪不怪,也就不再打擾葉青。
……
卻說孫見宗飛離天水京城之後奔着絕天嶺飛去,離着絕天嶺還有十里的距離這才降落到一處山腳之下。孫見宗邁步上山,邊走邊向山中打去數道法力。沒過多久遠處便傳來一陣陣低沉的笑聲「哈哈哈,孫道友今日怎會有閒心來老祖這裏?莫不是在凡間當什麼破國師當膩了?」
孫見宗聽了這聲音,眉頭一挑,冷聲說道:「六魔道友,今日孫某前來可不是和你拌嘴吵架的,而是有要事要問問你,你也不用這般裝神弄鬼。」
六魔老祖桀桀怪笑:「孫道友又碰上什麼難事了?這都十多年了,你還沒能當上尚南宗的掌門,真是爛泥巴扶不上牆。」
孫見宗一聽這話就是大怒,一抬手,一道金光打向前方的一團黑氣之中。就見那金光飛進黑氣傳來一陣陣叮叮噹噹的聲音,片刻之後一柄失掉靈性的金色長劍被甩了出來。孫見宗伸手將長劍收回,心中暗自吃驚,心道:「沒想到這老魔短短几年的功夫就把傷勢養好,如今看來他的魔功反而更上了一層樓,我如果和他動手恐怕是輸多贏少。」
想到此處,孫見宗這才換出一副笑臉,對着那團黑氣拱手道:「沒想到六魔道友不僅將傷勢養好,並且修為精進如此,孫某佩服。」
聽了孫堅宗的話,前方的魔氣漸漸消失,一個枯瘦的黑袍男子露出了真面目,開口說道:「孫道友這話我喜歡聽,說吧,今日究竟來此為何?」
孫見宗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六魔道友難道你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
六魔老祖嘿嘿一笑,道:「你就不怕到了我的洞府被我暗算嗎?你們尚南宗的流銀真鏡可是不在了,我就是在這裏把你殺掉,你們尚南宗也是決計找不到老祖。」
孫見宗微微冷哼,說道:「孫某今日前來乃是有要事要和道友說,既然道友這般言辭,孫某也不便多言,告辭了。」說着腳下飛劍一閃便要飛離此處。
六魔老祖腳下也閃出一團魔氣,飛到孫見宗前面,擋住了孫見宗的路,說道:「嘿嘿,剛才只是和孫道友開一個小小的玩笑,孫道友別介意啊,這邊請。」
孫見宗也不說話,跟着六魔老祖朝山腰飛去。片刻功夫二人便飛到一處不起眼的山洞前,六魔老祖大手一揮,山洞洞口的幾個禁制解除。六魔老祖道:「請!」
孫見宗也不害怕,徑自的走進洞內。剛一進洞,這周圍的景色紛紛變化,不再像剛才枯石般的山洞一樣,而是變成了一個靈氣環繞生機盎然的仙家洞府。孫見宗不由的驚訝萬分,實在不明白像六魔老祖一般的魔道修士又怎麼會將自己的洞府佈置成這般樣子?
六魔老祖看見孫見宗微微失神,得意的說道:「孫道友可是疑惑我一個魔道修士為什麼將自己的洞府弄得靈氣充沛嗎?哈哈,騙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先騙過自己,在這種靈氣充沛的地方修煉也是對魔功的一種錘鍊。再者如果有修士發現老祖的蹤跡,追過來探查,發現這麼一出靈氣充沛的洞府又怎麼會懷疑老祖其實是一個魔修?」
孫見宗聽了六魔老祖的話也是暗暗佩服,沒想到此人竟能把魔功修煉的如此之深。
六魔老祖從洞府的一處果樹上摘下兩顆桃子,放到盤子上拿給孫見宗,說道:「這棵桃樹沾染了洞府內的一絲靈氣,上面一絲魔氣都沒有,孫道友嘗嘗看。」
孫見宗接過盤子,嘗了一口,味道還真不錯,而且其中也沒有魔氣,孫見宗心中暗中稱奇。
該客套的都客套了,孫見宗直接表明來意,說道:「自從十幾年前道友受傷,當時我心中便有些恍惚,剛才我在打坐的時候心神又是一陣恍惚,我這才過來看看道友,是不是道友你又被暗算了?再有孫某還想問問這魔靈之間若有若無的聯繫到底如何才能解除?」
六魔老祖微微笑道:「孫道友當年靠着爆魔丹而進階金丹,而那爆魔丹的魔氣卻是來源我,所以你我二人有些心神上的感應並不奇怪,這些感應對你平日的修煉也沒有多大的影響,孫道友不必擔心。
孫見宗冷哼一聲,說道:「怎麼沒關係,你這邊稍微受點傷,我那裏就無法修煉,你可知道這些年我因為和你有着這一絲微弱的感應,我遭大罪了!不說遠的,半個月前我正好好的感悟功法,沒想到不知道你究竟又怎麼了,直接把我的定境打破,害得我費了半個月的時間才將心神穩定。沒想到我剛要入定,心神再度恍惚,我可是受夠了,六魔道友今日你必須把這爆魔丹的微弱聯繫給我解除掉。」
六魔老祖嘿嘿一笑,說道:「這爆魔丹界到是好解,只要你穩定住心神,然後殺了我,這爆魔丹的聯繫自然會斷,然後你在靜靜調養一年,心神自會恢復。可是孫道友,我想問你,你有把握殺了我嗎?」
