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在這裏?」江欣怡笑着問。品 文 吧 wwpinwenbao&#>
「弟兄們都挺擔心你的,可是又不敢全來,只有讓我做代表來看看你。」喬二看着換上女裝的江欣怡,說道。
「替我謝謝他們了。」江欣怡笑着說。
「師父,你這是要去哪裏?還是快點把這野雞連湯吃了吧。」豆子拎着個用布包起來的圓型罐子,那個形狀江欣怡有些接受不了,很像電視上看見裝骨灰的那個東東。
「那個等下吃吧,你倆能不能幫我個忙?」江欣怡一聽見有野雞吃,立馬就想到了屋子裏的兩壇酒,再不下手的話,只怕在某一天也會像那乾果子一樣被充公的。
「什麼事你說吧。」喬二爽快的答應着,他本來就為昨晚自己沒有勇氣違抗命令去找她而自責呢。
豆子沒說話,使勁的點頭。
「你倆勁大,幫我搬些東西到我的住處去。」江欣怡笑嘻嘻的對他二人說道。
「你的住處?怎麼你還要回到那小屋去?」喬二不相信的問。
江欣怡點點頭,趕緊把他倆叫進屋子,指着裏屋牆角處的兩壇酒。
「都拿走嗎?」豆子試探着問,意思是要不要給大將軍留一壇。
「當然都拿走了,這是太子哥哥給我的東西,動作快點。」江欣怡伸手接過豆子手上的罐子,催着,生怕文瑀鑫忽然回來給堵在這裏,那可就麻煩了。
守門的侍衛看着喬二和豆子一人捧着一壇酒離開,誰都沒敢過問,他們可不是怕喬二,而是怕這個身份離奇的麻子。
江欣怡一手拎着裝雞湯的罐子,一手拎着包着小七托太子捎來的那兩雙靴子,走在前面。
她忽然換了女裝,弄得喬二和豆子都很不習慣。
看着眼前這婀娜的身段,真是應了那句話,看着背影心跳,轉過身子嚇一跳。他倆都覺得這小江還不如穿那套男軍裝順眼呢!可是怕江欣怡自卑,誰都沒敢開口。
「哎呀,雞窩銀窩還是自己的狗窩好。」江欣怡走進那間禁閉室,感慨的說。
「還是將軍那裏好呀,怎麼喜歡回這裏來?」豆子把酒罈子放在江欣怡手指的地方,甩着有點酸的手腕說。
「那裏有什麼好,跟他睡在一間屋子,沒有安全感。」江欣怡違心的說。
喬二和豆子一聽,差點沒有樂背過去。她這什麼邏輯啊?他倆剛剛已經看見那裏有兩張床,而且挨得很近,身為女子的她,應該粘在大將軍身邊才對呀,還沒有安全感,應該在夜裏想辦法不要那麼安全才好呢。
長得確實不盡人意,身份也低了些。可是,如果這的能讓大將軍對她做點什麼的話,再有幸懷個一兒半女的,那不是就草雞變鳳凰了!
這要是換做別的女人,恐怕每天都會費盡心機的貼上去。哪裏會像她這麼傻,還往外搬!
「坐下一起吃吧,咱們再喝幾口?」江欣怡對兩人說。
「不了,我們還有事,你先慢慢的吃吧,這都快晌午,等下這野雞冷掉,就不好吃了呀。」豆子和喬二趕緊拒絕,然後走了出去。
江欣怡見他們離開了,就顯得有些孤單,找了個較小的碗,走到酒罈子旁邊,撕開蠟封的壇口,立馬就有一股濃郁的酒香鑽進鼻孔里。
「嗯,好香了。」她把小碗伸進酒罈子舀了一碗出來,由衷的讚美着。然後就獨自坐在床鋪邊上的小桌子旁。
解開罐子外面的布,江欣怡掀開蓋子,一看,裏面真的是只雞和湯,沒了毛的野雞看不出跟家裏養的有什麼不同,都一個樣,就是有股草藥味。
嗯,今天酒也有了,肉也有了,這小日子不錯!
