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玉夜的體力在孩子中算是很不錯的一個,來到場邊之後讓師元在這等自己,和幾個還能動的朋友準備去商店買點吃的東西。
一行回來的時候看到球場角落處圍了好多人,起鬨似的大吼大叫,還有別樣的笑聲。
看了一圈沒找到師元,像是想到了什麼,華玉夜快速跑過去,只見人群中有幾個人正站在師元面前調戲她,有人用手學着電視中惡少的樣子勾起師元的下巴,有人伸手抓師元的胸部,還有人摸師元的臉蛋,嘴上說着調笑的話語。
周圍沒有一個人上前制止,大家都事不關己似的站在一旁看熱鬧,對師元動手動腳的這些人平時關係不錯自成一個小團體,沒人想因為一個僕人得罪他們。
師元就這樣站在原地,不敢跑也不敢叫,對於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面對這樣的情況只能無助的躲閃,可是被這麼多人圍在中間又能跑到哪裏去呢,堅強的忍着沒有哭出來,一個人兩雙手擋得住這個擋不住那個,更不能動手傷人,這些孩子不論是誰都不是她能得罪的。
她害怕,她無助,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乞求命運的憐憫,悲戚自己的身世,在夜深人靜一個人的時候感受孤獨和羨慕,這時候她心中渴望的是華玉夜,唯一的依靠。
「喂,你們在幹什麼」
華玉夜擠進人群中,大臂一揮將師元面前的手全部劃開,站在師元的面前,雖然他現在比師元要矮上近二十厘米,可是形象卻顯得十分高大。
「沒幹什麼,只不過讓她給我們去買水而已,她竟然不聽我們的命令,一個僕人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
其中一個帶頭調戲師元的孩子理所當然的說道。
他的年齡比華玉夜要大上一歲多,在之前的足球賽中被華玉夜帶球過了四次,後來將華玉夜撞倒在地的就是他,剛剛伸手抓師元胸部的也是這個孩子。
生活在他們這種環境下的小孩子都很早熟,見多識廣眼界開闊,對於一些男女之事有些人還是早早就了解的,而且通過媒體網絡等渠道意外都知道一些,雖然談不上事無巨細可一知半解也就夠了,不能直接找華玉夜麻煩,自然就想在師元身上找回面子。
沒有完全相同的想法,對於為自己服務的人頤氣指使,態度隨心情而變,不是都如華玉夜一般能平等看待她們,幸與不幸,一如相比較華玉道的貼身女僕,其她三人算是很好了。
聽對方理直氣壯的回答華玉夜可不會息事寧人。
「真可笑,師元憑什麼要聽你的」
「她不就是個傭人麼,我家的傭人都是給人服務的,讓她去買水有什麼不可以的,難道說你和她有什麼特別關係」
小孩子的激將法,周圍的人聽出話中含義開始鬨笑,華玉夜很想一拳打在對方臉上,又不想因為這樣做讓對方把『特別關係』落實。
「你家傭人是你家傭人,你去找你家傭人啊,怎麼,沒錢請不起啊,回家吃奶去吧」
華玉夜小時候也是個性格耿直的單純孩子,與人吵架那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吵架從來不需要考慮邏輯合理性,小孩子自有小孩子的邏輯思維,怎麼打擊對方怎麼說就對了,不理會敵人的閒言碎語,自說自話的打擊對方才是取勝之道,也不知道最後那句話從哪聽來的。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試試」
果然華玉夜就是厲害,簡單的一句話將對方激怒。
男孩仗着比華玉夜高一些伸手推了華玉夜兩下,威脅意味不言自明,華玉夜怎麼可能退縮,用手擋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脖子一梗頭一仰。
「說了怎麼樣啊,滾回家吃奶去吧」
被華玉夜擋開之後還想再推華玉夜一下,推推灑灑之間雙方火氣越來越大,這一下也讓華玉夜怒了,抓住機會雙掌排雲而出反手用力將對方推倒在地,好在身後有同伴在沒有摔倒,這一下直接成為點燃引線的火苗。
