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在我昏迷之際,吞服太歲需要很多的能量,而當時的我,身體近乎是虧空到了極致。
所以說,幽蘭將自己身上的精血一滴滴的渡給了我。
導致,在她的身上只剩下了半滴的精血。我說怎麼這段時間,幽蘭看上去沒精打采,經常失神一般。
我深吸了一口氣,在幽蘭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而後將她放在地面上,接着說道:「等我,我去解決這一切。」
說話間,猛然間沖天而去。
父親的力量並不能久留,我能夠感覺到,那一股力量就好像是一縷十分微弱的殘魂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熄滅,所以說,我要將這力量,發揮到極致。
而程遠在那一瞬間,也解決了武家老爺。
武家老爺的身體被麻繩纏繞,被無盡的符文燒灼。最終倒在了那裏,而程遠看上去,也已經是精疲力盡了。
不過,他也是將目光看向了天空,沒有經過太長時間的思考。
身體瞬間衝出。
「嘭!」
一瞬間,我,程遠,季平,阿婆,教官,五個人的實力徹底爆發。向着那一雙大手狠狠的擊打而去。強大的力量在瞬間將那巨手掀翻。
而近乎是在同時。
我們五個人捨棄那聖人的手臂,向着劉航雨而去。
擒賊先擒王,這是必須的。
劉航雨見勢不妙,想要逃跑,可是那個時候卻是已經晚了。我就好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在那一瞬間,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在霎那間,來到了劉航雨的身前。
「說,那陣法究竟是什麼!」我看着劉航雨,怒斥着說道。
劉航雨哈哈一笑,被我們圍困,卻是一點慌亂的跡象都沒有:「我不會死的,你們殺不了我!哈哈。」
我的眉頭微皺。
「快說,要不然我將你的魂魄抽出,送到地獄之中,永受折磨!」我看着劉航雨,怒斥着說道。
劉航雨輕蔑的看着我:「告訴你,又如何,那……」
可是,還沒有開口說話。
荒山之中,卻是猛然間一枚黑色的銀針慣出。
我在注視到的那一瞬間,想要阻擋,一道印法結出,可是,那銀針貫穿印法,就好像是穿過一滴水一樣,毫不費勁。
不過,那銀針不是衝着我們,而是衝着劉航雨。
看來,劉航雨是真的掌握了什麼秘密。
教官似乎是明白了,手中又是一把飛刀橫貫而出。針尖對刀芒。寒光閃爍,那銀針竟然沒有絲毫的減速。直接的穿過飛刀,在飛刀從頭到尾,直接的穿過了一個銀針一般粗細的小洞。向着劉航雨而去。
什麼叫做銳不可擋,在這一剎那,我們徹底的明白了。
「噗哧!」銀針鑽入到劉航雨的身體之中,化作了一團黑光。
那一瞬間,劉航雨終於慌了:「不,我,我還不能死。你們不能這樣,我什麼都沒說……」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
銀針仿佛是產生了一股吞噬的力量一樣,竟然在空中形成了一股小型的黑色漩渦。直接的將劉航雨吞入那漩渦之中。劉航雨就這樣,在我們的眼前徹底消失。
我回過頭去。
向着荒山之中而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枚銀針,再次從荒山之中飛出。
這一次,銀針的目標不是旁人,正是我。黑色的銀針帶着一股攝人心叵的光芒。那一瞬間,我有些震驚了,腳下步法邁動,似乎是想要閃躲開來一般。可是,那銀針卻仿佛是直接的指向了我一樣,竟然緊緊地跟着我。
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在我的身體之中,一個虛影猛然間脫體而出!
「父親?」我愣了片刻。
正打算呼喊。
原來,他一直都沒有真正的離開。
不過,那只是一個虛影而已,我的身體在霎那間虛弱了下來。而那虛影我那若是飛蛾撲火一般,迅速的往前而去。
「噗哧……」
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音,那銀針鑽入到了虛影的身體之中。
化作一團黑光。
漩渦再次出現,宛若是能夠吞噬一切一樣。
「父親!」那一剎那,我驚呆了。正要往前,卻是程遠將我攔了下來,對着我微微的搖了搖頭:「不要亂來,那只不過是一縷殘魂而已,你的父親並沒有死!」
「可……」我愣住了。
程遠沉默了一下:「你的父親沒有辦法參與最後的大戰,所以,就用了這個辦法。」
我低下頭來,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原來,父親一直都在保護着我。
我回過頭去,看着那荒山。
「陣法被從內部關掉了!」阿婆的眉頭微皺,而後輕聲的說道:「恐怕,還有什麼東西並不完善,所以說,它們還沒有辦法踏過。又擔心我們會將他們的基業毀於一旦,所以說,才從內部關掉了!」
教官的眉頭微皺。身體卻是在霎那間向着荒山而去。
幽蘭靜靜的坐在那裏,臉色蒼白。我感受到了她身上的力量仿佛是正在一點點的流失一樣,急忙的向着她而去:「你,你沒事吧!」
「還好!」
幽蘭剛剛說完,緊接着,一枚金絲楠木棺,在霎那間和她脫離。
而在金絲楠木棺脫離的那一瞬間,她竟然失去了最後的一絲意志,徹底的倒在了那裏。
「幽蘭……」我急忙的叫了一聲。
可是,她卻是沒有絲毫的回答!
