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息的時候,他必須要把元氣罩的強度調到最大,否則的話,根本就不敢全力修煉。但元氣罩的強度太大,不但會影響吸收天地精華的速度,而且也佔用太多的精力和元氣。這會讓邵江城的修煉進度大為放緩,是他無法容忍的。
但邵江城又不得不接受,他不想再次被攻擊,只能忍受。原本三個月就可以治好的傷,現在至少需要半年。最重要的是,他兩次使用抽氣**,不但沒有抽走別人的真氣或元氣,反而讓自己的無力消失了一大半。現在的邵江城,雖然還是武魂後期,但他的真正實力,連武魂前期也沒有。
也就是說,如果此時的邵江城,碰到武魂前期的武者,他是無法戰勝對方的。甚至,如果交手的時間長一些,他就得落荒而逃。如果碰到同樣的武魂後期級強者,以此時邵江城的狀態,根本就不是對手。
邵江城的元氣罩,只能應付武尊級以下的強者。武聖后期以上的強者,這層元氣罩一戳就破。而且,邵江城的臨時洞府,根本就沒有門,他的元氣罩讓他對周圍的感知能力也大為降低。直到謝久文進了洞府,他才猛然驚醒。
「你怎麼來了?」邵江城強行收功,差點受了內傷。此時他體內氣血翻騰,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而且,他望着謝久文不善的眼神,心裏湧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怎麼來了?邵江城,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吧?」謝久文冷冷的說,他傷好之後,雖然元氣大損,但最想做的,還是找邵江城報仇。他可是活了八百年了,對邵江城的那套把戲,剛開始的時候確實信以為真。但親身體驗過之後,如果還不知道邵江城的用心,那這八百年就真是白活了。
「謝兄,這只是個誤會。如果沒有被人打擾,我們現在肯定已經晉級了。」邵江城強行鎮定下來,忙不迭的說。
「你去騙鬼吧。」謝久文突然一掌攻向邵江城,他雖然只剩下一手一腳,但勝在剛剛恢復內傷。而邵江城再次受傷,元氣大損,現在的邵江城,根本就不是謝久文的對手。
面對謝久文的進攻,邵江城確實只能不停的躲避。可是謝久文卻已經對他動了殺機,邵江城勉強避開他的一掌之後,謝久文突然一道真脈指射了過去。這可是謝久文的絕技,不要說邵江城現在實力大降,已經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是武魂巔峰期的強者,碰到他的真脈指,也是只能避其鋒芒。
這一道真脈指,邵江城沒能避開。他雖然之前的實力比謝久文強,但兩次受傷,元氣又大量損失,而謝久文雖然也受過傷,但現在傷勢已經恢復。此消彼漲之下,他現在的真實實力,已經不如謝久文。再加上這道真脈指威力驚人,他被擊中之後,身子向後倒飛,後背撞到石壁上,將石壁撞了個大坑,身體卻軟綿綿的落了下來。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謝久文一掌將邵江城擊退,再一指將邵江城擊傷,這讓他信心大增。自從失去一手一腳之後,他不但實力大降,而且變得很自卑。
「謝兄,我怎麼可能騙你呢,確實是想跟你共同晉級。我們不應該內訌,必須團結合作,找出襲擊我們的人。」邵江城靠在石壁上,氣喘吁吁的說。他盡傷未好,再添新傷。而且這新傷來自武魂後期的謝久文,幾乎能讓他喪命。
「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謝久文自己殘疾了,看到四肢健全的人,心裏就有妒意。他走到邵江城面前,從地上撿起一塊刀形石塊,朝着邵江城肩膀砍去。
雖然只是普通的石塊,但在灌輸了元氣之後,石塊變得鋒利無比。邵江城的整條左手臂被完整的砍了下來,就算邵江城是武魂,但手臂被砍之後,依然讓他痛苦萬分。
「謝久文,你也太狠毒了吧?」邵江城強忍着肩膀傳來的疼痛,緩緩的說。
「我狠毒?跟你吃人不吐骨頭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謝久文冷冷的說,邵江城倒是不要命,但他一下子將別人珍貴無比的元氣或真氣全部吸走,這可比殺了別人還狠毒。
「我手臂也斷了,你的氣應該也消了吧。」邵江城將斷口處的血止住,嘆息着說。他看了一眼地下自己的手臂,切的很整齊,如果時間不長的話,還是有機會接起來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謝久文好像看透了邵江城的想法似的,他撿起地上的斷臂,重重的摔在石壁上。原本完整的手臂,一下子成了一堆碎肉。
「你這個變態!」邵江城見謝久文竟然將手臂摔成一堆碎肉,大吼着說。謝久文的行為,徹底斷了他想接回手臂的念頭。
「變態?那我就變給你看看。」謝久文又拿起那塊石塊,將邵江城的左腿也砍了下來。砍下來之後,他依然如故將腿摔到了石壁上。
「好吧,我說。」邵江城見謝久文再次拿起石塊走了過來,馬上說道。謝久文如此狠毒,如果再不說真話的話,自己剩下的一條手臂和一條腿也將被砍掉了。他實在無法想像,如果自己沒有了四肢,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你給我的心法,是專門為吸走我元氣而定製的吧?」謝久文問。
「不錯。」邵江城嘆了口氣,原本自己的計劃很順利,如果他能吸收謝久文的所有元氣,自己至少會晉級到武魂巔峰期。如果運氣好的話,直接晉升武帝也是有可能的。
「你自己用的是什麼心法?」謝久文問,他之所以留下邵江城的性命,就是為了這個答案。
「我的心法其實差不多,當然,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邵江城見謝久文臉色不愉,馬上改了口。謝久文心狠手辣,稍不如他的心意,馬上就廢自己的手腳,他已經與謝久文差不多,可不想比謝久文更慘。
「馬上告訴我。」謝久文沉聲說道,但他再怎麼掩飾,也無法掩飾心中的興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