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來吧,難不成我死而復生,你們還不樂意看到啊?呵呵」
依舊是那無良的笑,依舊是那壞壞的痞樣,依舊是那讓人動容的容顏。
韓子欣最先忍不住,她已經成了劉遷的女人,雖說她比阿銀要晚出現在劉遷的面前,但真的要論輩分的話,她才是大。
許晴和徐素青見韓子欣不顧一切的撲到了劉遷的懷裏,哇的一聲就哭起來,她們兩個的鼻子也是酸酸的。
只是畢竟她們之間和劉遷的關係,還處於曖昧期,總不能現在就揭示出來吧,尤其是徐素青的心頭更是一顫。
她早就主動把自己獻給了這壞蛋,但礙於韓子欣的關係,她一直沒有站出來,尤其是現在又多出了一個阿銀,更是讓她沒有底氣。
天怒的強大,呆呆的機智,阿銀的柔美在配上劉遷那讓人驚顫的詭秘,這四個人才是真正的絕配啊。
徐素青默默的站在一側,不言不語,但她的眼圈在這三天的時間裏,早已哭腫,是以現在的她戴上了一副墨鏡,就是怕給外人看到,會誤會什麼。
雖然事情已成了既定的事實,但她依舊很怕,被誤會。
一側的許晴也是如此,不過她並不如徐素青考慮的那麼周道,她此時眼圈紅紅的,看着劉遷那壞蛋一邊將韓子欣抱在懷裏,一遍壞笑着沖她眨眼睛,一時間眼淚更是流淌不止。
她現在多希望有個單獨會面的機會,可以在這壞蛋身邊傾訴着她這幾天的煎熬,和他說說體幾話。
「好了,不哭了,在哭妝都花了。」
劉遷輕輕的將韓子欣抱在懷裏,一隻手卻死死的抓着阿銀。
阿銀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但還是有些怨,這壞蛋懷裏抱着一個,手裏抓着一個,細心的阿銀又何嘗看不到,他的眼裏還有兩個。
花心大蘿蔔!
曾經的他,即便是在血狼的時候,雖說女人成群,但阿銀知道,那時的他沒有付出絲毫的感情,有的只是因為一次又一次的壓力,需要發泄而已。
可現在不同,他的目光柔柔的,傻瓜都能看出這裏面肯定有事了,何況是精明如斯的阿銀呢。
但是,誰讓她的心裏,只能住下這麼一個壞蛋呢,她能怎麼說?
要讓她就此離開劉遷,她做不到,也沒那個勇氣,一次又一次的生死相依,一次又一次的愛恨糾纏,早已將兩個人的靈魂融入到了一起,驟然分割的結局。
必然是你死我亡,她捨不得他傷心,更不想讓自己活在後悔中,所以,她沒有掙開這壞蛋抓着她的手。
「哭花就哭花,你這壞蛋,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讓人省心,你知不知道這幾天人家擔心死你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在不醒來,我都想永遠就這樣陪着你,哪裏都不去了,你這壞蛋壞蛋壞蛋」
伴隨着韓子欣那清純中透着哽咽的聲音來,劉遷的心頭也是一痛。
尤其是看到韓子欣等幾個女人,那淚眼如花的模樣,他甚至不難猜想到,若自己真的就此再也不能醒來,那麼結果又會是怎樣。
這一次,他承認是自己托大了,他也承認自己沒有考慮到她們的感受。
但作為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有擔當,敢於扛起責任的男人,劉遷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即便自己亡故了,也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到未知的威脅!
這是他的底線,也是一個男人的底線!
所以,這一次的事情,他不後悔,哪怕是就此長眠地下,他也不後悔,只要能將死神都做掉,清理掉這足以毀滅他所有的後患,他也就知足了。
「以後不會了,我保證,好嗎,我發誓,以後在也不會這樣了,好了,好了,不哭了啊,真的不哭了,你在哭我都想哭了。」
這一刻,劉遷的眼圈也是紅紅的,不是心痛,而是感動。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因感動落淚,不丟人!
這一輩子能有這樣幾個紅顏,劉遷知足了!
