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靈魂的離體,夏依依長舒了一口氣,此事總算告一段落。
手裏把玩着剛剛從天而落的黑色法器,是一個手掌大小的盤子,夏依依不客氣的將此物收進儲物袋之中。看着地上暈死過去的張二,歪着腦袋不知道做和處置。
「阿呆,你有沒有什麼好主意?」
阿呆自然知曉依依的意思,一個遠古秘術瞬間出現在夏依依的腦海之中。利用自身體內的靈根直接將對方的靈根廢除,以此來斷絕此人以後的修行之路,在修真界算是比較惡毒的功法了。
此功法最主要依據靈根經脈的強硬度,不過以依依的三倍粗的筋脈與張二那個半吊子相抗的話,當然不費吹灰之力。夏依依直接將張二的靈根廢除,從此以後張二便成了凡人一個...
夏依依剛剛將張二的靈根廢除,張二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衰老。畢竟張二已經一百多歲了,而正常築基後期的人是會有兩百多歲的壽命。一旦變成凡體肉胎,就變成了行將朽木的老人了。
夏芷若雖然不是好人,可張二光天化日之下對芷若施暴,也不是個東/西。張二變成如今這樣,也是他罪有應得。況且,修仙一途講究的是因果循環,夏依依如此做法,也是為了減少一些張二的果報。
天上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夏依依任由小雨拍打在自己的臉上而漫步行走~阿呆緊隨其後...
「阿呆,我們回家吧!」
「喵~」
夏依依剛剛走出胡同便看到了一個衣衫襤褸的白髮老者,正蜷縮在角落裏向路上的行人乞討~蓬鬆的頭髮遮住了大半張臉...
依依搜尋了一下身上的碎銀子,悄悄的走到白髮老者的身旁,彎腰將碎銀子放在老者破舊的瓷碗中...
抬頭的一剎那,夏依依愣住了!
白髮老者看到依依的面龐的時候,迅速的將瓷碗端走,以他最快速的方式在地上緩慢的趴着...
望着白髮老者離去的背景,依依心中感慨萬分,遂深深的嘆了口氣:「哎...」
「依依,那人是誰?為什麼一見你就『跑』了?」阿呆之所以用跑這個字,實在是按照老者現在的身體情況來說,速度算的上很快了。
「是夏明安!」
依依望着夏明安,心道:終究是壞人自有壞人磨~夏依依對夏明安心中本有芥蒂,不過今日看到他如今這個模樣,也真真是放下了...
而後,半個月,依依都全身心的投注在煉藥之中...儘可能的在自己臨走之前為夏家留下一些財富...
夏芷若走了便再也沒有回來...依依本以為夏芷若在經歷了外面的一些事情之後,會知難而退,返回夏家,可是卻在沒有見到她...
夏炎的身體也一直沒有好,雖然夏家現在是夏依依的爺爺夏明遠掌權,可並未虧待過夏炎。只要夏炎自己放下,他這輩子還是會過得很開心。只不過,他永遠都活在被依依打敗的痛苦之中,無法自拔...
半個月以後,公冶北如約來到夏家,將夏依依帶走。而夏依依從田幻靈口中得知的消息--烈焰殿也馬上就要開啟了。
豐都城無數修士都動身前往傳說中的烈焰殿。烈焰殿地處烈焰山之內,而烈焰山山脈連綿幾百里,烈焰殿就會出現在這幾百里之中。因為烈焰殿是某位大能之士留下的洞府,在三天以內就要開啟。致使眾多修者早早的就趕到此地,以免被別人搶了先機。
烈焰山果然是名不虛傳,依依雖然來過此地,但還是被這灼熱的氣息弄的渾身不自在。雖然已經是築基期的修為,不過憑藉她那點靈力,想要抵擋烈焰山的熱氣,還是費些手腳。
身前的公冶北卻是一身輕鬆,額頭上未見絲毫汗珠,面色也不似依依那般赤紅...
「為師給你的赤水吞雲甲你怎麼不穿上?」
「太醜了...」
一個完全讓公冶北想不到的答案,讓他差點一腳摔下山去。他貌似有點後悔收這個徒弟了,上天是派夏依依來懲罰他的麼?
