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可以說她是魔修,而且魔化了,不得不殺」李致瑜斬釘截鐵地說道。
「好」簡惜隨手便一枚丹藥扔進了她的口中,然後便把她扔在了一邊,不去管,這邊卻與師傅說起了話來。
「師傅,都是哪幾個師兄師姐受傷了,傷的怎麼樣?有沒有危險?」簡惜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還不是經常來找我的老三、老四、老九、老十、老十一,他們幾個常來看我,不像那幾個,要不出去了,幾年都不回來,要不然就知道閉關,這幾個都是常到我這裏來的,他們都先後看出了我的不一樣,結果,我便身不由已地被這個賤人操控着,把他們打成了重傷,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卻都是昏迷不醒的,這也是那賤人想要的結果,怕他們醒來說出什麼來,對她不利。」李致瑜神情黯淡地說道,想想自己當時下的重手,他都覺得無顏再見到自己的這些徒兒了。
「師傅,這事兒不是你的錯,這事兒徒兒也有責任,若是當初徒兒狠下了心,斬草除根,何至於為師傅引來這個中山兒狼來」簡惜為自己當初那麼輕易地放過了高爽而後悔不已,她明明看到了高爽走時那怨毒的目光,明明在高級大陸上也有同樣的機會,但是卻認為她並不能把自己如何,所以放過了她,卻沒想到給師傅招來這樣的禍事,幸好,沒有人有生命危險,否則,她得愧疚死。
「唉!也不能怪你,師傅都活了那麼大的歲數,都被這賤人矇混過去了。少了該有的警惕,活該師傅我受到教訓,只是可憐你的師兄師姐了來替師父承擔過錯了」李致瑜聲音也答的悶悶的,簡惜知道他如今的心情不好。
不過這時,高爽的異狀把兩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她此時的表情十分痛苦,臉都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哪裏還有一點美麗和嬌俏了。有的只是可怕和醜陋,可偏偏身體一點異狀都沒有。
「乖徒兒,你給她吃的是什麼丹藥啊!」李致瑜沒有看明白高爽受到的是什麼樣的痛苦。能夠讓她這個樣子。
「是一種蠶食元神和識海的丹藥,八品的,是我原來煉着玩的,沒想過會有用到的一天。只是今天她真的讓我很生氣,那就讓她好好體驗一下自己的元神和識海是怎麼樣一點點被丹藥給腐蝕沒的。直到她最後變成大腦空空的白痴」簡惜平靜地說道,仿佛說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李致瑜的眼神縮了縮,這女人真是不能惹啊!這個高爽因恨而能夠潛伏這麼多年,能夠有這樣狠毒的計劃。已經讓他吃驚不已。
而自己的徒兒居然也輕描淡寫地以這樣殘忍的方式報復回來,雖然好像比高爽要好上一些,可是所受到的苦楚可一點不少。而且最後的結果是——白痴——
世上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不管是自己人還是敵人都一樣。李致瑜這時不禁想起了梅玉蓮那溫柔的樣子,還是自己的玉蓮好啊!一直都那麼的溫柔可人,可是即是命運不濟啊!
李致瑜已經溜號了,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當中,不再去關注那裏痛苦不堪的高爽。
高爽已經聽到了簡惜的話,她想張口罵簡惜,可是識海的痛楚,卻讓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手腳被捆縛着,要不然她早已經抱着腦袋,滿地打滾了,可是現在……她第一次感覺到了後悔,可是世上卻沒有後悔藥可吃,一切都已經無可挽回了。
她的眼神從一開始怨毒且惡狠狠地盯着簡惜,到後來的祈求,祈求簡惜給她一個痛快,可是簡惜已經點了她的啞穴,讓她連痛號聲都發不出來,她就那麼靜靜地看着高爽,很平靜,很淡然,竹林中十分安靜,只有風吹竹葉沙沙的響聲,柔和的風兒吹拂着簡惜腮邊的幾縷頭髮,飄飛起來,若是她對面沒有那個已經眼白翻出,痛苦的已經把嘴都咬爛了的女人,那畫面將十分的唯美。
可是現在這樣的場景,給人更多的感覺,則是陰森而恐怖——
一直到高爽的眼睛漸漸地失去了清明,變得渾濁一片,嘴角向外流着血和唾液時,簡惜才撤掉了捆仙索。