江欣怡喝了一口酒,滿意的砸吧砸吧嘴,這才伸手在罐子裏撕下一隻雞腿來,放在嘴裏一咬,媽呀,她想哭了,這罐子裏燉的野雞是甜的,而且還有點藥材的味道。她拿筷子在罐子裏瞎撥了一下,看見了切成一段段的草藥。
她知道這樣做很補人,可是她根本就吃不下滴,儘管她平日裏都喜歡吃甜食,這是兩碼事。下酒是不行了,她趕緊把小桌子上,用碗扣在那裏的一碟鹹菜拿過來,對付着就把那一小碗酒喝下肚了。
罐子裏的東西還是要吃的,那是盧伯的一片好心,再說了,這個年代根本就沒有白糖,都是用蜂蜜。
想到這裏,江欣怡強忍着把那隻雞給啃了,又捏着鼻子,像喝中藥那樣,把雞湯灌進自己的肚子。要養好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麼,這個她早就懂的。
也不知道這野雞是誰抓來的,等下問問豆子,也好謝謝人家不是。
那個變態的不知道回沒回去,一點動靜都沒有,江欣怡有點擔心他再來找麻煩。
直到下午,都沒人來打攪她。江欣怡實在是閒的無聊就在外面晃蕩了一圈,見到她的將士們都關心的跟她打招呼,感動的她真想跟他們擁抱一下,可是又怕被誤會自己是花痴,硬生生的忍住了。
轉到文瑀鑫的住處附近,江欣怡偷偷的叫一個小兵去大聽一下他在沒在屋子裏,小兵回來告訴她說不在。
她這才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又把那籃子鐵鏢和掛在門後的靶子拿了出來,守門的也沒敢說什麼。江欣怡要離開的時候,眼睛不小心的看見屋子拐角處的晾衣杆上,自己那漂亮的被子褥子都曬在那裏。
咦,怎麼回事,江欣怡走過去看看,摸過之後發現那褥子很潮濕,不會是尿床了吧,那這地圖畫的面積也實在是太大了!反正也是濕的,江欣怡就放棄了把它們抱到自己那裏的念頭。
傍晚去伙房吃了晚飯之後,回來的路上看見劉鈞,連忙把他喊住,這才問明白,自己確實是那個人給找回來的。
劉鈞把昨晚找到她時的情景,添油加醋的很詳細的說給她聽,還說王爺怎麼怎麼擔心她,還說回來後,王爺親照顧她,還用雪給她搓凍僵的四肢。聽到這裏,江欣怡明白了那被褥為何會晾在外面了,她有點臉紅,什麼四肢啊,是渾身好不好!
不過,她可沒有感激他的意思,不是他發神經讓自己去砍柴,哪裏會發生這樣滴事?只是讓劉鈞替自己對子琪他們說聲謝謝。
「王妃,回爺那屋子住吧,他真的很在乎你的。」劉鈞忍不住的勸着江欣怡,看樣子,他已經知道自己已經回到那禁閉室了。
「不去,你的那個爺不定期的發神經,我可受不了,分開好,眼不見心不煩,你就不要勸我了,有時間去我那裏做客。」江欣怡笑着說。
劉鈞看着眼前這位王妃,只有她動不動的說王爺變態的,神經的,唉,真是冤家。還讓自己沒事去坐坐,得了吧,他可沒有鐵心的膽子那麼大,那麼淡定,被爺疑心了還能那麼若無其事的!
