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月光,在那裏看了幾下之後,輕聲的說道:「看不懂,這應該不是苗寨的文字。不過也不是華語!」
我仔細的研究了一下崑山的屍體,他的屍體看上去保存的算是比較完整的。看上去也沒有經歷什麼痛苦,反而好像是解脫了一般,那種感覺讓我越看越不對勁。
「將火把全部都熄滅!」我似乎是想到了其中的癥結所在,而後急忙對着周圍的人輕聲的囑咐着說道。
大頭領點了點頭:「熄滅!」
頓時,周圍所有的火把都熄滅了,趁着月色,崑山的臉色顯得是蒼白無比。就好像是被塗上了一層白灰一般。看上去十分的嚇人。
到了這個時候,大頭領應該也已經覺察到了事情並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我看了一眼大頭領,沉默了片刻:「我需要將這木措子給拿下來,沒事吧?」
「嗯!」得到了大頭領的應允之後,我也算是大膽了不少。
然後輕輕的在崑山的身上摸索了一下。可是,那木措子卻是剛好和崑山身上的皮膚在同一個平面上,就好像是釘在牆面上的釘子一樣,很難拿下來。
我沉默了一下,從自己的布袋之中取出了一枚銀針。而後輕輕的將那木措子給挑了一下。銀針在那一瞬間變得黝黑。
我將銀針遞給了大頭領:「能驗一下,這是什麼毒麼?」
說完之後,我輕輕的將崑山身上的那個木措子給拿了下來。拿下來之後,一股血液瞬間涌動而出。
就好像是憋了很長時間的泉眼在那一瞬間被打開了一樣,鮮紅的血液在那一瞬間噴涌而出。我的身體向後了一步,才算是沒有中毒。
可是,緊接着,詭異的場面發生了。
在崑山的傷口的地方,一條條的白色的蟲涌動而出。如同蛆蟲一般的大小,不過模樣卻是如同蠶蟲差不多的。渾身上下光不溜秋的,看上去十分的滲人。
我的身體忍不住的後退了一步。
緊接着,一隻只的蟲子仿佛是找到了出口一般,不斷的從崑山的傷口的地方翻滾了出來。那些蟲子看上去十分的噁心,讓我近乎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
「萬蟲噬心!」大頭領頓了一下,而後有些震驚的看着周圍:「這,崑山是被自己的蠱蟲殺死的?」
我仔細的看了一下,而後微微的搖了搖頭:「沒有那麼的簡單。崑山的蠱術很強,不會讓蠱蟲這麼容易就反噬自身,這裏面一定會有其他的線索!」
一股腥臭的味道傳出,我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而後捂着鼻子,仔細的思忖了一下。從旁邊撿起了一根木棍。將崑山傷口周圍的那些蟲子都挑開了。
這個時候,一個苗寨的姑娘已經端來了一壇加了硫磺的黃米酒,這些是對付這些蟲子最簡單的辦法。
這些蟲子並沒有太強的破壞力,所以說是沒有辦法養只成蠱蟲的。而且這裏面並沒有一隻能夠作為母蟲存在。但是如果留在這裏,又會禍害相親。所以說,將它們浸死,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將那加了硫磺的黃米酒,順着崑山的傷口緩緩的倒了下去。
那些蟲子在翻滾了幾下之後,也就不動了。我拿起了一塊布,將自己的鼻子給扎了起來。然後再次來到了崑山的近前。
他的身上再也沒有其他的傷口。而且更加詭異的是,他身上的衣服也是完好無損的,就好像兇手是先將他扒光,然後等施展完這一切之後,再將它的衣服穿上,然後掉在了這裏。
那個木措子我遞給了大頭領,而後接着說道:「看看苗寨中有沒有長老認識這上面的文字,這十分的關鍵!」
「嗯!」大頭領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旁邊的人,輕聲的說道:「你們在這裏看着他,好吃好喝的招待,不允許有絲毫的怠慢。當然了,也不能夠讓他跑了!這事情和他未必就沒有關係!」
聽到這裏,我再次苦笑了一聲。
而苗寨的眾人也點了點頭。
大頭領所說的崑山是被道術殺死的,應該說的是他身上的一些黃符。在他的身上貼着幾張黃符。
我也都一一的看過了。
「這一張應該是是天尊鎮妖符!」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輕聲的說道:「這些符咒應該是引人注目的。」
我沉默了一下,卻忽然間發現了一個十分奇怪的事情。
那個蠱蟲,還有木措子,並不是真正讓崑山死亡的真相。
我仔細的看着崑山,他的雙眼之中黑絲遍佈。他的胸口雖然是有蠱蟲,可是卻也並未向其他的地方蔓延,也就是說,這些蟲子很有可能是在崑山死後,然後將之放進去的。
這人和崑山的關係只怕思十分的親密。
要不然按照崑山的實力,應該不至於連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崑山和後山的那個流浪漢的關係怎麼樣?」我頓了一下,而後抬起頭來,看着其中的一個苗家阿妹,而後輕聲的問着說道。
苗家阿妹笑了一聲,卻是搖搖頭:「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崑山在寨子裏比較深入檢出,除了一些必要的活動之外,其他的時間都是在煉蠱,或者是在研究蠱術。沒有聽說他和什麼人比較親密,至於後山的流浪漢,他是一直都住在那裏的。也沒見崑山去見過他!」
我沉默了下來,沒見過的話,也就可以說是沒有太大的糾紛了。我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仔細的思忖了一下。
仔細的尋找着崑山身上的致命傷。
忽然間,我靈光一閃,而後看向旁邊的妹子,輕聲的問着說道:「苗寨之中有磁石麼?」
「有,不過你要需要的話,可能要等一會!」那妹子輕聲的說。
我點了點頭:「幫我去拿一下吧!」
說着,我輕輕的在崑山的頭上摸索了一下,最後卻也只有無奈的搖了搖頭,放棄了。
蹲坐在那裏。過了沒有多長的時間。
那個苗家阿妹趕了回來,手上拿着一個磁石,有些狐疑的遞給了我,輕聲的說:「你這是想要做什麼?」
「找天門針!」
說着,我手中拿着磁石,輕輕的在崑山的腦袋上緩緩的尋找。
所謂的天門針,是一根大約有二十厘米左右的鐵針,順着天靈蓋直接的插下去。而後順到喉嚨之中。這也是道法之中一種比較極端的施展方式。
這樣做,能夠將人的魂魄在人還沒有死之前,就全部都打散。因為鐵不透陰陽,所以說一旦被天門針插入,那將是永世不得超生!
一般如果說不是有深仇大恨之人,是不會做這種的事情懂得。如果說人沒有死,魂魄卻是先散掉的話,那麼這個人就如同植物人一般,根本連動都不能動,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活死人了!
不過,我也沒有敢太確定。
可以確認的是,崑山的魂魄是已經散掉的。不過不清楚的就是他的魂魄是在死之前被天門針打散的,還是在死後,被人以道法打散的。
逐漸的,磁石感覺到了一陣輕微的吸引力。
我的眉頭微皺,果然,確實是被天門針給紮上了。我順着他的頭皮來回的尋找,過了很長的時間,才找到了一丁點的枕頭。
緊接着,順着那針頭,用磁石,緩緩的將那一根將近二十厘米的鐵針直接的從他的天靈蓋之中吸了出來。
看着那鮮紅的天門針,我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人和崑山究竟有什麼仇,竟然會下這麼狠的狠手,殺人也就算了,居然用這麼殘忍的方式!