這時李致瑜也早已經清醒過來,對於高爽的恨意,他也並不少,在慨嘆不能惹怒女人的同時,心中也感到了很是解氣,若是那麼痛快地放過他,可能他還覺得有些憋悶的感覺,可是現在,卻是感覺到了心神通達,不再有鬱結之氣了。
簡惜收了捆仙索,然後一星火苗,便把高爽整個人燒成了虛無,再也沒有了她存在過的痕跡。
簡惜在高爽的戒指中翻找了一下,卻並未找到高爽修習的那種換容的秘術,也便明白,那秘術在她自己習會之後,便毀掉了,好一個做事不留餘地的女人。
不過她再怎麼樣,也終歸踏上了死掉了,而且是那種元神被毀的死法,她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更別提什麼可笑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等等這樣詛咒了。
看着簡惜把高爽的戒指扔進自己的戒指中,李致瑜才站起身來說道:「走吧,和我去看看你的幾個師兄師姐去吧!」
長嘆一聲,李致瑜和簡惜順着竹林中的小徑向外走去。
再重的物理傷害,有着簡惜這樣九級的丹道宗師,也都完全恢復了健康。李致瑜這時的心情者真正的開朗起來,又恢復了之前那樣儒雅且溫和的仙人之姿。
不過,這時的宗門中心議事堂旁邊的鐘樓上的鐘聲也響了起來,待到所有人,當然也包括簡惜師門弟子全數來到了修煉廣場之時,宗主龍鄆才給大家一個最新的通知。
宗門之中內門和核心弟子全部都要出去開始剿滅魔修,誓要一次性把所有魔修都清剿乾淨。之所以不用外門弟子參與,是因為外門弟子修為普遍不高,在同等修為之下,外門弟子的武力值是遠低於魔修的,他們去的話,傷亡會增大不少,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所以這一次全都是內門弟子和核心弟子前往。
五人一組,足足用了一天的時間分配好分組和清剿區域,每人還發下了積分牌,以清剿魔修的數量來計分,回到宗門之中是可以任借積分獲得相應的物質獎勵的。
簡惜現在的修為在同門十七人當中,已經算是佼佼者了,所以這一次,簡惜也是一個小組的帶隊者,她帶領着四個內門弟子通過宗門傳送陣離開了。
四個內門弟子中,只有一個女弟子,還有三個男弟子,年齡都比簡惜大得多,大概都有個百歲上下,只不過看上去很年輕而已。
而簡惜才只是三十三歲而已,卻是他們的領隊,之前四人因為簡惜的年輕而有些輕視,可是當簡惜稍稍釋放出自己的威壓之時,四個人就比貓兒還乖了。
這樣的任務,對於簡惜來說,太簡單了,別人只有打暈了才知道是不是魔修,而簡惜只要看上一眼,便已經清清楚楚地知道了,所以沒有兩天,她自己負責的那一片區域便清理乾淨了。
讓自己的那四個隊員先回宗門交任務,自己則通過星盟打聽奇介函星的事情。
果然函星給她留了言,家中安好,父母安康,忽念!有了這麼幾個字,簡惜便放下心來,知道霧峽並沒有事情,不過她卻不知道的是,在她回到宗門處理高爽的事情時,奇介函星早已經用簡惜煉製的回天丹,治好了奇介迅遠的走火入魔,恢復了之前大乘中期的實力,兩父子現在修為差不多,便交待好事情,一起踏進了魔門。
當簡惜燒掉了高爽的屍體之時,奇介父子已經以絕對的實力殺了那個坑了奇介一家了,讓奇介家破人亡的女人柳沛容。
柳沛容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奇介迅遠會恢復實力,也沒有想到那個讓她最為痛恨的小雜種,也成了大乘期的大能,他才多大啊!
想想自己的大兒子奇介樹,也才剛剛進入出竅期,她當時妒嫉的發狂,可是卻沒有人再給她機會發瘋了,當她的人頭飛上了半空之中,看着自己那無頭的屍體,看着自己斷掉的脖子上向上竄出的血液時,她還不敢相信,自己就那麼死了?
元神迷迷糊糊地飛了出來,向着遠方逃去,可是卻被奇介函星一劍斬成兩半,然後化為了天地之間最為精純的靈氣消散一空。
奇介樹看到母親這樣的死狀,當時便嚇得尿了褲子,像個被人搶了糖果的孩子一樣,坐在地上號啕大哭,可是奇介迅遠只是皺了皺眉,神色複雜地看了看這個有着自己一半血緣關係的兒子,這麼多年來,每一次他都會陪着那個賤人進入洞中,極盡所能地污辱他,污辱這個他的親生父親,他們之間的那點兒父子親情,早已經在他罵出第一句時,便消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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