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太嫩了,小丫頭。」
隨手在這妹子的秀髮之間揉了揉,劉遷這才起身走到了門前,將放在房間門前鞋柜上的一套嶄新的女士用的長裙和一套已經經過某人親自測量過後才買來的內衣丟到了大床上。
「穿好了自己離開吧,若是下次再敢貿然過來,我可不敢保證,你還能有命活着。」
說完這話的劉遷,轉身走出了旅館,只給那有些傻眼的胡媚兒留下了一個偉岸高大的背影。
低着頭愕然的看着手中的長裙和內衣,沒由來的,她的臉蛋也是一紅,但旋即更多的,在那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裏,蘊含的則是憤怒的火焰。
這傢伙要了她的第一次,更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許多難以忘懷的傷疤。
「去你的,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猛地將手中的長裙和內衣都丟到了地上的胡媚兒再度抽泣了起來,只是她也不好好想想,劉遷似乎壓根就沒奢望過她的原諒吧,若這是個誤會,那就讓她繼續誤會去好了,反正這個誤會,還挺美妙的。
輕蔑一笑的劉遷,這才從房間的外面走了出去。
看着江海市的夜色,劉遷看了看時間,現在不過才剛剛十二點多一些,才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刻。
反正他也沒事,正好這幾天心裏也有火,想發泄一下,雖說他不可能在去找別的女人去發泄,但是,男人的發泄,可不只有女人,還有很多其他的方式。
從旅館裏走出來後,劉遷的第一目標選在了不遠處的一家夜總會裏。
這是江海市最大的夜總會之一,裏面狙擊的多數都是社會上的名流人士,更有不少來談生意的合作夥伴,而很多貌合神離的生意,貌似也就是在一雙雙雪白的大長腿之間談成的吧。
「其實,做個平凡人挺好,尤其是做個**絲。」
坐在夜總會的一個小型卡座里,劉遷看着隔壁不遠處的一個卡座中,幾個自詡很風流的傢伙,在對着身邊的那幾個老實巴交的同伴們吹噓着自己怎麼怎麼厲害,雖說實質上這幫傢伙,也都是一個個慫包,但起碼有人可以跟着一起分享他們的快樂不是。
若不是當初被拐到國外,怕不是劉遷的生活軌跡,也會和他們一樣吧。
「倒是有些羨慕他們了。」
輕輕一笑的劉遷,躺在皮質的沙發上,看着夜總會內的燈紅酒綠,鶯歌燕舞,耳畔傳來了優雅輕靈的旋律,鄧麗君的漫步人生路更是輕輕響起,總是會讓人有一種莫名的感悟縈繞在心頭。
原本就熱鬧非凡的夜總會裏,在此時那大門前,停着幾輛價值七八百萬的勞斯萊斯幻影,而在最中間,則是一款限量版的邁巴赫。
只看到一個文質彬彬的青年人,不過二十一二歲的樣子,整個人給人一種儒雅的紳士感覺,一身西裝更是將他那本就高挑的身姿映襯的影子挺拔。
而在他的身後,起初還在旅館裏的胡媚兒,卻是換上了劉遷給她買來的長裙內衣,也是乖巧的跟在了這個男人的身後,一起走進了這所奢華典雅的夜總會裏。
「這歌倒是好聽,是麼。」
就在劉遷認真的跟着旋律哼唱着的時候,那年輕猶如貴族一般的青年人,此時已經是很自覺的坐在了他的身邊。
胡媚兒有些驚疑不定的看着此時的劉遷,心頭也是悸動着。
他,他到底上沒上自己?
