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可真怪,就這麼抱着她,難道感覺很好,除了能摸着她的腰,還能占其他便宜嗎?
藍衣男子看到懷中的小人兒皺起了眉頭,帶着無辜星光的眼中帶有些許無奈,似被薄雲遮住的煙波,「既然沒被膠水粘做,能不能把你的手從我的腰上拿開?」
你的手,我的腰。
男子聞言,俊顏上晃出一朵淺淡的笑意,笑容里的趣味與戲虐絲毫不掩蓋地躍上了眼底,唇揚如花,說話間,從善自如的放開了手,「原來月兒不願意呆在我的懷中。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若是月兒你早說,我自然就將手放開了。」
月兒?
原來他早就知道她是誰了。這個男人容顏如畫,卻着實不是個好惹的人。沐璃月不着痕跡的後退了幾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與此同時,便看見數十人出現在小路的末端。
沐璃月轉頭看了一眼藍衣男子,剛才他放了手,便是算計好了人來的時間。
就算她不說,他也會放開她的,這個腹黑貨!
還在想着,一條聲音突兀的響起,「璃月妹妹,你站在這裏做什麼。我不是叫季兒去接你了嗎,前頭大臣們都在等着,你應老王爺生前遺願主持葬禮,此等大事還能忘卻,你不能再這麼不懂事了。」
只見開口之人,髻上金釵搖晃,身上錦緞白衣,好不楚楚可憐,身材高挑,腰身窈窕,目測大約十六七歲,一雙柔弱的雙眼,恰好的修飾了她的戲份。
她便是明王府的『大小姐『,沐婧涵。
此時紅唇一啟,便是一連串暗含指責的話語,眸子裏卻帶有一絲疑惑。
今兒個是明老王爺的四十九日祭,京城權貴大臣都因敬佩老王爺生前所為,潛心送他最後一程。
她便讓季兒乘着後園人少,想個法子把沐璃月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再來個因爺爺去世傷心過度自盡的理由矇混過關。
怎麼現在她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裏,季兒那死丫頭去哪了?
沐璃月抬手摸了摸那額頭上凝固的血跡,抬頭看着印象中被人稱讚,最是善良的沐婧涵。
可真是善良可人貼心啊,明明她滿頭血地站在這裏,她卻當作沒看到,一衝過來就直接說她讓貴賓等着,這不明擺着說她不尊,不孝,不馴嗎?
還有那雙略帶失望的雙眼是怎麼回事,她是遺憾沒把她弄死?
唉,沐璃月在心中嘆口氣,她其實很想告訴她,原本的沐璃月沒準早就死了呢,她現在不過是附了個身。
可看見沐婧涵那幅嘴臉,沐璃月就說不出來的厭惡,情感莫名其妙的融合,好像她,一直都是她。
這噁心的感覺,冒泡的只增不減!
沐婧涵看沐璃月沒有一點反應,也不奇怪,本來在她眼裏,她就是一個半天撬不出一個字的傻子,她只顧着季兒去哪裏了。
目光落在了河中飄浮的屍體,那不是季兒嗎,她怎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