從豐都城出來,他本想飛身到此,可他那個寶貝徒弟卻偏偏要步行,害的他一把年紀還要和依依徒步行走。他本想教給她御劍之術,可她偏說用劍的人都是偽君子,好吧。這會兒,看着夏依依額頭都是汗水。想着讓她穿上自己送的赤水吞雲甲,這傢伙竟然說太醜了!
公冶北的嘴角抽搐着,連帶着嘴巴上面的鬍子都微微顫動...
夏依依一看苗頭不對,連忙陪個笑臉,上前兩步扯着公冶北的袖子道:「師父,這明明就是男人的盔甲嘛~你看我這麼瘦小,穿上了肥肥大大,一點都不合身。」
還未等夏依依說完,公冶北右手輕點了一下。只見一個藍色光暈的盔甲浮現在夏依依的身上,一個藍色的光圈將她包裹起來,一種久違的涼爽讓夏依依感覺精神一震。而盔甲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依依的身體裏不見了。
依依四下摸索着,什麼情況?明明看到赤水吞雲甲穿到了自己身上,而且周圍灼熱的氣息也不見了,為何找不到咧?
抬頭望了望一臉得意的公冶北,肯定是她師父搞的鬼,「師父....」
公冶北負手而立,故作高深的說道:「這赤水吞雲甲都已經讓你滴血認主了,你想讓它隱藏它便隱藏了~」
夏依依瞪着圓溜溜的眼睛看着公冶北,給公冶北看的直發毛,「你有沒告訴過我怎麼用!」
公冶北剛想敲夏依依的頭,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確實沒有教她...
就這樣,師徒倆一路上你一言我一語的互不相讓。一直等到太陽落山,方才到達此處。不過,此處早已人滿為患,這一點公冶北心中早有思量。
夏依依遠遠望去,以烈焰殿為中心,四處到處都是修者。有的在打坐,有的在閉目養神,有的望着天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且這些人長相也都各異,有一些人衣服的胸前還有着特殊的標記...
公冶北遞給夏依依一個藥丸,道:「給,吃了它。」
夏依依問都不問就直接塞下了,邊嚼邊問:「什麼東西,這麼難吃。」
不過卻給腳下的阿呆饞的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辟穀丹!」
好吧,是不是就是那個傳說中吃了就不會餓的東西?看來,還要等上個幾天啊~
此時,阿呆的口水已經把夏依依的鞋弄濕了...
依依看着阿呆可憐的模樣,想着總不能餓着它。想來,以師父的身份,應該不止這一粒,便開口道:「師父,再給我一粒吧。」
公冶北看了看依依,又看了看腳下的阿呆,方才醒悟,還有隻寵物...順手又給了依依一粒辟穀丹。依依順手將辟穀丹給了阿呆,阿呆連嚼都沒嚼就直接吞下去了,還眼巴巴的看着依依...
「師父,再給一粒吧。」
公冶北索性又給了依依一粒,哪知道阿呆那吃貨就像是餵不飽的坑!
「師父,再給一粒吧。」
公冶北又從袖口中取出一粒丹藥,哪知道夏依依眼疾手快的將整個瓶子都搶了來,「師父,一次一粒多麻煩~都交給徒兒保管吧!」
說罷,夏依依取出十粒辟穀丹一股腦的都塞進了阿呆的嘴裏。看的公冶北有些肉痛,雖然辟穀丹不是什麼值錢的丹藥,可若是這種吃法,阿呆這貨都容易把整個雷澤宗吃垮...不過他徒弟夏依依「搶劫」一般的做法,他這個做師傅的也是醉了...
依依將剩下的大半瓶塞進自己的口袋裏,自然的問道:
「師父,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
公冶北眼中精光一閃,望着前面的洞口。依依很少見到公冶北嚴肅的神情,不禁也開始緊張起來,怕是那烈焰殿馬上就要開啟了吧。
剛想着,後背被人一抓,起身之時不忘拉起阿呆的貓尾巴。
公冶北大喝一聲:「就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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