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逃!」
劉遷也不管那半邊身在窗外半邊身在走廊裏頭的李學成了,他拉着滿臉驚訝的張穎,撒腿就跑!
在路過那名濃妝艷抹女子的身邊時,劉遷突然停了下來。
「你,你要幹什麼!」劉遷帶給她的震撼實在太大,那名濃妝艷抹的女子說話都牙齒打顫了!
「干什嗎?干,你媽!」劉遷狠狠一笑:「不過你放心,我不打女人。」
聽到劉遷這話,那名濃妝艷抹的女子終於鬆了一口氣,如獲大赦一般!
啪!
伴隨着一聲響遍走廊的脆響,那名濃妝艷抹女子的臉上多出了五個紅彤彤的手指印子!
「你……你不是說不打女人嗎?」濃妝艷抹的女子又驚又怒,此刻恐懼的看着劉遷說道。
「沒錯!我是不打女人,但是在我眼裏,你,不是女人!而且打你的不是我,是她!」劉遷滿臉的冷漠,此刻指了指張穎。
剛才,正是他拿着張穎的手打的!
這個女人故意挑唆李學成,劉遷自然看在眼裏,這一刻,同樣不會放過對方。
那名濃妝艷抹的女子愣了半響,終於哇的哭了出來,捂着火辣辣的疼痛的臉龐,滿臉的惶恐和怨毒,都怪這個沒用的李學成,害的自己都被欺負!
……
劉遷張穎兩人手拉着手,飛快的乘坐電梯,離開了酒店,來到了位於酒店不遠處的一條小巷子裏面。
「喂,你剛才怎麼下那麼重的手,難道你不怕他報警,警察來找你麻煩嗎?」張穎背靠在巷子裏的牆上,捂着規模壯觀的胸脯,喘着粗氣道。
「這片地區的警察局,離酒店最近的都要二十分鐘才能趕來,有什麼好怕的?」劉遷摸了摸鼻子,滿臉不以為然道:「我又不是傻子,會乖乖地呆在那裏等他們來抓。」
「哼,你剛才居然能想到用我的手來打那個女人!」張穎輕哼了一聲,揉着自己光滑如玉的手掌心,臉上帶着一絲痛苦道:「而且你還用那麼大力氣,人家的手都快被你打麻了!」
「這個,沒控制住,沒控制住。」劉遷拉過張穎的手掌,嘿嘿一笑道:「我懂點穴位,讓我幫你按摩一下吧,保證手到病除!」
張穎哪裏知道,劉遷力道驚人,剛才已經算是極小的力道了,不然的話,那個女人的臉都會被扇爛!
而此刻,張穎想起劉遷昨晚那套按摩技法的神奇還有……舒服,俏臉微微一紅,點頭輕聲道:「那,那你來按摩吧。」
劉遷抓過張穎的纖細玉手,只覺得質感柔滑,雪白的肌膚細膩無比,就如同是新剝的雞蛋一般,柔若無骨。
劉遷伸出一根手指,在張穎的手掌心裏順時針打着圓圈,張穎只覺得劉遷的手像是有魔力的一般,手心上傳來的淡淡瘙癢,似乎癢到了骨頭裏!
隨着劉遷動作的加快,張穎的呼吸也開始變得粗重起來,她的身軀越來越熱,明知手掌已經沒有大礙了,卻還是捨不得抽出手掌!
劉遷本來只是想故意挑逗一下張穎,沒有想到張穎的身體如此敏感,只是弄一下手掌心而已,就開始這麼大反應了!