對方站起來後掄起拳頭就朝華玉夜頭部進攻,含怒而發。
一拳襲來華玉夜矮身閃躲,同時一拳擊出,小胳膊小腿小拳頭殺傷力小的可憐,打在對方身上將其擊退,抬起腿就是一腳,連帶身後的一個人摔倒在地。
突然爆發的戰鬥讓所有人避之不及,有人後退有人上前,看熱鬧的不怕事大,圍成一個圈開始起鬨,和兩人比較親近的朋友準備幫忙打群架,師元站在一旁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這樣,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想將兩人拉開對她來說卻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對方怎麼可能甘心就這樣被打倒,雙腳蹬地跳起來就是一招餓虎撲食。
華玉夜此時還是一個小孩子,想讓現在的他就擁有超越同齡人誇張的戰鬥力除非世界規則改變天生異稟,唯有還算不錯的條件反射能力在對方撲上來的一瞬間格擋抓住對方的衣服,兩個人開始較力。
打群架可不是一對一,就在華玉夜和對方誰都占不到便宜的時候,突然有人踹了華玉夜一腳,這一腳正中華玉夜胯部髖骨。
無端被人踹了一腳華玉夜腳下不穩,不過倒向地面的危難之際華玉夜借力將對手給拉倒,有點像是摔跤動作,空中翻轉上下易位,在對方震盪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抬手就是一拳,再小的拳頭也是拳頭,這一拳下去對方立刻鼻子出血。
對方有人出手華玉夜的朋友也不能站在一旁看戲,小孩子打架,有人看熱鬧,有人幫忙,還有人上前拉架,場面可謂是一片混亂。
「幹什麼幹什麼,不能打架,都住手,再打架就告訴你們家大人,都停下」
遠處有路過的大人發現這邊小孩子打架立刻來制止。
「有人來啦,快跑」
不知道是誰大喊一聲,所有人一鬨而散,小孩子對於成人天生有一種畏懼感,有一個人人帶頭伴隨着『快跑啊,快跑啊』都開始逃跑。
華玉夜也是有些驚慌失措,站起身跑到師元身邊拉起她就跑。
剛剛華玉夜那一拳直接將對手打哭,一個是因為鼻子被打酸疼,另一個原因是對血的恐懼,拉扯華玉夜衣服的手鬆開捂着鼻子,滿手鮮血。
趕來的成人將一切盡收眼底,不過他只是別墅區普通的工作人員,這裏住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他可不希望因為一些小事得罪人,任由孩子們逃跑,連華玉夜都不準備去抓,最多就是把躺在地上哭的那個孩子送回家,至於之後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發生這樣的事足球也不踢了,沒有玩性,和華玉夜相熟的幾個人準備回家,小孩子之間的友誼很單純,沒有過分的客套,華玉夜走在路上,師元默默跟在身後。
「你為什麼不還手,不知道跑去找我麼,你傻啊」
華玉夜一路上訓斥,師元一句話都不說,小姑娘有些被嚇壞了,之前一直忍着沒哭是堅強,可是被華玉夜這個親近的人訓斥兩句立刻哭了出來,還要強忍着不敢哭出聲,委屈。
看到師元哭,華玉夜十分頭疼。
「最煩女孩子哭了,麻煩死了,不要哭了」
「真是的,哎,煩死了,下次再有人欺負你你就叫我總行了吧,我保護你,這個給你吃,不要哭了」
華玉夜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棒棒糖遞給師元,看着眼前比自己小的男孩子,接過棒棒糖,在華玉夜另外拿出一個吃起來後也將其打開,棒棒糖有些碎了,不過師元的心卻甜蜜起來。
從那之後,華玉夜身邊多了一個叫師元的女孩子,在女孩心中藏有一顆甘甜花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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