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照片……旁邊那傢伙是韓小姐的男朋友,就當是個彩頭吧,不另收費。」
那中年人哈哈大笑着掛了電話,隨後衝着手下指揮道:「你們幾個先把這傢伙和那輛瑪莎拉蒂推進集裝箱裏面,至於韓小姐嘛,嘿嘿……看樣子還是個雛兒,就這樣沉入海底實在太可惜了,倒不如先讓我爽一下。」
現在尾款已經收到,任務也即將順利完成,那中年人不由自主地變得放鬆下來,沒有一開始那么小心謹慎。
「嗚嗚!嗚嗚……」看到那中年人淫笑着向自己走來,韓子欣想喊卻又喊不出聲,只能嗚嗚地表示反抗。可惜這裏是廢棄十多年的無人港口,就算她的嘴巴沒被封住也不會受到任何效果,因為這裏壓根就沒有外人。
也就是說,即使她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英雄救美的。
就在韓子欣被那中年人扛着走回車廂的時候,劉遷卻在不動聲色地觀察周圍的情況。
也許是這群傢伙全都覺得大局已定,警戒心已經完全放鬆下來,只有兩個人壓着他走進那個小型集裝箱裏面,其餘的不是抽煙,就是圍在車廂周圍等着看戲。
這無疑是個好機會!
「丫的!走快點,老子還等着回去看老大表演呢……」那兩個傢伙推搡着劉遷直接走了進去,外面眾人的視線剛好被小型集裝箱的鐵皮擋住了。
就是現在!
劉遷沒再猶豫,反扣在背後的手腕用力一絞,硬生生地將那條堅韌的尼龍繩絞斷了,還沒有等旁邊那兩個傢伙反應過來,左右手同時攻向他們的咽喉。
這是人體極為脆弱的地方,一擊致命,見血封喉!
「啪!啪……」
兩具屍體幾乎同時倒地,劉遷從他們的腰間搜出兩把手槍,滿彈夾!有槍在手,他的底氣就更足了,這些年來還沒有人能夠在他的槍口底下成功逃生。
除了夏洛克家的那位小魔女,可惜她最終也沒能逃過自己那把隨身攜帶了二十多年的金槍,被迫在希爾頓酒店總統套房的床單上留下了一團極為珍貴的血跡。
而這也是他一直被夏洛克家追殺的原因。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時候,劉遷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的注意力更加集中。隨後他深吸一口氣,一個漂亮的側翻躍出了小型集裝箱,就這樣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還有給他們半秒鐘的反應時間,劉遷手中的雙槍猛地噴出兩道奪命的火焰。
「砰砰!砰砰……」
一連串密集的槍聲驟然響起,劉遷竟然將手槍用出了衝鋒鎗的效果,兩個滿彈夾,24發子彈居然在短短的五秒鐘之內就全部傾瀉了出去!
快!准!狠!
等到槍聲停息的時候,一切也都結束了。基本每個蒙面男子的身上都留有兩個血淋淋的彈孔,一個在額頭,另一個在胸口,這是劉遷多年來的習慣。
畢竟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啊……」
直到這個時候,韓子欣才發出一聲尖叫,一腳踢開那倒在自己身邊的中年人,隨後眼睜睜地盯着手持雙槍一步步走過來的劉遷,驚訝得說不出任何話。
她本來以為劉遷只是身手不錯,頂多比公司安保部那些退伍軍人強上一截,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會用槍,而且還……還殺人不眨眼!
「沒事了,出來吧。」劉遷隨手將那兩把手槍扔進了海里,伸出右手遞到韓子欣的跟前,想拉她起來。
韓子欣怔怔地盯着劉遷看了好一會,這才鼓起勇氣接受了他的好意。
因為知道韓子欣暈血,所以劉遷有意識地擋住了她的視線,不讓她看見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
發現那輛瑪莎拉蒂還完好無損地停在邊上,劉遷想了想,繼續說道:「你現在這個狀態恐怕不適合開車,還是讓我來吧。」
說完之後,他也不管韓子欣答不答應,直接坐到了駕駛室位置。韓子欣可不想繼續待在這裏跟一堆私人作伴,於是趕緊跟着上了車。
她微微側頭看着劉遷,好幾次都欲言又止,似乎有事情想問卻又沒敢問出口。
其實劉遷也能猜到她想問什麼,不過總不能告訴她自己在國外當了幾年僱傭兵吧,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安全。
兩人一路無話。
這裏距離韓子欣住的西郊別墅橫跨了整個市區,雖然有gps導航的幫忙,而且韓子欣還打了幾個電話問路,不過劉遷還是足足花了三個多小時才回到君山公館。
這個君山公館可是江海市有名的富人區,裏面隨便一套別墅的售價都不可能低於兩千萬。
還沒有等劉遷把車開到別墅門口,遠遠就能看到三個神色焦慮的年輕女子站在那裏東張西望。
最前面的那位穿着一身灰色職業套裝,正是韓子欣的助理許晴,她剛才接到韓子欣的電話之後隨即趕了過來,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站在許晴旁邊的年輕女孩看起來還不到十八歲,扎着一個俏皮的小馬尾,臉蛋圓潤可愛,最讓人注目的是胸前那一對豐滿的大白兔,簡直完美……她是韓子欣的表妹陸小琪,剛剛入讀江海市最好的南江醫學院。
剩下的那位身穿白大褂,還帶着一個口罩,是韓子欣的閨蜜皇甫離,也是市中心醫院的醫生。
車子剛剛停穩,許晴便率先沖了上來,一把拉開車門焦急地問道:「韓總……你們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在電話里只講了一半,想嚇死我們啊?我差點就忍不住報警了!」
韓子欣有些驚魂未定地嗯了一聲,吶吶地說道:「打着打着手機沒電了,待會再跟你說。」
在她說話的時候,許晴已經注意到了坐在駕駛室位置的劉遷,於是厲聲喝道:「你這個保安到底是怎麼當的,怎麼能帶韓總走那麼偏僻的小路?」
劉遷微笑着下了車,拋出一句讓人心裏發毛的話:「你們這裏有酒麼?每次殺了人之後我都要喝上幾瓶,否則心裏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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