孫見宗怒氣頓生,但他又打不過六魔老祖,只得強壓心中怒火,說道:「那孫某能不能祈求道友,不要到處亂晃,好好安心在洞府中修煉你的魔功,別總是被人打傷,害的孫某也跟着受罪。」
六魔老祖聽到這,神色一暗,沉聲說道:「不瞞孫道友,這些年我一直在這洞穴之中苦心修煉,從沒踏出洞府半步……」
「從沒踏出洞府半步?那半個月前是怎麼回事?」孫見宗連忙打斷。
六魔老祖冷哼一聲,繼續說道:「我當年敗逃的時候曾經將一絲魔種之氣留在一名兒童身中,為的就是等到那男孩長大之後把他的身體練成我的分身。可是沒想到這魔種之氣半個月前被人破掉,害得我當時也吐了一口血。」
孫見宗驚道:「道友已經是金丹後期的修為,如果能破掉道友的魔氣,豈不是說明此人已有了元嬰期的修為?」
六魔老祖搖搖頭,道:「也不全是,如果有克制老祖我的功法或者法寶,修為不到元嬰也能將那魔種之氣破掉,就比如雷屬性的功法。」
孫見宗聽了這話大吃一驚,道:「雷屬性的功法?還是在天水王朝中?」
六魔老祖點點頭,說道:「道友還記不記得,當年你來我當時的那處洞府的時候嗎,當時我曾抓到兩人,那兩個人其中就有一個是修煉雷屬性功法的修士。後來我轉移的時候不小心被那二人逃走,這才耽擱了功夫,否則也不會被你們尚南宗的人發現我的蹤跡,更不會被那俞忠明打成重傷,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那個築基期的小修士所賜。而前不久的那絲魔種之氣也是被雷修所破,我便不相信在這嶺南之地還有第二人雷修。」
孫見宗聽了這話眉頭大皺,思考了好長時間才說:「聽道友這麼一說,我在天水這一年還真的打聽出了一些關於雷修的事。當然了是不是雷修我不敢肯定,不過應該是有關聯的。」
六魔老祖一聽這話,當時便激動的說:「孫道友快說,到底是什麼事情?」
孫見宗道:「在天水這一年的時間,我為了應付師門也曾探查一些地方,問過一些宮中之人。據說天水的皇帝曾經幫一個修士在南方的盆地中蓋了一個天師塔,天師塔建成之後頓時便天降神雷。後來我的師門曾經派弟子抓到了這名築基期的修士,據他所講,他是被人威脅之後才被迫留在朝堂之上,並幫助一名修士尋找仇家。據他交代,當時他被制住之後就感覺自身的修為逐漸消失,並伴隨這雷電麻麻的感覺。」
六魔老祖聽了這話,眼睛一眯,說道:「金蟬脫殼,這個築基期的修士多半當了替罪羊。」
孫見宗點點頭,說道:「聽道友這麼一說,這個築基期的修士還真可能是個替罪羊,可
惜當時師門的開光期的弟子沒有好好審問便殺掉了,真是可惜,這樣一來想要找出這個修士可是難上加難啊。」
六魔老祖搖了搖頭,說道:「不對,既然是雷修就一定會用到這座能引雷的天師塔,這個築基期的修士若是替罪羊就不會知道這天師塔的的作用。而我們只要查一查,這天師塔誰曾經在裏面住過就可以了,誰在裏面長時間住過這雷修就是誰。」
孫見宗道疑問道:「若這人是暗中潛入天師塔進行修煉的呢?這又如何能打聽出來?」
六魔老祖搖頭道:「不會,我等修士修煉必定會怕人打擾,如果尋常之人潛入天師塔,一次兩次或許不被察覺,但次數多了定會被人發現,你只要打聽一下當年誰進去過天師塔,自然就知道那名雷修的身份是誰了。」
孫見宗點點頭,說道:「我這就回去仔細探查,不出意外的話兩天之內就能探聽到消息。」說完話,他和六魔老祖告辭,六魔老祖揮了揮手,便開始沉思。
……
第二天上完早朝後,段忠就將三皇子詔到寢宮,並且吩咐侍衛清空附近宮殿中所有的人。葉青等到三皇子進來後,便向他打入了一道昏睡的法決。段忠知道葉青不會傷害三皇子,也就沒吱聲。
三皇子暈倒之後,葉青將手放在他的脖子上,靈力運轉,緊接着一道金光便從他的腦袋上發出。段忠看見後驚訝的問道:「麟兒,是否有了這道金光就能修仙?」
葉青也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三皇子還真有靈根,並且是純金的靈根。單一的純靈根在風雲大陸上也算是比較少見的。就憑這金屬性的單一靈根,這三皇子的修行靈根估計很可能是紅色的良靈根。
葉青點點頭,剛要說話,突然間臉色一變。察覺到孫見宗正在朝這裏趕來,來不及喚醒三皇子便連忙躲進紗帳。
還沒等段忠驚訝,就見孫見宗從殿外的空中落下,對着段忠一行禮,說道:「貧道見過陛下,今日前來特來向陛下請教一件事,還望陛下為貧道細細解答,貧道自然不勝感激。」說着慢慢走進段忠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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