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迷
風輕輕的吹拂。在山峰邊緣輕輕划過,猶如河海中溫柔的獸的鰭。陣陣靈氣氤氳,漸漸冷靜下來,就好像是一個嬰孩的哭鬧,現在安安靜靜的睡去,一切還仍然是那麼的美好。
生命有種種事故,我們只不過是匆匆過客。
海外一個仙島之上。
這個海島十分的廣大,甚至是說它是一個島似乎已經有些不適合了,可是,在茫茫的大海里,這樣大的陸地只是滄海一粟,渺小的就像是沙漠之中的一棵樹一樣。島被海水包圍,異常的平靜,甚至沒有一絲的風,一丁點的浪花。寧靜的出奇就是十分的危險,在暴風雨極其激烈的時候,它到來之前就會越加的寧靜,可怕,似乎上天要這寧靜去醞釀這麼大的動靜,為着更加猛烈地暴風雨積攢力量,鋪天蓋地的力量,摧毀一切的力量。
海島之上卻是另外的一幅景色,遠遠望去,繁花似錦,萬花爛漫,靈氣氤氳在花叢之間,弱小可愛的美麗小獸,煽動着輕盈的翅膀在花叢間來回穿梭,嬉戲,遊玩。條條小路縱橫期間,像是一幀名畫之上的精彩的描紅,絲絲條條深入人的內心深處。小路之中,時時刻刻有倩影路過,留下淡淡的影子,消失在花叢之中,似乎,她是從花間而來,又回到花間而去。
花海茫茫,在花海的深處,一個似乎由花編制的房子,由花編制的宮殿,隱藏在萬花之間。隱隱約約,和世界成為一體。
宮殿深處,聚集着幾個人,一個看似中年的女人站在大殿的門口,看着遙遠的天空,不知道在想着什麼,臉色之上滿是思索震驚。
身邊一個老者疑惑的看着天仙一般的女子,問道:「島主,發生了什麼事?」
女子笑了笑說道:「河伯,沒什麼事,我只是感覺到道之大陸上靈氣波動的跡象,而且不小。」
河伯想了想,說道:「怎麼?道之大陸有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那裏的靈氣早就開始枯萎,減少,現在又有這麼大的波動,會不會對我們有什麼影響?」
女人笑了笑,說道:「這個倒是不會,你放心好了,按照我的推算,這次道之大陸的靈氣雖然有劇烈的波動,但是這只是一種異象影響的,雖然有影響但是不會很大,這種影響只是某種天才出世的異象。」
河伯吃驚的說道:「天才?」
女人說道:「嗯,自從道之大陸上靈氣稀薄減少以來,這個世界上就極少的出現天才了,真是想不到啊。」
河伯也是點點頭,滿是擔憂的說道:「不過,可惜了一個天才,如果在幾千年甚至是在幾百年前,就會有很大的成就,不過現在的道之大陸靈氣愈加的稀薄缺乏,這個時候各個門派都是自顧不暇,哪還敢養着這麼一個天才,這就像是在自殺,一個天才以現在的靈氣一個門派怎麼可能養得起一個天才?一個天才成功就是以一個大的門派泯滅做為犧牲的代價。」
女人悲嘆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啊,恐怕是不久道之大陸就會發生巨變,這也是我想要儘快飛升的原因,雖然這一次危險很大,但是不冒險不行了。」
河伯也是滿臉的擔憂,說道:「幸好我們這裏的靈脈雖然小了一點,但是還不至於枯竭,這一直我們的秘密,如果讓世界上的修真人士真正的知道這件事,我們恐怕會成為眾矢之的,幸好這裏還有島主您坐鎮,即使我們有靈脈的消息透露出去,也不敢有人敢來搗亂搶奪,如果島主飛升,那我們?」
女人也是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這也是我同意她去道之大陸的原因,去闖闖也好。」
河伯突然說道:「對了,島主,我聽說在道之大陸上大宋王朝花月樓樓主花月給您準備了一個神秘禮物。」
女人疑惑的說道:「花月?她現在還好吧?想不到現在竟然變成現在的情形,哎,花月是我最疼愛的弟子,可惜當時是我一時的失誤竟然讓她,哎,往事不可追啊,這小丫頭竟然還能記得我,不知道她能準備什麼樣的禮物。」
河伯笑了笑說道:「聽說花月姑娘找到一個失蹤的絕世鐵匠為您打造一件禮物,我都不知道是什麼。」