這一點連身外女人的胡媚兒自己都不清楚,畢竟劉遷當初的表現,實在是太像了,可是她在走路的時候,除了感覺大腿有些紫青的疼之外,其他的倒是真的沒感覺到什麼。
而且床單上的血,也不是人血,人血的味道,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胡媚兒在看着劉遷的時候,目光隱隱有些複雜,這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呢,真是讓人好奇啊。
「那也要分什麼人聽了,在我耳畔,她就是仙音,是甜歌,但在你的耳朵里,我可就不知道你會怎麼想了。」
劉遷自顧自的拍打着自己的膝蓋,聽着這曼妙的甜歌,不時的還會跟着哼唱幾句。
「是啊,或許我比較俗吧,對這樣情情愛愛的歌,沒什麼感覺。」
這年輕男人,就這麼定定的坐在劉遷的身邊,也沒有在打攪劉遷聽歌,任由這一首歌就這麼徐徐的到了結束。
「兩位公子,不知道來這裏玩,需要什麼樣的姑娘好好的陪陪呢。」
不多時,有個眼睛比較尖銳的媽媽桑,看到這邊,有一群精悍的保鏢跟着,還有兩個好像是闊少一般的傢伙,坐在那一個小卡座上,雖說跟着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但這樣的小姑娘,怎麼可能跟這夜總會裏的熟女相比呢,她嫵媚一笑,毛遂自薦的走了過來。
劉遷連頭都沒抬一下,這裏的姑娘好是好,不過,劉遷卻沒什麼興趣,他可不喜歡人盡可夫的女人。
但他沒有說話,不代表他身邊的這位沒興趣。
「我想要的姑娘,你這裏有麼?」
年輕人微微一笑,看着那媽媽桑柔柔一笑。
「有啊,我們這裏是,不管是三流小明星,小太妹,******,美女博士,海歸又或是別的高檔次的極品,皆都有哦,一些外圍更是常在我們這裏駐場坐枱,只要先生您喜歡,想要什麼樣的沒有呢?」
媽媽桑很是自傲的說着,話說,這裏的姑娘各個都是精挑細選的極品,每一個都很出色,她還真就不信了,這小年輕能扛得住。
「哦?是麼,既如此,那我很好奇,青鳳堂的堂主,徐素青能來這裏,陪陪我麼?」
原本溫文爾雅的青年,此時的臉上,陡然浮現出了一抹輕浮的笑容來。
「不就是青——」
話說到一半,那媽媽桑整個人都怔住了,愕然的看着這年輕人,吞了口唾沫道:「那什麼,先生,是我多管閒事了,我走,我走,抱歉對不起——」
她想都不想,轉身就走,畢竟她還算是個聰明人。
「我很討厭別人在我面前吹牛呢。」
年輕人傲然一笑,身邊的一個保鏢已經是走了出來,大步走到了那媽媽桑的前面,一把就遏住了這媽媽桑的脖子,將其直接高舉了起來。
從始至終,劉遷看都沒看一眼,依舊是在自顧自的聽着歌。
眼看着那媽媽桑的臉色越來越紅,眸子裏流露出的恐懼越來越多,劉遷這才徐徐一笑,道:「手下人不懂事,何必動怒呢。」
年輕人見劉遷這麼說,才對那保鏢點了點頭,保鏢冷冷一笑,將那媽媽桑丟在了地上,這才又回到了年輕人的身後。
媽媽桑一落地,就有好幾個打扮的非常時髦的妹子小跑過來,將這媽媽桑帶走了,畢竟,這裏的幾個客人,看起來背景很大,不是她們能惹得起的。
與其繼續留下來辯駁一下,倒不如抓緊走,因為誰也不知道,這幾個人,會不會再度動手。
要知道,在夜總會裏,偶爾死個人,都是正常的事,在這裏混飯的人,又有幾個是容易的。
表面風光,內心裏的苦澀,卻也只有她們自己知道。
「是啊,手下人是不懂事,那你應該懂事吧。」
年輕人嘿嘿一笑,道:「不過說真的,你的口味真的很獨特,這漫步人生路,好難聽啊,我還是比較喜歡一些輕快點的歌。」
「呵呵——」
劉遷輕蔑一笑,道:「小屁孩,沒欣賞能力,我不怪你,但請別侮辱我兒時的偶像。」
「小屁孩?」
年輕人陡然一怔,好像還真的是第一次有外人敢這麼叫他啊。
不遠處,媽媽桑急忙找來了場子裏的大哥,將這事說了一下,那大哥冷笑一聲,領着一群小弟就走了過來,只是,當他們站在不遠處的時候,看到了沙發上坐着的劉遷時,一個個不由吞了口唾沫。
「怎麼了,龍哥!」
媽媽桑見這龍哥不願意過去了,似乎很怕的樣子,不由心驚的問道。
「那是遷哥,剛剛是他救了你,好了,我們走,這裏的事,不是我們能攙和的了。」
龍哥深深的吸了口氣,對那媽媽桑點了點頭後,這才領着小弟各忙各的去了,但是還是有不少的小弟,驚喜的看着那正在聽着漫步人生路拍着節奏的劉遷,心裏別提多興奮了。
啪——
不等那年輕人冷笑着的時候,劉遷一個響指打了起來,原本要離開的龍哥,卻是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低聲道:「遷哥,有什麼吩咐!」
「這首歌,給我循環幾遍。」
劉遷笑了笑,那龍哥怔了一下,不知道劉遷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照辦去了。
「老人家,看樣子還是我錯怪你了,這歌,真的不咋樣,不過,或許你覺得好聽吧,畢竟咱們之間有代溝的。」
年輕人嗤笑一聲,點了一支煙,又遞給劉遷一支,道:「要不要。」
「抽不慣陌生人的煙,誰知道裏面摻了什麼東西,我還是喜歡自己的。」
說着話的劉遷,掏出煙來,點了一根後,雙腿搭在那卡座上,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專門對這年輕人說的,道:「小屁孩,哪裏來還是回哪裏去的好,趁着遷哥現在心情還算不錯,不然——」
「不然怎樣!」
年輕人冷冷的看着劉遷,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來。
「不然你會死的很慘哦。」
劉遷嘿嘿一笑,側過頭來,眯起了眼睛,看着這溫文爾雅的年輕人,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做出了一個咔嚓的手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