「快!」這個時候,程遠提醒着我說道:「將她放入金絲楠木棺之中,這棺是你父親手打造的。可以為她重新聚攏精氣!凝結精血!」
「哦,哦……」我不敢大意,急忙的將棺蓋打開。將幽蘭輕輕的放了下去。
而就在此時,一個人影卻是緩緩的從遠處的密林之中走了出來。
「雨柔?你怎麼來了?」雨少白的臉上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急忙的說道:「快走!」
而那一瞬間,雨柔整個人的魂仿佛是徹底的丟失了一般。
失魂落魄的向着金絲楠木棺走去。
緊接着,我感覺到,在雨柔的身體之中,有三個光點緩緩的飛出。向着金絲楠木棺之中而去。
「不好,現在的幽蘭沒有意識。再這樣下去,雨柔會被她徹底吞掉的!」程遠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一般,急忙的叫着說道。
我那一瞬間也有些慌亂了:「現在怎麼辦?」
「沒辦法了!除非斬斷因果!」季平的眉頭微皺:「距離太近了,在這種情況下,大羅金仙都沒有辦法將它們分開!」
我的眉頭微皺,說實話,那一瞬間,我也猶豫了。
因為雨柔的部分魂魄本來就是屬於幽蘭的。
「快想辦法!」這個時候,雨少白仿佛是徹底的瘋了一般,急忙的晃動着我的胳膊,大聲的叫道。
我回過神來:「我的身體上一次金龍離體,勉強能夠施展一次《三世書》,我試試!」
不管如何,縱然雨柔有魂魄是屬於幽蘭的。
可是她們現在已經是兩個不同的個體了。所以說,在這種情況下,死了任何一個,都等於死了一個人。
我雙手印訣施展。猛然間點在了雨柔的脊背上。
雨柔的身體在霎那間停了下來。我感覺到,那最後的一道口子,似乎是因為我施展術法而正在逐漸的癒合一般,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印訣猛然間再次打出。
「給我斷!」
我怒喝一聲,聲音在霎那間如同雷震。
拼着我最後的一絲力氣,想要將雨柔幽蘭身上的因果鏈條徹底打破!
三世書,乃是因果之道。
我看到,那鏈條在不住的抖動着,仿佛是在微微的顫抖着一般。
「嘭……」隨着最後的一絲聲響。雨柔整個人脫力,直接的倒了下去,而斷因果所產生的反噬之力,直接將我震飛。
雨少白急忙上前,一把將雨柔抱入懷中:「我不是讓人將你送回去了麼?你怎麼又回來了!」
雨柔的目中無神,微微的搖了搖頭:「我擔心你們。這一下,我欠別人的,終於還上了!」
「我們回家!」那一瞬間,雨少白仿佛是蒼老了許多一樣,將雨柔輕輕的抱起,來到了我的身邊,對着我微微的點了點頭:「謝謝你,又救了雨柔一命!」
說完之後,還不等我回答。就轉身離開了。
幽蘭,靜靜的躺在金絲楠木棺之中,我不敢大意,將棺蓋封上。
之後,我沒有再回到南嶺,反而是辭別了程遠等人,來到了巴山下那個小村之中。
我仔細的觀察過幽蘭的近況,她想要甦醒,只怕還需要很長的時間。趁着這個時候,我在這裏建造了一間房舍。而後在地下,又建造了雙層墓穴。
第一層,是我的。
將我的過去,葬在其中。簡單,方便。
而第二層,是幽蘭的。
埋葬,只是為了重生,所以說,我將風水聚攏到了最佳。藉助整個大巴山的龍脈之氣,想要讓幽蘭,早日甦醒。
那一瞬間,我想到了三世宮之中的一切。那一日,我去的,果然是過去……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命運麼?
(全書完)
深山之中。
一頭飛鳥掠過,上半身是人,而下半身,則是一個巨大的鳥爪。
一個絕美的女子看到那人鳥,似乎是有些詫異:「你回來了?」
人鳥微微的點頭,而後來到了那女子的身邊,張開嘴,卻是一聲嘹亮的鳥鳴聲音,但是好像不是告訴那絕美女子,而是告訴其他人一般。
那女子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放心吧,他沒事。我們早晚有一天,會去找他的!」
就在此時,天空之中,一道金光閃過。
落入了那女子的小腹上。金光化作一條金龍,緩緩的隱匿在了那女子的小腹之中。
「金龍庇佑?」那女子也是有些詫異,似乎是沒有想到一般:「孩子啊孩子,你究竟是什麼來頭,可以告訴媽媽麼,這麼多上古神獸都甘心庇佑與你……」
「咕咕……」
女子的小腹,微微的隆起了一下,緊接着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美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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