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和祭此時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浮想聯翩。
夏言的襯衫扣子完全解開,正一副打算穿上衣服的樣子。而祭正背靠在天台的鐵絲網,好像睡着了一般。女孩的臉上也染着略顯可疑的紅暈(抽取虛空的後遺症)。
這種場面,實在不得不讓三觀端正,受過完善性教育的櫻滿集浮想聯翩。
本來嘛,祭跟他也僅僅是認識多年朋友,就算祭和其他人交往他都沒有權利可以干涉。
但不知為何,一聯想到祭和夏言是那種關係,櫻滿集頓時就感覺到心中一陣酸楚。這種酸楚的苦澀感,瞬間讓櫻滿集回想起了昨天早上看到的景象。
這個男人,還和楪祈小姐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現在居然還來騷擾祭!!
苦澀,酸楚疊加在了一起,瞬間讓櫻滿集怒由心生,一股不知名的窩火讓他發出了質問。
「你。。你,到底對祭做了什麼?」
「不,沒什麼。」
好似沒有察覺到櫻滿集語氣中的憤怒一般,夏言表情淡然的扣上襯衫的扣子,像是故意要觸怒櫻滿集一樣,平靜的回答道。
「不要誤會,我和祭還不是那種關係。」
『祭』『還不是』這種有些微妙的用語,還有夏言臉上平靜淡然的表情,都不斷的刺激着櫻滿集的神經。就好像夏言故意火上澆油一般的,徹底的激發了櫻滿集的怒火。
「混蛋!」
櫻滿集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揮舞着拳頭沖向了夏言。
如果是以前那個沒怎麼運動,經常熬夜的大學生宅男的話,夏言恐怕打不過櫻滿集這種健康的高中生。不過櫻滿集的攻擊——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早已經脫胎換骨夏言看來。
實在是太慢了。
在格鬥技巧方面,夏言和櫻滿集都是門外漢,所以這種時候,就完全看兩人身體素質的差距了。可惜的是,在這方面櫻滿集已經完全比不過夏言了。
輕巧的躲開了櫻滿集的直拳,夏言露出戲謔般的笑容,腳輕輕的一勾,就將櫻滿集整個人絆倒在地。
趴到在地的櫻滿集也不氣餒,或者說已經被憤怒支配了。他站起來還想要繼續攻擊夏言,再度的揮出了拳頭。
夏言露出了遊刃有餘的笑容,張開了五指,手掌穩穩的接住櫻滿集的拳頭。櫻滿集用力的拔了拔自己的拳頭,但卻仿佛被鐵鉗制住了一般,紋絲不動。
意識到兩人力量上的差距,櫻滿集不甘砸了砸舌,正想接着攻擊的時候。從他的手上傳來了一股巨力,讓他整個身體旋轉了一周。
背對着夏言,像是鞠躬一樣的俯着腰,被夏言抓住的右手傳來的疼痛讓櫻滿集喊出了聲。
擒拿技。
算是夏言在葬儀社接受格鬥技巧訓練的一個成果了吧。
這種一面倒的戰鬥讓夏言很是無趣,看着還想要掙扎的櫻滿集,夏言右手用力一轉。
喀拉——
「啊啊.!!」
伴隨着骨頭髮出的清脆響聲,櫻滿集也忍受不了疼痛發出了慘叫。
好像被櫻滿集的叫聲吵到,一直靠在天台鐵絲網上睡着的祭,眼皮微微的顫動了幾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然後,就看到了櫻滿集被夏言制服的場景。
櫻滿集面露痛苦,而夏言臉色卻很平淡。任誰都會把這個場景,理解為校園的霸凌吧。完全就是夏言單方面的用暴力在欺壓櫻滿集的場景。
看到祭醒了過來,夏言呼了的吐了一口氣,將櫻滿集推了出去。
「誒?!怎麼回事。。為什麼。」少女有些不知所措的,來回的看着夏言和櫻滿集。
「不,剛剛你突然暈倒了之後,我把你扶到了鐵絲網那邊。這時候櫻滿同學剛剛好走進來,然後看到我們的樣子,就誤會了。」
夏言無奈的聳了聳肩,緩緩的解釋道。
聽他這麼一說,祭頓時響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夏言襯衫下身體的曲線,再一次的出現在了她的腦海里。不知道為什麼,少女突然感覺到十分的害羞。
「原。。原來如此。」祭臉色紅潤的點了點頭,不知為何,她對夏言的解釋深信不疑,立刻對着正抱着自己疼痛的右手吸氣的櫻滿集解釋道。
「集,你誤會了。言不是會做那種事情的人。」祭認真的對着櫻滿集說道。對於集誤會夏言的事情,她有些苦惱和生氣。
這讓女孩沒有注意到,她直呼起夏言的名字,變得十分的自然了。
「真的只是誤會而已。我和言不是那種關係。要好好的跟他道歉才行哦。」
「祭。。為什麼.」
櫻滿集不可置信的看着少女,為什么女孩這麼的袒護夏言?!
沒錯。
雖然校條祭說的都是事實,但站在櫻滿集的觀點上來看,完完全全就是在偏袒夏言。
不僅僅是因為祭如此自然的直呼夏言的名字,更因為祭的反應太不對勁了。
一般人醒過來,看到之前他被夏言制服住的樣子,會一下子就對夏言的解釋深信不疑麼?這無疑是代表着,祭對夏言有着充足的信任感。
而這份信任感.到底是什麼時候建立起來的?
一直認為對祭算是了解的櫻滿集,突然覺得女孩變得陌生了起來。
「不對!很奇怪!!」
櫻滿集露出了有些崩潰的表情,不能接受的逃跑了。
「集!!」
祭剛剛想追上去,手就突然被夏言抓住,將她攔了下來。
「怎麼了?言。」祭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向他:「不好好和集解釋的話,他還是會誤會你的。」
「你現在去和他解釋,反而才會讓他誤會。」夏言有些感慨祭心思的單純,看到祭懵懂的點頭,他突然心中一動,毫無前兆的,將手放在了祭的臉上。
「咦?!」
女孩身子輕輕一顫,被夏言的舉動嚇到。
「別動!好像沾到了什麼東西。」聽到夏言這麼一說,祭果真就保持站立的姿勢不動了。這讓夏言心中有些瞭然,這就是武化能力變異之後的效果麼。
「好了麼?」
祭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問道。
「啊,騙你的。」夏言露出了惡作劇般的笑容,輕輕的捏了捏祭的臉頰。這種親密的舉止讓祭一愣,隨即做出生氣似的樣子,拍打了一下夏言的肩膀。
「好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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