看着媚眼如水,目光迷離惝恍,眼神中透着一絲熱切的張穎的,劉遷不由吞了吞口水!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
「喲喲喲,在這就調起情來了,真是一對合格的狗男女呢!」
遠處走來足足二十多個染着五顏六色頭髮的青年,為首一個頭包紗布的青年目露兇狠道。
聽到這個聲音,劉遷眉頭一皺,轉目一看,便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原來是青哥啊!」劉遷滿臉嘲諷意味,摸了摸鼻子:「你這腦袋裏裝什麼的,怎麼還要這麼多紗布罩着?是不是裏面全是草包,怕露出來啊?」
被劉遷這麼一調侃,啊青頓時滿臉怒容,但是他一扯動臉上的肌肉,那些被毆打出的淤青就發出鑽心的疼痛,最後整張臉呈現出一種痙攣的狀態,真是滑稽不已。
「你小子別他嗎裝蒜!」啊青眼看暴怒的表情做不得,索性裝出一副冷酷地模樣,咬牙狠狠道:
「他嗎的,你這個小雜種,昨晚不但擺了我們一道,居然還敢把我們打得那麼慘!看來你個小混蛋是沒有聽過我們鎖鏈兄弟黨的名頭了?」
「聽過,前幾秒剛剛聽到的。」劉遷聳了聳肩:「聽起來跟公路邊修理自行車換鎖鏈的破店沒啥兩樣啊,你們找我推銷鎖鏈來了?」
「媽了個巴子,這小子怎麼死到臨頭了還油嘴滑舌的!」
「就是,他嗎的,他這叫什麼來着,不見鋼材不落淚!」
「去你娘的,沒文化,那叫不見棺材不流淚!」
「吵什麼,等下把他狠狠鞭一頓,然後好好玩玩那個娘們才是王道!」
「是啊是啊,你看看那個娘們,那大眼睛,那胸那腿,那肌膚水靈的,臥槽,沒得說啊!」
啊青身後那二十多個小弟都看不慣一副欠扁嘴臉的劉遷,開始七嘴八舌冷嘲熱諷起來,其中不乏對身材豐滿容貌艷麗的張穎垂涎三尺的小混混。
而那幾個身上包裹着紗布的傷員,想起昨晚被劉遷暴打的仇終於可以討回來了之後,更是一張臉漲紅了,叫囂得比誰都興奮!
「哦,我看你們這次來也沒帶上棺材呀,怎麼讓我落淚?」劉遷打了個哈哈,滿臉堆笑道。
一旁的張穎雖然對這把巷子完全堵住的二十多號人有些犯怵,但一看到劉遷那張活里活氣的臉說出那些調皮話的時候,張穎都會忍不住想笑出來,似乎只要跟在劉遷身邊,她就永遠也不會遇到危險。
「放心,老子會把你打得哭爹喊娘,然後再給你配棺材的。」啊青臉色陰冷,狠狠地冷笑道。
身後那二十多名小混混從背後抽出一條黑黝黝地鎖鏈,這些都是自行車的鏈條,一節扣着一節,只要一打到人,就會立馬留下一條血痕,更嚴重的,甚至會皮開肉綻!
眼看着二十多號手提鎖鏈的小混混一齊逼近了劉遷,張穎雖然信任劉遷,但她可不認為孤身一人的劉遷能夠一個人打這麼多個身上有着武器的小混混!
張穎終於露出了害怕的神情,花容失色道:「我們該怎麼辦啊!這巷子後面是死胡同,前面又被他們堵死了,他們人多勢眾,把你打傷了怎麼辦?」
「你他嗎再貧嘴呀!」啊青走在二十多個小混混前面,一副老子多威風的模樣,得意洋洋道:
「告訴你個鄉巴佬吧,你青哥我怎麼說也算是鎖鏈兄弟黨的一個堂主,在這塊誰他媽敢不把我放在眼裏?偏偏是你這小子,居然敢擺我一道,你說你,這不是找死嗎!你不是很能打嗎?老子倒要看看,你自己一個人怎麼打我們二十多號身強力壯的兄弟!」
「那你可要睜大眼睛,好好地看看了。」劉遷嘿嘿一笑道。
「你這人,怎麼到這個時候還笑的出來!」張穎急的眼淚都快湧出來了,她睜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劉遷,嗔怒道:「快想想辦法啊你!」
「這能有什麼辦法。」劉遷聳了聳肩,淡淡道:「人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且都到這份上了,不打能行嘛?雖然我本人是比較傾向於少一事省一事的。」
「哈哈,你他嗎早有這個覺悟,還用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啊青一臉嘲諷,似乎在為劉遷多麼惋惜一般。
「我說的少一事是……這次二十多號人,救護車可能不夠用了。」
「他嗎的,死到臨頭還嘴硬!」
啊青抬起手中的鎖鏈,朝着劉遷的面部猛然一甩!
跟在啊青身後的眾小弟都目瞪口呆,老大這是跟那小子多大仇多大怨啊,一般拿鎖鏈打人都是抽身上,讓人疼一頓就好了,可直接往臉上甩的話,毀容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張穎看着呼嘯而來的鎖鏈,突然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向前踏出了一步,毅然決然地張開雙手,擋在了劉遷的身前!
