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遷側過頭來,望着那開啟的密道的門,一時間,心頭也是一顫。
一個非常狗血的劇情,已經隱隱的在劉遷的心底里上演了。
分部長為了篡位,借刀殺人,利用他劉遷的強勢,將天眼這個分部長自認為對付不了的傢伙幹掉,從而上位。
這樣的事,真的是一想就透,就算是傻子此時也能猜的到,到底是誰在幫他了。
不過,雖說會被利用,但是,只要能將這個此時得瑟不已,顯然透過不能移動方位的攝像頭,看不到密道門的天眼乾掉,劉遷感覺一切都是值得的。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那位所謂的分部長,想利用他?
劉遷輕蔑的笑了起來,要利用他,沒有足夠的籌碼怎麼能成呢,他出力,可從來都不是免費的,每一次都需要有足夠的利益牽動着。
「裁決啊裁決,你也有今天,還記得嗎,這一幕是多麼的似曾相識,你還記得嗎!」
「當年,在新加坡的時候,你應該還記得這一幕吧,那時候我可是被你玩的很慘啊,若不是我命大,或許我都活不到現在,甚至,我也不可能有奇遇,從主人的手中得到天眼令牌,成為這一屆天眼的真正掌控人,說實話,我還要感謝你呢!」
「不管怎麼說,今天,我真的很高興?知道我為什麼高興嗎!」
「因為,今天我天眼,將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你裁決,註定要隕落在我天眼的手中!」
一時間,天眼在看着此時已經再度走到了顯示器面前,神色低沉的劉遷,獰笑着,道:「怎麼樣,現在是不是很無助,是不是很苦惱,因為接下來,你的整個神經系統將會漸漸的被麻痹掉,到時候,你裁決就是我天眼展板上的魚肉。」
「任我宰割!」
好似這件事幾乎已經成真了一樣,以至於此時的天眼,整個人看起來,都非常的興奮,腎上腺素急速的分泌着,比之達到g點還要讓他感到興奮。
「你很得意啊!」
劉遷輕蔑的看着此時的天眼,緩緩的點了一支煙,渾然不顧那毒煙的侵襲,反倒是很享受的抽了一口後,望着此時臉色漸漸變得陰沉起來的天眼,嘴角一揚,一抹不屑溢於言表。
「裁決,你難道真的不怕死嗎?」
對於裁決的恐怖,沒有誰比和裁決交手過不知道多少次,屢戰屢敗的假和尚天眼更清楚的了,因此,在看到此時劉遷流露出來的神情來看,他竟然隱隱有些心裏不安來。
為何?
他明明被捆在了密室里,又有毒煙入侵,能活下來的幾率很低很低,他憑什麼還這麼傲然的看着他,他憑什麼!
是的,一如從前一樣,此時的劉遷,在看着假和尚天眼的時候,目光中流露出的鄙夷輕視,不言而喻。
以至於讓這些年習慣了醉臥美人兮醒掌天下權的天眼,都有些心寒。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天眼幾乎要抓狂了!
但是似乎,劉遷只是這樣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他心慌意亂了,其實,他自己也清楚,他和劉遷之間的差距。
即便是神秘的天眼組織被他掌控,但那又如何,若不是他掌控着天眼令牌的話,誰又會真的聽他的話呢!
其實,表面上他看起來比曾經更有氣勢了,甚至為了塑造出神秘感來,他甚至將自己珍愛的頭髮都剃了,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有些不同,希望可以更好的適應現在的身份,從而找到一抹優越感,將曾經那個蠢萌蠢萌的形象徹底的擺脫。
可是,現在他只要一看到劉遷,他的心思就活躍起來,畢竟,兩者之間可謂是新仇舊恨太多太多,雖說這些仇恨都是來自於天眼單方面的,劉遷甚至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裏。
「怕,我是人嗎,螻蟻尚且貪生,又何況是我,我又不是聖人,怎麼能免俗呢。」
劉遷邪魅一笑,望着顯示器里的天眼,緩緩的眯起了眼睛來,道:「不過,我現在懶得看見你,哦對了,即便是我死了,你也很想看着我死亡的過程吧!」
「你倒是有這個覺悟。」
見劉遷都認為自己會死了,天眼的心裏也就放心了。
畢竟,裁決這傢伙,着實是個不太安分的因素啊,一般人根本就拿捏不住他的想法,因此經常會被劉遷出奇制勝。
說實話,縱然劉遷此時被全部鋼板加固的房間困住,但天眼的心裏依舊有些七上八下的感覺,不安分。
「嗯?裁決,裁決!」
就在天眼的心裏萬份不安的時候,劉遷的身影,忽然從房間裏的視野中消失了。
一時間,裁決不由變得急切了起來,可惡,當初為什麼不加裝幾個攝像頭,就用這一個,真的是失策啊!
