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曜山的做法,深深地刺痛了駱英傑的心。△↗,但他在胡鑒軒的勸說下,只能將滿腔的怒氣,強行壓了下去。自己出來追殺安德森一行人,如果無功而返,已經是顏面盡失。要是再回去求援,就算家裏答應,但他以後如何面對其他人的目光?
「既然七曜山願意為了一個安德森,而要與駱府為敵的話,我也沒有辦法。」胡鑒軒緩緩的說,既然七曜山只是派了名管事,駱英傑自然不可能跟管事對話。
「這是我們山主的決定,他已經認可了安德森,你們只能放棄。哦,對了,胡冕跟我說,如果你們一定想要補償的話,可以給你們一個銅幣。」管束拿出一枚銅幣放到桌上,一臉輕視的說。雖然對方都是武尊,可他有七曜山作為後盾,根本就不會關注對方的修為。
「一枚銅幣?!」胡鑒軒臉色有點青起來,額上的一條青筋漲了出來,臉上連着太陽窩的幾條筋,盡在那裏抽動。七曜山這哪裏是補償駱府,簡直就是戲弄。
「你可不要小看這枚銅幣,數百年以來,從來都是七曜山拿別人的錢。什麼時候七曜山向別人付過錢?你們駱府府應該覺得無比光榮才是。」
「放屁!」胡鑒軒怒罵着說,七曜山如果輕視駱府,一定會付出代價。
「大公子,七曜山上的武尊雖然不少,但那些人未必會為了一個安德森而拼命。我潛上七曜山,將安德森的人頭帶下來就是。」胡鑒軒說,他們有三位武尊,自己去了七曜山,殺一個先天八級的安德森,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駱英傑說,安德森對七曜山,並沒有那麼重要。如果安德森被駱府擊殺,想必七曜山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可是胡鑒軒卻低估了七曜山的實力,作為一個匪窩。七曜山最重視的,當然是自己的安全問題。在七曜山上,幾乎所有的武者,都是在地下修煉。整個七曜山的山體內。地下通道四通八達。至於地面上的房屋,只是那些先天級以下的武者使用,哪怕就是將地面的人全部殺光,也不會影響七曜山的實力。
安德森一行人是來七曜山躲藏的,自然不可能在地表出現。胡鑒軒的修為雖然要遠高於安德森。但想在七曜山上,將安德森輕易找出來,卻是不可能的。胡鑒軒不但沒有找到安德森,相反,他才上七曜山,很快就被七曜山的人發現了。
「山主,駱府的人敢私自上山,簡直就是找死。不給駱府一個教訓,他們還真的以為七曜山不敢殺人。」胡冕得到消息之後,馬上向江秋山作了稟報。
「驅逐下去就是。」江秋山緩緩的說。他之所以收留安德森,除了因為想擴大七曜山的實力之外,還有深層的意思,那就是立威。七曜山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有對手。如果七曜山上的人,都失去了那種狼性,很容易讓七曜山被其他勢力取代。
「好吧。」胡冕說,他處理這種事駕輕就熟。雖然沒有擊殺胡鑒軒,但卻擊傷了胡鑒軒。
胡冕是上品後期武尊,而胡鑒軒只是中品前期罷了。兩者的實力相差懸殊。再加上胡鑒軒在七曜山上人生地不熟,他被胡冕一掌擊在後背,直接飛下了七曜山。幸好駱英傑和另外一位客卿在山下,否則的話。就算胡鑒軒不死,恐怕也只有半條命了。
但就算是如此,胡鑒軒在落地時,還是吐出一大口鮮血。胡鑒軒是駱府的客卿,而且也是這一行人當中修為最高之人,他被七曜山的人一掌擊飛。可見七曜山實力之強悍。
「胡鑒軒,你怎麼樣?」駱英傑緊張的問,如果胡鑒軒死在這裏,他難辭其咎。
「大公子,先走吧,離開七曜山再說。」胡鑒軒聲音微弱,胡冕那一掌讓他的五臟六腑全部移位,而且經脈也受損。如果不能馬上治傷的話,肯定會留下後遺症。就算現在能得到了及時治療,恐怕沒有半年以上的時間,是不可能恢復的。
呂誠順着標記一路朝着東面而來,他在五天前,就已經感應到了駱英傑一行人的情況。只不過,他每天的行程有限。雖然他知道胡鑒軒已經受了重傷,但呂誠並不能做什麼。他只是雜役,雖然現在是二等雜役了,但依然是雜役。
「呂誠,你來就好了。」孫有根見到呂誠,終於鬆了口氣。他是護衛副統領,可現在每天的工作卻是照顧胡鑒軒。雖然沒什麼事情,但卻必須隨時守在胡鑒軒身邊。呂誠一來,他的工作馬上就可以轉給呂誠。
「胡護法這是怎麼了?」呂誠佯裝不知的問,胡鑒軒的傷勢很重,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是不可能恢復的。
「沒什麼事,你只要把人照顧好就可以了。」孫有根擺了擺手,這件事他都知之不詳,而且駱英傑下了封口令,任何人不能問起此事。
「孫有根,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駱英傑將孫有根叫到一旁,輕聲說。
「大爺,有什麼事你吩咐就是,還用得着跟我商量麼?」孫有根謙恭的笑着說。駱英傑可是駱府的嫡長子,又是下品前期武尊,以後必然是駱府家主,自己這個護衛副統領,就是駱英傑給自己爭取來的。
「你知道胡鑒軒是怎麼受傷的吧?」駱英傑說,現在胡鑒軒受了傷,按道理他必須馬上回平長泰城求援。但是,一旦回去,他或許就沒有資格再出來了。讓安德森逃往七曜山,這是他的失職。別人不會看過程,只知道結果。自己沒有把安德森的人頭帶回去,哪怕一路上再艱辛,也不會有人憐憫。
「應該是七曜山的人吧。」孫有根推測着說,這附近數千里之內,除了七曜山的人之外,恐怕不會有任何人能傷得了胡鑒軒。
「不錯。安德森已經加入了七曜山,我們如果想追殺安德森,必須讓七曜山知道我們的實力。」駱英傑看了一眼孫有根腰間的太虛刀,緩緩的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