啊青一愣,手腕使勁一扭,揮出的鎖鏈就在空中變了個方向,落到了空處。
「哈哈哈,老子還以為你是個爺們呢,沒想到原來是個孬種,居然要女人出來頂,真是笑死老子了!」啊青打了個哈哈,嘲笑道。
啊青身後跟着的二十多個小弟也是哈哈大笑了出來,不過卻是有不少人的眼神落在了張穎那挺起來規模非凡的****上……
「你幹嘛呢你?」劉遷撫了撫額,一臉無奈道。
「我給你擋住啊!」張穎回頭一臉純真地笑了笑,眼中儘是決然意味:「你幫了我那麼多次,替我擋了那麼多麻煩,現在也該是我為你擋一次了!」
「傻丫頭!」劉遷笑了笑,無奈的摸了摸張穎地腦袋,手中儘是張穎那柔順亮滑的秀髮,心中卻微微有些感動。
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關心自己了呢……
「你先迴避一下吧,這次人比較多了點,你在身邊的話,我動起手來不方便。」
說着,劉遷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把張穎抗在到肩上,然後向着巷子深處撒開腳丫子就疾跑而去!
「嗎的,這小子果然是個孬到他姥姥家的孬種,青哥你們昨晚怎麼會栽在這種貨色手上!」
一個染着黃毛的青年小混混撇了撇嘴,滿臉不屑道。
「那都是他的運氣!要不是我們幾個弟兄喝的醉醺醺的,那個智障鄉巴佬才不會有機會呢!」啊青有些臉紅,只好胡編亂造了一通。
「給老子追!」啊青朝着身後一眾小弟大手一揮,狠狠道:「不要讓那個死孬種跑了,誰先砍到他第一鏈,老子送他一台改裝機車!」
「哈哈,青哥放心,那邊是死胡同,那個廢物不但慫的可以,而且智商也低得很嘛!我想看看那個二愣子被我們堵在裏面時的表情了」
「是啊,真不明白,那個嬌滴滴地美女,怎麼會給這麼個要臉沒臉要身材沒身材還慫到天上去了的傻筆擋刀,老子一根毛都爆他幾條街了!」
聽到啊青許下的懸賞承諾,眾小弟頓時熱情高漲了幾個檔次,一路叫囂着就爭先恐後地往巷子深處一股腦地涌去了。
「臥槽,青哥,這大白天的是不是出鬼了,那個小子跟那個小妞怎麼不見人影了?」
「是啊,就這麼點時間,他們跑不到哪去吧!」
「這巷子可是死胡同,你別逗我,難道他們還能長出翅膀來飛走了嗎!」
「都他媽別吵!」啊青突然訓斥了一聲,手底下那些小混混的竊竊私語也隨之戛然而止。
「都他媽一個個來開座談會的嗎?也不用腦子想想!」啊青滿臉怒容,擺出一副「老子胸有成竹」的得意模樣,指着遠處巷子盡頭那堵高牆下的長方形垃圾箱冷冷一笑道:
「狗急都會跳牆了,更何況是人?特別是那些孬種得不行的人物,帶着女人灰溜溜地像老鼠一樣躲進臭氣熏天的垃圾箱裏躲避挨打受罪,有什麼好稀奇的?」
頓了頓,啊青又冷冷說道:「垃圾箱裏那對狗男女,草泥馬的,你們是自己乖乖地滾出來,還是老子們把垃圾箱給整個掀翻,把你們倒出來?」
「我勸你們還是乖乖地滾出來,兄弟們可不想靠近那堆臭氣熏天的東西!」
「就是,你個慫逼他媽能忍,老子可忍不了!」
「晚點老子還要去泡妞呢,沾了一身垃圾氣,哪個妞還願意跟我上床?」
垃圾箱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只要你們現在自己滾出來,我保證我們這些兄弟下手會輕點,可要是你們執意要對我們這些專業無賴耍無賴的話,就別怪哥幾個把你們倒騰出來之後,干出太過殘忍的事情了!」
啊青試探着說了一番話,垃圾箱還是屁動靜都沒有。
「嗎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老子上!」啊青啐了口唾沫,目露凶光,狠狠道:
「兄弟們不要怕髒,反正等會兒還要沾血呢,辦完這單子事之後,哥請你們到澡堂子裏,叫上兩個小妞來給你們捶背!」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二十多個小弟聽了啊青的話,頓時就湊了過去,捂着鼻子將垃圾桶抬了起來,然後一翻,把裏面的各種臭味熏人的垃圾給抖落在地。
直到地上的垃圾都快堆成了一個小山之後,啊青才反正過來,他揮了揮手道:
「別,都他嗎別找了!垃圾臭死了,那兩個賤人要是在的話,早他媽出來了!多大個的兩人,能在垃圾箱裏藏得多深?」
「請問,你們是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