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一笑,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而後微微的搖了搖頭,輕聲的說道:「當然沒問題,只要你告訴我答案,我保證,絕對不會為難你。..怎麼樣?」
那人有些惶恐的看了我一眼,而後搖了搖頭:「好,好,這東西我是在一戶人家裏盜出來的。你也知道,干我們這一行,為的就是吃一個飽飯。求求您。千萬別報警!」
「放心!」同屬於外八門,我對於盜門倒也沒有太多的想法。只不過,他是屬於那種不入流的小毛賊而已,還遠遠沒有達到盜門的入門級別。
他似乎是也逐漸的回覆了一些膽量。而後乾咳了兩聲:「您都想知道什麼?我保證知無不言!」
「嗯,這才乖!」我的心中仿佛是吃了冰棍一樣的,爽快無比。心中想着,當時對付薛老大的時候要是也拿出這一手,就好了。不用看着他裝模作樣的在我面前忽悠了那麼長的時間,最後還險些喪命在他的手上。
「這東西,你是從什麼地方盜的?還記得麼?」我輕聲的問。
他急忙的點頭:「記得,記得。那一家的房間可是詭異的很。裏面啊。有一個暗室。在暗室里還有一個美女的雕像,看上去可真切了,當時我進去的時候,差點沒嚇一個半死。所以說,記得十分的清楚。不過,房間裏卻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放。我最後只找了這麼的一個容易拿的煙斗,就出來了!」
「那一戶人家是在哪兒?」我的眉頭微皺,而後輕聲的問道。
那小廝笑了一下:「在花神湖附近,有一處二層的小洋樓,裏面平時進出的人不是很多。我也是踩點了好幾天,才打算下手的。」
「花神湖附近。二層的小洋樓?」我的眉頭微皺。
說實話,我想到了薛老大,可是,薛老大的家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夠進來的。一個小毛賊,想要進入薛老大的家裏,我可不認為他能夠辦到。
「具體的位置,你說一下!」我接着問。
小廝嘿嘿一笑:「很好找的,花神湖附近就那麼一個二層小洋樓,而且有一個院子。平時進出的人很少。甚至幾天才會有人進出一趟。我估摸着,有好多的賊,都在惦記着呢。不過這裏面着實是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要不是盜門有賊不走空的規矩,我也不會拿這麼一個煙杆,您說對不對?」
「去你的!」我白了他一眼,有些無語的說道:「就你的這個樣子,還敢自稱是盜門?」
「嘿嘿,就算不是盜門,可是徒子徒孫也算吧?多多少少都是沾親帶故的,所以說,小哥。還是請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小廝的雙手合攏,眼睛之中露出了一絲祈求的目光。而後輕聲的哀求着說道。樣子看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放了你可以,但是今天你得再陪我去一趟那裏!」我輕聲的說道。
現在的我近乎可以肯定。那個二層小洋樓,絕對和薛老大有關聯,可是我卻又不知道這所謂的關聯究竟在什麼地方,這讓我感覺到十分的鬱悶。所以我打算親自去那個地方看一下。
而且。那在這小廝說話的過程之中,他倒是提到了一個不是很重要的東西。那就是雕像,這個雕像和我照片上看過的照片,會不會有不同的地方呢?
想到這裏,我將自己袋子之中的照片拿了出來,遞給了眼前的這個小廝,而後接着說道:「你看看,那雕像和這個。是不是一樣的!」
小廝有些奇怪的將自己的腦袋湊近了看一下。
「像倒是很像,不過」小廝對着我訕笑了一聲,而後輕聲的問着說道:「我就胡亂的說一下啊,我感覺。這照片裏的這個好像是更傳神一些。他房間裏的那個雖然說也很漂亮,不過明顯神韻不是很足。」
我有些無語的看着這小廝,輕聲的說:「你還懂神韻?」
「瞧您說的,在當小賊之前啊。我也是畫畫的,只不過這年頭,舞文弄墨的,容易餓死,所以說,才想要出來干點副業!」小賊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看着我說道。
我這下是徹底的無語了,我怎麼都沒有想到,在我面前的這個人,竟然還是一個文藝雅賊。
不過,也難怪他養活不了自己。我心中的文人那都是相當有風骨的。還從來沒見過混不下去然後去當賊的。這小廝倒也是一個奇葩。
後來,聊得比較多了之後。我多少的對他也有了一些的了解。
這小廝姓郭,名字叫郭淵。名字倒也還不錯,不過,就是這人品有些不敢恭維。
郭淵生活在一個學術家族。父母都是老學究,在學校里當老師。也有文化。可是郭淵從小卻相對比較淘氣。以至於父母直接的和他斷絕了關係。也徹底的絕了他所有的生活來源,這讓從小在蜜罐子裏長大的郭淵有些受不了了!不過他也不是一個會服輸的人,為人也比較執拗。所以就在外面浪蕩了有兩年的時間,以至於沾染了一身流里流氣的。
「你說你,沒事和自己的親爸親媽鬧什麼矛盾,有什麼好鬧的。」我戳着他的脊梁骨說道。
郭淵也不生氣,因為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兩年的時間,所以說對這個社會融入的是相當徹底了。甚至於根本在他的身上看不出一丁點應該有的學術氣息。不過確實也能夠胡扯,為人也精明。
在後來的了解里,他也給我講解了很多關於買賣東西的技巧。那就是別當聰明人。
甚至於和他的交易之中,他也坦白了,事實上只要我出錢,他是就會賣的,哪怕真的是一塊錢。他都不會猶豫,可是最終我確還是多出了那麼多。
他合適的賣蠢,讓買家認為自己完全的智商碾壓,甚至在被坑完了之後,還洋洋得意。
對這一切,他說的簡直可以說是頭頭是道,簡直就好像是一個精明無比的商人,我有些無語,看着他:「我現在終於知道你父母為什麼要和你斷絕關係了。」
「嘿嘿,對了,張小哥。您可得教我一下,以後怎麼區分哪些人能夠招惹?哪些人不能招惹?」郭淵看着我,卻是不搭話,笑嘻嘻的說道:「免得以後我再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
我指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布袋,而後說:「看到沒,身上帶着這種布袋的,最好不要亂來。這外面是布,裏面綴着的是牛皮,不僅僅能防水,甚至在短時間內可以防火。這種東西都是特製的。一般能跟隨一個人一輩子。」
郭淵愣了一下,也是點了點頭:「得,我記住了。對了,張小哥,這東西在哪兒能買得到啊?」
一路上,郭淵就好像是一個蒼蠅一樣,在我的耳邊不斷的說着。
簡直是一個話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能夠連續不斷的說一個小時連一口水都沒有喝的人。我估計,郭淵的父母也就是受不了這個所以說才會把他趕出來的吧?
來到了那二層小洋樓的旁邊。
郭淵輕聲的說:「看到沒,就是這裏了。附近沒多少人,樓裏面應該也沒人的。不過這主家可是夠摳門的。這麼大的一個洋樓,裏面竟然連幾件像樣的東西都沒有。」
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洋樓的風水位。
坐北朝南,門開面水,風透八方。算得上是一個風水寶位。而且,看地形,應該是移除了一些壞風水的樹木,可以看出,為了建設這個小洋樓,主家也是耗費了不少的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