江欣怡回到自己的住處時,發現門口多了倆站崗的,面生的很,他倆表情嚴肅的站在那門的兩旁,像極了兩個門神。
不用說,一定是那變態王爺安排的。江欣怡見他們那副德行,一點都不友好,也懶得跟他們打招呼,自顧自的進了屋子,嗙的一下關了門。
倆門神見門關了,這才相對吐吐舌頭。
心想,大將軍特意從猛虎營把他們調來,還以為是抓了什麼要緊的奸細,讓他們看守的,沒想到竟然是這麼難看的一個麻子。
早就聽說,這回大將軍領來一個叫小江的麻子,在軍營里很是吃得開,而大將軍對她亦是很特別。今日見了,沒看出有啥,只是脾氣稍大了些。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風平浪靜的,文瑀鑫沒來過,也沒有人再提起什麼砍柴五百斤的事情。敵軍沒有動靜,江欣怡也沒有機會離開,她恢復了以往的行程,每天早上照例像往常那樣綁起沙綁腿跑步,領着那些底層兵們一如既往的練習擒拿摔打。
他們基本都掌握了動作要領,這倒是讓江欣怡感到很欣慰,總算沒有把人家教的不上不下的。
晚上吃完飯,依舊是到喬二他們帳篷里給他們講故事然後回去睡覺。如果不是看見守在門口那個門神的下巴上多出一顆十分顯眼的大黑痣,江欣怡還沒在意又換了人了。反正他們在這裏對她沒啥影響,從來沒有干涉限制她的行動自由,她就當他們是空氣了。
文瑀鑫和鐵心他們一次都沒有到這邊來過,偶爾在軍營里看見,江欣怡也只是對劉鈞他們笑着打招呼,給文瑀鑫的總是一記比一記有份量的白眼。
夜裏,江欣怡經常會叫上豆子和華子去屋檐底抓麻雀,烤熟了當夜宵,在酒罈子裏舀碗酒喝喝,小日子過的有滋有味的,可憐的是那些麻雀,棲息在軍營里的,幾乎已經全軍覆沒,江欣怡開始打算把陣地轉移到外面了。
這天吃過晚飯,她找到六虎商量,叫他們砍柴的時候領上她,她還想着拿着鐵鏢去找兔子練練手,要是能讓她碰見上次那隻卑鄙無恥的傢伙,更好,一定好好的教訓教訓它,烤了吃?不,絕不,她決定關它終身監禁,讓它沒有自由。或者看看它是公還是母的。
公的話,切了它的小雞雞,讓它做太監,省得滿山都是它的後代禍害人。母的話,哦,江欣怡沒想好,總是覺得那隻絕對是公的。
可是,六虎告訴她,大將軍已經下了命令不允許她再出軍營的大門了,這件事全軍營的人都知道了,唯獨當事人自己不知道。
江欣怡不相信,她還特意的跑到軍營門口去拭了拭,果真被人攔了下來,說是大將軍下了死命令,誰把小江放出去的話,軍法處置。
她這個氣啊,這幾天的好心情都不見了,怒氣沖沖的想去找他理論,可是走到半路上,又理智的改變了主意,忍忍吧,小不忍則亂大謀,於是她又改變路線回了自己的屋子,關門前還沒有忘記白了那倆門神兩眼。
江欣怡氣鼓鼓的躺在床上,也沒有點蠟燭,眼睛看着屋頂黑漆漆的瓦片,忽然外面有人急促的敲門,聽聲音是劉鈞的聲音,什麼事情這麼慌張?
江欣怡不情願的下了床,打開門「什麼事?」她問。
「快點跟我去王爺那裏吧。」劉鈞慌張的說。
「幹嘛?他又想幹什麼?吃飽了撐的想消遣我,你就叫他自己來。」江欣怡鬱悶的對劉鈞說。
「姑奶奶,不是那樣的,出事了,也許就您有辦法了。」劉鈞焦急的對她解釋着,情急之下,他又稱她為您了。
「他能出什麼事?生病受傷的話,找鐵心就行了呀,找我干什嗎」江欣怡嘟囔着。
「王妃,就算屬下求您了,就去看看吧,我們哥幾個實在是沒轍了。」劉鈞乞求着,就差給她下跪了。
見劉鈞的樣子,好像那個變態王爺確實出事了,他還有些顧及着這倆門神,不然不會這么小聲的說話。不管怎樣去看看吧。
究竟他出了什麼事,非得要她去幫忙?該不會是他吃到那個媚.藥讓她去救急吧?那可不行。想到這裏她又停下了腳步,準備往回走。
「王妃,求您去看看吧,爺那麼在乎你,找你回來那天晚上,一宿沒睡的照顧你,天沒亮就跑出去打了只野雞來給你進補,屬下跟着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的,難道王妃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麼?是的,有時王爺對你是過份了些,可你也有不對的地方呀。」劉鈞見她不想去,急的說。
「我做錯了什麼?」江欣怡不知為何,感到有些心虛的問。
「請贖屬下冒犯,請問王妃什麼時候當他是王爺過?您的舉止行為哪裏像是一個正王妃所該做的呢,王爺如此的容忍你的荒唐行徑,還看不出來他對您的情意麼?」劉鈞有些失態的說。
這回江欣怡反駁不了了,她真想對這小子明說,姑奶奶就不是你們這個朝代的人,想讓俺低眉順眼的做王妃,那簡直是生不如死,會精神崩潰的呀!
劉鈞說的這番話,江欣怡並不生氣,只有一點點小小的鬱悶,還是去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吧,不然在這些人心裏,自己真的成了忘恩負義的人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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