女子笑了笑,說道:「這小丫頭,向來聰明伶俐,最懂得我的心意,不過這個什麼傳世鐵匠是怎麼回事?我們修真界早就沒有什麼鐵匠和丹藥師了,即使是有,也不會有什麼樣的成就,就是現在修真界的最好的鐵匠做出來的東西,連以前靈氣旺盛時期最差的都比不上,何況是來自俗世的鐵匠,不過這下丫頭還真是讓是人有些期待。」
河伯笑了笑說道:「花月那姑娘還真是怪可憐的,我們這麼多的弟子,在我的心裏,我們似乎欠她的最多,最多了。」
女子點了點頭,眼睛看向道之大陸之上,心中滿懷心事。
在十萬大山的深處,那個殿堂上,獸皇猛然站了起來,看着中原的地方,眼裏滿是震驚,不過過了一會兒,滿臉的震驚卻是變成了擔憂,滿是擔憂。
這時,從門前走進來一個年輕男子,看見眼前的獸皇,說道:「父親,你這是怎麼了?」
獸皇回頭看了看說道:「烏道,你來了?來坐這裏。」
烏道坐在桌子前,看着站在窗前的父親說道:「父親,你你師父有什麼心事。」
獸皇笑了笑說道:「沒什麼事,我只是感覺到中原的方向有劇烈的靈氣波動,似乎有什麼天才人物出世了。」
烏道驚訝的說道:「天才?這?修真界好久好久都沒有天才出現了,以現在的情況,真不知是福還是禍啊。」
獸皇說道:「這不是什麼好事啊,現在我們的靈氣缺乏不可能讓一個天才成長,曾經,在海外的水月天出現過一個天才的人物似乎就是因為靈氣缺乏而夭折的。」
烏道說道:「父親,你這次出關?我們為什麼對俗世之中的孫家這麼的看重?」
獸皇搖搖頭,說道:「一切的事情發生都有自己的命數,在我小的時候,我的父親和一個神秘的人見面,在那個神秘人走的時候,父親告訴我說,我的一早就註定,他說在未來的某一天我的鮮血會灑遍整個大陸,成為拯救這個世間的最重要的藥引。」
烏道聽了滿是震驚,急道:「父親!」
獸皇笑了笑說道:「這也沒有什麼,這個結局我早有了準備,擔心也沒有用,你放心好了。」
烏道想了想,說道:「那麼這一切的發生都和這孫家有很大的關係了?」
獸皇笑了笑,說道:「可以說是吧,不過,天地之間自有它的命數,我們只是在命運長河裏的一粒沙子而已,再大的力氣也只是推波助瀾,放心好了。」
烏道說道:「我去看看那孫雷虎怎麼樣了,他前幾天突然和玲瓏璃失去了聯繫,雖然我已經派了媚娘前去查看,可是還是有些不放心。」
獸皇說道:「不用了,這個人是一個關鍵的棋子不會有事的,你這就去閉關,我想不久之後,在這個世界上會有大的事情發生,你好好修煉,才有可能在以後的巨變之中有得一絲的生存下去的機會。」
烏道想了想,只得回答道:「是的,我知道了。」
看着烏道離開,獸皇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命運不可預知,我所做的也只是讓你把自己的命運抓在自己的手裏,前途怎麼樣,就看你自己的了,我們獸族和人類相爭數個紀元,想不到卻會有相互攜持的一天,哎,命運弄人啊。」
刀疤只記得自己從那巨大的能量的洪流之中昏迷過去,眼前一切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消失在黑暗裏,失去了知覺。
年輕人身體之中突然爆發出難以置信的力量,帶着昏迷的刀疤竟然直接飛了起來,在樹林的上空踩着樹枝,在深林之中跳躍,飛翔。漸漸地向着十萬大山的深處飛掠而去。化為一道神秘的幻影,所過之處,野獸無不驚慌躲避。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年輕人帶着刀疤越來越深入到十萬大山。那裏是一道不見底端的深淵,深淵裏武器瀰漫不知到達哪裏,但是,沒有人知道,因為知道的人都沒有活着回來,甚至,連屍體也沒有,這裏就是生命的禁區,生命的終點,但是,這也是一道鴻溝,從來沒有人敢深入到天塹的另一個方向,天塹的彼岸是和深淵一樣可怕的存在。
此時,年輕人帶着刀疤一起,竟然急速的朝着那個可怕的天塹而去,那裏,才是十萬大山的真正所在。刀疤是九死一生才從那裏逃出來的,但是,他想不到的是,在他昏迷的時候會再次深入這裏。而且這次深入改變着他的一生。
人生充滿着變數。
年輕人帶着刀疤,一聲長嘯,年輕人腳下一蹬大地,飛身而過,穿越天塹之上的重重迷霧,消失在那天塹彼岸未知的森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