就在他着急上火的時候,悠然間,只看到一根中指,緩緩的在熒屏上豎了起來,而後又緩緩的落了下來,不見了蹤跡。
呼
嚇死我了!
天眼忍不住拍了拍胸脯,吁了口氣,道:「我倒是以為你有三頭六臂跑了呢,還以為你會那土遁術走人了,看來,你劉遷還沒那本事。」
就在天眼,自言自語的時候,此時的劉遷,已經悄無聲息的走進了密道里,朝着此時天眼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走着走着,劉遷微微的頓了一下腳步,朝着一側看了一眼。
那裏,是一個分岔口,在那個分岔口中有一道漆黑的人影一眼而逝便已不見了蹤影,看到這一幕的劉遷,不由輕蔑一笑,繼續向前走去。
待他走後沒多久,不多時只看到有一道人影來到了分岔路口,他看着劉遷的背影,苦笑,道:「到底是裁決,不過,借你的手,幹掉天眼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說着話的同時,他也是急忙朝着劉遷的身影追了過去,因為,他還有後手需要佈置。
要知道,為了宰殺天眼,他可是佈置了許久許久了,一直到先進才派上用場。
要不然,這地下停車場也不可能停滯這麼久沒人使用了,這一切,都是他在作怪。
為了上位,分部長的佈局,不可謂不深啊。
之所以他敢謀逆反叛,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這天眼乃是一個情報組織,因此,他想要探聽到天眼的身份地位以及各種各樣的人生經歷,都是輕而易舉。
想到這裏的分部長,輕蔑一笑,此時的他,已經來到了這密道的入口處,從此處向裏面看去,他恰好看到了已經悄無聲息的站在了天眼身後的劉遷,臉上浮現出了悠悠的冷笑來。
「裁決,知道嗎,說實話我也不想針對你,奈何,當年的你拿我當猴一樣耍,你說,現在我有這個資本了,為什麼我不報仇呢?」
「喂,裁決,不會是毒煙中的多了吧,難不成現在已經神經麻痹了?」
「裁決,喂!」
「我在你身後呢,叫什麼叫,又不是聽不到。」
「哦,我當你死了呢唉!?在我身,身後!」
天眼猛地一怔,他現在才恍然發覺,劉遷的聲音並不是那音響里傳來的,反倒是從他身後輕輕飄來,有點懶洋洋的味道,一時間有些驚愕的天眼猛地回過頭去。
啪
誰知道,天眼剛剛回頭,等待他的不是劉遷的熱情問候,反倒是一個響亮清脆的巴掌。
這一巴掌,只個將天眼整個人都甩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那輕薄且脆弱的顯示器上,只看到顯示器瞬間破碎,在看天眼的臉上,一個清晰的鮮紅掌印,觸目驚心。
「剛剛你不是很得瑟嗎,來,你丫的在給我得瑟一個看看。」
說完這話的劉遷,大步走到了天眼的面前,不等他回過神來,拎着他的衣領字,朝着那張光禿禿的臉頰上又是一巴掌耍了過去。
懵了!
天眼徹底的懵逼了,這尼瑪,他不是在鐵房子裏出不來的嗎,現在是什麼情況!
難不成,真的被他猜中了,劉遷有三頭六臂,又或是他會土遁術,能直接鑽過來,悄無聲息的?
一時間,天眼的臉色也是巨變,這尼瑪根本沒有按照他的劇本走啊,裁決哥,你就不能回去嗎,好好的待着,被神經毒氣麻痹了多好,現在這是鬧哪樣嗎。
「得瑟,繼續得瑟給我看看,我就說你這傢伙,怎麼可能會從二師兄變成猴子,還是那麼蠢,連你手下的人想陷害你,給我機會借刀殺人都不到,蠢貨!」
啪啪啪
此時的劉遷,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那滋味,真的是別提了。
這貨也算是和他較量不過少次了,怎麼還是沒有半點長進呢,他難道真的以為憑藉那塊破令牌,真的能號令所有人了?
「你除了天真,自以為是,你還會什麼,嗯!?告訴我!」
啪啪啪
打臉的聲音不絕於耳,這場面,就算是分部長看到後,都有點愕然。
尼瑪,天眼的手段不是很強嗎,這現在是個什麼鬼,為什麼在裁決的面前,連半點換手的餘地都沒有!
一時間他甚至都忘記,將手中的機關放下了,只個傻傻的看着這一幕,膛目結舌。
見劉遷好不容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臉腫的好似豬頭一樣的天眼委屈的開口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