阿銀見韓子欣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不由輕輕的拍了拍額頭,道:「好了,別哭了,病人現在還需要好好的休息,請給他點私人的空間。」
韓子欣側過頭來,神色極其複雜的看了一眼阿銀,這一刻,她的心頭是顫動着的,心湖的漣漪更是一波又一波的激盪着。
她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反倒是能做到一個在未來不久即將上市的公司總裁,她的心比明鏡還光亮。
阿銀對劉遷這壞蛋的愛意,不比她的少,甚至比她來的更炙熱,更決絕,那是一種飛蛾撲火般的愛,那是一種奮不顧身,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愛戀。
這一刻,韓子欣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阿銀,相應的,阿銀何嘗不是如此。
若不是阿銀在世界的舞台上,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大小場面,此時怕不是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現在的情況吧。
「好,好的。」
韓子欣沒有在撲在劉遷的懷裏傾訴着,因為她清楚,阿銀等人還有自己的事要做。
等劉遷醒來後不久,她們還會相繼離開,相反她以後和這壞蛋可以獨處的日子還多着呢,她不介意,在此時將她心愛的男人,分割出來一些,讓給這個願意奉獻出自己的女人。
她的奉獻,並不比韓子欣來的少,韓子欣還沒那麼自私,還沒那麼絕情!
雖說一個女人是絕對不會將自己的男人讓給別的女人的,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韓子欣的心頭也有自己的一桿秤。
她又叮嚀了劉遷這壞蛋幾句後,這才領着此時同樣不捨得出去,想和劉遷多多說些心裏話的徐素青和許晴一起,走了出去。
「你這壞蛋,滿意了吧,就會拈花惹草!」
阿銀見幾個女人都走出去之後,不由瞪了劉遷一眼,誰知道這壞蛋忽然嘿嘿一笑,一把將阿銀攬到了懷中,反倒是朝着一側的呆呆和天怒眨巴下眼睛。
「倆電燈泡該出去了吧,這裏貌似是私人時間吧?」
唉!?
天怒和呆呆怔了一下,隨後兩個人哈哈一笑,這才相繼走了出去。
只是呆呆一邊走還不忘嘀咕一句:「見色忘友的傢伙,好在你沒出事!」
天怒不由拍了一把呆呆的後腦勺,道:「嘰咕什麼呢,出去了!」
「靠!」
呆呆哼哼一聲,和天怒一起走了出去,順帶着將手術室的大門帶上了。
「為什麼這麼傻?」
待到她們都出去之後,劉遷這才望着懷中此時展露出一抹嬌羞之色來的阿銀,柔柔一笑。
「我那是傻麼?」
阿銀白了劉遷一眼反問道。
「呃這個,那個」
這個問題,劉遷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時間也是有些無言。
「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而已,你這壞蛋,呀,對了,針,針還沒拔呢!」
不是總感覺背後有什麼尖銳的東西頂着,阿銀還想不起來,劉遷這壞蛋的胳膊上還扎着一根銀針呢。
「哎呦你輕點,我說媳婦,你怎麼這麼狠」
劉遷剛剛甦醒,現在的身子骨還很虛,若不是當初阿銀天怒等人忽然出現,或許,劉遷那時候就暴走了吧。
從上次暴走的時間,到現在來看,若是當初劉遷真的選擇性的暴走話,那麼,他現在或許就不在這裏了,或許那時,他就已經長眠了。
強制性的暴走,對他的身心有着極大的傷害,哪怕是阿銀有着小醫仙的稱呼,也救不了他,只因他暴走的次數太多了。
暴走,根本性的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行為,也是一種能讓人失去理智的狂化,結果自然是需要付出足夠的代價。
萬物守恆的定律,這是永恆不變的,得到了就要付出,這是必然!
等等
可就在這時候,阿銀忽然傻了似的看着面前一臉怪叫的劉遷,一時間,原本早已止住的淚珠,在此時再也不能停留的充斥在了她的眼眶裏。
「怎麼了,媳婦,怎麼又哭了,拜託,我不是好了嗎,你怎麼又哭上了,哎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你流淚了」
不等劉遷一句話說完,阿銀整個人已經將他死死的抱在了懷中,她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恨不能將自己融進他的懷裏去,和他徹底的合二為一。
阿銀還是有把子力氣的,一時間也是將劉遷勒的呲牙咧嘴的,不過劉遷卻沒有說任何的苦,叫任何的疼,反倒是感覺這一刻他真的很幸福。
「老公,再,再叫一聲。」
她的聲音很小很小,不是因為她在劉遷的耳畔說出這話來,或許連劉遷都聽不到吧。
「媳婦,老婆,娘子,愛人,小親親,小寶貝,小乖乖,小甜甜」
劉遷在她的耳畔一個又一個的將甜蜜的稱謂呼喚出來,起初還只是阿銀抱着他,此時他卻緊緊的將阿銀也攬在了懷中,越抱越緊,劉遷笑了,笑的很開心。
感受到她輕顫的嬌軀,和奪眶而出的淚珠,劉遷笑了,他道:「為什麼要再叫一聲呢,我要叫一輩子,叫到你聽膩了那天為止,阿銀,你是我的老婆,是我劉遷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